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辰
木屋实在是空置的太久了,所有的用具都占满了灰尘,毕盛克好不容易从厨房的草棚最里面找出了一个相对干净,灰尘不是特别多的木盆,走到井边想打水,却发现水井的绳子已经断了,不过还好绳子虽然断了长度还在,毕盛克把断开的生子系在一起,把满是灰尘的水桶扔下水井,打上来的打上来的水应该是干净的,但是水桶的灰尘实在是太多了,水没过一会就变得浑浊了。
毕盛克看着桶里浑浊的水,看看满是回程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木盆,卷起袖子大刷特刷,连着打了三桶水才面前把木盆勉强刷干净。
毕盛克站起身,看着水桶里的水已经干净了,正思考还要不要再洗一遍水头,屋子里却传来了,白尧语气恶劣的骂声,“毕盛克,我让你去打水,你是不是去打井了,快把水拿进来!”
毕盛克木了一下也不解释什么,弯腰打水,把水盆打满送进屋里。白尧看着毕盛克端着水盆进来,有说了几句有的没得,毕盛克早就习惯了白尧对待病患时磨磨唧唧的样子,也没还嘴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帮床上的人清洗伤口上药。
白尧给病人处理完额头的伤口,上药包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瓶成药递道毕盛克的手上,“蓝瓶外敷,白瓶内附,吃的两个时辰一次,外敷你最好马上就帮他用上,而起记住那个地方,一定要洗理之后再上药,不然会感染,呼!”
白尧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脸上发烧的老友,抿抿嘴把药箱盖上,又道:“如果一直发烧的话,就给他用温水擦前后心,和手心脚心!”说完白尧就背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毕盛克正低着头红着脸,努力记住白尧的叮嘱,一看白尧要走忙伸手抓住白尧的胳膊,“阿尧,你去哪,你不留在这照顾这哥儿吗?”
“呼……”白尧疲惫的长出一口气,“毕盛克你糊涂不糊涂?我去哪,我去找啊战给你善后,你跟人家哥儿都什么了,总要找到哥儿的家人跟人家说一声吧!”
毕盛克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的是在王府里,喝了加了料的东西才这样的,才想开口反驳白尧却开口打叉。
“我虽然没看到那地方伤成什么样子,但是留了那么多血,恐怕伤得不轻,不修养十天半个月,恐怕都下不了床,现在也不能随便移动,你就好好的留在这照顾这个哥儿,反正都是你闯的祸!”说着白尧拉了拉药箱的背带,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一会我会让王府里的人送些日用品过来,这的东西都放了太久了估计都不能用了,这哥儿要是有事你再去找我,要是没事我明天早上也会再过来的!”话说完白尧当成,没看见老友想要说话的样子,径自大跨步的离开了木屋。
白尧在山里一阵急行,身上的疲惫早就被抛到脑后了,为什么白尧要走这么快,是不是也觉得白尧的离开,和他说话的时间都有点把握的太好了,白尧不是傻子,在他说完“你闯的祸”这四个字之后,就完全回忆起了毕盛克这件事的起因。
如果不是王府里那三个宝贝哥儿胡闹,毕盛克就不会莫名其妙的中招,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被绑进了山里,更不会碰到上了那个可怜的哥儿,白尧如果不跑他就是白痴,要是被毕盛克把这些前因说出来,事情恐怕就麻烦了,小四他们还好说,那个霸王散可是他家夫郞的私藏,要是被毕盛克知道了,毕盛克的性格一定不会和哥儿一般见识,要教训要出气第一个目标肯定是自己,白尧可不敢肯定,毕盛克会给自留下全尸!白尧直走到森林边缘,确认毕盛克真的没有追上来之后,才敢靠在树干上休息……
树影闪烁,森林外某个忌惮好友的神医,休息了一阵之后启程回了王府,找兄弟们商量对策去了,树林里被好友放逐,孤军奋战的毕盛克正在天人交战,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白尧的叮嘱,白尧说要清洗上药,白尧话里是指的是哪个地方,毕盛克清楚,虽说昨天晚上他什么都做了,可那是因为头脑不清楚,现在让他对一个毫无知觉的哥儿动手,就算是做好事,毕盛克也下不了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毕盛克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小哥儿伤的不清不上药的话,情况一定会更糟糕,他毕盛克已经错了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耽误了哥儿的病情……
毕盛克这么想到这,就什么都想通了,把手里攥了半天的两个药瓶,放到了床边,端着木盆出了房间,毕盛克打了一盆井水上来,深井的水在夏天里也是冰凉刺骨,毕盛克皱了皱眉,只得有走进了厨房,收拾了一下灶台,把灶台上烧水的大黑锅端到了井边,用井水反复的刷了两遍,才装上水放回了灶台上,离开了小院到树林里捡了些树枝,点火烧水。
