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绛诸
温热从神经敏感地头皮一点点流淌进肺腑,池曳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霖收回手,“是腿上伤口还疼吗?”
但指间残留的余韵还在。
宽厚,结实。
让人莫名心安。
“不是疼……”池曳耳垂发烫,脸色泛红,“是晕。”
池曳吊着半条命软在床上,压根没有意识,有气无力地低喃,“……头晕,浑身没什么力气,脸上也觉得烫……”
贺霖一惊,陡然起身。
“因为,你发烧了!”
池曳,“……”
.
私人医生横跨了半个城刚回到家,换上白大褂,还没走进实验室就又接到了贺家的电话。
这次还是贺霖亲自打来的。
许医生只得暂时放下嗷嗷待哺的小白素,无可奈何地抱起电话尽量通俗易懂地解释,“发烧是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体温高是因为白细胞在战斗,不烧才不正常呢”。
贺霖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明明早就耳熟能详的常识非要听两遍才勉强接受,好歹是没有把许医生在从城西折腾到别墅里来。
池曳这一烧就来势汹汹,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没起来。
手背上插着针管,干脆都不用拔下来,每两三个小时就换一种药堆上去。
白瓷一样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青紫,几乎阳光一晒就透了皮儿。
贺霖心疼的不行。
一张冷峻孤傲帅脸每天都阴云密布,后来,干脆推掉了所有应酬把都办公室直接端回了家里。
林一水身负特助要职,不敢中断工作,公司别墅两头跑,既担心着池曳,又要平衡贺霖的情绪,两天下来发际线就飞速退后了半厘米。
为了保命,林特助到第三天,就干脆躲到回自己家里不露面了。
管家先生无法,一把年轻了还不得不披挂上阵重新担负起调节家庭气氛的重任。
午后艳阳高照。
池曳萎在床上,攒了一上午的力气也只够他独立吃完午饭,放下筷子,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吊瓶里刚换了新的液体。
佣人们轻手轻脚的收拾完残羹剩饭离开的飞快,宁死也不敢再多停留半分钟。
屋里本就安静,这会儿更是只有贺霖的呼吸声和吊瓶里水珠滴滴答答的声音混响在一起。
管家先生回身把门关好,“二爷……池少爷睡着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有情况我立刻上楼去跟您汇报。”
贺霖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走到窗前亲自拉上纱帘,又把布布的狗窝往外踢了踢。
布布这几天被发配到了管家房间里,已经好久都没有享受过他自己的奢华居所了。
脾气很大,逮着谁就挠谁。
贺霖刚刚开完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扯掉领带,松开了立领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侧躺在狗窝旁边的贵妃塌上。
看似在休息,但视线却始终落在沉沉睡着的池曳身上。
事实上,从未亲力亲为照顾过任何人的贺总其实在伺候病号上也出不了什么力,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坚持池曳旁边是为了什么。
只觉得池曳太招人疼。
那孩子本来就身形单薄,这几天好像又瘦了半圈,哪怕有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皮肤扔然白的像张纸,但薄唇却意外地带着血色,乌黑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病中也是美艳的触目惊心。
贺霖盯着看了半天,熬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管家先生又叹了口气,“许医生昨天打电话来问池少爷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贺霖:“什么?”
管家先生皱着眉头转述:“现在看来是池少自己意识里不愿意快点好起来。”
“医生说他腿上的伤痕其实已经在慢慢愈合了,但池少爷潜意识里在恐惧其他事情……比如死亡。所以他才宁愿自己病着,就可以不用面对未知的恐惧。”
贺霖蹙眉,“林一水之前似乎提到过他有PTSD?”
管家先生,“不知道源于什么,医生说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意识里才会有这样的恐惧。”
贺霖默默了片刻,不太能想通。
管家先生原本是来劝贺霖休息的,但是意识里要撮合小两口的动机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了下意识行为,无论怎么开口都能扯到鸳鸯谱上面去。
趁着气氛不错,管家语重心长地,“二爷,您日后就和池少爷好好相处吧。”
“什么意思?”贺霖没想到祝管家会突然提到这个。
“我知道过往有些事情您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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