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有个不肖徒 第32章

作者:村头的阿黑 标签: 古代架空

段干卓念他受这些年的蛊毒折磨也是可怜,如此想着也缓和了下来,温存地拿脸蹭了蹭他的脖颈,“等到晚上咱俩就悄悄的走好不好?那人便是元守怀吧?为小辰、为天下苍生想,我也该杀了他,可我知道他对你有养育之恩,为了你,我不杀他……只求你同我走吧。这家国大事与我无关,从此与我有关的只一个你。”

湛渊皱了皱眉,深知他不是真心留下来,若强留下他,义父其实也并不信任他,等日后看出他的异心定会对他不利;可若现在放他走了,待日后自己夺得了九鼎又该去哪里寻他?一想到他身上的蛊毒,湛渊更是不放心他一人飘零在外……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他藏起来,且委屈自己与他一年,待自己掌控了局势,寻到良方,到时候再与他欢好也不迟。只是这事该如何瞒过元守怀?那人可精明的很。湛渊一手抓紧了佩剑,忽而有了主意。

第29章

打定主意后,湛渊也欢喜起来,这才记起他穿的单薄,忙脱了披风给他披上,拿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温润道:“好。等晚上我将他灌醉,咱们两个便回家。”

段干卓一听喜不自胜,不疑有他,想家里藏的那点酒回去正好就可以喝了。连抱住湛渊亲了他好几口。

段干卓随湛渊去他房中洗净了身子,换好衣衫。二人又缱绻了一番,待云收雨毕,二人又相拥互诉这半年来的相思之情。等到晚上宴席上,段干卓摆出一副同元守怀十分熟络的样儿来,边与他推杯换盏便拍着桌子大骂辰司杀。待骂得辰司杀跟自己如同有杀妻夺子之恨般后,段干卓依计抬手斜眼扶住了脑袋,“不行了,老侯爷海量……在下……嗝……不行了……”

元守怀也摇了摇脑袋,“老夫也陪不了先生了。渊儿,再替老夫敬最后一杯酒,便扶先生下去休息吧。”

“是。先生,湛渊敬您一杯。”

段干卓以手挡着笑着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接过酒杯时还顺带捏了他的手一把。

段干卓只浅抿了一口就忽然变了神色,这酒……是用坐拿草泡过的!只一杯就使人神思倦怠、耳不聪眼不明,内力不得施展,且这毒溶于酒无色无味,发作又快,让人不易察觉。因自己六年前便是喝了他递给自己这样一杯水才着了道的,故对这毒记忆尤深,一下就品了出来,只是不知他这又是何意。

段干卓皱了眉看湛渊,湛渊神色不变,安抚似的冲他一眨眼。段干卓看到元守怀瞥眼看着自己,便眼一闭将酒喝了下去,想这次小笼包肯定不会害自己了,可能是被元守怀察觉了,他才想来个将计就计的,肯定一会儿他就给自己解药了,那便照他的意思做吧。

刚喝完就听到一阵桀桀的怪笑,段干卓皱眉去瞧元守怀。元守怀将手中酒杯一扔,顿时祁明领的几十个暗卫一窝蜂的进来。

元守怀后退了两步,“渊儿,还不快将他拿下!”

“是。”湛渊面无表情的应了,拔了剑指在了他胸膛上。

段干卓困惑地看了看他,刚扶着桌子一动,十几把剑一同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段干卓开始傻眼了。

湛渊忙把剑往他身上顶了顶,皱着眉头用唇语道:“不动。”

段干卓不动了,也放了心,按下了刚调息起的内力,装出无措惊慌的样子任由那群人将自己拉扯了下去。

湛渊看他乖乖配合在心里重重吐了一口气,他想自己既不能在元守怀眼皮子底下将人藏起来,那便将他放到元守怀眼皮子下吧。既是借元守怀的人替自己看守着他,不让他跑了,又省得元守怀疑心自己。况且自己再暗中照应着他,不让他吃太多苦,再慢慢将自己的打算告于他,想必他也会理解。故湛渊哄元守怀说无归剑中的有个既能坏事又能成事的秘密,得将他看管起来严加拷问才行。元守怀深信不疑,与湛渊来了这么一出。

那毒发作的极快,待被关进地牢不久,段干卓便有些看不清了,耳朵也渐渐听不见声响,身子又软又乏,只残留一丝清醒神志。段干卓倒并不十分着急,自在合眼打坐,迷迷糊糊地想小笼包大概马上便来救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段干卓差点昏睡过去,却被一人扯开了衣襟。段干卓虚虚地拿住他的手,分辨不清来人是谁,便轻哼了一声,“小笼包?”

此时正是毒发得最厉害之际,段干卓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更是什么声响都听不见,也不知那人应了没有。

那人将他压在身下,急不可耐的扯了他的衣衫就要行那事。段干卓一时难以分辨这人是不是小笼包,无力的挣了挣,大声道:“小笼包,先救我出去!这里不是地方!”那人不语,伸了舌头就在他胸膛上肆意的舔。段干卓心中疑惑更深,一摸那人才发觉他腰粗似水桶,怎么会是小笼包?段干卓焦急不已,大声斥骂,扭着身子费力挣扎,还好残存了半分内力,一拳打在那人嘴角,趁他爬不起之际,段干卓踉跄着站起身试探着走到了角落。

段干卓头冒虚汗,想凭自己虽倒不难应付他,只是这人是谁?受何人之意来凌辱自己?小笼包去哪里了?难不成……难不成自己又傻乎乎的上了他的当?不会……不会……怎会?

