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头的阿黑
辰司杀本躲在一旁看热闹,听她这样说忙整了整衣襟,走过来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我瞧着这人还行,师父可以考虑将他作为女婿人选。”
“你!”言敏彻底气坏了,恨得一跺脚捂脸跑了。
“岳丈大人,这……小婿先去瞧瞧娘子再来同岳丈大人商讨提亲事宜……”杨楠说罢忙追言敏去了。
言有宗未管他们,只眯缝了眼瞧辰司杀,“你怎么还在这?”
“啊?”辰司杀拿折扇挠挠头,“我不在这该在哪?”
“也好。你明日正好随我下山一趟。”
“师父你不刚回来么,还下山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
“是是是。”辰司杀不敢再言,眼珠一转又道:“对了,师父,我还想跟你说件好笑的事来着,你来这边。”
看辰司杀和言有宗也走了,段干卓才松口气,把馒头拉远了,问他杨楠跟言敏是怎么回事。
馒头忙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那日他们三人下山后碰到了杨楠。杨楠就纠缠上了言敏,嚷嚷着要娶她,还追随了一路,把言敏气得火大,直到他们上山才把他甩开。
这杨楠也是,在情一事本不开窍,可只见言敏一眼,就觉得她就是自己梦中的人,铁了心要娶她。那日被言敏绑在了山下,未能跟着一块上去,就在山下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折腾着爬山。好不容易见到言有宗上山,这才软磨硬泡地跟了上来。
段干卓听罢气得不行,竟然敢调戏阿敏?这还了得?!就撸了撸袖子想追上去揍他一顿,好替言敏出气。
刚把袖子撸上去,就听到言有宗冲天一声吼:“段干卓!你这蠢货快给为师滚过来!”
段干卓猜是东窗事发了,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馒头拉他都拉不动。
段干卓一边哆哆嗦嗦地往里面挨一边在心里咒骂,小辰你给我等着,要我还活着看我饶不饶的了你。
……
湛渊好容易挨到晚上,就又跑来迫不及待地去扒段干卓的窗户。
可推了推发现从里面插上了,湛渊有点来气,嫌他不给自己留窗,就在窗外小声叫他。
段干卓正在上药呢,听到动静后吓得心哆嗦,忙凑到窗户边低声道:“心肝哎,你快走,我师父回来了,你现在就下山去,等我去找你。快走快走……”
湛渊一听到言有宗回来了也有些怕,但哪里肯走,非犟着让段干卓开窗。
因他的房间挨着言有宗的房间,怕湛渊纠缠不休再被发现,段干卓只得放他进来。
一见他湛渊就把他紧紧搂在了怀里,“不管谁,都休想再将咱们两个分开。阿卓,你现在就随我走……”说着松开了他转而拉他的手。
“嘶……疼……”段干卓终于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
湛渊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当下心疼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却见段干卓的两手又红又肿,血充的都快破皮了!
湛渊心疼得差点落泪,“怎么回事?你师父打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哎哎哎,没大碍没大碍。”段干卓忙拦下他。
“阿卓,是因为我是不是?他知道你又同我好了才打你的?”湛渊吸吸鼻子,“你等着,我去同他说清楚,是我缠着你的,让他有什么火气冲我发……”
“不是那回事……”为了防止他一气之下去找言有宗,段干卓急忙把手伸他眼皮子下,“快替我上药,你听我说完。这事是赖你,但不是咱俩的私情事发了,而是怪那种药方子。”
湛渊闻言小心地替他上药,一顿,“药方子?”
“可不是嘛,都怪你。我之前不是写过一张治疯癫的药方嘛,你说说你,你来就来吧,非把那张药方带来做什么?带来也就带来了,又给小辰做什么?这不是让他告我的状么,他打小就爱告我的状。”见他不解,段干卓弹他一脑瓜崩才又道:“师父一回来小辰就把那张药方子给他看了,师父就气得打我了。”
“那张药方有什么问题?”
提到这个,段干卓有点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道:“师父看了,说那张药方跟他给我用的药差不多,只有一味药不同……其实我想的跟师父是一样的,但我记混了药名了,就把那味药写成了一味毒药。师父就骂我,说我这庸医天天冒充神医祸害别人也就算了,到头来祸害到自己头上了,十分蠢,也十分该打……那你说说,你要不带这张药方来他不就不知道了么,我挨这顿打可不就怪你?”
湛渊听明白了不由撇了撇嘴,不可怜他了,觉得他该挨这顿打,但又想到这件事错还是在自己,他也实在被自己害苦了,就没再说,只思量着一回去就关了那药铺,省得他再害人害己。
怜惜着帮他上完药,湛渊叹了口气,“阿卓,你师父再责罚你也是为你好。是我自私了,总想着逼你同我私奔,只考虑自己,不顾你的感受……我知道你定是将你师父当作父亲待的,若我们就这样走了,你心里一定难安……我想好了,我们不私奔了,我要向你师父提亲,好堂堂正正娶了你。不然,咱俩的事得不到你师父的首肯你定会难过的。”
段干卓默了一会儿,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口,笑了,“好,明日我就同师父说我们的事,说了后你就来提亲,若他有什么责罚,咱们俩一块挨着受着就是了。等他见到咱们俩情比金坚,不信他会不允。”
“好。”湛渊浅笑,捧过他的双手来,放嘴下小心地吹了吹。
因着言有宗在的缘故,二人这一晚也未敢太闹腾,只匆匆来了一遭就相互搂着睡下了。
【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要be咩?我阔以哒!
第88章
第二日段干卓照例早早打发了湛渊走,又懒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出了门却只见言敏在打骂杨楠,馒头在一旁鼓掌叫好。
段干卓饶有趣味地看了一会儿,也出手帮忙打了杨楠一顿,这才神清气爽地问言有宗的去向。言敏一说他才记起来,言有宗和辰司杀一早就下山去了,也不知为了何事。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向言有宗坦白,但听罢他此时不在段干卓还是松了口气,想着能挨一时算一时。
不过段干卓这口气还没松完言有宗就回来了,还背了个大包袱,整个人也喜气洋洋的。
段干卓瞅他一眼,吞吞唾沫,暗自打气道:老头儿现在心情不错,是个好时机,不能再拖了,反正一顿板子是躲不过了;要再慢了,小笼包都该来提亲了,到时候老头儿还不得拿他出气呀?让老头儿先揍自己一顿出出气,说不定就不刁难小笼包了呢?
想罢,段干卓一咬牙一跺脚,气壮山河地对他吼道:“师父,徒儿有话要同你讲!”
言有宗被吼得歪歪头,“你讲就讲,不用这么大声,师父还没耳聋……敏儿、馒头,还有那谁……就那臭小子,你们都过来。”
等人都围过来了,言有宗才将包袱放石桌上解开,“咱们几人分了吧。”
段干卓等人被那金晃晃的一大包袱黄金晃了眼。
馒头飞速地往怀里揣金元宝,“师爷爷……您……您这是下山打劫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