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皮乌骨
“儿子?”丽姐闷头想不明白:“儿子是什么玩意?”
“儿子就是最疼您的那个玩意。”蒋易说。
丽姐似懂非懂的点了两下头,就在蒋易微微松口气准备趁机哄她睡觉时,她又一脸惊讶与茫然的问:“你是谁!”
蒋易:“……”
“我叫蒋易,”蒋易耐心的复述了一遍:“是您儿子。”
丽姐也疑惑的又问了一遍:“儿子是什么玩意?”
蒋易笑了笑:“儿子是要陪您一辈子的玩意。”
丽姐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打翻黑墨,唯有雪花在路灯下跳跃旋转的窗外,又一脸茫然的问:“你是谁!”
…………
就在以上对话重复了至少不下二十遍,蒋易以为你是谁的游戏要玩通宵时,丽姐终于有了困意,自己钻进被窝躺下,合眼就睡。
蒋易连忙给她盖紧被子关上灯,轻轻带门出去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
理发店小姑娘们已经回去了,就倪姐一个人还留在店里整理东西,顺便将地板上的碎发扫门口边堆着。
蒋易给她打了声招呼,提上电烤炉桌面上的盒子和书包,疾步离开了理发店。
一出来,阵阵冷风便扑了满面,说是如刀割在脸上都不夸张。
雪下得特别大。
蒋易拿出手机点开,五个未接来电,全部出自沈邪。
还有一条他八点二十九分发过来的短信: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去找你了?所以先回去了?
蒋易才敲了两个字,手机就他妈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操。”
蒋易站在路灯下,冻得浑身肌肉有些僵硬,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纸袋,又抬头看着对面蛋糕店液晶屏上滚着的四个红字——元旦快乐,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找他,随即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北环路文笔小区。”
沈邪正合衣窝在被窝里忙着和周公打/枪大战三百回合难分输赢之际,安静的房间里就唱起了销魂的《酒醉的蝴蝶》。
沈邪一开始不打算理会,闷头睡了会儿,那手机铃声一响一停特别烦人。
“操/你妈的!谁他妈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要是电话接着不说正事老子骂死你!”
沈邪从来没有一个觉睡得这么窝火过,火里火气直起身子打开灯,抄过来手机点开。
白灿灿?
得,这下就是有火也不能随便乱发了,毕竟是老佛爷儿媳妇第一候选人。
“喂。”沈邪将满腔怒火转成深深无奈,无力道:“屁放麻溜些,老子要睡觉。”
白灿灿欢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明知故问道:“邪神哥哥,我是不是吵着你休息了?”
沈邪睡眼惺忪,忍着怒火满脸无语道:“你用你三个脑袋合起来一块想想,到底吵着没?”
白灿灿一阵娇嗔:“哥哥你好坏呀!人家不理你了!”
沈邪巴不得她不理,就要果断切掉电话。
白灿灿连忙哎哎哎的说:“我有事要给你说,开个视频吧!”
沈邪眯缝着眼睛扫了一下自己床上地上扔得到处都是脏衣服脏袜子,以及其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玩意导致乱得不成人住的房间,说:“不开,有什么话现在就说,说完麻溜挂电话。”
白灿灿嘤嘤嘤的不要不要嘛,:“就开一下,我就想看看你长成啥样了,听阿姨说你留了寸发,我还没看过你留寸发的样子呢!”
沈邪不耐烦的扒拉了一下背心,说:“我在撸/管呢,你确定要开?”
白灿灿啊呀呀的羞着叫了好几声邪神哥哥好坏:‘’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沈邪面无表情怼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从来不在黄花大闺女面前开车。”
白灿灿哼了一声,最后终于妥协:“那好吧,其实我就想问问我之前发给你的那些美男子你有没有看上的,要有的话我可以带上我那些小姐妹帮你牵红线哪!”
沈邪打了声哈欠,松松垮垮的说:“再说吧,灿灿,我是真的太困了,你就放过我行不行?”
白灿灿这人有一大特点,那就是但凡她要找着自己想说的话题,即便对方表现得再怎么不走心甚至要求她把嘴闭上,这姑娘也能自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说自己的。
沈邪和她一块长大,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无奈摇摇头,也不挂电话,把手机扔床头柜上重新躺下,让电话里的“黄花大闺女”对着空气自己说去吧,反正手机也没多少电了,而且烧的又不是他的话费……
躺了没多久,沈邪就让尿憋醒了,醒来时才不过睡了三四分钟,电话里的白灿灿居然还在叽里呱啦!
沈邪由她去,踩着虚步去卫生间放水,经过客厅时,听见了好几声连串门铃声。
为什么说连串,因为这门铃摁得实在太火大了,感觉听上去就像他再不开门,摁门铃的人只要进来一定就能把他灭了。
沈邪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梁上君子或者其他不怀好意想搞偷袭之类的玩意吧,毕竟这门铃,摁的是真他妈太嚣张了……
上去拉开门。
沈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胸膛上就挨了好几拳,但是不疼。
“小弟弟?”沈邪又惊又喜,睡意登时抛到九霄云外:“我操,你丫深夜拜访也不提前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