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鹤
猛地一抬头,“妖……妖怪?”
五师兄使劲点头,“对!叫扶舟。他是魔教的,魔教的大人都打小孩儿。”
二师兄肯定,“我还在镇上看到他了,正和小孩儿打架呢。你可不要下山,山下太危险了。”
心被一张网拉紧,安安焦虑地问,“那春陵镇呢?”
五师兄一懵,偏过头凑到二师兄耳边,“春陵镇是哪儿?”
“不知道啊。”
五师兄犹豫一下,“算了,那就也是了”。
抬起头便向着安安郑重道,“春陵镇也是这般,扶舟是魔道的大魔头,人人都怕他。”
说着拉扯着二师兄。
二师兄赶紧接过话茬编下去,“对!他还吃小孩儿!”
安安吓得凳子一踢站起来,“那我去春陵镇。”
说着便跑进了屋取下挂在墙上的剑。
院子里,五师兄傻傻看着安安跑去拿剑,愣在了原地。
“等……等等!你不能去。”
“就是就是,听五师兄的话啊,山下太危险了。”
“啊啊啊啊,不能下山啊。”
“怎么能打师兄!!!”
着急着见弟弟妹妹的安安跑得飞快,到了山下才想起来不认识路,回头想找师兄,便见着身后呼啦啦站着地二十二个师兄。
除了大师兄外全都在了。
二十三师兄苦着脸跑到安安面前,“安安你听师兄说啊,山下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回去吧。”
三师兄今日依旧冷漠,带着寒意的目光直直射向安安,手中的剑猛然抽出。
安安的腿肚子都在抖了。
就……就要开杀了吗?
他只是下个山啊!
三师兄动作潇洒地挥舞了下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剑重新收回了剑鞘。
待做完抬头冷冷地直视前方。
没等他说话,身后的师兄们便纷纷捂脸转过身去。
安安见着茫然地望过去。
只见三师兄眼神悠远,长长地叹息,幽幽说了句,“男人!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说完不待人回应,便踩着岩石跳回了山,嘴里还打着节拍——“嘿咻嘿咻”。
师兄们:“…………”
胡乱揉了把头发,安安感觉自己再过多少年都不能看懂他的师兄们。
剩下的师兄们见老三走了,咬牙切齿地恼火着。
没等他们恼完,腰间的玉牌倏闪亮亮的,将整个地方照得亮堂堂。
“靠!大师兄!”
“啊啊啊啊,我先走了!!!”
“等我!!!”
“我去也!”
安安便见着师兄们四处逃窜,慌张地各自祭出了法器。
没等起身,天边一声怒斥响彻云霄,“都给我滚回去!”
师兄们听完动作齐齐一停,脸色僵硬乖巧地站直身体,手垂直放在腿旁,安静而乖巧。
华向然御剑飞来,手中老鹰捉小鸡似的抓着三师兄的后衣领。
安安脚下悄悄挪了挪。
“山下不好玩,回去练剑吧。”大师兄如松柏一般挺拔站立着,浓眉如陡山,眼似冰霜,锐利无比。
身后的师兄们纷纷侧过头,不忍心看接下来的场景。
安安心中失落,抬眼对上大师兄的眼睛。
“你……怎么还哭了?!”对方一个跳脚,整个眉毛都吓得歪了,手紧紧抓着三师兄的衣领,下意识地往旁边走开。
三师兄脖子猛然被勒住,嘴里吐出一段红舌头,眼睛瞪大,内部通红,看起来如魔似鬼。
好……好可怕啊大师兄!
安安默默流泪。
小小的年纪,得承担大大的恐惧。
华向然头发都要炸起来了,慌张地眼珠乱转,示意着其他师兄过来帮忙。
可一转眼,见其他师兄们都对着他怒目而视。
太过分了大师兄!
华向然呆着,手不自觉松开了。
“罢了罢了,你去就去吧”,说着仰头绝望地望天。
师兄弟二十四人便团团坐在了一起,拍出一张隐身符,安心地围坐着打牌嗑瓜子。
俗间地上偶尔有人抬起头,还能够看到天边悄然生出一条长长的棉花线。
风呼呼地从耳旁擦过。
安安趴在坐骑旁望着地面,坐骑实在太高了,所有的人都成了移动的小黑点,他什么也看不见。
六师兄坐过来,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安安茫然地望过去。
“一会儿见面,你可得记得啊,你已经修真,要和俗世划开界限。”
安安不懂,“可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
是一家人。
六师兄还想说什么,见安安眼睛闪着执着地光,陡然一顿。
无声笑了笑,轻轻地摇头,弯弯的眼中闪过无奈。
坐骑停了下来。
六师兄的扇子一拍,“喏,这是谢府。”
说着拽起安安飞到了谢府上方。
安安绕着谢府转了好几圈,最终茫然地四处看。
“不对啊,我没有找到我弟弟。”
焦虑地走出去便又要重新找。
大师兄眉头狠狠一皱,瞪了眼故意的六师兄,伸手拦下了安安。
话语烦躁道,“那不就是。”
顺着大师兄的手指望过去,安安见到一个身高八尺的温柔君子,对面坐着一年轻男人,唤着他“兄长”。
“不对不对,我弟弟这么大的。”
着急地比划,明明小安比他还矮一点的。
终于忍不住了,六师兄蹲下平静的眼神望进安安的眼中,让安安焦躁的心平定了下来。
“那就是你弟弟,修真界和俗间的时辰不同,你还小时,他便已经长大了。你在山中,不知年月,你以为你只有八岁,可实际已经过了十二年了。”
十二师兄挠挠头,叹息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唉——”
“啪”地一声,华向然抬腿将他踹飞出去。
“谢安!”院中跑进来一位小姑娘,一见他谢安便慌张地站起身。
安安愣了下,原来小安现在叫谢安了。
对面的青年猛地笑咳出来,拍拍谢安的肩膀,凑过去附在他耳边道了句,“才子配佳人,努把力啊,兄长”。
说完摇摇头,嘴角带笑地离开了。
那小姑娘一见没人了,跑跳着扑进谢安怀里,直把谢安吓得后退了半步,揉着鼻子脸上染上红潮,胳膊却仍旧半护着姑娘。
那姑娘埋怨地捶了下谢安的胸膛,“你怎么老是这么害羞啊,什么时候才能娶我呀?”
对面的男子便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
安安眼前一黑。
“别看了别看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就是就是,你还年轻,不要太早找媳妇儿。”
“专心练剑!”
摇着头想甩下眼前的手掌,刚甩下,便见到了前面突然冒出来的四十多只手,将视线挡地严严实实。
安安:“……”
离开了谢府,安安跟着他们去了王府。
府里正在举报花会,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安安在师兄们的帮忙下在众多人中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王桃宁乖顺地坐在娘亲旁边,笑脸吟吟,粉色面颊,红唇欲滴。引来众位夫人的夸赞。
她旁边坐着一位小姑娘,矮她一头,眼珠子灵动地到处瞧,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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