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了猫头
史青云脸不红心不跳,叉腰道厌烦她又赶不走她,她就要天天在人前晃,膈应死人。
史青云说的大家都知道,之前苏凌就提出要把人赶出村子,最后被袁得水担保下来,还保证不再偷窃才留了下来。
史青云那斜眼咧嘴歪歪的样子,真的看着让人血液暴动。
气得村里一人脱口而出,“这回村里丢东西说不定就是史青云偷的。”
史青云大大方方骂道:“你们疯婆娘有什么证据,骂不赢就空口污蔑人,不积口德今后生出的孩子没屁-眼儿!”
这会儿真是激起众怒了,村民纷纷要拉着村长去史青云家里搜。
苏凌在旁听了一耳朵,“应该不是史青云,上次可是在村长、族老面前说了,再偷就逐出村子。”
“不过真希望是她偷的,大伙儿定放着鞭炮把人轰走。”
“也许呢。”
苏刈看了一眼昂首挺胸,一副找不到东西你们得赔我清白的史青云,又说道,“阿凌不也是想她走。”
“是啊,她活到触犯众怒也是不容易。”苏凌说着,就见村里人拉着村长,直冲冲往史青云家走。
桥头另一方,袁屠夫也气势汹垮刀大步走来,看到史青云那眼,抽出腰间杀猪刀开口便骂。
“你个疯婆娘我爹担保你留村,你心被狗啃了,只留个狗-鸡-吧千刀万剐,竟然偷到我家来了,当我袁屠夫真是好欺负!”
他身后的袁得水慢慢道,“我对不起大家,之前因为都是乡里乡亲,更见不得同宗同族在外乡受欺负艰难讨生活,一时心软留了这么个祸害在村里。”
“有丢东西的,都去她家找找吧。”
袁得水这话一出,村民竟是欢呼高涨,像是庆祝什么似的。
也不关心自己家丢的东西了,都围着袁得水和村长问是不是可以把史青云赶出村子了。
史青云一脸懵后便是震惊,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她,全村人都污蔑她,就是想把她赶出村子。
一人道:“你倒是知道啊,全村人都不喜欢你,死皮耐脸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史青云大声哭闹,“你们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说着就要跳龙滩河。
结果周围人没一个拉她,她只得抱着石柱子嚎哭,哭爹喊娘说自己亲族少,只能由着人欺负。
龙滩河连七八岁的孩子都淹不死,史青云做做样子都不敢跳,惜命的很。
史青云和众人拉拉扯扯,最后在她家里真发现了别人家丢的东西。
证据确凿都喊着将她赶出村子。
史青云看着路到尽头,没办法挽留,村里那些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做戏污蔑她。
她急中冷静,抬头瞥见了一脸看戏的苏凌,而后她把目光移向了一脸冷淡的男人。
“是他!就是那个奴隶!”史青云指着人群外的苏刈道,“一定是他偷偷把这些东西放在我家的,我是被冤枉的!”
她此时眼里满是恨意,更多是后悔恼意。
连史香莲这个人精都不敢惹这个奴隶,那奴隶还能单手把袁屠夫丢进河里,还能打老虎下山。她为什么要一再惹苏凌不快。
定是苏凌上次在竹林里问村长能不能把她赶出村子,那奴隶记在了心上。
为了讨苏凌欢心,那奴隶才刻意陷害她!
