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水紫冰
第119章 过渡
林家靠近后山，所以张大勇下山后特地先去了一趟林家，从猎物中拿了三只野鸡递给了白秀娘，道“大嫂，这几日辛苦阿父和大哥他们帮忙，这几只鸡你杀了给阿父他们补补身体。”说感谢太见外，白秀娘也肯定不会收，还不如说是给林汉他们补身体用的，反正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说你送这做什么拿去卖还能卖上不少钱，我们也就是帮着浇了几天的水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还送三只这么多。”白秀娘连连推拒道。
张大勇直接将野鸡放到了院子里，随后说道“谁说没帮上什么大忙，阿父他们这几天帮着浇水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要不然勤哥儿还要一个人带着孩子下地干活。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猎物就几只野鸡而已，大嫂你就别客气了，我还要去镇上送大雁就不多待了。”说完不等白秀娘说什么张大勇就扛着剩下的猎物回家去了。
林勤正给小豆子喂着奶，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想着不会是张大勇回来了吧，惊喜的放下手中的勺子抱着小豆子焦急的走到门边，果然看到院子里屹立着的高大身影。
“大勇哥你回来了。”林勤抱着小豆子小跑到张大勇面前，脸上满是喜悦和激动。
自从成亲后张大勇和林勤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看似只是短短的三天张大勇却好像过了三年。这三天里没有人在自己耳边叮嘱饭要吃饱一些不要饿着，降温的时候没人嘀咕要多穿一件衣服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一点一点在之前看来只是很普通的话语却让张大勇彻底明白了林勤在自己的生命中有多么的重要。顾不得自己身上满是灰尘，张大勇一把将林勤拉入怀中，久久不语。
林勤好似感觉到了张大勇内心的激动，安静的靠在张大勇的怀中。如果不是还没吃饱的小豆子哭闹起来，两人还能继续抱下去。
“哎呀，小豆子的奶都还没吃完呢，他肯定是饿坏了。”林勤看着怀中嚎啕大哭的小豆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懊恼的说道。
张大勇随着林勤一起进入堂屋，站在林勤的身旁看着他熟练的给小豆子喂奶。看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我去镇上一趟将大雁交给那位管家，早点将事情完成了才能早点安心，万一大雁出点什么问题我可没办法临时弄两只大雁出来。”
“诶，你快去，路上小心点。”林勤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林勤见过最大的人物就是李村长了。上次那位管家来的时候，面无表情虽没有趾高气扬但林勤面对他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有些虚，说话都不敢太大声。要是可以的话林勤是真不想让张大勇和这些大人物来往，深怕会被对方挑刺，到时候惹的他们不高兴张大勇会遭罪。
“有啥要我带回来的吗？？？”张大勇问道。
林勤摇了摇头道“家里吃用都还有不用带了，你送完大雁早点回来就行。”
“好。”张大勇应了一声后弯腰在林勤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后才走出堂屋。
张大勇到达镇子上的时候空气中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太阳也隐隐有着落山的趋势。张大勇担心天黑前没办法到家，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拎着大雁赶到了木府。大门自然不是张大勇能进的，他熟练的找到了木府的后门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看守后门的下人就打开了门，因为张大勇来过几次所以看守后门的下人也认识他，只是他不知道张大勇是来送大雁的，还以为张大勇是来卖猎物的，好奇的问道“今天打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你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最近没什么机会进深山所以没打到什么稀奇的猎物，我今天来是送大雁来的，之前木管家跟我定了两只大雁让我三天内送来今天是最后一天。”张大勇指了指牛车上的大雁说道。
下人也知道这几日府里忙着大少爷下聘的事，哪里敢耽搁，让张大勇在门外等着就急匆匆找木管家去了。
木管家正焦急张大勇怎么还没来了呢，要知道后天就是下聘的日子了，大雁要是出点什么问题他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说木管家为什么这么迟了才去找大雁，事实上还真不是，在确定下下聘的日期后木管家就派人出去寻找大雁了，但一直都没有找到。也不是没派人去山上找过，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本事深山倒是去了好几次但没一个找得到的。
后来木管家就想去找张大勇帮忙，双方交易过几次木管家也是知道张大勇打猎技术强找他绝对没问题。结果木府要找大雁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青田村的一个猎户知道了，对方搭上了府里一个小管事的路子，那小管事和木管家又有些关系所以他就将找大雁的事情交给了那个猎户。
木管家去找张大勇的前一天就是他给那个猎户定下的最后期限，结果到最后一天那猎户也没来。木管家派人去找到那猎户才知道他在上山寻找大雁的时候出了事故扭伤了脚，找不到大雁担心木管家会责罚他于是一直拖着不肯说，眼见被找上门才没办法说了出来。