这么一番忙活时间也过去了不少,趁着水烧开之前,毕盛克又把那个刷的不怎么干净的木盆刷了两遍,还耍了一个水瓢,等到水开了毕盛克用水瓢舀了些凉水,才混上热水试好了水温之后,毕盛克把水端进屋子,放在凳子上才发现了他忘掉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这屋子里没有手巾,毛巾之类的东西,他拿什么给小哥儿擦身子。
毕盛克愁眉苦脸的看了眼昏睡在床上的,还不知道性命的哥儿,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正打算从自己身上撕快布下来,却不经意的瞄到了火炕上凌乱的布片,毕盛克走到火炕前面建起了一块布片是一只袖子,材料似乎很特殊他,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制的,只是看着这布片,脑海里闪过昨天的画面闪过,毕盛克皱了皱怜惜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哥儿。
捡起两块布又出了屋子,走到厨房把快要熄灭的火点起来,把两块布放进沸水的锅里住了一会,没有干净的东西能装他,毕盛克只能把洗干净的抹布放在瓢里端进屋子,倒进木盆里。毕盛克小心的掀开盖在宋诺身上的被,这才发觉这小哥儿穿的好生奇怪,毕盛克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小哥儿穿的是什么,怎么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样?
这现代的衣服毕盛克没见过,脱可废了大功夫,毕盛克本来就是军人,对细致的事情干不来,粗手粗脚的把昏睡的宋诺折腾的只直喊疼,宋诺这一出声毕盛克吓了一跳,忙停下了动作过了一会看着人没醒,毕盛克才又继续开始了脱衣服工程。最后好不容易把宋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毕盛克身上已经像是水洗过了似的,内衣全湿透了。
床上光溜溜的宋某人,被毕盛克上下其手了一番,被上下其手的人没什么反映,只是在不舒服的时候哼哼两声,而上下其手的人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毕盛克本来只是内衣湿透了,所谓的清洗之后,整个人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都湿答答的,双腿之间的某物,更是不害臊的站直了身子跟他打招呼。
值得庆幸的是,这上药的过程还算是顺利,白尧留下的药膏是特制的,毕盛克自己也用过可以阵痛,小哥儿上了那个药,因为自己之前的粗鲁儿紧皱在一起的额头,舒缓了。毕盛克见了心才松快了一些,看着被自己晾在一边的衣裤,毕盛克又犯了难,这衣服脱都这么不易穿,毕盛克可更犯难了……
毕盛克拿起衣服摆愣了一下,满脑袋都是问号,最终无奈的苦笑摇头,想他毕盛克年少时就驰骋沙场,一晃就十年了,多固若金汤的城池,都没让他皱皱眉头,这会儿居然被几件奇怪的衣服打败了……
第6章 清醒!…
宋诺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开始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一片,他那是还有知觉,不知道是什么混蛋一直在折腾他,弄的他浑身上下到处都疼,他想要破口大骂,却像是被捏住了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后来又像是被人拔光了衣服似的,开始浑身发冷,接着他似乎就失去了身体的感觉,开始糊里糊涂的做梦,梦里的画面,重重复复毫无头绪,出现的最多的是像围栏一样的木架,红色柱子,一个看不清脸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那人的声音好像很好听,可是无论宋诺怎么集中精神,都听不到他说什么……
这么云里雾里的梦着,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指尖的一阵剧痛,让宋诺恢复了知觉,身上的没有根神经都叫嚣,每一寸肌肉都又酸又痛,骨头也像是散架子了一样。
“嗯……”宋诺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光线刺得眼睛生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过了好一阵宋诺才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事物,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宋诺大吃一惊,怎么个状况,宋诺想要质问,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想要做起来,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走到他眼前轻声道:“你的嗓子是高烧引起的炎症,身上没有力气,是因为躺的太久了,一直没有进食,吃一点东西恢复恢复,再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没事了!”
