作者:檀无衣
谢瞻顾和沈夏渠同时看过去——是周游。
“你听到多少?”谢瞻顾问。
“从做交易开始,”周游朝他们走过来,脸色阴沉,“我都听到了。”
刚才谢瞻顾站在窗口往下看的时候,陈甸甸也在看他。
谢瞻顾一走开,陈甸甸就指使周游来偷听了,周游已经在楼梯口静悄悄地潜伏了五分钟,该听到的一句没落。
周游坐在了谢瞻顾旁边,沈夏渠把刚调好的那杯酒放到了周游面前。
周游没碰,他需要保持清醒。
“你刚才说你有办法,”谢瞻顾看着周游,“说来听听。”
“我一个人不行,”周游说,“需要你和沈哥给我打配合。”
谢瞻顾扭头看向沈夏渠,不等他开口,沈夏渠便笑着对他说:“你可以尽情地使用我。”
陈甸甸等了半天,没把周游等回来,她便主动找过去。
刚走进一楼客厅,就看到三个男人一起从二楼走下来。
“你们三个干嘛呢?”陈甸甸说,“把我一个人撂那不管了,有点过分了啊。”
走在最前面的谢瞻顾说:“聊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你性别歧视。”陈甸甸胡乱扣帽子。
“怎么可能,”谢瞻顾说,“我是女权主义者。”
三个人谁都没跟陈甸甸说实话,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在别墅玩到下午四点,他们启程回影视城,沈夏渠和陈甸甸还要拍戏。
除了周游,其他人多少都喝了点酒,他当仁不让地成了司机,陈甸甸坐副驾,谢瞻顾和沈夏渠坐后排。
从昨天到现在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沈夏渠终于撑不住,靠在谢瞻顾肩上睡着了。
谢瞻顾想起远在G市的贺池,给他发了条微信。
言射:房听雨今天来找你吗?
贺池很快回复他——
贺池:她已经回N市了
言射:这么快?!
贺池:嗯
贺池:你可以回来了
谢瞻顾失笑。
他离开G市还不满24小时,贺池就惦记着让他回去,也太着急了点。
言射:还得再等两天
贺池:好
言射:学校那边没事吧?
贺池:没有
因为担心贺池“近墨者黑”,王凡真在开学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调了座位,许一元原位不动,贺池则被调到了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而贺池的同桌刚好就是学习委员林葭。
贺池和许一元的关系扑朔迷离,除了他们自己,5班的其他同学都搞不清楚他们俩到底是敌是友,包括林葭,这直接导致林葭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贺池。
但和贺池坐了一天的同桌之后,林葭就不纠结了,因为贺池冷若冰霜、目中无人,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除了午休时那声毫无起伏的“借过”。人家压根不理她,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下午放学的时候,贺池骑着谢瞻顾买给他的黑色小电驴,慢吞吞地行驶在拥挤的校园里。
乔亦桥和郝立有同骑一辆电动车,走在前面给贺池开道——准确地说,是给坐在贺池身后的许一元开道。
很快,贺池和许一元的“亲密照”就传遍了博闻学子们的QQ群和微信群,学校的贴吧里也盖起了高楼,贺池一跃成为博闻中学的头号风云人物,因为他是第一个让“博闻一哥”许一元坐在电动车后座的人。
许一元从来没坐过电动车后座,他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虽然他初中就学会开车了,但未满十八岁考不了驾照,所以他平时只能骑摩托车。
今天摩托车送去保养了,他才委屈自己坐上了贺池的电动车。
其实一开始许一元是拒绝的——
“你坐后边,我带你。”许一元习惯性发号施令。
“我的车,我说了算,”贺池不为所动,“我带你。”
许一元说:“女人才坐后边。”
已经坐在乔亦桥身后的郝立有:“……”
贺池说:“那你就把自己当成女人。”
乔亦桥倒抽一口凉气:“卧槽,他好敢说。”
郝立有目瞪口呆:“卧槽,池哥牛逼。”
许一元盯着贺池看了几秒,忽然抬起一条长腿坐上了电动车后座。
乔亦桥和郝立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博闻一哥竟然也有服软的一天?而且还是向一个刚认识三天的家伙服软。说出去谁敢信?他们亲眼看见都不敢信!想给池哥跪下唱征服!
