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爰
楚涅伸出手,一点点撩起楚渝的衣襟,楚渝莹白的肉体一点点被剥出,像从羞耻之淤泥里挖出一支无暇的藕,指节轻轻擦过莲藕鲜嫩的表皮,楚渝怕痒,轻轻吸了口气。
“哥的腰也很细。”
楚涅被起伏的腹部转移了注意力,衣襟被遗忘在肋下,手掌顺着内收的肋骨慢慢抚至柔软的肚皮,扶着楚渝腰部的动作像是握住一本书的书脊,一本写了十几年的大部头,字字珠玑的世界名著。
楚渝身上每一处都嵌合的那样精巧,匀亭的骨肉,雪玉的肌肤,拇指指腹揉按肚脐,细长而洁净的肚脐如纺锤一样修长,楚涅贴过去探出舌尖轻舔,楚渝下意识收腹,鼻腔轻轻哼出颤抖的喘息。
“哥。”
“嗯?”
楚渝低头,手轻轻揽着楚涅的后脑,楚涅的脸与他的腹部平齐,这个角度的交流给他一种错觉,好像他在孕育弟弟。
楚涅叫过他后却又不说话了,头向后挪了挪,拉远了视线欣赏眼前的景色,搭在胃部的衣摆截住上端,束紧的裤腰挡住下面,身上的被子和身下的床单勾勒出两侧的边缘,四围加起来构成一副灵动的画框,平坦洁白的腰腹被框在里面,一幅小小的,用光与影绘出生命力的画作。
暗色的肚脐是龙点睛,是锦上花,也是引起楚涅与之共鸣的桥梁,那是脐带的痕迹,在子宫中与母体相连的东西,他们共同的母体,楚渝顺着脐带与柳绵相连,再通过柳绵与楚涅相连,他们血脉相通亲密无间,这样深的羁绊并无实体,唯有肚脐作为隐秘而有力的证据在躯体上镌刻成纹。
“小涅不是要摸吗?”
楚渝想,弟弟大概是害羞的,睡衣推到胸骨下方就停了。他抬手将自己的衣摆继续上拨,堪堪堆到锁骨下露出一对青嫩的乳。
楚涅应声抬头,画卷徐徐向上展开,风情漫漫绵延,起伏的线条是他的心弦,勾着衣服等待的楚渝是琴师,细细的弦光是被琴师看着就会微微地颤。
他向上动了动,移步换景一般,胸与腹是两样风景,下面是男孩子的,紧窄的胯,上面是女孩子的,娇柔的乳,两相应和,形成楚渝惊人的美,楚涅的身体躺在床上,心却已经跪在楚渝的脚边。
楚渝十八岁,引人入梦的妙龄,是独角兽流光溢彩的尖角,是霁雨似真似幻的彩虹,胸乳隆起幼稚的弧度,薄薄的脂肪是缀于兽首的圣光,是虹底迷蒙的水汽,楚涅看着这对小小的白兔就像看着一场梦境,目眩之余更为之神迷。
手掌从腰间捋至肋下,虎口托起青稚的小乳,楚渝轻轻地呼吸,小乳像被楚涅捉在手中的幼鸟,嫩红的乳头是小巧的鸟喙,楚涅觉得那鸟喙翘翘的,像是做好准备要啄吻自己。
啄吧,幼小的生命总是能得到无限的怜惜,楚涅垂首将额头送过去,和饱满的乳尖吻在一起,相触瞬间楚涅长长地叹息,好像贴着皮肤的一层禁锢被打碎了,情感和欲望幸福地舒展身体。
“小涅?”
“可以尝一下么。”楚涅缓缓抬头,乳尖顺着额头向下一路滑过高挺的鼻梁,他用鼻尖拨弄,嗅到一点馥郁的香。
“想吃哥哥的奶。”
楚渝闻言抿起嘴,眉头缀上一点歉意,期期艾艾地说:“可是,可是哥哥没有奶能给小涅吃……”
他好难过,弟弟要的东西他给不了,楚渝抓紧了堆在胸前的上衣,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
“没关系,我可以多吸一吸,多吸一吸也许就会有了。”
楚涅大度地为他解围,双唇贴着奶头轻蹭,小小的青芽渐渐挺立,颤悠悠,柔柔地与嘴唇厮磨。
“真的?那小涅不怪哥哥?”