段干卓紧紧靠着墙,手试探着攥了攥,刚刚那一拳又消耗了自己不少体力,正想着该如何应付这人呢,却觉两只胳膊被两人从两旁拉住了,肩被人使劲一压,腰眼被猛踢了一脚,人顿时扑到在地,双腿也被人拽住了。段干卓双肩被人压着挣脱不开,恐惧慢慢袭上心尖……不是一个人……至少十几个人,俱是武功高深之人……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双腿一凉,段干卓脑门上的青筋直暴,红着眼大叫一声,挣了挣肩膀,挣不开那些乱摸手和乱啃的嘴,只是挣开了衣襟。

那种要被人蚕食的恐惧再次漫上心头……段干卓痛苦的闭上了眼……小笼包,你又害我……

段干卓虚虚的抬了抬手,觉出一人似乎在给自己穿衣衫。自己又被他背了起来,不知走了多久,段干卓感觉被人放到了地上,又被灌了几口水,脸被轻轻拍了几下。费力的睁开了眼,见是一黑衣蒙面人。段干卓使出最后的力气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扯下他的黑面巾,怀着最后的期盼把眼凑到了那人脸上,仔细看了很久,看清了……不是他……便无力的放开了手。

那人拿草盖在他身上,大张着嘴用唇语道:千万别出去。又塞了一把剑给他防身,这才匆匆离去。

段干卓调动浑身内力,总算逼出了些毒来,硬生生吐了几口血后,四肢虽无力,但眼前总算是看得清了,耳朵也微微听到了些。段干卓在地上挣扎了半晌也爬不起身,咬牙赤手抓住剑身在双腿上各划了一剑,这才疼得恢复了些知觉,抓剑的手也鲜血直流。段干卓拄了那把剑踉跄着往外走,这条命本就活不久了,且肮脏至此,今晚死了也不可惜,他就只想问问他,自己哪里对不住他了,竟要遭他这般毒害。

问清楚了,死就不冤了,心大概也不会这般疼痛了。

段干卓出得门来,寒风裹的大雪似刀般削刮的脸生疼,更觉得天地似飞星般旋转,头晕的难受,分不清方位,一如他向来看不清人心黑白。磕磕绊绊走了半晌才发现原来还是在他们驻扎的府宅中。段干卓一路半爬半走,仗着夜黑无月、大雪翩飞才好不容易躲过层层守卫,竟真的找到了他的房前。白天他们还在这间房里欢好。

段干卓扑到他房门上,正待扑进去,却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呻吟声。耳朵眼睛本不聪明,那呻吟声却不知怎么的一声一声清晰地传进耳底,朦胧的窗纸上那交媾的身影也不知怎地看得那么清,段干卓一下子顺着房门出溜在地上,久久爬不起身。

湛渊今晚自是费了功夫尽力侍奉讨好元守怀。一边费力帮他舔舐一边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精尽人亡?

元守怀好久才满意了,推开了他,摸着他的手道:“侍奉我这么不尽心,可是因为心都拿去侍奉你那好师父了?”

湛渊擦了擦嘴角,抽出身起身帮他穿衣,“明明是义父有了新欢,不喜欢孩儿了,也不管孩儿怎样的伤心难过。义父明明知道我同那人是什么样的仇恨。”

元守怀抬起胳膊穿上中衣,“当真同他没有此事?”

湛渊捡了自己的衣服穿,一脸坦荡,“没有。他那般恶心的人,我怎会同他做出这事来。”

“那便好。我瞧着他倒不错,可以……”元守怀剩下的话没说尽,细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你不会舍不得吧?”

湛渊脸色瞬时煞白,忙背转了身提着裤子道:“你养那些倡优我不管,但他是我的仇人,若你连他都……那孩儿可真伤心了。”

“哈哈,为着你为父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同你逗个乐子罢了。你放心,为父已经找了好些人去招呼他了,就当是为你出气了。”

湛渊知道他的话是何意思,浑身一僵,连裤腰带都忘了系。

“怎么,心疼了?”元守怀捋了捋胡须,打量着他的背影。

湛渊不听话的手好歹扎好了腰带,使劲咬了舌尖一口,才咂着满嘴的血腥味笑道:“谢义父,孩儿还在想该怎么折磨他才好呢,这倒是个好法子,孩儿再吩咐下去,让世人都知道剑圣不过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踏的象姑,也好出我半口恶气。”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暴雪猛地扑进来,却见自己正说到的那人衣衫不整、半身血污的半扑半跪在门前,乱发飞舞,身上落满白雪,红肿着眼盯着自己。

第30章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暴雪猛地扑进来,却见自己正说到的那人衣衫不整、半身血污的半扑半跪在门前,乱发飞舞,身上落满白雪,红肿着眼盯着自己。

湛渊打小习武,本耳聪目明,可以察觉他在屋外,只因今晚一直为他担忧受怕,心神不定才未察觉。此时湛渊张着的嘴还没闭上,一句话也吐不出,好不容易才慌张着捡起脚下的中衣披身上了。

“说!”段干卓紧抠着门框猛喝一声,目眦尽裂,“你为何同他做这事?!是不是他打小逼的你?!是不是?!”

因自己听力还未完全恢复,段干卓喊出来的声音格外大,震得自己耳朵都有些发麻。

湛渊赤裸着上半身,无措地垂着手,有些悲哀的想: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他日后会不会恶心自己?不想同自己好了?……不会的,他那般好,自己哄哄他他便不嫌弃自己了……可是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吗?那不是自己的真心话,日后要好好跟他解释解释,他人傻,三言两语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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