“村长!我是冤枉的,都是那个奴隶那个男人陷害我的!他就是为了达成苏凌要把我赶出村子的想法,才这样陷害我。
村长,我姓史,祖上都是一家人,你不能不相信我啊。那个男人留在村里定是个祸害。”
苏凌听得怒气上眉,“那你也看到大家的反应了,如果真是刈哥做的,大家还欠他一份为民除害的人情呢。”
其他围观的人纷纷点头,“天天乱嚼口舌偷鸡摸狗的恶婆娘,赶紧滚出村子。”
苏凌又对史青云道,“你这话说的,像是我要什么想什么,刈哥就一定能给我似的。他有这么神通广大的话,还留在村里种地干什么。”
苏刈侧头看着说得信誓旦旦确凿无比的苏凌,他低声耳语道,“因为这里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痛吗
史青云偷盗激起村里众怒, 村长已经当着众人的面,限她三日出村。
史青云知道没有回旋余地,破罐子破摔撒泼骂娘, 把村里人家都挨家挨户骂了个遍。
村里人气得不行, 要不是村长拦着,早就把史青云家**光了。
不过史青云始终没敢说袁得水和苏凌一个字不好。她知道两人都不好惹,万一再次激怒让她走不出村子怎么办。
这场戏剧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 人们吵过瘾了还约在一起吃锅子。刚好有野物也可以大饱口福, 大有终于赶走恶婆娘出村,必须庆祝的气氛。
村里的人祖祖辈辈都读了一点书, 只求简单名理识字, 遇见文书契约不要被当作白瞎子哄骗去了。
村人骨子里都还记着祖上是讲究的名望大族, 从小教导不要像目不识丁的泼妇胡搅蛮缠。学的也是三从四德友善亲邻的东西。
最开始出发点也许是好的, 但经过常年累月变迁, 读书识字的越来越少。
在一辈辈言传身教中,村里人各个质朴,相处大多和气;但也养成了爱面子,不喜撕破脸只私下埋怨的风气。
平日在村里都顾忌颜面, 那会像今天这般和泼妇撕破脸对骂。
受够了史青云的碎嘴蛮横, 今日大吵一架才觉心中舒坦。
人人笑说难怪凌哥儿每次直来直去喜欢骂人,这毫无顾忌的骂出来才知道有多舒坦。
村里人阔气一回,摆出了只有年节才有的架势。每家出两三个菜, 在河边拼凑十几张木桌子摆个宴席。
村子里追溯源头就是史袁两家, 刚开始来村里落脚生根都不容易。族人本就走得亲近逢年过节都是一起吃大锅饭,坐流水席, 颇有点抱团亲近的意味。
这个习惯也一代代流传下来, 村子目前有八十多户人家, 一到年节那大摆流水席是真热闹。
今日这种临时起意的宴席,到场的基本都是一起骂过史青云的。还有些在山上种地或者在城里做工没回来的,也就没来凑热闹。
村长叫苏凌炒两个菜端来一起吃,一起热闹热闹的。大伙也对这一人打死老虎的苏刈十分好奇,想凑近喝喝酒聊聊天。
苏凌立即拒绝。
想到之前二姑戏说村里还有哥儿姑娘想凑钱给苏刈集资赎身,他急忙拉着苏刈回家。
对村长道有什么好奇的,又没长个三头六臂。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土,天边擦黑只飘着夕阳余韵。
苏刈扛着老虎先回院子,苏凌说自己赶鸡后面来。
他在竹林外叫了几声小鸡,没听见声响。竹林里瞧着乌漆麻黑的,多看一眼仿佛里面就能飘出来鬼影。
见苏刈走远进院子后,苏凌再也不敢朝里面看一眼,脚步慌张的追着上去。
他心里打鼓,大声唤着小黑,直到听见小黑兴奋吼叫声由远及近跑来,他才定了定心神。
苏刈把老虎放在院子,见鸡鸭兔子都关进了笼子。鸡鸭大了全挤在一处显得笼子拥挤,他打算后面给它们搭一个茅草鸡棚。
