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nta15
荀木拿着纸折看了一眼,道:“未请玉清长老。”
“我要杀人,请他过来岂不坏爷大事。”月无牙摇着扇子,忽而想到什么,不怀好意笑道:“不,请他过来,爷给他成一桩好事。”
荀木道:“公子先与属下说明,属下再定不迟。”
月无牙道:“爷请徐小平来教也有一段时日,迟不见玉清动作,念他面皮甚薄,不若爷推他二人一把,你看如何?”
荀木道:“不可。”
月无牙道:“不可也不行,爷是教主,请帖拿来,爷亲自写。”
荀木道:“玉清道长是何想法公子未必知道,届时若是惹怒了他,该如何。”
“日后事,日后说。”
半月后三刀山山下客栈人头攒聚。
梁觅秋跟在具信流身后,道:“短短两月不到,我先去剑山,又去了栖灵山,现在又到了三刀山,凡江湖叫的出名字的地方,都安置在山头,一路上着实令人疲倦。”
具信流在掌柜处要了两间上方,上楼道:“近日事多,你不愿留在山庄练武,自是要多受颠簸之苦。”
梁觅秋别过脸,“我想跟着庄主。”
具信流闻言淡淡看他一眼。
梁觅秋绕在前面,张望道:“庄主,房间在哪儿?”
说话间却是突然一愣,又向前跑了几步,迷惑地看向四周。
具信流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梁觅秋看着具信流,迷茫道:“具庄主,我方才,见一人背影与我爹极是相像。”
具信流一顿。
梁觅秋道:“只是一闪而过,或许是我眼花了。”
具信流安抚地拍了拍梁觅秋的肩,不着痕迹地看向走廊尽头的转角。
梁觅秋头埋进具信流的怀里,眼眶渐红,“具庄主,我真的好想我爹。”
具信流不语,将他带到房间,嘱咐道:“如今武林各派都在三刀山下,易起争端,你夜间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明早我来叫你。”
“嗯”梁觅秋站在门口,看着具信流离开,忽然叫住他道:“具庄主,你日后会离开我么?”
具信流侧首看他,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日后羽翼丰满,迟早自去江湖闯荡,问这个有何用?”
梁觅秋低头,眼中又盈满泪水,道:“我能想到的。”
具信流道:“睡吧。”
梁觅秋关住了屋门。
具信流转身,缓步先前走去,站在尽头看得另一条长道,人群熙攘,无故人身影。
徐小平走在梁荥身侧,从客栈的另一处楼梯走下来,边走边骂道:“操他妈的月无牙,真要老子给他当牛做马,已是上好客房,还偏要老子给他换一套教中被褥。
嫌脏住什么客栈,分明就是为难于我,还有院里的那条蛇,与它主子一般长得油头滑面,老子迟早弄死它!”
梁荥拍他后脑勺,道:“嘴巴干净着。”
徐小平打掉他的手,道:“别动我!你未受他刁难,你自是不气!”
梁荥与他出了客栈,在街市上看了一眼,道:“不妨逛一圈再回去。”
“有什么好逛的”徐小平阴着脸往街市内走,拿起一个白面小鬼面具“你看月无牙长得与这玩意儿一模一样。”
梁荥觉得好笑,也拿起一个龇牙咧嘴的面具带在脸上“这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徐小平低头看那些齐列的面具,轻微地咳了一声。
此次改教仪式也请了具信流,梁觅秋也定会跟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梁荥与这二人见面。
绝不能。
在他们的不远处,具信流站在一侧,静看徐小平摘了一人的面具,那人露出一张俊朗深邃的面目,在灯火掩映下微微一笑。
徐小平将另一张半面面具盖在他的脸上,脸上笑容也是现在极少见的。
具信流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摸上自己的左臂,看他们走远了。
徐小平与梁荥回到小院里,二日嘱咐梁荥道:“江湖遍地都是你的仇家,此次仪式邀请的人里多数都与你结怨,你便不要轻易出门了。”
梁荥皱眉道:“我知。”
又问“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仇家如此多?”
徐小平随口道:“你武功太高,又太过招摇,自惹人不满。”
一弟子敲门道:“徐公子,教主寻你。”
徐小平心内骂了一声,出门又对梁荥道:“切记不可出门。”
待院里只剩下梁荥一人,梁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院内那条慵懒的大蟒,想到什么般噙笑啜了一口杯中茶水。
院口走进两人,梁荥笑意还在眼里,抬眼看过去。
徐小平随引路弟子到一处书阁,月无牙正轻咳着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徐小平就道:“如今教内只你一个能使唤的闲人,这书阁荒废多年,架上生尘,麻烦小平你进去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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