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檀无衣
陈甸甸在旁边看着,如果她不是正沉浸在甜甜的爱情里,可能会酸掉大牙。
但不得不说,单从外形来看,谢瞻顾和贺池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美人和小狼狗简直绝配,而且谢瞻顾特别显嫩,根本看不出他们俩有十岁的年龄差,反正就是赏心悦目。
喂完贺池,谢瞻顾潦草吃点,把东西收拾了,然后和陈甸甸一起出了病房——他们有太多话要聊了。
去自动售货机那儿买了两罐咖啡,谢瞻顾和陈甸甸找了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说:“先说说你和周游吧,到底怎么从BE扭转成HE的?”
陈甸甸喝了口咖啡,微微笑着说:“这要从你攒的那个局开始说起——”
听完陈甸甸的讲述,谢瞻顾“啧”了两声,说:“这完全就是偶像剧的剧情嘛,周游也太好了,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这回算是捡到宝了。”
“我也觉得。”陈甸甸笑得有点娇羞,“我现在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周游,明明我和他真正在一起也才一周左右,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来那么多的喜欢,把我整颗心都涨得满满的。”
谢瞻顾说:“笨蛋,这就是热恋的感觉,刚在一起的时候最浓烈,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变淡了。”
陈甸甸看着他:“你现在也是这种感觉吗?”
谢瞻顾点点头,模仿着陈甸甸刚才的语气说:“我现在也好喜欢好喜欢贺池啊。”
陈甸甸恼羞成怒,伸手拍了他一下,说:“快跟我说说,你和贺池又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谢瞻顾说:“巧了,我和贺池的故事也要从我攒的那个局开始说起——”
听完谢瞻顾讲述的阉割版故事,陈甸甸直呼好家伙:“卧槽,七天七夜,牛逼,小黄书都不敢这么写,我他妈肃然起敬,自愧不如。”
谢瞻顾说:“我也是第一次玩这么大,那种滋味没法用语言描述,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
陈甸甸摇头:“我可不敢,我怕我会坏掉。”
笑了笑,陈甸甸撞了下谢瞻顾的肩,说:“说正经的,贺池这样,你就不怕吗?给你下药,强制你和他发生关系,往自己胸口捅刀子,这也太疯了,这种人在里可能很带感,但是放在现实里真的很危险。”
谢瞻顾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还真没怕过,可能是因为贺池实在太惨了,我只顾着心疼了。”
陈甸甸撇撇嘴:“圣父。”
谢瞻顾笑着说:“圣父和疯批,你不觉得很配吗?”
陈甸甸“嘁”了一声,笑着说:“配配配,你和贺池天生一对,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
PS:陈甸甸和周游的故事会有一个小番外,正文就不占太多篇幅了哈。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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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顾回病房的时候, 陈甸甸已经走了。
贺池又开始输液了,谢瞻顾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写多少了?”贺池问。
“二十七万。”
“还得写多少?”