听着男人细声细气的声音,宋诺的心平静了下来了,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大概是医生,便虚弱的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白衣男子没再说什么,宋诺的眼神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游移,打量着眼前的四个都是的一身古装打扮的人,宋诺不喜欢看古装剧,也对历史不感兴趣,分辨不出什么来他们穿的是什么时代的衣服。
不过他看的出这几个人看着他眼神,都是善意的关切,不像是坏人,心就安了不少,只是其中一个长的小巧玲珑的漂亮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眼神里有几分激动,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他身后的那个身材高大,脸上有疤的男人,看到自己在看那个漂亮男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宋诺敏感的神经被牵动,这两个家伙有猫腻,虽然他现在无力做什么,却还是露出了邪恶的本性,这么好的一颗菜,独吞可不行,这么想着宋诺故意用眼神,挑衅那个带着刀疤的男人。
小战看到宋诺的眼神愣了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线,抿抿嘴想要发难,却被身后的小四拉住了袖子。
“哼!”小战冷哼一声,声音冷冷的道:“人死不了了,是不是?”
屋子里的几人,听到小战不善的语气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诺言这个人精,早就注意到了,床上这个哥儿不安分的举动,还有他跟小战之间的眼神交流,不着痕迹的调转实现,选择保持沉默。
小战问这话,白尧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小战的语气变得这么恶劣,不过也还是知道,这问题应该是他回答,便伸手握住宋诺的脉搏,半晌放手道:“没事了,醒过来就差不多没事了,调养调养就能痊愈。”
小战听了,瞪了床上的某人一眼,伸手揽住小四的肩膀,冲怀里的小四道:“他没事了,死不了,咱们回去。”说完不等小四做出回答,就霸道的搂着小四转身。
小四刚闯了祸,不敢造次,只回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宋诺,便被带出了木屋。
诺言看看离开的小战夫夫,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冲白尧道:“我先回去了,孩子们等着我上课呢,你多留下点药,尽快把这位治好!”说完抬起头看向诺言的头顶的方向,道:“毕盛克,需要什么就跟啊尧说,我有事先走了!”
“好!”沉闷的声音在宋诺的头顶响起,宋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上方还有一个人,仰起脖子去看,魁梧的身材毛茸茸的下巴乱蓬蓬的头发,天呢还是这个野人……
“你怎么了,你怎么抖的这么厉害?”白尧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心不在焉的毕盛克,慌张的低下头去看,只见躺在床上的宋诺已经翻着白眼昏过去了,“他怎么了?他怎么又晕过去了?”
白尧伸手翻翻宋诺的眼皮,抓住宋诺的脉搏握了一会道:“这哥儿是太激动了,没事一会就能醒过来。”
“没事就好!”毕盛克轻吐一口气,然后愣愣的道:“啊尧,他激动什么?怎么了吗?”
白尧挑挑眉,“你说这哥儿是怎么了,肯定是被你吓着了,你看看你是什么打扮,想什么样子,这都不打仗了,你怎么还不把自己收拾利索了,一会儿快把你那胡子刮了把,一眼瞧过去除了你那双红眼睛什么都看不着,我看着都慎得慌,小哥儿这几天差点让你饿死,就够呛了,你还想把他吓死啊!”
