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想到这个可能,徐最快速打开转款的页面。
“他睡着了,”兰彻扫了一眼将头埋进枕头里的越寒,漫不经心带着几分调侃,“表弟?”
徐最毫不犹豫把电话挂断。
从徐最挂断电话的迅猛来看,徐最此刻真的很愤怒。
兰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的抽屉,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醉酒后人处于另一个世界,仿佛昏睡,仿佛梦境,一切记忆像是储存在不同的罐子里,因为你的醉意一齐打翻涌上。
越寒好像站在一个辽阔无垠的场地,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他毫无意识地做出一切举动,混沌的意识跟不上手上的动作。
前方骤然明亮,白光刺得越寒几乎睁不开眼,他迷茫地看着四周的器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恭喜,您再也用不到失感,同意再用不到镜头模拟系统了】越寒:“什么?”
【您还没发觉吗?您在表演】
四周围绕许多人,多个机位对准了他,可方才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有恐慌,没有退缩。
越寒不敢相信,以为这是梦境。
【您应该对自己多一些信任】
【您对奖励还满意吗?】
越寒问:“奖励?”
【是的,是勇气】
勇气……
猛地睁开眼,越寒发觉自己手中牢牢抓紧白色抱枕,再看四周,视线所到之处出现层层重影。
酒精的作用让他无法保持清醒,无力地跌回床面,深呼吸了两口气,床畔才走来一人。
“醒了?”
兰彻擦着头发,坐在床边。
越寒抱着抱枕,呆呆地抬头看着兰彻。
他知道这是谁,这是兰彻。
兰彻的头发湿漉漉的,但已擦得半干,因此没有过多水珠。冷峻的面容似一座雪山屹立,让人遥望而不可及。
越寒盯了许久,似乎想用眼神将这座雪山盯化。
突然,他轻声说:“兰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陈昭都不知道。”越寒放开了抱枕,撑着床面费力坐起。
他竟能知晓陈昭都不知晓的小秘密,这让兰彻来了兴趣。他笑:“什么秘密?”
原来看久了,雪山是真的会融化的。越寒像是鼓励自己一般吁出一口气,哈地笑笑:“我啊……”
“有两个外公外婆。”
另一个房间里的兰彻,凝视电脑屏幕许久。
方才越寒说的话,与今天发生的事一串联,他几乎能将事情联想得七七八八。
两个外公外婆,那必定有一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一个是没有的。
越寒是被收养的吗?
也许越寒从小在收养家庭长大,年纪大了些又被接回去。
越寒和徐最性格差异极大,不排除天生因素,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大部分与童年生活环境有关。
徐最自然是从小生活在顶级世家,越寒不是。
原本生活在两个阶级的人,也许因为某场意外回到具有血缘关系的家庭,越寒以亲人的身份在徐家“做客”。
不管之前的越寒是什么样的,在徐家,一个全新的、处处弥漫金钱的世家,他必须谨小慎微地生活。哪怕这个家庭与他有着至亲血脉关系。
而徐最傲慢自大,对突如其来的表哥,想必是弃之若履。
就像是上门攀关系的穷酸亲戚。
徐最起初应当是这样看待越寒的。
可徐家对越寒应该还是不错的,越寒很聪明也很有才华,他们似乎很希望越寒停在钢琴界发展。
毕竟徐家在国际钢琴界占有一席之地,想往里头送自家人的行为也不难理解。
越寒为什么这么抗拒钢琴?会和徐家有关吗?
关键是这种事,兰彻还不好直接去问,哪怕心底好奇得都快烧出个洞,他也得克制住。
这是**,既然不宣之出口,就有其存在的顾虑。
拿别人渴望隐藏的私事来满足自己的猎奇感,在兰彻看来十分下作。
既然这件事不好问,那兰彻只能来查一件大众都知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