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镜西
“裴景行,太阳出来了!”林斐兴奋地拉住裴景行的手。
裴景行也看着太阳的方向,手指缓缓收紧,“真好看。”
“对啊,还好我们之前没走,这一趟值了。”
太阳出来得艰难,上升却是很快的,好像只是眨眼间,阳光已经洒在了观日台上。
红遍的圆盘变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球。
林斐爬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和裴景行牵着手。
哪里怪怪的?
“怎么了吗?”裴景行松开手,特别自然地问道,仿佛牵手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斐人家主角受都没介意,他一个alpha还提这件事岂不是很奇怪?
再说了,日出的气氛那么好,牵个手也没什么吧。
他很快说服自己,伸了伸腿道:“走吧,下山咯!”
半山腰唯一的早餐店就是大脸鸡排,虽然一份粥就要二十,但生意还是十分火爆。
林斐不是缺钱的主,旅游的奥义就是花钱,所以他相当财大气粗地买了一堆早饭,不怎么好吃,但在这个地方填填肚子也算不错了。
去西山坐缆车还要翻两座山头,林斐真的是背着墓志铭才把这段路走下来的。
坐上车的一瞬间,他已经把未来三天的生活安排好了:睡觉!
回去就睡他个天昏地暗!
·
两人各自回家,林斐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
再次醒来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林斐揉着自己的额角,迷迷糊糊打开了门,入目是一个削瘦的人影。
莫不是还在梦里?
林斐转过头看了一眼,是自己的房间,被子掀开一角,里面没人。
他晃晃悠悠地想回去,那犹豫着的人影上来托住了他的手。
林斐捏了一把那人,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呆呆地问道:“不是梦啊?”
“你以前做梦有梦到过我吗?”
“有。”林斐闭着眼睛使劲儿晃了晃头,“裴景行,你怎么在这?”
“我过来看看你,不按一下腿的话,之后会很疼的。”
不说还好,他一提起,林斐还真觉得自己的腿又酸又涨,难受得不得了。
林斐倒在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裴景行的服务。
“你这手法还挺专业。”
“现学的,你不嫌弃就好。”
“你不会是特地为了我现学的吧?”
“嗯。”
林斐咋舌,不愧是主角受,多贤惠,可惜以后福利都是别人的。
两人一边按摩一边闲聊,时间过得飞快。
按摩完后,饭也做好了,林斐拉着裴景行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又是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不知不觉间,林斐似乎又闻到了一点似有若无的香味。
他看向裴景行,对方正好红着脸问他能不能回房间,他有事想和林斐说。
林斐当然直接带着他上去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林斐摸了摸裴景行的额头,比自己的温度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也不像发烧,反倒像是……
林斐脸色一变,想收回自己的手,裴景行却突然摁住了他的手。
裴景行抬眼看着林斐,眼眶中蓄着泪水,将眼尾一抹邪红浸润出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林斐视线下移,看到裴景行张唇喘气,唇瓣鲜红。
不知怎得,他竟然联想到了吐气如兰四个字。
天哪,他怎么会用这种词语形容裴景行?实在是太罪恶了!
林斐心虚地四处张望,脚下被逼着一步步后退,直到背后一片冰凉,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边了。
裴景行得寸进尺,滚烫的手心扣在了林斐的腰上。
第27章 还是输了
“裴景行!你不要被发热期控制了,给我清醒一点!”
“好难受……我难受,你帮帮我……”
裴景行的语气中还带着哭腔,粘腻得像是要滴出水了一样。
林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推不动裴景行半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裴景行这家伙的力气好像又变大了。
房间中逐渐被香味填满,熏得林斐脑子里晕乎乎的,裴景行的喘气声传进他的耳蜗中,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别的味道,像是沾满了燃烧的花香,飘到哪便烧到哪。
推也推不开,叫也叫不醒,林斐只能闭着眼背古诗,这种时候,保持住自己的理智就是胜利!
他想得好,裴景行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裴景行不断紧逼,和林斐的距离越来越小,他低着头,靠在林斐颈间。
他记得那股味道,像柑橘的清香,明明一点也不甜腻,却让他觉得嗓子眼甜齁,又干又痒,把喉咙剖开也无济于事。
只有林斐能救得了他。
林斐只要碰一下他,那种让人恨不得剖开自己的疼痛就会减轻。
“你帮帮我,帮帮我……”
裴景行呢喃着,鼻尖已经抵在了林斐的腺体处。
林斐突然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他的手本来被裴景行压住了,但这一刻,他硬是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出自己的手抵住裴景行的脸。
手心传来黏湿的感觉,林斐深吸一口气,“唰”地收回自己的手。
下一秒,腺体被尖牙刺穿。
“嘶——”
林斐的声音瞬间带上哭腔,太疼了,像是脖子后面被人生生撕开了一样。
“裴景行我、敲、里、吗。”
林斐手都在颤抖,虚虚扶着侧颈,生怕手一落下去,脖子就裂成灰了。
如果不是看在裴景行还没分化的份上,他一定会送对方一个断子绝孙腿。
林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下不了腿,只能把火咽回肚子里。
很快,裴景行松开尖牙,改为吮吸舔舐。
渐渐的,刺痛变为过电一般的酥麻感觉。
这种感觉反倒让林斐更加不适,他扭着脖子想躲过对方,裴景行却能牢牢跟着他的动作,一直紧紧贴着他的腺体。
林斐靠在墙上,宛若一条咸鱼,发觉自己禽兽了,他就掐自己一把。
两个小时下来,简直比两年还漫长。
随着时间的流逝,裴景行的力气逐渐卸去,软绵绵地趴在林斐肩上。
林斐直接把人扶起来,义正言辞地问他:“你不觉得你咬我一个alpha的腺体很奇怪吗?”
“不觉得呀。”裴景行声音懒懒的,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直往林斐身上靠。
林斐艰难地托住他的肩膀,“反正alpha的腺体是不能咬的,你给我记住了。”
“为什么不能咬啊?”裴景行蹭着林斐的肩窝,“好香,我闻到了。”
“AO之间的信息素相互吸引,你觉得香很正常,但你不能见一个咬一个吧?”
“我就觉得你香。”
“那是因为你只闻到过我的,反正以后不许这么做了知道吗?”
“噢。”
裴景行的声音不甘不愿,林斐也不知道裴景行一个omega怎么会对他的腺体这么感兴趣?
或许,只是分化晚的特殊症状?
林斐进卫生间洗漱,大腿处被掐得青一片,紫一片,简直触目惊心!
回头他就要去投诉卖体温记录表的店家,为什么裴景行的发热期到了没提醒他?
生气的林斐和店家对线battle了半个小时,对面坚称他们的记录表这么多年没出过任何问题,让林斐检查一下孩子是不是根本没去量体温。
林斐问了裴景行,他也坚称一直是量了体温的。
怪哉!
难道这也是分化晚的毛病之一?
·
第二天一大早,林斐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林斐掀开被子,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