白尧说的话纯属个人意见,宋诺自然不是被吓晕的,宋诺是急火攻心气晕的,至于气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毕盛克伸手抓抓脑袋,被好友这么说有些不甘心的回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你还舍不得一那一脸毛啊?不过我看从我认识你,就没见你洗过几次澡,我听毕叔说你怕水来着,看来是真的,是不是连洗脸水都怕,所以才留胡子的?”白尧打开随身的药箱,一边翻找东西一边出言反击。
“去你的,我毕盛克会怕水笑话,谁像你们那么矫情,在战场上还顾忌得了那些鸡毛蒜皮。”毕盛克出言反驳,不过这句话说的有些没有底气。
白尧是毕盛克的老友,对于他的小猫腻知之甚详,听着毕盛克这会说话没底气了,转过头眼神鄙夷的看着毕盛克,直看到毕盛克心虚才,耸耸肩轻描淡写的道:“你就就去把胡子刮了算了,这哥儿也是你的人了,别因为这么点事,再出什么岔子!”
毕盛克伸手摸摸被胡子盖在下面的鼻子,道:“知道了,知道了!这才多久没见,娶了夫郞你也变的磨磨唧唧的了!”
白尧知道毕盛克是没话可说了,也不和他计较拿出几瓶药放到宋诺的床边,一边交代用法,一边数落毕盛克,“毕盛克这个盒子里的是外敷的,把小哥儿身上的那些你弄出来的伤,还是什么的都涂抹一遍,伤痕会消得快些,免得小哥儿醒过来恨你。这个白瓶和黄瓶里面都是药粉,白的是用来管消化的,这五天你什么都没给哥儿吃,哥儿的肠胃本来就不比咱们男人,饿了这么都天,一定要记住在喂饭之前,之后都要冲一杯,就算是喝汤,喝米汤都一样要喝这个药粉,要不然很容易会伤胃。这个黄的也是冲着喝的,小哥儿的嗓子发烧烧坏了,可能留下病根,这个药每天睡前喝一次,或者是嗓子疼得厉害的时候喝一点,能不能治好我也没什么把握!”说着白尧有些恼怒的给了孙猛一下子,怒气冲冲的道:“我说你这个人,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能让你照顾成这样,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这哥儿的嗓子都烧坏了,恐怕温度一直都没退过,我没过来,你就不能去找我吗?就让小哥儿这么挺着,你也真忍心!”白尧说完,看着毕盛克根本就看不到表情五官的脸,无奈的摇头,说实在的把病人扔给这么个人,白尧真是放心不下可是王府里面他也丢不开,只得又留下了两瓶药说了用法,便离开了……
房间里变得空荡荡的,毕盛克站在床前看着昏过去的宋诺满脸的胡子轻轻颤动,满是歉意的轻声说:“对不起……”
第7章 穿越还是“桃源”…
毕盛克一双红色眼眸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小受了不少的宋诺,轻声说着对不起,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床上被道歉的对象依旧昏睡着。
毕盛克伸手轻轻理了理宋诺散乱的头发,转身走出了房间,按照白尧说的他打了盆水把自己找出一把小剃刀,开始清理自己的胡子……
说起刚才白尧的抱怨,这毕盛克也真是笨到了极点。这几天毕盛克已经尽力的把宋诺照顾的很好了,每天按照白尧的吩咐给宋诺上药,喂药,毕盛克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军人,从来都没照顾过人,难免会有疏忽。
只是毕盛克疏忽的事情就有点让人难以消化难以相信。从白尧离开那天起,宋诺就一直昏迷,足足昏迷了五天,毕盛克这个糊涂虫除了喂药,什么都没喂宋诺吃,而且宋诺一直在低烧,由于身上的温度不高,毕盛克这个粗神经的汉子,居然也没注意到了,只以为宋诺吃了药就会好,毕盛克就只是给宋诺吃药,吃药,吃药,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宋诺一直没醒,毕盛克着急却也看不出宋诺是哪里不好,就一直没去找白尧,直到今天早上,发现宋诺呼吸开始不畅,毕盛克才真的开始着急,正要去王府,小战和白尧便来了,白尧忙活了好一阵才总算是把温度降下去,把人救醒。
毕盛克这几天的“照顾”,如果在一般人看来,绝对会认为,毕盛克的所作所为,是不想负责任,想让宋诺自生自灭,变相的杀人灭口!
