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悠
云江离不死心的又在宅院内寻了一圈,再次返回卧房时,发觉自己平日里最常用的那件纯白狐裘也不见了。
他冷笑了一声,浑身透出的寒意似是能将整间屋子都冰冻起来一般。
很好,这小东西真是好本事啊。
昨夜还搂着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娶了自己,说要对一辈子对自己好、对自己负责的人,转眼就跑了个没影儿?
跑的干干净净,一根毛都没留下!
不光他自己什么都没留下,竟然连那只胖鸟一并带走了,一根鸟毛也没留下!
纵使云江离再不愿意承认,可眼前的种种的迹象都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小崽子跑了。
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云江离现在的感受就是——他堂堂仁济堂少堂主,竟然,被白嫖了?
小王八蛋,骗心骗身,如今还敢玩消失?
云江离眸色凛寒的盯着床榻上那件被换下来的寝衣,跑?
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必定也要给他逮回来!
作者有话说:
云江离:你完了!
燕穆宁:你完了!
某悠: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俩互相放狠话……(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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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骗子和小骗子
从云江离的宅院出来后, 在去往城中落脚处的这一路,燕穆宁走的相当艰辛。
原本没多远的距离,小王爷愣是走出了一种扭扭捏捏的感觉, 尘墨跟在身后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其实二人刚从卧房出来时,尘墨看他走的实在是辛苦, 委婉的问了问小主子,是否需要自己背着他。
结果, 本就火大的小王爷气得当场来了个大步向前,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小王爷差点儿直接在院子里对着云家的大门行个礼。
此时, 一步一步挪着的燕穆宁,已经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把云江离骂了个遍。
渣男!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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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离在卧房正中央站的笔直,浑身上下的冷气呼呼往外冒,仿佛一根冰柱子杵在房中一动不动。
沉着冷静惯了的人,猛然间遇到这事, 竟是气得直接丧失了思考能力。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小崽子逮回来,可是至于要上哪去逮, 却毫无头绪。
垂眸思索半晌, 他发现自己竟是连少年叫什么都不知道!
小七?
他只知道一个信息,便是家中排行老七,况且,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崽子随口胡诌的。
云江离隐在袖摆之下的拳头捏的死死的,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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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穆宁跟着尘墨行至距离城门口处不远的一座小院。在津州城的这些时日里,他从这处毫不起眼的小院门前经过多次,竟然从未发觉这里是一处暗卫驿站。
“殿下,这里很安全, 请先稍事歇息。”尘墨引着他进了一间暖阁。
燕穆宁一路进来并未见到院中有其他人, 便开口问道:“我们准备何时出发?其他人呢?”
“此次随属下一同前来的, 算上属下共十二人,七人在明五人在暗。驿站中原本的暗卫也在附近,请殿下放心。”尘墨顿了顿,“关城门前出发,不会太过于显眼。”
“尘墨……”
燕穆宁犹豫了一瞬,还是压低声音隐晦的问道:“我送进京的消息……你知晓多少?”
