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绾刀
韩若壁擦干身体,穿上衣裤,裹了外袍后,也坐了过去。
歇了一阵,蓝诸去山洞里拿了些干粮出来,与二人分食。
大家边吃边聊起来。
吃食的当中间,蓝诸老拿眼睛瞟韩若壁。
韩若壁见状,问道:“你老瞧我做什么?”
蓝诸道:“小韩,我怎么瞧,怎么觉得你本该是个讨女人欢心的风流种子,不象是喜欢男人的。”
韩若壁讶然笑道:“莫非你忘了之前听墙根听到了什么?”
蓝诸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一度怀疑那一次是你二人故意做戏给我听的。”苦笑了一下,他又道:“不过,见到刚才的那一幕,我确信你们不是做戏了。”
韩若壁捉摸不定地笑了笑,道:“也许是另一场好戏也说不定。”
他不喜欢被人看透。
瞄了眼黄芩,蓝诸凑到韩若壁耳边,小声道:“老实说,你有没有动过喜欢女人的念头?”
韩若壁哈哈笑了一阵,毫不掩饰道:“在他之前,我一直是喜欢女人的,而且喜欢的程度不比你少。”
见他并不在意被黄芩知道,蓝诸也放开了嗓音,‘哈’了声,道:“原来你是‘能’喜欢女人的。“
之后,他又感慨道:“是啊,女人多好啊,各式各样,多姿多彩,我游戏其间快一辈子了,总也没个够。”
瞧向似乎在一心一意吃食,无暇顾及他们的黄芩,韩若壁叹息一声,道:“女人的确是好,只是没有他那般好罢了。”
蓝诸实在不理解,忍不住问道:“他哪里好了?”
韩若壁道:“女人的多姿多彩我总能看透,可他的简单直接我却怎么也看不透。”
蓝诸笑道:“女人的多姿多彩我虽然能看透,却总也看不够。男人嘛,不看也罢。”
这时,黄芩似有意似无意地抬头瞧了他一眼。
转头打量了一番黄芩,蓝诸面露惋惜之色,道:“要我说,你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也是堂堂男儿,不能喜欢女人,却是可惜了。”
黄芩淡淡道:“你怎知我‘不能’?”
很显然,对于蓝诸的‘不能’理论,他心下大为排斥。
蓝诸凑近韩若壁,讶然道:“难道他和你一样,也是‘能’喜欢女人的?”
韩若壁心头一阵不快,打了个哈哈,道:“沾上我,却是叫他能,也变成不能。”
以极聚穿透性的目光射向韩若壁,黄芩道:“你能不能喜欢女人?”
韩若壁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能的。”
黄芩道:“那么,我为何不能?”
韩若壁一时无言以对。
瞧他二人似是较上了劲,蓝诸笑一阵,道:“既然你们都是‘能’的,那小韩出去以后,倒该同那位苗人姑娘亲近亲近。”
黄芩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直言道:“又不需找她医伤了,为何还要亲近亲近?”
蓝诸道:“就算医好了伤,他想要完全恢复功力还需待一年半载,可是,如果能和那位炼白蛊的姑娘‘亲近亲近’,行双修之道,借助她肚内白蛊的阴寒之气,那估计十天半月,即可恢复如前了。”
听言,黄芩愣了愣。
脑筋一转,他道:“若为阴寒之气,不如叫他在‘流冰之泉’里多泡几日好了。”
没想到黄芩会想出这么个法子,蓝诸讶然笑道:“想法虽然挺好,不过并不可行。因为,等他的伤好以后,便不再需要这样的‘阴寒之气’了,再泡在‘流冰之泉’里,只怕会有害无益。”
见黄芩冷硬的表情里隐约有几分懊丧之态,韩若壁顿感有趣,于是挑了挑眉毛,故意啧声道:“女人里,那位熊姑娘也算特别了。”
蓝诸应道:“对付特别的女人,自然要用特别的手段。她能不能帮你,全看你的手段。”
韩若壁斜了黄芩一眼 ,见他脸色已有些发黑,两手一摊,无奈道:“就算我有手段,可那位熊姑娘似乎对我没甚好感。”
蓝诸讶然笑道:“怎么会?女人嘛,不管多特别,不爱你的钞,就爱你的俏,不爱你的俏,也爱你的才,你有钞有俏有才,只要不是个银样蜡枪头,还怕她不爱吗?”
韩若壁不再理他,而是眼波暧昧地冲黄芩歪嘴一笑,道:“枪头再好,闲置得久了,也是要生锈的。”
黄芩听言,皱了皱眉头。
韩若壁索性粘了过去,嘻笑道:“你打算到何时才让我拿出来,‘上阵杀敌’?”
听他在人前说话如此露骨,黄芩颇不习惯地一把推开了他。
蓝诸一拍脑袋,道:“适可而止吧,你两个大好男儿不是真想一直搞这一套吧?那可是条断子绝孙的路啊。”
黄芩没说话,只是恶狠狠地啃了口手里的粑粑。
韩若壁又坐回原地,瞪一眼蓝诸道:“你没
搞这一套,不也断子绝孙了。”
话说到了蓝诸的痛处,令得他含糊地咕噜了一声后,立时瘪了下去。
忽尔,黄芩道:“你们可有人懂苗语?”
蓝诸道:“我懂,怎么?”
黄芩将那日熊传香在彝寨第一次以苗语说的话,以及安苏其的回答学说了一遍后,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