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nta15
具信流道:“怎么了?”
徐小平道:“我在你收养梁觅秋之前从未见过你,之后更无深交,你怎么就会喜欢我?”
具信流难得怔忪,他看着徐小平在夜色中一片模糊的五官,道:“不知。”
徐小平“嗯?”了声。
具信流忍不住靠近徐小平,在徐小平唇上轻吻了一下,道:“你虽不识我,可我认识你很久了。
或许,梁荥有多爱你,我便多爱你。”
梁荥。
徐小平脑中像闪过一道惊雷,他推开具信流,拼命擦着自己的唇,半晌恶声道:“他从不爱我。”
“或许,”具信流道:“可他常说你。”
梁荥提起徐小平时的眼睛是那么亮,以至于别人一看他的眼睛,对他的那位小师弟便爱起来了。
徐小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抗拒道:“闭嘴,不要提他。”
具信流拍了拍徐小平的肩膀,道:“那是你还小,是以我很早前便想过,想养一个像你的孩子。”
徐小平吸了下鼻子,用被子挡住自己流泪的脸。
他只以为这是具信流的一句闲话,直到某一日惊醒在一女子的身侧,才突然明白过来具信流的意图。
这简直是个疯子!
徐小平推开身侧与具信流足有六分相似的女子,下床冲出屋门。
冷风立时扑在人的脸面上,徐小平身冷心冷,被一直守在门外的具信流用大氅包住。
具信流自后将大氅披在徐小平身上,顺势抱住他,道:“你看,年末的第一场雪。”
徐小平咬牙推开他,怒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具信流发顶和肩头上零星落在薄雪,似已在外站了多时,他看着气极败坏的徐小平,目色中竟也带了冷意,道:“你终归会离开齐王府,我想有一个像你像我的孩子,你曾说过会为我做一件事,那么此事,便是我的要求。”
徐小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留我在齐王府,便是打得这个注意?”
具信流道:“平平,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来找的我。”
徐小平一哽,暗悔自己惹上了这种人,他裹着大氅踏进纷扬的细雪里,回头对具信流色厉内荏道:“不要再有下一次!”
具信流沉沉看着他。
徐小平越想越是愤怒,因蛊虫断养,走在中途不禁呕出一口血,倒在了雪地里。
待醒来时,具信流便坐在他身侧,正用汤匙轻搅着碗内中药。
徐小平闻着苦味,干呕了一声。
具信流闻声,将碗递给他。
徐小平半坐起来,夺过碗将药引进,又干呕了一下,蹙眉嫌恶道:“这药里有什么,怎么有股腥味。”
“几滴鹿血,”具信流道:“日后每日都要喝药,才能不至于使身体过于虚弱,待熬过这几月,蛊虫便能安分下来。”
徐小平将碗放下,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
具信流道:“我无意令你生气。”
徐小平看着他,忽而想到一事,抓住具信流的胳膊道:“你想让我消气不难,你去太子府帮我打探太子动向,我便原谅你。”
具信流道:“太子三日后便要往衢州,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三日后?”徐小平高声道:“不是年初走吗?”
具信流道:“许是改了日程,此去可能一年半载都难在回晋城,你若想为他送行,我可以陪送你去见他。”
“好,好。”徐小平心神未定道:“带我去找他,我怕他是已经被......”
李双霖下了逍遥。
徐小平看了眼具信流,止住即将脱口的话。
具信流亦不追问,伸手用手帕擦掉徐小平唇边的药渍,徐小平不适地别过脸。
徐小平虽喝了药,但或许是第二次断蛊的原因,徐小平竟一病不起,走路时都颤着腿,最后还是被具信流抱上马车。
徐小平咳了一声,将自己裹进狐裘内,焦灼道:“让马车快点,本就已经走晚了。”
具信流道:“太子的随行军队一刻钟前路过具府,你我现在过去不迟。”
徐小平倦怠地点头,一会儿抓住具信流的手腕,额间已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道:“为何我觉得今日格外难受。”
“今日天冷些,”具信流握住他的手,道:“你可以闭眼休息,到了城外我叫你醒来。”
徐小平摇了摇头,心内无端觉得惶恐。
现下李双霖定是给李若清喂足了血,他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放李若清去衢州。
“快点儿,”徐小平虚弱地催促道:“要来不及了。”
至城外不远处,送行的两列士兵已经打道回府,具信流将窗帘撩开一个狭窄的缝,用身子挡住扑进马车内的寒风,拦住军队问道:“太子怎么这么早便已出城。”
“回齐王,”带头的军士认出具信流的马车,道:“太子体恤我等在寒风中受冻,是已未再等其他送行的大人,先行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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