许一元踹了乔亦桥一脚:“傻愣着干嘛,前头开路去。”
等一前一后拉开了点距离,许一元说:“老子迟早要和你再打一架。”
贺池勾唇一笑:“好好练,我等你。”
“操。”许一元掏出根烟噙嘴里,还没出学校呢就肆无忌惮地点上了。
四个人先在火锅店解决了晚饭,然后在八点左右来到了一个地下赛车的场子。
许一元平时开不了车,偶尔会来这里玩一把过过瘾。他们来得巧,正赶上比赛即将开场,许一元和其中一个车手认识,过去聊了两句,车手便摘下头盔递给了许一元。
郝立有和乔亦桥去下注了,贺池没兴趣,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到“发现”那儿有个红点,随手点两下,进了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谢瞻顾刚发的照片。
贺池点开大图——看背景好像是在山里,旁边有个泳池,谢瞻顾侧身站着,微仰着头,好像在看高处。
贺池把图片放大,看着谢瞻顾微微带笑的脸,唇角不自觉也漾起了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陈甸甸这张照片拍得实在太艺术了,不发朋友圈可惜了,所以谢瞻顾才久违地发了一条。
发完他就和周游一起去酒店的健身房打发时间了,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房,简单洗个澡,刚出洗手间就收到了沈夏渠的微信。
Steven:收工了,正在去聚餐的路上
谢瞻顾回了俩字:收到
一个小时后,谢瞻顾抱着哈尼给陈甸甸发了条语音。
言射:“甸甸,你赶紧回酒店,哈尼好像病了,不停抽搐,还吐了。”
哈尼仰头看着他。
谢瞻顾摸摸猫头,说:“养猫千日,用猫一时,事成之后,零食奖励。”
很快,陈甸甸打了视频电话过来,谢瞻顾没接。
没过多久,弹出一条微信——
Steven:陈甸甸已经回酒店了
谢瞻顾把哈尼装进猫包,带着它去了酒店附近的咖啡店,点了杯蜂蜜柚子茶。
大概二十分钟后,陈甸甸打电话过来,谢瞻顾接了。
“你在哪儿呢?”陈甸甸有点喘,“哈尼怎么样了?”
“刚从宠物门诊回来,”谢瞻顾提上猫包往外走,“哈尼挨了一针,已经没事了。”
十分钟后,谢瞻顾回到房间,陈甸甸把哈尼从猫包里抱出来,见小家伙精神奕奕的,才放下心来。
“今晚睡我这儿吧,”谢瞻顾说,“哈尼的东西都在这儿呢。”
“好,”陈甸甸说,“我先回去洗个澡。”
23点半,陈甸甸洗完澡回来,谢瞻顾正靠在床头看沈夏渠发来的微信。
Steven:聚餐结束,在回酒店的路上
陈甸甸躺在谢瞻顾旁边,说:“终于不用熬夜了,我今晚要早点睡。”
“我也困了,”谢瞻顾放下手机,随手关灯,“一起睡吧。”
陈甸甸“哎”了一声,问:“今天在别墅的时候,你和沈夏渠背着我和周游干什么去了?”
谢瞻顾躺下,说:“一时性起,互撸了一把。”
“我靠,”陈甸甸突然拔高了声音,把窝在床尾舔毛的哈尼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逗你的,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谢瞻顾失笑,“沈夏渠给我表演调酒,顺便调情,没做别的。”他假装打个呵欠,“我真困了,闭嘴睡觉。”
陈甸甸挨过来抱住他,不出五分钟就睡着了。
等她睡熟了,谢瞻顾小心翼翼地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拿上陈甸甸的手机和房卡,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周游已经站在门口等他好一会儿了。
谢瞻顾把房卡交给周游,他解锁陈甸甸的手机,点开微信,从聊天列表里找到“邱副导”,编辑了条微信发过去。
是陈不是沉:邱副导,你能来我房间一趟吗?我有话和你说。
很快弹出一条回复。
邱副导:现在?方便吗?
谢瞻顾没急着回复,先晾着他。
等进了陈甸甸的房间,把房门虚掩上,周游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谢瞻顾,说:“沈夏渠帮忙借的,别弄坏了,还得还呢。”
谢瞻顾点点头,说:“待会儿听我口令行事。”
周游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谢瞻顾走进房间,脱掉身上的T恤和短裤,从衣柜里找了件宽松款的睡裙穿上,然后从周游刚给他的袋子里拿出一顶黑长直假发,和陈甸甸现在的发型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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