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婻书
对温然来说,何磊这种人,就是缺乏社会的教育,一千万救他一条命,还真是便宜他了。虽然处理这种事,换做一般人最多可能几万块,有钱点的十几万也就差不多了,这件事比他前面处理的一些灵异事件要容易的多,一千万的确是天价了。不过谁让这人够讨厌呢,嘴不留德,破个大财也是活该。
不过这个何磊目前的财运还可以,真要拿,估计一千万还是能出得起,但这财运,估计也差不多到头了,人不积德,财运再好也是会破的。
何磊还就偏不信了,难不成除了那个骗子,就没人能处理这件事了!
然而事实是,如果他是灵异爱好者,说不定还能出个几十万几百万的,不少天师都会愿意接单,但他不是,平时根本没关注过这方面,他能在网上临时找到的,不是瞎胡扯的就是骗人的。
第一天他还能稳得住,但第二天的时候,他在酒店里,实在是熬不住睡着了,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一阵火热,他睁眼一看,他放在床边的护身符莫名其妙的烧起来了,下一秒,他就觉得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就像他很久之前看过的一部日本鬼片,被子慢慢的隆起,一个小男孩从里面探头出来。
何磊很想叫,很想推开这个在他身上爬的鬼,可是他完全动不了,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血液的流速,但他完全的动不了,浑身僵硬的仿佛石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小鬼一点一点的靠近他,那冰凉凉的触感好像冻在他的心口上,直到小鬼爬到他的颈脖间,露出满口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磊猛地惊叫出声,发现自己能动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一边大叫着救命,引得他隔壁左右的住客都跑出来查看情况,很快酒店的服务员也赶了上来。
何磊一把抓着也不知道是住客还是服务员的手,指着房间满脸惊恐的喊着有鬼有鬼,这有鬼对一家酒店来说是非常影响声誉的,工作人员连忙将何磊带下去找医生,又安抚住其他的房客。
惊魂未定的何磊好不容易慢慢冷静下来了,他一摸脖子,一手的血,他跟别人说这是鬼咬的,可是根本没人信,酒店的人甚至都准备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一直折腾到了天亮,何磊自然无法继续住在这个酒店了,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一大早就离开了,但脖子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差一点被鬼给咬死了。
何磊身边跟着一个鬼,他自己的房子不敢回,酒店住哪儿都一样,人来人往的街头稍稍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可那也只是一点,他不可能永远都在外面浪荡。
他打电话给雯雯,可雯雯一接电话对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人家说三天时间你就没想过这三天意味着什么吗?你就犟着吧,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过了今天,你拿一个亿人家都不鸟你了,你要是再这么执拗,我们好歹有过一场,你死了我肯定会到场送送你的。”
雯雯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对这个男朋友已经彻底没办法了,都快死了,还如此作死,别说一千万了,换成她,没个几千万,她都不想救这种人。
何磊自己也实在是怕了,之前只是幻听虚影,除了一幅明明已经被他烧过的画再次出现在他屋中的恐怖之外,他并没有真切的感受过这个鬼的存在,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昨天就差一点点,他就没命了。
一边打着电话,何磊一边盘算着手里的钱,他花钱挺厉害的,没钱就找父母要,所以基本没什么存款,好在因为他房子装修,前段时间他爸妈才给了他一百万,还没用,他那辆车卖个二手的,也能卖个一百万,他名下还有两套房子,一个公寓,一个别墅,公寓肯定是不够,但别墅凑一下,卖不到千万,七八百万肯定是可以的,拼拼凑凑的话,倒是能凑到一千万,如果还差,那就再打电话找爸妈要一点。
至于直接找父母要一千万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家生意的经营情况他也清楚,一年纯盈利估计也就几百万,家里的流动资金大概也没多少,大部分的钱都压在货上了。
所以何磊可以卖掉手里的房子,但不能动他爸妈的钱,他虽然任性自大,但还没蠢到杀鸡取卵,只要父母的生意不受影响,以后房子总能赚钱买回来的。
心里差不多盘算好了,温然那边也接通了电话。
这一次,何磊实在是不敢拿乔了,但让他立刻低声下气,他又实在是办不到,但好歹没有继续口无遮拦:“一千万,你帮我把那个鬼给处理掉。”
温然听着他明明虚的要命的声音,却还是学不会如何低声下气求人,笑了笑,无所谓,这又不是他儿子,他管那么多干什么,有钱赚就行。
约好了时间,温然来到何磊家的别墅外。
何磊看着温然的脸色有些扭曲,大概觉得实在是没脸,但又确实害怕,现在雯雯也不在他身边帮他转圜,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这套房子,还有这辆车,另外这里还有一百万的卡,怎么也够一千万了,我没来得及套现,你要是愿意,可以等我套现了再给你,不然我就直接将这些过户给你。”
温然看了他一眼:“先进去吧。”
何磊上前指纹解锁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何磊啪地一下按开了灯,直入眼帘的就是那幅金灿灿的向日葵,原本很温暖的颜色,现在在何磊眼中,简直就像是长着獠牙的凶兽,凶残又可怕。
温然在屋内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看向何磊:“它已经见过血了,你被它伤了?”
