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aicaitang
温侍卫生的俊俏,且会说话,见谁都弯一双眼睛,似一道和煦春风。
自温侍卫告假,宫中的侍女便个个摘下凤珠和金钗。
女为己悦者容。
外传旧伤复发的温侍卫全无病重的样子,温府病重者另有其人。
温侍卫旧伤复发,原来只是掩盖府中大夫进进出出的一个幌子。
榻上昏沉沉有一青年,眉眼比温侍卫尚精致五分,眉不画而浓,唇不点而朱,肩胛骨上有两道伤口,似是为人穿骨而伤。
经穿骨之刑的人若要取下锁链,即刻性命不保,只能过两年之后再取。
要他行动自如,割断体外延伸出来的锁链便可。
如此一来残留体内的锁链便像自身的骨头深深嵌入琵琶骨两侧,正面看去是两个漆黑的点。
两年之后已与血肉相连,再取不亚于受剔骨扒筋之苦。
温蓝用削铁如泥的剑割断两侧垂下来的铁链。
剩下的日子,便要靠章璎自己撑下去。
温蓝在王家安插了探子。
本意想得知一些朝堂之事,却不料得到章璎的消息,即刻去往王家,那畜牲已覆在章璎身上,丑陋的下/身正对着一具羊脂玉/体。
温蓝剁碎了王梓的下半身。
太疼了。
温蓝触碰着章璎苍白的脸。
都是他的错,为什么非要让章璎等他。
快了。
就快了。
再给他几天时间,一切便都会了结。
他们会一起去扬州接到小宴,然后往北辽去。
长安这个地方,活下来的都是疯子。
章璎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温蓝关切的眼神,“你怎么样?可有哪里疼痛?”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缠绕白布的胸前,不见锁链,痛却钻心。
温蓝眼睛一眨,忽然落下泪来,“都是我的错,若非我让你等,不会出这样的差错。那锁链已经砍断,只是留在体内的没有办法抽出,你身体太弱,不好伤筋动骨。”
章璎看着温蓝,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怪你。”
温蓝抱住他的腰,“你好起来,我们就走。”
章璎细细回忆他在王家发生的事。
王梓当时对他图谋不轨,他拼尽全力挣扎,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本便刚醒来不久,又经王梓一番折磨,很快便再度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至温蓝府上。
“你救了我?你如何得知我身陷王家,是否有暴露自己?若让他们知道,此事不好善了。”
“我翻墙到周家不见你,听周家人墙根知道的,带着面具,他们不知道是谁带走你,这二人丢了朝廷钦犯不敢声张,到时候我让陛下去找他们要人,他们交不出来,只能说你死去,如此一来你我隐姓埋名,正可远走高飞。”
“你这样聪明,我以前为何没有发现?”
“因为你很少回头看我。”
章璎,你从未了解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就在原地。今日的温侍卫还是过去的温蓝,没有任何区别。”
章璎在温蓝怀中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怎会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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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条鱼
baicaitang 楼主| 发表于 2021-11-6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儿子你知道这个温蓝是个不安好心的小婊砸吗?
小章:????
温蓝:狗作者闭嘴。
作者:蹲着画圈圈
其他攻:饿的嗷嗷叫
外国人:狗作者我要出场(? ̄?? ̄??)
第53章
章璎的身体在温府渐渐好起来。
但他内心知道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从此往后,他就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
周旖东一一
章璎长长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温府没有一个下人,因主人向来宿在宫中。
章璎知道温府建在已化成废墟的清风苑旧址上,不觉有些唏嘘。
温蓝这几日似乎很忙,常常夜不归宿。
偶然见了一回,却正在温泉中沐浴。
温府有一处温泉,泉水取自山涧,两侧修树栽花,在明月之下婆娑动影。
温蓝相貌生的好,谁见了都会心生喜欢。
漆黑的发飘荡在泉中,雾气蒸腾,波光潋滟,猫眼春水一样潮湿。
他本走错了路,又折返不回去,沿着落满鲜花的小径走到此处,正见一幅美人沐浴图。
尴尬间正欲离去,却在蒸腾的雾气中看到温蓝脖颈上若隐若现的蝴蝶图案。
若细眼一瞧,便能看清楚那是刺青。
这图案他亲手绘过许多年,当年曾经有缘一见。
章璎握紧手指,木无表情地后退一步。
到底惊动温泉之中的人,温蓝随手披上一件月白外氅,发丝到胸膛还在滴滴答答地淌水。
木屐踢踏的声音在寂静的沉夜中格外惊心。
章璎闭了闭眼睛,转过身迎向温蓝,面上笑道,“我走错了路,来到这里,打扰你沐浴了。”
温蓝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章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时候章璎忽然发现,温蓝已比他还要高。
树叶从空中打着旋落下来。
像飘飞的柳絮。
温蓝抬起了手,从他头上摘一片落叶轻轻一吹。
“怎么让树叶脏了头发?”
章璎肩胛两侧深埋的锁链忽然作祟,疼的他瞬间白了脸,倒在地面青青的草上,衣裳的领口歪斜,隐隐透出无暇的春色。
本便是重伤刚愈的人。
温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居高临下的模样。
他不再是与章璎从小长大的温蓝。
章璎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漂亮的猫眼盛满月光,却比月光更加冰冷。
在这一个漆黑的深夜中,羔羊摘下他的面具,露出野兽般尖利的獠牙。
“你看到了吧,公子。”
温蓝的声音动人,连索人性命的时候也不急不徐,令人联想到色彩斑斓的美人蛇。
他弯下腰,抬起章璎的脸,像是要吐出猩红的信子。
因为弯着腰的缘故,露出玉石一般白/皙的胸膛,发间的水滴滴答答淌落在章璎的脸上,脖颈上。温蓝的五指将水滴在章璎的面上抹开,仿佛他抹开的不是水,而是更加下流的东西。
手指落在章璎形状完好的唇瓣上,终于静止不动了。
“公子这张嘴,不知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言语渐渐轻佻,公子这两个字平日叫起来端方,如今却更像调/情的工具。
他过去意气风发的公子变成了一个病秧子。
只要踩住他的袍子,甚至没有爬出去的力气。
分开这双细瘦的腿,掀开一角衣料一一
就可以看到这双细长的眼睛在狂风骤雨中失神挑起的风情。
他的公子没有碰过男人,没有碰过女人,对待他要像对待干净的雏妓。
男人心底都掩藏着隐密的破坏欲。
而现在的章璎,全身上下无一不在引诱着那股破坏欲疯狂叫嚣,冲出樊笼。
温蓝眼瞳沉黯,如同掀起巨浪前平静的海面。
章璎咬牙,心知再装不知也没有什么用处,挣扎着站起来,如风中细条条的柳树枝。
脑海中空缺一块终于补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