楚涅摇头,张口含住嫩乳轻轻吮吸,楚渝看着这一幕笑起来,笑容从眼角眉梢晕染开,挺起胸,手腕托着楚涅的后脑,他怀着幸福的心情哺育弟弟,好像楚涅回到了一岁,那个奶团子一般的幼年时期。
楚涅用双唇裹住乳晕,将奶头噙在齿间,舌尖绕着咬住的那一点点反复地舔,舔软了又舔韧了,收起牙齿整个吃进嘴里用力地吸,他难以形容那样奇妙的口感,好像含着一颗弹性十足的雨滴,被新鲜的风和清爽的阳光爱抚过的春雨,充满生命力的,蕴含着勃勃生机的自然之果,被舌头和唇齿把玩一番,被唾液和爱意浸润,饱满的,姣妍的,美不胜收。
他吮得有些用力,楚渝忍不住向后躲,手指插进楚涅发间,抓着几绺头发轻轻地喘,他不敢发出声音,好像楚涅真的是个一岁的宝贝,一点点响动都会惊扰他吮吸母亲的乳汁,胸口有点痒也有点痛,痒是宠爱的成就感,痛则是幸福的战栗。
“小涅,唔。”看,说话声果然打扰了他的宝贝,楚涅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狠狠咬了一口奶头,楚渝的声音被痛得咽回去,喘息着重新开口:“要……要吃另一边吗……”
楚涅含着乳肉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吐出被吃得温热的奶尖,楚渝托起另一边乳房送到他唇边,他照例嗅了嗅,又乖乖地吃进嘴里。
那夜楚渝一直抱着楚涅,他的弟弟像只喂不饱的小狗,两边娇乳都叫他吮得红肿,白生生的乳肉上布满绯色的牙印与吻痕。
楚渝困了先睡了,醒来时胸前仍有濡湿的温热感,他在另一边枕头上没看到楚涅,掀开被子低头,楚涅安安稳稳睡在他怀里,宽大的睡衣整个罩在弟弟头上,他从被撑大的领口向里看,弟弟埋首在他的双乳间,在布料遮起的朦胧光影中漂亮得像个刚刚降世的天使。
他动一动,看到楚涅仍旧含着奶头的睡颜,眉头有一点点皱起,楚渝觉得应该是闷的,遂偷偷地笑,把罩在他头上的衣服一点点掀开,阳光顺着楚涅的脖子慢慢向上吻,吻到颈项,耳垂,鬓角,楚涅呼吸到新鲜空气,神情也舒展开,咬着乳尖舒服地努了努嘴。
楚渝眯着眼揉楚涅的耳朵,他又想哭了,有种受宠若惊地感动,他的弟弟吃着他的乳熟睡,又含着他的乳醒来,他会做什么样的梦?梦里有哥哥么?希望是愉悦的梦境,愉悦就好,没有他也行,他不该求一份回报,楚涅的好心情就是对他的奖赏,楚涅是神,他是神庙垫脚的砖,他承着楚涅的一切,一辈子仰望,自下而上的虔诚。
第4章
楚家每半年都会挑一个星期去寺庙,楚夫人带着柳绵,楚涅带着楚渝,家里的两个成年男人在外工作,楚夫人要为他们祈福,携女眷和子嗣求佛祖护佑。
她从来都不同意带楚渝来,那样不男不女的身子不配踏入佛门净地,她怕触污神佛,怕佛祖以为楚家做过什么孽,才会生出这样的怪物。
可她的孙儿不同意,楚涅像离不开自己的眼珠那样离不开楚渝,他一定要楚渝跟着一起去,对楚夫人说:佛不佑哥哥,那也不必佑我。
楚夫人从此便更恨楚渝了,她的孙儿为了这种东西同她顶嘴,她也更讨厌柳绵了,抢走她的儿子不算完,还要生个妖精来纠缠她的孙儿,她一辈子依靠着包括父亲在内的四个男人,其中却连唯一真正属于她的丈夫都要与数不清的情妇共享。
婆媳带着两个孙辈一起上山,楚夫人和柳绵在前面的车里,楚涅和楚渝的车在后面,后座与主副驾驶之间的隔板被关上,楚涅正伏在楚渝怀里,含着楚渝的乳头安恬地吮吸。
为赶着晨钟入寺,全家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楚涅好困,一上车就躺倒在楚渝怀里,楚渝轻哼着摇篮曲哄楚涅睡觉,睡到一半楚涅就不安分起来,手划来划去找什么东西,嘴唇蠕动,头顺着熟悉的香味向楚渝衣服里钻。
楚渝一手轻抚楚涅的背,另一手撩开自己的衣摆,四月的雨季不是太暖,他特意穿了一件宽松的粗针毛衣,方便楚涅随时随地钻进去解馋。
衣料轻柔地盖在楚涅头上,楚渝怕他在里面闷,把空调调低了几度,又抬手拉了拉领口。
楚涅先是把脸埋在楚渝的肚皮上蹭了蹭,额前的发丝搔得楚渝有点痒,楚渝小口吸气,隔着衣服摸了摸楚涅的头。
“小涅乖……”
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听得到哥哥的声音,楚涅停下动作,嘴唇开始一点点向上寻找,楚渝用臂弯把他的头颈托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帮楚涅把奶头吃进嘴里。
“嗯……”
被弟弟吃着奶的感受很奇妙,楚渝忍不住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楚涅的口腔温度比他的皮肤要高,他微微含胸,抱着弟弟的手臂又紧了紧。
楚涅是早已换过牙的孩子,吃奶时不仅仅是嘬吸,还会无意识地用牙齿轻咬,楚渝觉得有点像捉到一只小鸟的猫儿,反反复复地叼住又放开,小鸟战战兢兢,猫咪饶有兴味。
楚涅又在咬了,乳头被噙在齿间左右厮磨,小巧软韧的肉果饱满温热,他开始做梦,梦到自己掉进了果冻盒里,迎面吃了满口Q弹的椰果。
楚渝在梦境外细细地喘气,明明空调温度被亲手调低,可他额头还是渗出了薄汗,汗液被体温蒸出浅粉色的香味,香味伸出柔柔的触手,一寸寸抚摸楚渝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