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只要位于镜头前,只要被过多的人注视……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他就会陷入自我封印的僵局。
越寒的手心渗满了冷汗。
“三、二、一。”洪子栋用力点头,“action!”
【失感模式自动开启】
神秘的风铃声环绕,双眼蒙着布,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的手被负捆在椅后,仰头侧靠着破败落灰的墙壁,姣好的侧面弧度在微光下愈显雅致。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傅洵笑了笑:“既然来了,不打个招呼吗?”
“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楚弥似是将每一个字嚼烂吐出。
“我喜欢这个称呼,但我劝你,”傅洵的笑意骤然收敛,“别这么对我。”
“疼。”
轻描淡写地从薄唇中启出,浑然不在乎的模样,仿佛身处窘地的人不是他。
楚弥面目豹变,风驰电掣般来到傅洵面前,躬身揪起傅洵的衣领口:“你也知道疼?被你杀死的无辜受害者比你疼千千万万倍!”
楚弥眼里弥漫而上蜘蛛网般的红血丝,五指因用力过猛泛着青白,他的神情扭曲,眼角的细小肌肉都在叫嚣着愤怒。
“你也配喊疼?”
这一声质问深含痛恨与憎恶。
傅洵身体被迫带着椅子被提起,双手依旧被束缚在椅后。
相比较楚弥的激动,他显得太过平静了。
也许这不仅仅是平静,而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怜悯般的叹息:“我劝你,别这么碰我。”
下一秒傅洵的手脱离束缚敏捷地朝楚弥面门抡去一拳,楚弥防备不及在地上滚了滚,俊逸的面孔沾满灰土,显得狼狈不堪。
楚弥赤红着双眼在地,以凶狠的目光抬头望着傅洵。
傅洵高级定制的正装上爬出褶皱,裁剪得当的设计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体现得淋漓尽致。
宽肩窄腰,身形颀长,如冬夜里的一株挺秀的雪松柏。
傅洵缓缓绕了圈脖子,扯下眼周黑布随意丢掷一边,活动着手腕从黑暗走向光辉。
楚弥想要起身,却被傅洵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他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傅洵淡声命令:“看着我。”
傅洵看似纤弱无力,这一脚却含有泰山压顶之力,不论楚弥怎么挣扎,傅洵都岿然不动。
傅洵躬身残暴地捏住楚弥的面颊,毫无波澜的眼底如一滩死水:“我不是说过别碰我吗?”
“垃圾。”
震撼。
这已经不仅仅是震撼了,这是一场视觉感官盛宴。
两个人的演绎给观看者带来灵魂深处的震荡,鸡皮疙瘩顺着呼吸遍布全身每一寸皮肤。
尤其是越寒的情感切换,明明神情都是同一副,他们却从中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情绪。
时而不屑,时而冷漠,时而闲散。
嘲笑越寒演技的人默不作声,先前他们嘲讽得有多大声,现在就显得他们有多愚蠢。
若是这样的演技都不算好,那么整个演艺圈便没有演技好的了。
制片人讷讷道:“洪导,还要继续吗……?”
洪子栋看得出神,被喊才猛地抽回神。
布景内的二人皆没有停止的意愿,他摇了摇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信念:“不要打扰他们。”
他已经许多年没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星辙的背后已经是一片冷汗,他浑身紧绷却又无力,仿佛一卸下力气便会坍塌瓦解。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越寒还是个实力派?天啊,我爱了爱了,路转粉了!”
“我们一起转粉啊哈哈。”
半年的时间,一个人的演技有可能进步这么大吗?
没人比他更了解勤劳的作用,光靠没日没夜的训练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徐星辙的脑中一片空白,恐惧和紧张占据整个感官。
楚弥忽的抓住傅洵的手臂,用力往下一拉,傅洵趔趄跌在了楚弥的身上。
楚弥抓紧时机伸手禁锢住了傅洵的腰身,翻身一压,将傅洵制服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