何磊并没有跟温然说酒店里的事情,但上次温然就看出他烧过一次画了,这次看出他见了血,何磊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能处理鬼的,怎么着也是有点本事的,于是点点头,拉了拉衣领露出伤口:“昨天晚上我在酒店里,有一个小鬼,男孩子,突然爬到我的床上,咬了我一口。”
温然打开自己带的包,拿出一片巴掌大小的敷料,撕开后递给何磊。
何磊没接:“不用了。”说完,又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
温然笑了一声:“你确定不用?被鬼咬,是带着阴毒的,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不处理,就会从你的伤口开始腐烂,一点点烂满全身,这里面可是好东西,要不是看在收你这么多钱的份上,我恐怕还得单另卖给你。”
何磊闻言连忙一把抓过温然递过来的敷料,紧张的心都在抖,他还以为就一点小伤口,自己愈合就没事了,没想到被鬼咬这么严重,心中更是庆幸,他及时的花了钱,不然等他硬气的等到那个什么纯阳观排队,排到他不说有没有被鬼杀死,恐怕毒都已经毒死了。
“这个怎么用?贴在伤口上就行了吗?”
温然嗯了一声:“你就这么拿着贴着,伤口会发痒发热,直到不痒不热了就行了。”
处理完何磊的伤口,温然在那幅画下面点了一支香,不一会儿,楼上传来小孩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跑步的声音,这声音让何磊一阵毛骨悚然,下意识靠近了温然几分。
温然抬头往上看去,在二楼的栏杆处,一个只穿着一条小内裤,浑身死白的小孩蹲在那儿往下看,鬼气森森的眸子贪婪的盯着一楼的香,不时裂开嘴,伸出舌头在空气中舔一口。
温然道:“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动手让你下来?”
何磊顺着温然抬头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它...它...”
温然冷冷道:“闭嘴。”
何磊心下不爽,但也不敢继续出声,只得安耐住脾气,生怕坏了事。
那小鬼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死前怕是怨气极重,已经失了活着时的记忆,只有作为鬼的本能,因此格外凶残,温然与他说话的时候,他黑漆漆的眼珠子朝着温然所在的方向转过来,然后裂开尖利的獠牙,像是凶猛的小兽在朝着猎人示威一般。
温然眼睛一眯,这小鬼戒备心极重,哪怕十分贪婪这香火,却也没有靠近半分,他自制的香火他知道,极为吸引鬼,道行低一点的鬼一旦闻了香,分分钟丧失神智。但这小鬼看起来并没有死太久,身上又没有杀人的煞气,照说不该还能保持一定神智。
但人与人之间都有天赋的不同,这鬼与鬼之间自然也有,温然庆幸这小鬼还没杀过人,否则一旦成了厉鬼却没被及时的发现,为祸一方恐怕都算是轻的。
心里这么想着,但温然手上却半点没闲着,见小鬼并未被香给吸引过来,就从包里抽了一条红绳,两指掐着红绳一捻,甩手就朝楼上丢去。
小鬼不知道这红绳是什么东西,但天性的直觉告诉他危险,于是转身就跑。
如果过个几年,温然想要抓他恐怕还要对阵一番,但现在,这小鬼到底是新鬼,还不成气候,就在他跑的时候,红绳飞速的缠绕上来,将小鬼像是捆粽子一样的缠绕了起来。
温然在楼下虚空一扯,小鬼就被扯到了温然的面前。
失去了自由的小鬼突然发狂,周身的阴气大涨,屋内无形中起了一阵阴风,将不少重量不够的家具都吹翻在地,而小鬼咧着牙朝着温然示威,一直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嘶吼声。
温然面色不变的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买那幅画时,店员说过这是聋哑学校的义卖品,也就是说,这小鬼生前可能是个聋哑儿童。
看着小鬼不断的挣扎,越挣扎那红绳缠绕的越紧,这红绳是特制的,用不少的极阳之物浸泡过,缠绕在鬼身,对鬼来说极为不舒服,当挣扎的越离开时,上面的极阳之气就会激发,会不断的消磨鬼气,这对鬼来说是伤害非常大的。
为了阻止小鬼这近乎‘自残’的行为,温然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小鬼的脑门上,一手将红绳抽掉,另一手拿着他特制的小木牌将小鬼给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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