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归途
日日夜夜。
齐澄想到剧情,突然有点点羡慕台上二傻子弟弟了。
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老公……的床。
卑微小狗勾.jpg
蒋执许完愿,切了蛋糕。蒋奇峰这时候回来了,是取一份重要文件,拿到了后,被蒋夫人知道,便过来露了个脸,鼓励了两句儿子,说了几句客气话,像谢谢大家来参加犬子的生日晚宴这类。
齐澄看到了蒋奇峰。
很高大的中年男人,样貌普通,气质严肃。
下意识的他低头看老公。
红痕的光冷冰冰的,带着锋利。
齐澄鼓起勇气,悄悄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主动地握住了老公的手。
“谢谢大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家玩好,谢谢赏脸。”
蒋奇峰身后跟着助理,宾客笑笑自动退避。蒋奇峰快走出去,看到角落里的白宗殷,跟助理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抬脚又去了角落。
“宗殷。”
白宗殷神色平平,淡声:“蒋叔叔。”
蒋奇峰习以为常,弯着腰,严肃的脸露出几分笑容,只是他不经常笑,笑容生硬,说:“是该出来多走走。听说你结婚了,就是这位?叫什么?哪家的孩子?”
“齐家的,叫齐澄。”白宗殷说。
蒋奇峰想了下,也没记得什么齐家,很快又说:“既然结婚了好好相处,等我回来,来家里吃饭,给你们补上结婚礼物,我先走了。”
“好。”白宗殷声音很淡,“谢谢蒋叔叔。”
蒋奇峰站起来,临了时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嗯了声,步履匆匆离开。
大厅陷入短暂的安静,直到蒋奇峰背影看不到了,缓缓地重新响起音乐、聊天、谈话,夹杂着些许的惊讶、兴奋。
“真的是蒋奇峰啊。”
“老蒋人还是宽厚心善,对待故人之子比自己儿子还亲,难怪事业做的大。”
“对啊还亲自弯腰闲聊,蒋奇峰人好。”
……
这些话,齐澄听得很不舒服,很刺耳。
“老公,我有点热,我们去外面吹吹风吧。”
许久白宗殷嗯了声。
他们隔绝了背后艳羡的目光,指指点点的言语。
冷空气扑面,齐澄不敢去看老公,哆嗦了下脚,夸张说:“啊,又有点冷,老公你抱抱我好不好?这样就刚刚好。”
‘噗通’。
齐澄撞进了老公的怀里。
也是撞进了一颗冰冷的心。
从穿进书里开始,齐澄就知道,害白宗殷父亲火灾身亡、母亲车祸的凶手是谁。
就是宴会厅里交口称赞仁义宽厚的蒋奇峰。
太沉重了,以至于齐澄不敢提不敢说,可现在,齐澄抱着老公。
他的心好难过。
第33章 老公有亿点点棒的澄澄
二十多年前,蒋奇峰和白桦考入了华国前三的名牌大学,蒋奇峰学的金融,白桦学的计算机。两人不同专业,但因缘巧合下是一个宿舍的。
知趣相投,毕业后,两人一拍即合创立了华启公司。
含着两人名字的谐音,也希望华国能崛起。
大学刚一毕业,白桦就和本大学文学院李教授的女儿李雪结了婚,很快两人诞下一子,就是白宗殷。蒋奇峰则是稍后两年,娶了名城小有名声富家千金赵箐。
当时华国经济飞速发展,华启赶上了好时机,短短几年,规模已经不小,在更进一步时,白桦和蒋奇峰对华启未来发展方向,发生了冲突。
白桦觉得未来计算机会高速发展,应该将重心从实业转向技术研究。但蒋奇峰觉得,华国经济的飞速,实业的潜力还不止于此,他的岳家消息灵通,政府将会抛售地皮,未来这一块才是大有可图。
都是年轻有野心的,谁都没办法说服谁,无法妥协时,白桦提出拿走自己的股份,将公司留给蒋奇峰,他另起炉灶重新创业,分道扬镳。但当时蒋奇峰已经背着白桦向国家银行借贷资金,准备买地皮,要是白桦撤股,公司的估价,银行不会给批资金的。