幸好小战几人是毕盛克的好友,了解他的性格,毕盛克那个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的脑子,傻乎乎的做不出这种费脑筋的事情,即便是这样小战和诺言这两个爱夫主义者还是在白尧救治宋诺的时候,对毕盛克进行了心理教育,教育的成果颇丰,毕盛克一字字一句句都记在了心里,他现在把床上的宋诺看成了自己的责任,看成了他的另一个战场……
转眼过了一小天,太阳从山东走到山的西面,散出美丽的晚霞,空气里都染上了红色的霞光,林间的木屋,一个高大的汉子在灶台前,拿着蒲扇扇着灶里的火,额角一滴透明的水珠滴在手背,木屋里宋诺再次挣开了眼睛,看着屋子里空无一人,宋诺挣扎这想要做起来,身上却依旧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任命的躺在床上不发出一点声响,半眯着眼睛开始思考自己的现状,整理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第一那个把自己开了苞的不是野人,是个不修边幅长的,像熊一样高大健壮的男人;第二这是自己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第三便是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不用说,对于这个环境的猜测,宋诺想到了两个可能,相对靠谱的一个是“桃源”,就像是桃花源记里,那个渔夫误入桃园一样,他是不是也闯进了一个,前人避世的桃源,神农架内部何其大,足有3253平方公里,内部应该还有很多未开发过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存在一个小型的避世村落的可能,还是有的;在一个,宋诺就觉得有点不靠谱了,就是目前的流行热“穿越”,穿越是指穿越时间和空间的简称。通俗的是指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的事件,宋诺并不确信这种莫名其妙,几乎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的穿越事件,会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他宁愿相信前者自己所见的人,是千百年前避世在这里的先人的后代。
宋诺想着挑挑眉轻叹了一声,如果真的是前者,自己身上的“病”好了之后,就可以义无反顾的离开,这场无妄之灾,他会忘得一干二净,回到花花世界继续游戏人生,可是如果是后者,宋诺摇了摇头,否定这个可能,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开。
宋诺觉得自己刚才摇头的动作有些猛了,眼前的东西左右在晃,宋诺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东西是不晃了吗,但是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播出饥饿的讯号到大脑,饥饿的感觉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肚子里的馋虫,在胃里拳打脚踢,胃抗议的发出咕咕的嚎叫声。
宋诺忍了一会,饥饿的感觉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连带着心窝也一阵阵的难受。
宋诺难过的想要大叫,偏又发不出声音,恨得要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宋诺吃力的转过头去看,一个穿着古代劲装,异常高大的男人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一股淡淡的米香窜进鼻子宋诺咽了口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男人手上的东西,没注意到男人的脸。
男人走到宋诺床前把手里的托盘放到,床头的小几上,低沉的嗓音在宋诺的头顶响起,“饿了吧,你现在不能吃别的东西,白尧说你只能喝稀米粥,要不人胃会受不了!”
