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在手,天下我有 第259章

作者:风流书呆 标签: 穿越重生

“你怎么找呢?”7480忧心忡忡地说道:“这里不是现代社会,没有任何通讯渠道,村落与村落之间也没有交通工具,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那就让他来找我吧。”庄理勾着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这样的情况他早已经预料到了。

“怎么让他来找你?”7480越听越迷糊。

“很简单,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天下皆知的名士。”

7480:“……主人,要不是我很了解你,我一定会以为你在吹牛!你怎么成为名士?参加科举去当官吗?”

“我不会吟诗作对,更写不了策论,科举这条路不适合我。”庄理摇头否定。

7480头一次听说宿主也有不擅长的事,不免感到非常新鲜。

它暗搓搓地笑了大半天,这才指出另一个残酷的事实:“主人,你想参加科举也去不成。你忘了吗,你一看书就头疼。”

“一看书就头疼。”庄理细细咀嚼这句话,眼里滑过一缕精光。

只有在发现极为有趣的情况时,他才会露出这种微妙的表情,像个受邀参加游戏的孩子,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7480很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却憋在肚子里没敢问出口。相处久了,它对宿主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就是个惯爱兴风作浪的主儿,你越好奇,他就越勾着你,总之别惹他就对了。

主统二人在脑海中交流的时候,庄九歌正伸长脖子往庄家的小院里看,没发现奶奶养的那只大黄狗便暗松一口气,连连招手低喊:“哥哥快进去,驴蛋出去玩了!”

驴蛋?庄理挑高眉梢,尚未把这个滑稽的名字与人物对上号。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驴蛋是谁了。

只见之前被庄老太太用扫帚抽得满地打滚的大黄狗从屋后绕出来,呲着满口尖牙冲庄九歌咆哮,浑浊双眼闪动着疯狂的色彩,像是恨极了这个人。

庄九歌展开双臂护住哥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葱油饼,撕碎了朝大黄狗扔过去。

闻到食物的香味,未曾受过正规训练的狗第一反应是冲上去抢食。但驴蛋的反应却很奇怪。它嘴里分明流出了唾液,却似害怕一般躲开葱油饼,继而发出惊恐的闷哼。

看见这一幕,庄理挑高眉梢,觉得十分有趣。

庄九歌却仿佛早已习惯,赶紧把剩下的葱油饼撕碎,兜头兜脑地砸向大黄狗,并焦急地催促:“哥哥快进屋!这畜生待会儿又该发疯了!”

庄理跨入厢房之后,庄九歌也飞快窜进去,砰地一声关紧房门。

兄弟二人顺着门缝往外看。

只见驴蛋站在一堆葱油饼的碎屑中,口角垂着一线浓稠唾液,目中却压抑着惊恐,四只爪子想去刨饼屑,稍微挨到一点却又嗷呜嗷呜低叫,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脑袋。

庄理细长的眉梢越挑越高,殷红唇角勾起一抹极兴味的弧度。

庄九歌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畜生真是不知好歹,每次给它喂东西,它都觉得我在给它投毒!呸!我还可惜我的葱油饼呢!”

说话间,庄老太太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洒了满地的饼子,立刻指着东厢房气急败坏地叫骂:“杀千刀的败家玩意儿!又撕碎饼子往地下扔!

“你们以为庄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读书不成器,干活也不行,整天就知道糟践东西!你们给我滚出来把地上的饼子舔干净!”

庄九歌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反驳:“是驴蛋想咬我们,我们才会撕碎饼子打它的!”

“驴蛋谁都不咬,为啥偏偏咬你们?是不是你们虐待它了?打它你们不会用石头吗?扔饼子有个屁用!”

庄老太太拎着扫帚上前敲门:“你们给我出来把饼子捡干净。这就是你们今天晚上的晚饭,不吃擎等着饿死吧!”

庄九歌又气又委屈,哽咽道:“奶,我说过多少次了,驴蛋不怕石头,只怕饼子!用石头打它,它会咬得更凶;用饼子砸它,它才会怕。我和大哥天天在屋里读书,根本就没招惹过它,天知道它为啥只逮着我们咬!”

庄九歌咽下满腹委屈,继续道:“是庄甜儿!驴蛋会咬我和大哥肯定都是庄甜儿指使的!”

庄老太太用扫帚杆子砰砰砸门,气急败坏地嘶吼:“你干啥总要攀扯甜儿?你平时欺负她没够了是吧?难怪驴蛋咬你,你这是遭报应了!

“败家玩意儿,天天只知道花银子,啥活儿都不干!要不是被你们两个废物蛋子拖累,我们老庄家连三进的大院子都盖起来了!

“六年糟蹋了一百多两银子,这话说出去谁敢信?哎哟哟,我的心啊!我们老庄家造孽啊,为啥要养两个窝囊废!你们还想继续考,考个二三十年都考不上,那得浪费多少银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庄老太太捂着胸口坐倒在门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庄九歌背转身抵着门板,也哗啦啦地流着眼泪。

他和大哥刚开始读书的时候的确很有天赋,先后考取了秀才功名,再读几年书考个进士也不难。那时候爷奶对他们可好了,要啥给啥,从不说二话,大房一家子都得靠边站。

哪料世事变化得如此之快,他们兄弟二人不知怎的竟双双染了怪病,一个读书头疼,一个写字手疼,竟是断了科举的路。

而庄甜儿不知何时竟得了个天降福星的名头,事事顺意,路路畅通,还把爷奶都笼络了去。

如今的二房,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眼看着竟与大房和爷奶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自己除了读书,别的都不会干,不继续科举,又能如何?难道去城里给别人当账房?庄九歌越想越觉得前途无望,眼泪掉得更凶了。

庄理却懒懒散散地坐在窗边,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敲着桌面,勾唇笑望这一切。

门外传来庄甜儿低柔的声音:“奶,您别哭了,邻居都躲在外面看咱家的笑话了。”

“要看也是看这两个窝囊废的笑话!”庄老太太杵着扫帚站起来,脸上一滴泪都没有,全是干嚎。

“奶,我去给爹娘送水,顺便去山里挖些野菜,您陪我一块儿吧?”庄甜儿带着笑的嗓音从门缝里钻进来。

“好,奶去拿个背篓,路上咱捡只兔子回来。”庄老太太迈开腿便走,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此时已笑开了花儿。

门外很快变得安静,过了一会儿,吱吱嘎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庄甜儿和庄老太太打开院门出去了。

屋子里,庄九歌耸着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竟是越发伤心难过,两只眼睛揉得通红,像只兔子。他今年也才十四岁,还小呢,受了委屈只能这样宣泄。

庄理托着腮帮子笑睨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等他哭够了才漫不经心地说道:“走吧,哥哥帮你治治驴蛋。”

“怎么治?打它一顿吗?”庄九歌抬起挂满涕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