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nta15
徐小平满面耻意地睁眼。
小时便是这般,梁荥练功一日千里,自己明明同样刻骨努力,却难极对方一分。
那是只觉艳羡敬仰,而今尽是羞耻。
月无牙手拨撩他汗湿的头发“不若走个邪魔外道,试试双修如何?”
徐小平猛地睁大眼睛。
月无牙俯身看着自己,表情不似玩笑,垂下来的几根发丝扫在徐小平的颈窝,一扫一痒,淡淡松木清香萦绕人鼻。
徐小平干咽了下,道:“教主莫要诓小的。”
月无牙打量他的神色,收回手道:“你还真的敢想。”
徐小平连忙改坐为跪,道:“小的不敢肖想教主。”
月无牙站起身,道:“哪儿有什么邪魔外道,双修都是淫贼骗人的。”
说罢盘坐在徐小平身后道:“静心调息,爷为你梳理经脉。”
徐小平闭上眼睛,感受一股热流从自五脏慢慢流散至四肢。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月无牙将内力收回,道:“再试一遍四重心法,观内力是否有变化。”
背对着月无牙的徐小平默声不语。
月无牙自后轻轻推徐小平,徐小平自后软躺在月无牙怀里,气息平稳,竟是睡着了。
月无牙静静地看他,将掌心贴在徐小平的脸蛋上,一团水样绵软的软肉贴着掌心。
浑身都瘦,唯独脸蛋肉一些。
月无牙俯身啄了下,才将人抱起送回小院。
在三刀山深处的水牢中,水珠滴答滴答地低落在地。
荀木举着火把,走过暗黑的通道,走至一宽敞处,将火把放至一旁的灯槽,沿着洞壁燃起一路火光,照亮通道的同时,为阴冷潮湿的山道带来一丝温暖。
水牢左右的弟子打开牢房,荀木走进水牢。
暗牢中被绑在木架上的伤痕累累的人虚弱地垂首。
荀木上前沉默地摸了摸他的脸侧,确认不是替身后收回手。
唐子宁任他动作,道:“暗牢被围得水泄不通,我出不去,替身亦进不来,何苦每日来看我是否逃走。”
荀木不语,又去查看木架上铐着唐子宁的铁手铐,
月无牙自后走进来
唐子宁无声地冷笑。
荀木闻声,侧身道:“公子。”
月无牙挥手让荀木退下,荀木点头,走出暗牢在外侯着。
唐子宁看着月无牙走近,细嗅了下,忽而哑声笑道:“教主好生痴情,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不惜与唐门结仇囚我不说,还日日照顾他到夜半三更。”
唐子宁舔了舔干裂结痂的唇皮,尝到一口血腥味儿,道:“你若要他一心跟着你,何苦费这般心劲,只在床上制服了他,他自能对你死心塌地。”
月无牙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缓缓躺下闭上眼睛。
牢外一抬着一尺长,半尺宽的长匣进来,放在地上,左手拿出五道细钉,右手执一小锤,走向唐子宁。
唐子宁看着那五道钉子,微微咳了一下,道:“要杀便杀,日日折磨于人,真够恶心。”
月无牙不理他,懒声道:“右锁骨下一寸。”
冰冷的钉头对准唐子宁的右锁骨下一寸,唐子宁冷冷地看着那根钉子,行刑人拿起锤子,凿第一下没骨肉半寸,唐子宁闷哼一声。
待第二下凿下,唐子宁甩掉头上流下的冷汗,缓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不爱听这些,我偏要说。
徐小平就是一下作东西,你真以为是梁荥逼得他?
呸,他恨不得黏在梁荥的床上。
你看他对梁荥恨之入骨,却是因为梁荥看不上他……”
最后一锤重重击下,唐子宁低低叫了一声,扬起细瘦的脖颈,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侧,自成美感。
月无牙又道:“左锁骨下一寸”
唐子宁受着钉刑,嗤嗤地笑“真可怜啊,月无牙,那贱人要是知道推他下山的人是我,不是梁荥,还会再待在这儿么?
可怜堂堂魔教,不,光明教教主,费那么大心思讨好的,只是一个梁荥用烂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破鞋。”
月无牙站起身,含凉的目色看着他。
唐子宁闭眼沉了一口气,将行刑的人一脚踹开,钉入骨肉的铁钉被猝不及防地拽出来,血自锁骨下咕咕冒出,向下浸透衣物上旧的血污。
唐子宁仿若感受不到这一切,与月无牙对视道:“那日山中你知道所谓带着面具的家仆就是梁荥,你留他在徐小平身边想看徐小平以后会做什么。
你后来不是看到了么,不管梁荥以前做了什么,只要梁荥几句软话,徐小平都会不计前嫌,像狗一样巴过去。
你要杀梁荥,但是你不敢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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