宋诺眼睛直盯着眼前有人的白色米粥,不停的吞咽口水,看也不看男人一眼,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毕盛克看着宋诺的样子心里狠狠的一疼,自责轻轻叹息,转身走向屋里的小桌前面,翻找白尧留下的那瓶饭前要喝的药粉。
宋诺眼巴巴的看着眼前香喷喷的白粥,软绵绵的身体似乎恢复了几份力气,被子里的手一点点的挪,挪,挪,终于挪出了被子,一阵风吹过来,手臂上的汗毛齐齐树立,宋诺这才觉察出来不对,费力的仰起头去看,果然被子的边缘一条健康小麦色的胳膊赤裸裸的在那,宋诺轻轻的移动了一下,传回大脑的是皮肤和被子零距离的摩擦感,宋诺黑了脸,眼前映出哪个满脸毛的熊人,在心里骂,禽兽他都这样了,还扒光他的衣服,想要干什么!(小诺诺有点想歪鸟……)
宋诺这边气呼呼的苍白的脸充满了血色,毕盛克那边刚好已经冲好了药粉,转过头看着宋诺脸色的变化,忙快走几步到宋诺床前,一边嘟囔着“又烧了吗?”一边伸手去摸宋诺的额头,感觉温度额头的温度只是温温的,才放了心,冲宋诺道:“还好没发烧,这是白尧留下的药,他说你这几天没吃东西,先喝了这个药才能吃饭。”说完便把装着药的小茶杯,也放到了床边的小几上,伸手把宋诺扶起来,把枕头移了一个位置让宋诺舒服的靠在那,回手拿起小茶杯,送到宋诺的嘴边小心的喂给他喝。
宋诺小口小口的吞咽着带着淡淡苦涩的药水,味道并不是特别难以下咽,眼睛则专注的在毕盛克脸上游走,剑眉虎目,刚毅的棱角,长得并不英俊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这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但不是宋诺欣赏的菜,宋诺动什么心思,只是觉得这男人的声音很熟,才认真的看他。宋诺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人他应该没见过,他不是上午他看到的那四个男人之一,可是,为什么宋诺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眼熟。
毕盛克没注意到宋诺看着他的眼神,喂完了药水,便拿起了粥碗,舀起一勺小心的吹凉,吹凉了之后才把粥送到宋诺的嘴边。
宋诺张开嘴吞下第一口粥,虽然是一口清粥,淡而无味,但此刻却好比甘露一般,宋诺感激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两人的对视半刻,毕盛克只是轻轻的牵动嘴角,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粥再一次,忽略了宋诺的脸色。
宋诺的脸色在看到毕盛克那双红色眼眸的时候,瞬间变得苍白,因为饥饿一直缓慢跳动的心脏,开始剧烈躁动起来,每一下呼吸都感觉肺一阵阵的难受,那双红色的眸子,眼前浮现着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这双红色的眼睛发出像野兽的光……
第8章 如此照顾…
宋诺的脸色在看到毕盛克那双红色眼眸的时候,瞬间变得苍白,因为饥饿一直缓慢跳动的心脏,开始剧烈躁动起来,每一下呼吸都感觉肺一阵阵的难受,那双红色的眸子,眼前浮现着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这双红色的眼睛发出像野兽的光,是他……宋诺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喂着他喝粥的,就是那个野人,宋诺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宋诺猛地抬起手,把毕盛克手里的粥碗打翻在地……
粥碗“嘭”的一声落在地上,瓷碗碎成了无数片,白色的米粥在碎片之中流淌。毕盛克下了一跳,看了一眼地上的粥,心里的怒气大盛,从床边站起来,一双虎目瞪着宋诺。宋诺仰头看着毕盛克满是怒意的脸,嘲讽的牵扯这嘴角,毫不退让的看着毕盛克。
毕盛克看着宋诺嘲讽的嘴角,气鼓鼓的脸颊,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敌意,在病弱只中却没有一丝气势,越看毕盛克越心软,心底的歉疚一波波的涌上来接替了怒意,毕盛克挺直的脊背微微下榻,摇摇头语气纾缓的冲宋诺道:“我知道我那天对你做的事很过分,你讨厌我,恨我,我都接受,但是不能跟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恢复!”