木管家简直要气死了，你受了伤没办法打猎直接说还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再找人去打大雁，又不是非他不可。偏偏他却隐瞒了下来，让木管家以为大雁不会有问题，但再生气也没办法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大雁问题，至于那猎户等下聘结束后有的是时间。
其实木管家也知道他给张大勇定下的三天时间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大雁不好找，运气不好好几天空手而归都有可能。但他是真没办法了，所以特地给了一个偏高的价钱当做补偿。
木管家急急忙忙赶到后门，一眼就看到了牛车上的两只大雁，颜色雪白没有杂质，羽毛形状也十分的优美，非常附和夫人之前的要求。
“张猎户还是你厉害啊，这是四十两银子你点点。”大雁的问题完美解决，木管家已经皱了两天的眉头总算松开了，对于解决了这大麻烦的张大勇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爽快的将剩下的四十两银子递了过去，随后对着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将这两只大雁搬下来放到院子里去，让人喂点吃的和水千万小心伺候好了，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是，管家。”小厮赶忙应道。
小厮身形有些小，爬牛车爬的有些费力，张大勇见状直接帮忙将大雁拎了下来，小厮只要拿进去就行。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大勇，小厮小心翼翼的拎着大雁往里走，深怕一个不留神弄伤了大雁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雁安全送到，尾款也收到了，张大勇并没有在木府久留，赶着牛车就往家赶去希望能在天黑前到家。
刚才焦急赶路张大勇根本没心思看其他，回去的时候他才有心思看一看镇上的街道，想着是不是给林勤带回去些什么。没观察也就算了，这一看张大勇发现了不对，街道上的差役多了许多，而且各个都拿着刀。
镇上虽然也设立了府衙，但县令并没有在这里而是将这交给了县丞管理，县令自己则待在县城内。县令既然在县城内大部分的差役们自然也待在那边，落花镇这边最多也就十来个差役，但刚才一路过来张大勇虽没细数但绝对超过二十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勇越想越不对，于是叫住了一个差役，从怀中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到对方手中是，随后才问道“这位大人我能否问一下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街道上这么多大人在巡视？？？”
差役被张大勇叫住本来还有些不耐烦，但感受到手中银子的重量后脸色立即就变了，虽没什么笑意却没了一开始的不耐烦。再加上张大勇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于是说道“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就三天前县令大人突然下令加强县里和周围几个镇子的戒备，府衙内几乎所有差役都被派了出来。来的时候我听我们头说起过一句，好似边疆那边有了什么变故，我们这里距离边疆虽然不算近但也不算远，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县令大人不得不小心戒备。”
差役的话让张大勇脸色一变，边疆出了变故？？？会是什么变故呢，不会要打仗吧，越想张大勇的脸色就越难看。不过张大勇还是对着差役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语，随后跳上牛车驱赶着黄牛往家赶去。
张大勇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了，林勤已经站在大门边焦急的张望着。
“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天都完全黑了。”林勤看到张大勇出现的那一刻悬挂着的心才算放回到了肚子里。
“我之前半夜赶路都做过能出什么问题。”张大勇并没有将镇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林勤，毕竟只是可能性而已万一不会发生呢，何苦让林勤也担惊受怕。
林勤白了张大勇一眼，道“你还很自豪了是吧，以前我管不到以后你别想走夜路，这走夜路多危险啊。”
“是是是，是我错了，还有饭吗我都饿死了。”林勤不念叨的人时候还好，这一念叨起来那话就太多了，张大勇可不想自己的耳朵受罪，赶忙转移话题开来，而且他也是真的饿的不行了。
林勤一听这话，立即忘记了刚才想说的了，急声说道“你饿了怎么不知道在镇上吃一些回来，快去坐下我去给你盛饭，我也还没吃呢就等你回来。”
这下轮到张大勇黑脸了，沉声说道“胡闹，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居然还没吃晚饭，身体不要了是不是。”
“我刚真没觉得饿，再说和你一起吃饭吃习惯了，这几天你没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吃着都不香。”林勤直白的说道，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张大勇觉得林勤是太能一边挑起他的怒火一边又将他哄的舒舒服服的。
第120章 战争
边疆可能要出事的事情张大勇虽然没有告诉林勤，却将其告诉给了李村长。
李村长在听完张大勇的话后直接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回过神后，李村长死死的抓住了张大勇的手，询问道“勇子，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事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李村长此时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好像希望张大勇能告诉他一切都是在开玩笑一般。
