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nta15
徐小平悬着,道:“你,你醒了。”
荀木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救你,”徐小平道:“我叫了你半个时辰,你都未醒。我以为你又要睡过去。”
“救……”荀木醒悟过来,要推徐小平。
徐小平从他身上下来,倒在床上,将脸埋进被褥内,久久不语。
荀木微喘着气,闭眼攥紧拳,下床离开徐小平,走出两步,突然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徐小平闻声抬头看,骂了一声,将荀木再次扶上床。
荀木躺上床,推开了徐小平的手。
徐小平爬上床,道:“你身上的毒性便是如此解的,我知你厌恶我,但此时只能如此将就了。”
说罢又跨到荀木身上。
荀木道:“你下去!”
徐小平道:“我不可能任你再晕过去,荀木,我要去苗疆,去找玉清,你不能连累我。”
何况荀木从醒来后就一直咳血,那些血就像正在流失的生命力,让徐小平感到恐慌。
若荀木也没了,徐小平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自己一个撑到苗疆,他将会是孤身一人,他会死。
徐小平扯开荀木系住的腰带,撩起外袍重新坐了回去,靠着荀木的腿在打颤。
因荀木此时醒着,徐小平满心羞耻,咬牙局促地动着。
荀木道:“今夜未必一定要做。”
徐小平顿了顿,他知道。
但现在就像一个仪式,告诉荀木,告诉他自己,今日以后,在不能下山找大夫的情况下,为了让荀木的伤尽快好,他们会清醒着,在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做这事。
荀木突然再次推徐小平,徐小平执拗地按着他,荀木用脚蹬开他,徐小平重新爬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荀木那处坐上去。
“你……”荀木情急甩了他一巴掌。
徐小平被打的偏过头,漆黑里,荀木没看到他流着泪。
屋内渐渐平静下来。
徐小平慢慢后仰身,双臂撑着荀木的腿再次开始动作,用喘息遮掩哽咽道:“用药人是什么感觉,内力真的会有变化么?”
荀木用手背遮住眼睛。
……
“总要活着,”许久,徐小平叹了一声:“你和我,都要活着。”
徐小平和往常一样是要去煮粥,欢欢照例挡在门口,徐小平踹了一脚它,欢欢猛地直起身,长大了嘴。
徐小平现在看着这东西已经褪去了恐惧,他用两手合住欢欢的大嘴,欢欢蛇尾在地上不悦地拍着,恼了。
徐小平“哈哈”笑着放开手,欢欢弯身要爬走,徐小平拽住它的蛇尾,一路拖着它走,道:“走,陪我煮粥去!”
荀木听见笑声睁开眼睛,撩开纱帐看见外面欢欢像条死蛇一样僵直地身子被徐小平拽着尾巴拖行。
徐小平的生命力简直顽强,他萎靡了几天,面上便又如以前那样,至于心内是否还和以前一样,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徐小平生了火,坐在灶台旁边烧水,而后又拉起柔软的蛇尾把弄。
欢欢猝不及防地被拉过去,愤慨地再次长大嘴对着徐小平,却也只是示威恫吓,未咬下去。
徐小平嗤笑了一声:“蠢蛇。”
一会儿他又摸着蛇头:“每天就逗你,才能开心点儿。”
蟒蛇能听懂人话似的,立刻软了身子,讨好地趴在地上。
好一条有灵气的蟒蛇,几乎要成精了。
徐小平感慨地抱着蛇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身后渐渐走近一人,徐小平听见脚步声,警惕地站起身,眯眼看向来人。
只见一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身周绕了几只蝴蝶,面色青白,眼眶微红地看着他。
是梁觅秋。
徐小平缓过一口气,打量着他道:“你来干什么?”
梁觅秋道:“他们说你死了。”
“来看我是不是死透了?”
“你!”少年比之以往像是成熟了一点,只说了一字便住嘴,似不想与徐小平辩驳,他抿唇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徐小平在他身后道:“你来时山下还有人守着么?”
“没有,”梁觅秋未回头,直接道:“山下空了。”
徐小平看他步伐不稳,刚想再问他一声他怎么了,梁觅秋便直接倒在地上。
徐小平向前走几步,扶起昏迷的少年,扫了一眼他腿上渗出的血迹,而后被梁觅秋肩头的炙热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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