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绣生
例无虚发,箭箭穿喉。
便是军中受过训练的弓箭手,也未必能如此精准。
领头之人这才慌乱起来:“不对,他们不是山匪!”他厉声道:“立即回程报信!”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策马朝着冀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然而他刚跑出数十米,身后一只利箭便如同长了眼一般直射他后背,报信的护卫吃痛,自马上跌落在地。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声。
这仿佛是个讯号,借着巨石藏身的山匪们举着刀冲出来,与这些惊慌的护卫厮杀在一起。
那领头挡开一刀,瞧着那些山匪不得章法全靠蛮力杀人的样子,口中喃喃着:“不对,不对。”那些暗中放箭的人箭法精准,分明跟这些凶狠却毫无章法的山匪不是一个路子,可若不是山匪,眼下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没等他想明白,暗中一支羽箭直射他后心……
暗卫和山匪联手,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将护卫解决干净,之后暗卫们赶着马车到了一处偏僻之处,命山匪守在外围,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箱箱石头与黄金掉包,之后他们兵分两路,暗卫带着不起眼的几箱黄金,山匪带着那马车拉着的石头,分头寻地方藏匿了起来……
……
冀州城中,殷承梧迟迟没等到运送黄金的队伍抵达,皱眉道:“派人去看看,别是路上出了岔子。”
站在他旁边的下属道:“在冀州地界上,难不成还有人敢动殷家的货?姐夫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必不会出事。”
“我说过多少回,凡事不要掉以轻心。”
殷承梧不悦地觑了对方一眼,这人是他正妻的兄弟。他看在妻子的面子上提携对方,却没想到办事如此不牢靠。
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坚持派人去查探。
周句镇到冀州城,快马一来一回,需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殷承梧果然没等到运送黄金的商队,只等到了大惊失色的属下:“大爷不好了!商队被劫了!”
殷承梧心一沉,竟有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感,他冷冷瞥了小舅子一眼,带着属下去了营中,阴沉的话音远远传来:“派人去给我搜!对外就说珍宝被劫……”
*
叶云亭在书房中等到了下午,探听消息的暗卫终于回来。
“外头如何?”
“殷家已经开始派官兵大肆搜捕了,对外只说是家中珍宝被劫。我们可要暂避?”
这山寨位置虽然隐蔽,但若是殷家大肆搜捕,仍然有可能寻到这里来。
叶云亭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我们倒是能走,但总不能将寨中老弱妇孺扔下。”
天寒地冻,寨中人又多,想要不留痕迹的将人带走并不容易,在这个节骨眼上贸然换地方,反而还会引起注意。而且这事因他们而起,若是他一走了之,万一官兵寻到这里,以殷家如今对山匪的仇恨,绝不会留他们活口。
“我们留下来,就赌一把,看是殷家动作快,还是王爷的速度快。”
见他如此说,暗卫也不再劝说,只道:“那属下继续探听消息。”
人走之后,叶云亭方才出了书房。
广场中央有几个老人在扫雪,还有幼童捏着雪堆在打雪仗。屋檐下还有几个妇女坐着正在缝衣裳……寨子里来了新寨主之后,他们的生活都改善许多,吃饱穿暖,不受欺压,是以所有人对叶云亭是十分感激,争抢着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叶云亭朝他们笑了笑,负手走到寨子门口,目光穿过蜿蜒小路,看向远处。
算算路程,这个时候李凤歧差不多也该到了。
*
“王爷在看什么?”
五更跟在李凤歧身侧,循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李凤歧笑了声,却没答,吩咐道:“人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可要再等上半日?”
他们如今在渭州境内,只要再往前跨出一步,就到了冀州境内。而周句镇,距离此地不过四五十里路。
先前两州一直相安无事,如今要动手,自然要寻个理由。
五更寻的理由是有一逃犯逃到了周句镇。这人刚“逃”,他们就追上去,难免有些过于明显了,所以他想着要不要拖延半日。
“不必了,只是随意寻个借口而已。”李凤歧一笑,带着两万人,朝着周句镇奔驰。
他不仅要打下这周句镇,还要亲自迎他的王妃回家。
……
而在李凤歧带兵杀来之际,周句镇的石矿上也起了暴动。
可能是矿工中青壮多,总有人不甘心一辈子在这挖矿,隔三差五就要有人聚众闹事,明明回回都被镇压下去了,却总有人学不乖。
这一回闹事,负责矿上防卫的官兵也没有当回事。他同往常一样通知了同僚,拔刀准备平乱。
只要死几个人,自然就都安生了。
然而这一回却跟从前不同,守卫刚提着刀出去,就被一块石头砸破脑袋,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两个混入其中的暗卫见状道:“抢了他们的兵器,兄弟们跟着我杀出去!”
矿上的青壮随着暗卫的话语声高呼,有刀的拿刀,没刀的便举着打磨锋利的石棱,气势汹汹地往外杀去。
这不是矿上第一次暴动,却绝对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暴动。除了已经被折磨的麻木,或者实在胆小的矿工,其余人都参与到其中。他们在两个暗卫的带领下,轻松突破了矿上的防卫。
正兴高采烈地欢呼之时,却见一队官兵策马而来,团团将人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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