“叔，你说我有胆子拿这事开玩笑吗。”张大勇其实有些不理解李村长的恐慌，是的就是恐慌，一切不都还只是可能性吗，说不准不会发生。就算真的出现了战争，他们这边虽然靠近边疆，但也还未到达边疆，除非整个边疆失守否则他们这边绝对不会有问题，既然如此李村长为何如此害怕。
李村长好似看出了张大勇心中的疑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勇子你也许不知道，其实三十多年前边疆曾经发生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那场战整整打了三年，死去的人是数都数不清。”
三十多年前别说张大勇还未出生，就是他爹娘都还未成亲，自然不知道，略带疑惑的说道“叔，那场战争怎么了吗？？？”
“十年前抓壮丁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李村长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大勇的话而是提起了十年前抓壮丁的事情。
十年前张大勇已经十六了都是个成年汉子了，自然记得。
“我当然记得，那次好像是朝廷修缮边疆城池的人不够，所以只能强行抓壮丁我们村当时被抓了二十多个，一个都没回来。”张大勇的语调低沉了不少，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不管如何都是一个村的，明知道他们一去就可能回不来但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带走，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状元村气氛最低迷的时候。
“十年前抓壮丁你知道，但你知道吗三十多年前边疆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村也被强行征召了不少人。战争爆发的第一年，对我们村子的影响不大，但那一年朝廷输了好几场战役，兵力损失了不少只能向各地征召青年去打仗。我们村当时将近三分之一的青年都被强行征召过去，这一去就没在回来过。”李村长眼带泪水双拳紧握，浑身都在颤抖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张大勇听完李村长的讲述后眼睛瞳孔都放大了许多，实在是太震惊了。全村三分之一的青年那是什么概念，现在状元村大约有一千来人，青年占了其中的一般也就是五百多人。三十年前哪怕没这个数，也有八九百吧，青年就算少一些三分之一最少也有一两百人。
一两百人这是什么概念，一些小型的村落人数也就这么多，要是在小村落带走一两百的青年那就是直接灭村了。
“叔，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下不敢置信的人轮到张大勇了。
李村长脸上露出了一抹疲惫的笑容，道“你觉得的呢，这在村志上都能查的到的。只希望这次边疆的变故只是虚惊一场，要是再来一次我们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振作起来了。”
当年那些青年被带走后，整个村子将近大半年没了欢声笑语，虽然知晓他们被带走了就没办法回来了，但大家还是祈求着上天能降下奇迹。得到战争结束的消息后，村子里家中被带走了青年的村民们一个个都是满含希冀的看着村口，希望有一天被带走的青年们能够重新出现在村口。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直到半个月过去了村民们终于打破了奢望，那一日整个村庄都挂上了白布，几乎每户人家都传出了痛哭声。李村长家也有，李村长的最小的叔叔当年就被带走，最后再也没回来，挂上白布没多久他奶奶也因为这件事走了。
那场战争带给状元村的伤害一直过了三四年才渐渐平息，众人的生活才重新恢复了平静。好不容易众人慢慢的遗忘了当年的伤害，这要是再来一次谁能承受得住。
张大勇神色凝重一言不语，他也希望只是虚惊一场，战争带来的伤害太大了，不管是对他们这些小村子还是边疆的人民们来说都是一样。
为了探知事情的真相，张大勇和李村长隔三差五的轮流去镇子上打探消息。镇子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照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张大勇和李村长发现镇上的差役们没了一开始的懒散一个个脸色凝重，扫视周围百姓的眼神也变的锐利起来，好似在找寻着什么一般，这个现象让张大勇和李村长都是心中咯噔了一下。
“李叔，看来情况不太好啊。”张大勇再一次从镇子里回来后神色凝重的对李村长说道。
“最不愿意看到的貌似还是发生了。”李村长叹息了一声说道，原本挺直的背嵴一下子弯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也衰老了不少。
不管边疆是不是真的爆发了战争，张大勇他们这些小人物也没办法管。再镇上的情况越发凝重之后，张大勇就没去镇上了，每日除了下田就是上山打猎，打到了猎物也没拿去卖而是存在家里。
“大勇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日晚上林勤哄睡小豆子后靠在张大勇怀中问道。
张大勇看了一眼林勤，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前段时间你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镇上，也不是去卖猎物不知道去做什么，这段时间打到了猎物也不去卖反而存了起来。”林勤向张大勇数着他最近的奇怪举动。
张大勇知道瞒不过去了，于是叹息了一声说道“前段时间我去镇上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说边疆那边可能要打仗，所以这段时间我经常往镇上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边疆距离林勤十分的遥远，打仗这个词在他生命中更是只存在长辈的讲述当中，所以他无法体会到打仗带来的灾祸。但林勤知道打仗会死人，会死很多很多的人。