宋诺眯着眼睛看着毕盛克,心里暗暗琢磨他的话,觉得很有说服力,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为了跟眼前这个男人别扭,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毕盛克看到宋诺的神色有些动容,试探性的道:“只要你身体好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现在你必须好好吃饭,好好恢复,我再盛一碗粥喂你好嘛?”
宋诺抬起头看着毕盛克变得难看的脸,点点头。
毕盛克像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兴奋的道:“你等一会,我这就去给你盛粥。”说完就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宋诺虽说是松了口,心里却依旧别扭,毕盛克小心的给自己喂粥,宋诺报答给毕盛克的是白眼,好在毕盛克对宋诺心有愧疚要不然,按毕盛克的作风,宋诺一定小命休矣……
在特殊的气氛里,毕盛克喂了宋诺一小碗白粥,按照白尧的只是,毕盛克又沏了一杯药粉喂了宋诺,然后才拿起扫帚,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端起宋诺刚才的粥碗,冲半靠在床上的小恩道:“你靠一会,刚吃完东西躺着不好。”
宋诺不理会毕盛克的关心,转过头不看他。
毕盛克热脸贴了冷屁股,摸摸鼻子转身离开了小屋。
小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宋诺转头看了眼虚掩着的木门,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
屋子里的东西其实一目了然,宋诺现在躺着的这张床,正对着大门,床角不远有一个很大的合起来的屏风,大概是用来挡在床前的做隔断用的,床头的斜上方是一床火炕,大小有些见方,屋子的中间有一张四角木桌,宋诺的脚下是一个耍着黑漆的柜子,其他的再就是些小摆设,宋诺看了一圈对这个屋子的评语只有四个字,家徒四壁。
宋诺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个屋子,对他的重要性,看完了一圈宋诺就开始无所事事,曾经的那些烦心事,都没有出来找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过了没多久,也许是因为病弱的关系,宋诺睡着了,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睡的很熟很香。宋诺再次醒来的时候,姿势就有一点别扭了,再醒来的时候他不是在床上,而是趴在浴桶里,泡在暖暖的水里,身有一双手在背上上下摸索,宋诺的汗毛顿时就都竖起来了,费力的扭着僵硬的脖子回头看,果然,那男人,撸着袖子再用手给自己洗背……
“你醒了?”毕盛克看到宋诺转过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宋诺张了张嘴,想要质问毕盛克为什么给自己洗澡,张开嘴嗓子只发出几个沙哑的单音,却传出一阵火辣辣的疼,宋诺难受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毕盛克听到宋诺发出叫声,便马上安抚,“你别喊,你喉咙伤了,现在勉强出声的话会更难复原。”
毕盛克说着站起身给宋诺倒了一杯水,撒了些药粉,转身送到宋诺的嘴边。宋诺虽然嗓子难受极了,却没有张嘴喝,反而退躲开了毕盛克送到嘴边的水,吃了些东西宋诺的身体回复了不少力气,勉强靠着自己的力气,在浴桶里坐直,现在说不出便只能把用动作宋诺把手放在胸前抱住自己赤裸的胸膛,皱着眉看看自己又看看毕盛克,意思是为什么要给他洗澡。
宋诺的肢体语言表达的实在是让人容易误会,毕盛克看着宋诺的样子,完全误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以为是宋诺哥儿矜持,不想让自己碰他,便出声解释,“你别怕,我是准备给你上药,才给你洗澡的。我朋友今天留下了一种新药,要把你身上,以前上的药都洗净,才能上新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诺听着毕盛克的话觉得些许的答非所问,但是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宋诺便点点头,放下了手,方正他是男人不怕看,以前他也去过洗浴中心,就委屈一点把眼前这个男人当场服务小弟好了……
毕盛克自然是不知道宋诺的想法,见他把手放下,以为宋诺不戒备了,便把手里的茶杯送到宋诺嘴边,“这是治嗓子的药,刚才你睡着了我没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