苏凌有小黑热情跟着,走得不慌不忙,进院子前还在池子边洗了下手。
“诶,这鸡鸭都很聪明,知道天黑自己进笼子。”苏凌看到偏屋外的鸡笼道。
小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朝苏凌叫唤,还扯着他袖口往鸡笼走。
苏凌以为鸡鸭少了只数,着急走进一数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苏刈看着满脸疑惑的苏凌,“应该是小黑跑竹林里把鸡赶回来的,它这是在求夸赞。”
苏凌当即就拍了下小黑软滑的背毛,调皮作怪似的,用自己没擦水珠的手把小黑摸了个遍。
小黑张嘴哈哈的摊着肚皮摇尾巴,一双湿漉漉的豆豆眼满是信赖欢喜。
等苏凌起身后,小黑才翻身坐起,侧头舔身上被水打湿的毛发。
苏凌瞧着肚皮、脑袋上的秃毛,心疼得不行,宽慰小**:“没事,喂几顿肉就长回来了。”
苏刈从屋里捧了一把灶灰出来,苏凌又蹲下心疼地摸着小黑的秃头。苏刈低头看了下自己右手腕上的青紫抓痕,默默地走出院子去池边洗手。
他手上沾的血迹已经干涸了,需要沾着水混着灶灰才能搓干净。
血迹搓掉后,苏凌拿出来一块胰子给他用。
苏刈将右手臂上的袖子挽得比左边还高点,露出青紫一块,然后把胰子打湿,认真地搓出泡沫,慢条斯理地洗手。
天色暗,苏凌没仔细看,只说这胰子好用,洗完手后清清爽爽的。
苏刈搓着手安静点头。他皮肤不似苏凌的暖玉白,而是冷白色。此时手腕上一圈青紫理应像带着镣铐明显,怎么阿凌还没看见。
“胰子就放旁边竹盒子里,呐,布巾擦手。”
苏刈听见声音抬头,见苏凌右手臂上搭着擦手的干布巾,头却扭一旁手勾着小黑下颌。正仔细端着吻部检查,满是心疼道小黑嘴角也秃毛还见血了。
苏刈瞅了一眼狗脸欢喜跳脱的小黑,认命的取下布巾,擦完后再静静把袖口放下了。
洗完手后进院子,苏刈提了桶水去后屋洗澡。
换做别人一天到山里跑,浑身定是被血渍汗臭味浸着。
但苏刈还行,起码苏凌没闻到异味。
只是偶尔凑近的时候,苏刈身上的气息很浓,闻久了脸还臊得慌。
苏刈洗澡的时候,苏凌把院子里的簸箕药材都收进屋子。
石阶上的簸箕里还放着新布料子。他下午缝衣服打发时间等苏刈回来,本来手工不行,更加缝得慢。
倒是后来大黑夫郎也在家坐不住,烦家里婆婆唠叨。来苏凌家等大黑下山,两人才东扯西扯围着今天打猎说了一番话。
两人都不怎么熟悉,话也没聊多深,最后大黑夫郎就指点苏凌缝衣服。
苏凌还花了七文钱从大黑家里买了些毛豆夹子,整整剥了一木钵。
他把晚上要吃的菜都备好了,等苏刈洗完澡出来就可以生火炒菜吃饭。
辣椒蒜头还有小葱都切好,土豆也削皮,还摘了些后屋的花椒树叶子。他看二姑家炒土豆片的时候放了花椒叶子,吃着很香。
等苏刈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尝试切土豆片。手拿刀姿势钝钝的,切得也磕磕绊绊,先不说厚不厚的问题,单拿刀的姿势看着就担心切了手指。
苏刈让苏凌生火,他接过菜刀,砧板响起啵啵声,三颗土豆很快就切好了。
他放下菜刀后,锅子还没冒热气儿,灶里倒是冒黑烟,苏凌秀挺的鼻尖还沾了一抹黑灶灰。苏凌一脸沮丧,怎么晚上火就生不燃火了,白天煮粥都还挺容易的。
苏凌俯身进灶边一看,灶里塞满了柴火,紧实压着松针叠着大块小块的木头,整个灶里完全不同气。
屋里光暗,狭窄的灶边挤着两个人显得拥挤,苏刈一动就能挨着苏凌手臂。
上一篇:天道误我
下一篇: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