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光风霁月 第28章

作者:baicaitang 标签: 古代架空

温侍卫生的俊俏,且会说话,见谁都弯一双眼睛,似一道和煦春风。

自温侍卫告假,宫中的侍女便个个摘下凤珠和金钗。

女为己悦者容。

外传旧伤复发的温侍卫全无病重的样子,温府病重者另有其人。

温侍卫旧伤复发,原来只是掩盖府中大夫进进出出的一个幌子。

榻上昏沉沉有一青年,眉眼比温侍卫尚精致五分,眉不画而浓,唇不点而朱,肩胛骨上有两道伤口,似是为人穿骨而伤。

经穿骨之刑的人若要取下锁链,即刻性命不保,只能过两年之后再取。

要他行动自如,割断体外延伸出来的锁链便可。

如此一来残留体内的锁链便像自身的骨头深深嵌入琵琶骨两侧,正面看去是两个漆黑的点。

两年之后已与血肉相连,再取不亚于受剔骨扒筋之苦。

温蓝用削铁如泥的剑割断两侧垂下来的铁链。

剩下的日子,便要靠章璎自己撑下去。

温蓝在王家安插了探子。

本意想得知一些朝堂之事,却不料得到章璎的消息,即刻去往王家,那畜牲已覆在章璎身上,丑陋的下/身正对着一具羊脂玉/体。

温蓝剁碎了王梓的下半身。

太疼了。

温蓝触碰着章璎苍白的脸。

都是他的错,为什么非要让章璎等他。

快了。

就快了。

再给他几天时间,一切便都会了结。

他们会一起去扬州接到小宴,然后往北辽去。

长安这个地方,活下来的都是疯子。

章璎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温蓝关切的眼神,“你怎么样?可有哪里疼痛?”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缠绕白布的胸前,不见锁链,痛却钻心。

温蓝眼睛一眨,忽然落下泪来,“都是我的错,若非我让你等,不会出这样的差错。那锁链已经砍断,只是留在体内的没有办法抽出,你身体太弱,不好伤筋动骨。”

章璎看着温蓝,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怪你。”

温蓝抱住他的腰,“你好起来,我们就走。”

章璎细细回忆他在王家发生的事。

王梓当时对他图谋不轨,他拼尽全力挣扎,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本便刚醒来不久,又经王梓一番折磨,很快便再度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至温蓝府上。

“你救了我?你如何得知我身陷王家,是否有暴露自己?若让他们知道,此事不好善了。”

“我翻墙到周家不见你,听周家人墙根知道的,带着面具,他们不知道是谁带走你,这二人丢了朝廷钦犯不敢声张,到时候我让陛下去找他们要人,他们交不出来,只能说你死去,如此一来你我隐姓埋名,正可远走高飞。”

“你这样聪明,我以前为何没有发现?”

“因为你很少回头看我。”

章璎,你从未了解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就在原地。今日的温侍卫还是过去的温蓝,没有任何区别。”

章璎在温蓝怀中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怎会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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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条鱼

baicaitang 楼主| 发表于 2021-11-6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儿子你知道这个温蓝是个不安好心的小婊砸吗?

小章:????

温蓝:狗作者闭嘴。

作者:蹲着画圈圈

其他攻:饿的嗷嗷叫

外国人:狗作者我要出场(? ̄?? ̄??)

第53章

章璎的身体在温府渐渐好起来。

但他内心知道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从此往后,他就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

周旖东一一

章璎长长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温府没有一个下人,因主人向来宿在宫中。

章璎知道温府建在已化成废墟的清风苑旧址上,不觉有些唏嘘。

温蓝这几日似乎很忙,常常夜不归宿。

偶然见了一回,却正在温泉中沐浴。

温府有一处温泉,泉水取自山涧,两侧修树栽花,在明月之下婆娑动影。

温蓝相貌生的好,谁见了都会心生喜欢。

漆黑的发飘荡在泉中,雾气蒸腾,波光潋滟,猫眼春水一样潮湿。

他本走错了路,又折返不回去,沿着落满鲜花的小径走到此处,正见一幅美人沐浴图。

尴尬间正欲离去,却在蒸腾的雾气中看到温蓝脖颈上若隐若现的蝴蝶图案。

若细眼一瞧,便能看清楚那是刺青。

这图案他亲手绘过许多年,当年曾经有缘一见。

章璎握紧手指,木无表情地后退一步。

到底惊动温泉之中的人,温蓝随手披上一件月白外氅,发丝到胸膛还在滴滴答答地淌水。

木屐踢踏的声音在寂静的沉夜中格外惊心。

章璎闭了闭眼睛,转过身迎向温蓝,面上笑道,“我走错了路,来到这里,打扰你沐浴了。”

温蓝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章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时候章璎忽然发现,温蓝已比他还要高。

树叶从空中打着旋落下来。

像飘飞的柳絮。

温蓝抬起了手,从他头上摘一片落叶轻轻一吹。

“怎么让树叶脏了头发?”

章璎肩胛两侧深埋的锁链忽然作祟,疼的他瞬间白了脸,倒在地面青青的草上,衣裳的领口歪斜,隐隐透出无暇的春色。

本便是重伤刚愈的人。

温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居高临下的模样。

他不再是与章璎从小长大的温蓝。

章璎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漂亮的猫眼盛满月光,却比月光更加冰冷。

在这一个漆黑的深夜中,羔羊摘下他的面具,露出野兽般尖利的獠牙。

“你看到了吧,公子。”

温蓝的声音动人,连索人性命的时候也不急不徐,令人联想到色彩斑斓的美人蛇。

他弯下腰,抬起章璎的脸,像是要吐出猩红的信子。

因为弯着腰的缘故,露出玉石一般白/皙的胸膛,发间的水滴滴答答淌落在章璎的脸上,脖颈上。温蓝的五指将水滴在章璎的面上抹开,仿佛他抹开的不是水,而是更加下流的东西。

手指落在章璎形状完好的唇瓣上,终于静止不动了。

“公子这张嘴,不知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言语渐渐轻佻,公子这两个字平日叫起来端方,如今却更像调/情的工具。

他过去意气风发的公子变成了一个病秧子。

只要踩住他的袍子,甚至没有爬出去的力气。

分开这双细瘦的腿,掀开一角衣料一一

就可以看到这双细长的眼睛在狂风骤雨中失神挑起的风情。

他的公子没有碰过男人,没有碰过女人,对待他要像对待干净的雏妓。

男人心底都掩藏着隐密的破坏欲。

而现在的章璎,全身上下无一不在引诱着那股破坏欲疯狂叫嚣,冲出樊笼。

温蓝眼瞳沉黯,如同掀起巨浪前平静的海面。

章璎咬牙,心知再装不知也没有什么用处,挣扎着站起来,如风中细条条的柳树枝。

脑海中空缺一块终于补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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