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黎沅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觉得这人的眉眼当真是天下第一的好看,不论何处都长的十分符合他的心意:“陛下接受邀请么?”
他对他不仅仅是喜欢,是爱,爱到满心都觉得放不下了。
林肃笑了,倾身吻住了他:“接受。”
这样漂亮的大美人如此邀请,自然是不能做那等柳下惠的。
宫人皆是面带笑意退下,帝后恩爱乃是天下和睦的好事,若是宠妃如此,还有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可对皇后如此,却是名正言顺的。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却是情浓。
在那之后,黎沅再不过问黎国旧皇室之事,除了做好每日功课,便是与林肃同在一处,即便是批阅奏折也不觉得无聊,之前偶尔男人问问他的意见,后来却是直接将一些小事交给他直接处理了。
贵女挑选了三月,金桂盛开的时候同批进了宫。
女子娇俏,又喜着淡色轻纱,看起来极为纤瘦曼妙,即便满脸的稚嫩之色,也是各有千秋,若是填充后宫,也必会是处处亮色。
贵女们说笑谈话,若是旧朝宫人,自是小心谨慎伺候,毕竟不知哪位主子哪一天就爬上高枝成为主子了,可是在此处等候的宫人却皆是尽到本分,并无半分讨好之意。
宫外自是不知,可他们却是有渠道知道陛下对皇后的爱重之意的,虽说这些花朵极盛,可是哪里比得上被陛下宠爱的皇后殿下。
“听说陛下极是英俊,便是一见,不得中选也是值得的。”
“姐姐这是对陛下早有思慕啊。”
“能够入宫,自是对陛下有意的。”一个穿着极艳的女子道,“难不成你入宫还对其他男人抱着非分之想?”
那女子话语出口,许多女子皆是避其锋芒,一女子小声问道:“那是何人?”
“郭丞相的女儿,郭蔷,郭丞相受陛下器重,女儿自也是不能随意招惹的。”有女子道。
“她也是生的漂亮,显然对陛下势在必得。”有娇俏女子叹气道,“不过听说皇后殿下也是生的极好的,陛下带人去抢回来的。”
“陛下果然厉害,若是抢的是我,我必然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的。”有女子捂着脸小声道。
“羞羞脸……”
女子梦中总有英雄入梦,英雄若对自己情深到用抢的,自是如同小鹿乱撞。
她们窃窃私语,直到一声“陛下驾到,皇后驾到”声起,这才纷纷站定,皆有了大家闺秀的仪态。
此处为殿内,帝王过处仪仗紧随,待帝王踏入殿内,殿中之人纷纷跪下:“陛下万安,皇后殿下万安。”
帝后携手,从中间经过,旁边的人行叩拜大礼,便是抬头也只能看到那绣着龙纹与凤凰的袍服边角。
帝王是黑色金龙,而皇后却是正红金凤,与女子们的淡色轻纱截然不同。
“平身。”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女子们纷纷起身,视线不自觉的投诸,却是个个面带粉霞。
无他,乃是因为正座上的帝王生的太好了些,不止是样貌,还有气度,完全符合少女对于春闺梦里人的幻想。
林肃对这些视线自然有所察觉,却没有投过去丝毫的视线,而是询问着一旁的黎沅道:“皇后觉得如何?”
女子们看向了黎沅,本不觉得有男子能够比得上女子的精致秀丽,可座上皇后一身红衣,张扬而明媚,头顶的冠子并不如女子一般艳丽,反而低调的很,可仅是一席红衣,便让她们有黯然失色的感觉。
这就是陛下抢来的皇后,生而为男子却有倾城之貌。难怪陛下喜欢,看向他时眸中的温柔不同于对待她们,让人心生艳羡之情。
如果以纯欣赏的角度来看,这些女子绝对是精挑细选的,皆是端庄秀丽之人,可坐在他这个位置看,那些女子盯着林肃的目光分明满是情思,想想就觉得一肚子的气。
“朝臣们挑选的,自是好的。”黎沅笑道,“挑选后妃,自是陛下自己决定为好,臣做不得陛下的主。”
他虽笑着,可看向林肃时就差瞪他了,醋味颇为深重。
林肃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鼻尖道:“皇后真是大度之人。”
他二人举止亲昵,倒是让这些还未出阁的女子个个看的面红耳赤,只觉得若有这样的夫君,便是只是如此时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陛下快选,别让她们等急了。”黎沅皱了皱鼻子,虽说这些女子的颜色不及他,可是这人分明是在看他吃醋看的开心。
“好。”林肃转眸,这才给了女子们一个正视的视线,只是眸中淡漠,不及给黎沅的半分温柔,“朝臣们倒是得力,只是不怎么符合朕的审美,换下一批吧。”
他这直接便是将所有人都拒了。
众女子皆有些失魂落魄,若是其他地方还可以说道,可样貌不符合帝王审美,总不能投胎再造一次。
她们黯然失色,可宫人们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上前伺候道:“姑娘,这边离开。”
帝王看不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辩驳的,直接送走便是。
众女子便是心有不甘,频频回头,也只能跟着宫人离开。
黎沅本是松了一口气,却有为首女子直接跪下道:“陛下,小女倾慕您已久,日思夜想,便是待在您身边做个宫女也好,请您不要赶蔷儿离开。”
众女子皆惊,黎沅也是看了过去,林肃本已经打算起身,却是看向了那名女子。
在女子中的颜色中来讲,生的确实不错,有傲人的资本。
一旁宫人低首道:“陛下,这是郭丞相的独女,听说当时陛下入京时得见一面,便有了相思。”
女子倾慕君子本是常事,可黎沅却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到了跟当年德妃一样的野心,她的确是思慕他的夫君的,但绝不会真的甘心做个宫女,那只是踏脚石。
“陛下……”郭蔷垂磊咬唇,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林肃未答,黎沅却是开口道:“不行。”
态度十分冷硬,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