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鹤
安和逸面露赧色。
这……这也太羞耻了。
安和逸放缓了剑速,见山中的一颗夹竹桃盛开,待在上方停了下来。
腕间的龟龟约摸饿了,咬住袖子,一口一口往里嚼,安和逸感受到腕间的拉力,低头一看,惊了一下,迅速将袖子扯了出来。
龟龟瞪着豆丁眼,嘴的弧度更向下了。
藏意山腰恰好处在云中间,华丽的宫殿藏在软绵绵的云朵中,安和逸将云踩在脚下,划开一条洁白的线。
朱红门框,安和逸站在门前迟疑。
若是见了徒弟,他该说些什么好?
要不最近还是不让他过来练习了吧。
安和逸心绪不宁,未听见屋内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大开。
安和逸望着突然出现的温修远呆立。
“师尊?不进来吗?”温修远笑吟吟地看着安和逸。
事发突然,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
淡淡奶香从对面身上飘来,同他昨日闻到的一个味道。
温修远见师尊的脸色微变,之后丢给他一只龟和封信,说了句这周不练习转身便飞快地走了。
师尊怎么怪怪的?
温修远懵着进了屋。
回去的路上,安和逸闭眼念了一路的清心咒。
温修远进了屋,随手把龟丢在了桌子上,打开乔旭的信。
温师弟亲启
我前些日子路遇一龟,见时他伤痕累累,心生怜惜,带回来养养,取名为龟龟。乔旭与龟龟相伴多日,已有感情。不出意外,我与龟龟必定相伴此生,若是乔旭修行顺利,便让乔旭送龟龟辞世,若是乔旭修行不顺,便让龟龟送我辞世。
现乔旭跟随师尊外出,烦请师弟帮忙照顾。
注意事项:龟龟日食肉,食量约为一枝鸡,脾气暴躁,有些记仇,照顾时切记小心,勿惹闹了它。
……
温修远蹲下戳了戳龟龟的脑袋,龟脑袋被戳地一歪。
龟龟一恼,扭头凶悍地张开嘴咬过去。
“呦,脾气还挺差啊”,温修远躲地迅速,未被龟龟咬到,竟还觉得龟龟脾气特别。
龟大都佛系,这龟有点意思啊。
龟龟见没咬到温修远,豆大的眼珠慢慢由黑转红,四只短脚伸出锐利的爪尖。
“干嘛?挺凶啊”,温修远伸出手再次戳了戳龟脑袋。
“呼呼呼”,龟龟伸出四条腿飞速跑动,踩在地板上发出接连的脆响,向着温修远的方向不断地扑过去。
“啧啧啧,追不到”,温修远捞出把扇子,戳了下龟脑袋,闪身避开扑过来的龟龟。
火红色的龟壳如同燃烧的烈焰一般,龟龟一跃扑到温修远身边,温修远眼中闪过惊讶,手上仍不慌不忙地逗弄着。
安安缩在被窝里,咯咯笑地看着温修远四处闪躲。
也不知道乔旭从哪里捡回来的龟,灵力颇为不俗,运转了几圈便能跟上温修远,准确地向着温修远的方向扑过去。
温修远蹲在了玉石桌旁,龟龟正扶下龟身狠狠盯着他。
“来呀,快过来”,温修远摇了摇扇子,欺负一只龟欺负得颇为自得。
龟龟的后壳慢慢生出艳丽的花纹,周身的灵气暴涨。温修远毫不畏惧,反而更加欣赏。
乔旭运气可真不错,捡到个宝贝啊。
“呼”,一阵风擦过,温修远闪身避开,龟龟扑过去咬住了玉桌的一角。
“啪嗒”一声,玉桌掉下来一小块。本就残缺了四角的玉桌现下更残了。
“……”
牙口真好。
温修远感叹。
龟龟的牙歪了歪,没掉,却有些抖,它埋头捂了一会儿,更气了。
牙可以掉,这个修士必须死!
这么一想,士气大涨,向着温修远重新扑了过去。
“啧啧啧,不行啊”
“来,张嘴,我看你牙还在不?”
“你对你主人这个脾气吗?”
“哎呀,太暴躁了”
……
这个修士死、定、了!
安和逸回到屋内松了口气,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能不再做梦。
总是这样的梦也太尴尬了。
好在他原本见徒弟的次数也不多。
听说青年人本就爱玩闹,他如此严肃,果真还是乔旭和龟龟适合同他玩耍吧。
徒弟能照顾好乔旭的龟龟吗?
安和逸转念又想到了徒弟照顾他的情景。
罢了。
虽性子有些恶劣,倒也还算是细心。
藏意山腰温修远的房内,价值万金的玉桌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鹤鹤是南方人,第一次进北方的学校,看到大澡堂一群的裸 体真的就转身逃了。后来洗了好久的寝室,知道有单间就去单间。
今年过来听说大澡堂拉了帘子,就过去了(单间不够了)。进去了再次转身溜了。
还有一个很好玩的。我溜出来和阿姨说,我还是等单间吧。我后面排了个男生,阿姨看到男生,跟他说,男生有大澡堂不用排。男生说:我单间的。(声音委屈巴巴)
估计是个南方来的男生,哈哈哈。南方人太不容易了。
回来跟室友说起这件事,我笑说:单间是南方人最后的倔强。(我甚至能接受天天吃面条)
第50章
温修远逗了一大晚上的龟,到最后终于把龟龟赶去睡觉了。
临睡前,龟龟瞪着红豆眼扒着贴了符的铁栏杆忿忿地望了温修远一眼。
清晨早起时,微风吹过栏杆,龟龟早早醒了,在笼子里面蹦跳着,哒哒作响。
这声音没吵醒安安,倒先把温修远吵醒了。
温修远披上衣服,拿了把扇子蹲在笼子前,郁闷地用扇尖怼了怼龟龟的头,“大清早呢,起得真早啊。”
龟龟恨恨咬下了扇子的玉吊坠。
温修远见了,扇子一抬,重重向下一敲,“你看看你,多败家啊。”
龟龟见打不过温修远,扭过身子尾巴对着他。
温修远也不在意,对着它哈哈大笑。
门外的太阳刚刚吹散夜晚的寒气,温修远迎着朝阳出了门,安安四肢大开,躺在枕头上睡得正香。
室内仍旧是破破烂烂的一片,碎掉的玉石堆了一地,还有些家具,被龟龟带的火烧成焦黑。整间屋子看起来像是一片废墟。
温修远走后,龟龟没了目标,它出不去,只能用豆丁眼固执地盯着床上的安安。
似乎是那修士的宝贝。
得想办法劫了去。
安安翻了个身呼呼大睡,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一只龟觊觎。
窗外的风吹进屋内,栏杆上的符纸飘飘摇摇,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掉落。
安安醒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四处张望,寻找温修远的身影。
“不在哎”安安踩在枕头上找了一整圈。
哒哒声再次响起,安安向龟龟的方向看了看,对上它红色的眼睛,吓到般地后退了几步。走到枕头边缘,头一载,趴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龟龟:“……”
好弱。
窗外吹来一阵大风,屋内的风铃作响,安安趴在床上紧紧抓住床单,风吹乱了他的衣服,还险些把他也吹走。
好在安安及时抓住了床单,虽说身体飘在了半空,手却还牢牢抓在床上。
风太大了!
安安有些愁。
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安安扭过头看,地板上躺了一张符纸。远远看着,像是温修远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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