“王爷并未详说,但尘白与属下同一天领命出京,应是去查探此事。”尘墨也降低了声音。
燕穆宁皱了皱眉,五哥这是把身边最能干的人都派出来了啊。
“先前曾有人试图袭击我,但并未下杀手,应只是想要绑了我。这一路……不知是否太平,多加小心。”燕穆宁对尘墨没什么可隐瞒的,提前告知他,警醒着些总是好的。
尘墨点头应下。
几人办事效率甚快,不多时便将马车备好,只等着天色稍暗些,出城车马较多时动身便好了。
燕穆宁看着尘墨躬身退出房间,一直绷着的那股劲儿立刻松了下来,皱着脸,颤颤巍巍的扶着墙把自己挪到靠窗的窄榻上。
“嘶——”
刚一坐下,小王爷直接弹了起来:“哎呦……”
倒也不完全是疼,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又酸又涨,格外磨人。
小王爷只得搂着软枕趴在榻上,口中小声嘟囔着:“都怪他,气死我了……哎呦哎呦,我的腰呜……”
暖阁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几乎一夜都未能阖眼的小王爷,趴在窄榻上没多久便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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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尘墨连着唤了几声,燕穆宁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他竟半睁开眸子,习惯性的开口:“阿离,我想吃酒酿如意……”
话未说完,他便清醒了过来。
哪有什么阿离,哪有如意糕!小王爷莫名的有些委屈。
“何事。”
燕穆宁慢吞吞的撑着榻坐起身,情绪低落的哑声问道。
“殿下,您用些汤食,差不多就要准备动身了。”尘墨先将要紧事说了,又抬头瞧了眼小主子蔫嗒嗒的样子,多少心里有些不忍,试探着开口:“若您……”
“不带!不要再提。”
燕穆宁打断了尘墨的话,率先起身向屋外走去:“不必用饭了,准备出城吧。”
·
仁济堂今儿格外安静,原因无他,少堂主实在是太吓人了。
云江离此时正寒着一张本就清冷的俊脸,坐在仁济堂的后院西侧厢房的厅内,阿骁和齐掌柜愁眉苦脸的立在一旁。
阿骁认出他家少堂主捏在手中的那把短刃,是之前小七带在身上的。
二人一起蹲狗官那次,他曾见过。
今日晌午,自打他家少堂主进了仁济堂的大门儿,到目前为止,一个字儿都没说过,坐在此处眼神儿就直直盯着手上那把短刃,未曾移开片刻。
明明仍旧是一副清淡如常的模样,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可阿骁跟在云江离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
整个人散发出强大凛冽的压迫气场,让人隔着数丈远便压抑到大气都不敢喘。
阿骁和齐掌柜对视一眼,二人均是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不敢开口,总觉得自己若是敢现在出个声儿,搅乱了少堂主的思绪,他手上那把闪着锋芒的短刃怕是就要换个地儿了……
二人继续用眼神交流,其实心里都好奇的要死,若不是武力值不够,真的太想八卦了!
他家老大这人,虽然平日看起来非常不好惹,总是一副隐隐带着怒气的样子。
实际上就只是面冷罢了,一般还真没什么事能扰得了他的情绪……
“阿骁。”
云江离淡淡开口。
“啊?”
正低着头偷摸对齐掌柜挤眉弄眼的阿骁,骤然被老大点名,吓得整个人一抖。
不是,明明俩人都在,老大怎么就偏偏点了他啊!
阿骁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了眼齐掌柜,眼神中写着三个大字:救救我!
云江离此时没心思理会手下这俩人的表情包表演,只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短刃,吩咐道:
“去安排人给我查查这把短刃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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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燕穆宁落下这短刃还真是个意外。
前一阵子忙着痘疹,之后又天天琢磨着怎么把大美人拐回家,加之最近这些日子比较太平,小王爷的短刃便不再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前日,在书房看话本子时他趴在案上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嫌弃短刃塞在袖袋有些硌,便掏出来随手放在了书案上。
昨夜那一片混乱的情况自不必说,今日离开云江离宅子的时候,小王爷正气得上头,又羞又恼,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将短刃落在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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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离再三确认,少年是真的睡完自己便跑路之后,瞧着卧房那满室的凌乱便恨的牙痒痒,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躲去了书房。
书案上摊开着一册话本子,还是前些日子少年风寒在家时,自己怕他无聊,让阿骁去书铺寻来眼下最有趣的话本给他解闷儿的。
现如今瞧着真是扎心又讽刺。
云江离冷哼一声,抬手抄起话本,却无意发现了压在书册之下的短刃。
他轻轻挑了下眉尖——
看样子小崽子跑路时也没有那么气定神闲?竟然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落下了?
可转念一想更气了。
短刃都不记得!还要把那只胖鸟和狐裘带上!
那只胖鸟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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