“镇上现在已经完全戒严了，进出查的非常的严稍有不对就会抓到大牢里关着，所以最近我都没去镇上。至于存那些猎物完全是为了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发生了战争，有之前存下的米粮和这些猎物也能很长时间不用出门也不怕没东西吃。”张大勇说道。
林勤听完张大勇的话后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服，脸上划过一丝恐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夫郎，每日想着的就是怎么让自家汉子吃得好穿的暖，怎么让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别无所求，现在却告诉他可能要打仗了，他们这边也会被战火牵连，这让林勤如何不害怕。
“放心吧，就算战火真的引到了这里我也会保护好你和小豆子的。其实我们这边距离边疆不算近，倒也不是很担心战火会打到这里来，我和李叔最害怕的是朝廷兵力不足会强制百姓去当兵。”张大勇眼眸幽深的说道。
林勤一听更害怕了，死死的抓住张大勇的衣服，颤抖着说道“你不会也被抓走吧？？？”被抓壮丁走的有几个能够回来，一想到张大勇也会被抓走再也回不来那画面林勤想象都不敢想象。
张大勇见林勤怕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了，赶忙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不会被抓走的，朝廷再缺少兵力也不可能将所有的青年都抓走，真那样的朝廷还怎么发展是不是。李叔跟我说过，三十多年前村子里也发生过一次朝廷强制性征兵的事情，被征走的基本上都是家中有好几个年龄超过十八未到五十五的汉子的人家。家中壮年的汉子只有一个的是不会征走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林勤听到这话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随即想到林家还未分家，林大柱和林二柱的年纪已经超过十八，林汉也未到五十五要是征兵的话也是符合条件的。
“我阿父他们……”
林勤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张大勇还是明白了他的意，叹息了一声说道“李叔说了，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的话还可以用钱买下名额只是比较贵而已，如果情况很严峻如三十多年前那次那般非常的缺人，那么就算有钱也没有办法。”
“如果现在分家了可以吗？？？”林勤眼睛一亮说道。
张大勇摇了摇头道“符合条件的人家一户只用出一个人，哪怕大哥和二哥分家了，阿父的肯定要跟着他们两人中的一人居住，条件还是符合的。”
林勤原本发亮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要是家里有人脉说不准还能走一下关系逃脱征兵。但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认识什么大人物，林勤只能由衷的希望战争不要爆发。
不管众人如何希望战争不要爆发，边疆的战役还是打响了。
家中的盐和油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大勇又去了一趟镇上，经过严格的盘缠后才通过镇门口。将该买的东西都超额买齐后，张大勇背着背篓就准备往回走，路上听到不少老百姓都在那里谈论着什么，仔细一听还隐约听到了边疆两个字。
张大勇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仔细的听着，听了好一会儿后才知道三天前边疆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朝廷险胜但牺牲了将近两万的士兵。朝廷很有可能会因为兵力不足而向各地征兵，这个消息让张大勇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121章 征兵
“李叔，边疆三天前开战了，我方胜了但牺牲了将近两万的士兵，看来这征兵是躲不过去了。”张大勇一回到村子里就去找了李村长，将自己在镇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李村长这段时间因为担忧征兵而头发花白了不少，比起之前最少衰老了十来岁。李夫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询问李村长也询问不出来，只能在一旁焦急。
“李叔，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村民们？？？”张大勇问道。
李村长勐吸了一口烟，随后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先不说现在朝廷命令还没下来不一定会征兵。就算真的下达了命令，告诉给大家又有什么用呢，让他们逃跑吗，到时候被抓到整个村子都要吃挂劳。”
张大勇想想也是，但不说又有些良心不安实在是为难。
“这样吧，你将边疆发生了战争的事情告诉给大家，其他的不要说再等等看。”这已经是李村长唯一能想想到的办法了。
“好。”张大勇应道。
怎么让村民们知道边疆发生了战争，自然要靠林勤了，张大勇一个汉子也不好拉着别人聊八卦，只好让林勤出面。
林勤自然不会拒绝张大勇的请求，他抱着小豆子第一站先去了林家。对于林家人林勤是实话实说，因为他相信林家人不会做出逃跑的事情来。
边疆发生战争并且损失惨重的消息让林家人都是脸色大变，林汉也是经历过三十多年前征兵的人，当时林家也有人被征走再也没有回来。林大柱和林二柱还只是将边疆的战争当成八卦听的时候，林汉已经想到了朝廷可能会征兵的事情。
林勤一看林汉骤变的表情就猜到林汉猜到了会征兵的可能性，于是低声对林汉说道“阿父，大勇哥说如果需要的人不算很多是可以用钱买名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