“说不好, ”谢瞻顾想了想, “大概还得二三十万吧, 春节前应该能写完。”
“写完之后呢?”贺池又问。
“没想好。”谢瞻顾说, “想那么远的事干嘛, 我们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把眼前的事做好就行了。”
贺池“嗯”了一声,见他已经打开了文档, 便不再出声打扰他。
贺池第一次在谢瞻顾专注做事的时候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 唇线紧抿着,眉头一会儿蹙起一会儿舒展, 偶尔还会无声地笑一笑。
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贺池感觉自己就像一颗漂浮在银河里的黯淡的小行星,而谢瞻顾就是他的恒星, 照耀他, 吸引他, 让他围绕着他转动,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谢瞻顾说,爱没有期限, 也不需要承诺,只是现在的我爱着现在的你。
但贺池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对谢瞻顾的爱会持续到死。
他不禁觉得奇怪,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浓烈又磅礴的爱意,宛如一场核爆, 只用一瞬间就能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
真希望谢瞻顾能变成他活一天,那样谢瞻顾就会知道他有多爱他。
但他不会把这些胡思乱想说给谢瞻顾听,怕谢瞻顾嫌他孩子气,时间会证明一切。
傍晚的时候,护士来给贺池测体温,刚要开口,就看见贺池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
护士看了眼独占病床睡得正香的谢瞻顾,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
贺池输完液,见谢瞻顾困得不停打哈欠,就让他上床睡一会儿。
谢瞻顾确实困得不行,就脱鞋上了床,侧着身子躺在贺池右边,说:“我就睡十五分钟,别忘了叫醒我。”
贺池说:“好。”
等谢瞻顾睡着了,贺池小心翼翼地下了病床,让谢瞻顾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护士放轻脚步走到坐在椅子上的贺池旁边,量了体温,又做了记录,临走之前,她压低声音调侃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才是病人呢。”
才五点多,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昏暗。
秋风萧瑟,凉意从窗户涌进来。
贺池过去关窗户,看看灰色的天空,感觉要下雨了。
“怎么天都黑了,”身后忽然响起谢瞻顾暗哑的声音,“我睡多久了?”
“一个小时,”贺池转身,“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谢瞻顾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你快上床躺着,别乱动了。”
贺池走到床头,打开灯,说:“躺了一天,想活动活动。”
谢瞻顾坐在床边,睡眼惺忪地仰视着贺池:“饿不饿?”
贺池伸手帮他整理睡乱的头发,说:“不饿。”
谢瞻顾说:“我也不饿。”
贺池坐到他旁边,谢瞻顾头一歪,轻轻地靠在贺池肩上,看着外面说:“好像要下雨了。”
贺池说:“你不喜欢下雨。”
谢瞻顾“嗯”了一声,慢半拍地问:“你怎么知道?”
贺池没有回答,径自说:“你还怕黑,睡觉的时候要亮着小夜灯。”
谢瞻顾直起身看着他:“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窥我?”
贺池说:“是另一个我。”
他说的是“另一个我”,而没有说“亚人格”,这意味着他终于把亚人格当作他的一部分来看待了。
谢瞻顾失笑:“反正坏事都是亚人格干的就对了。”
贺池偏头看着他:“今晚别走了,让我陪着你。”
谢瞻顾说:“那我得去找护士租一张床。”
贺池微微一笑:“好。”
谢瞻顾说去就去。
胸口隐隐作痛,贺池上床躺着缓缓。
谢瞻顾左手提着一张折叠床、右手挟着枕头被子回来的时候,贺池的手机刚好响了。
是许一元打来的。
贺池接听:“喂。”
许一元说:“明天上午乔亦桥第一次庭审,你去不去?”
“我去不了,”贺池说,“在住院。”
“病了?”许一元有点诧异。
“嗯。”
“哪个医院?我去看你。”
“明天再来吧,”贺池说,“到时候跟我说说庭审的情况。”
“行吧。”
顿了顿,许一元说:“你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贺池淡淡地说:“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许一元笑了笑,说:“我想起在天台打架那回了,你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贺池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许一元说,“挂了。”
“乔亦桥的案子要开审了?”谢瞻顾边铺床边问。
“嗯,”贺池放下手机,“明天上午。”
谢瞻顾说:“希望有个好结果。”
贺池没接话,他没谢瞻顾那么乐观,遇事总是习惯性往坏的方面想。他干脆什么都不想,等明天的结果吧。
谢瞻顾铺好床,往被子和枕头上喷香水祛味,顺便往贺池身上也喷了两下。
病房里弥漫着清新的香气,谢瞻顾亲了贺池一下,说:“想吃什么?”
“吃你想吃的,”贺池说,“我不挑。”
谢瞻顾揉一揉贺池的头发,笑着说:“真好养。”
他用手机订餐,贺池忽然问:“手术费花了多少?”
谢瞻顾头也不抬:“问这个干嘛?”
“那张银-行-卡房听雨没带走,”贺池说,“你用它来付手术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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