蒋奇峰展望的未来宏图,将会停滞耽搁,成为泡影。
做生意时机很重要,耽误一时可能就此错过了重大商机。
两人吵了许多次,最后以白桦夜晚烧死在自己办公室为结局。据警方的报告是,白桦醉酒抽烟,不小心打翻了复印机的纸,最后自己烧死了自己。
丈夫去世,李雪深受打击,白桦是喝酒抽烟,但量不多,也没有酗酒的习惯,甚至很少喝酒,只有过年过节小酌几杯。尤其是烟,在她怀孕时已经戒掉了。她不相信,可最近一段时间,丈夫确实为了公事重新抽起烟。
白宗殷十二岁时,有一天,母亲说他父亲的死有疑点,不是意外。
那天在去外公家的路上,他和母亲出了车祸。
母亲将他压在身下,牢牢地护住了他。
[……小宗要小心。]
母亲最后一句话,来不及多说什么,人就去世了。
那场车祸,白宗殷没了母亲,无法站立行走,坐在轮椅上,度过了很长一段自暴自弃、阴郁的时间,他脑袋里疯狂想母亲说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最后那场车祸警方有了定论,也是意外。
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以及喝了一些酒,才会撞上他们。
除了外公外婆,白宗殷戒备着所有人。
但后来外公外婆也相继去世。
白宗殷不信意外,他信母亲说的,怀疑上了蒋奇峰,但他没找到证据,也没人会信一个失去父母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整天胡思乱想的孤儿说法。
而且蒋奇峰很会做人。
名声越来越好,蒋氏越做越大。
即便有了疑点证据,白宗殷也没有送到警察手里。
当一个人财富足够多时,他的权势也紧跟而来。一个小小的人物,怎么能撼动一座大山,尤其还是一座‘恩重如山’。
那就比这座山更高更大,不管外界的看法,他有话语权。
血债血偿,加倍奉还。
不能一击即中之前,蛰伏隐忍,是白宗殷常做的。冬天的风在冷,都不及恨意的冷冽,但现在怀里是另一个人的温度,温暖火热,少年人的热情,源源不断的传来。
鼻尖是少年特有的味道。
食物的甜,少年清爽带着果味的身体乳。
一些不好的记忆被取而代之,少年吃东西的模样,刚才的滑稽可爱,软软的叫他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他。
“阿
嚏。”
齐澄被风吹的小声打了个喷嚏,他埋在老公的脖颈处,打完尴尬,慌忙说:“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脖颈处是少年说话的气音,痒痒的,温热。
“你的口水是干净的。”
“啊?”齐澄澄懵了下,怪不好意思说:“也、也不至于这么夸我吧?”
他刚吃过蛋糕,应该是奶油味的。白宗殷一手揽着少年要离开的腰,声音冷冷的说:“别动。擦干净。”
果然刚才是说反话。
齐澄小声念念,他就说老公怎么可能变了性子夸他口水干净!
小狗勾举着胳膊,用露出的白衬衫袖口,轻轻的擦拭着老公的脖颈。老公的脖子很修长漂亮,皮肤干干净净的清爽,带着一丝丝冷冽的味道。齐澄擦着擦着,小色批就犯了,脸红红的,轻声说了句:“好了。”
慢吞吞的离开,才注意到自己整个人刚都窝在老公怀里。
差点就坐在老公的膝盖上。
他偷偷看了眼,老公好像心情还好,并不像是要捏他脸,呼了口气,说:“老公,我们把礼物送给小弟,回家吧。”
“嗯。”白宗殷点头,“你去。”
齐澄想到刚才里面那些人说的话,无异于是剔骨刀,乖乖点了下头,小声念叨:“那你给司机师傅打电话,这里太冷了,我去拿大衣,老公你先去车上等我。”
最后剩下那一层薄薄的冰霜,也被少年絮叨关怀声吹散开。
只剩下温和。
“好,听老婆的。”
齐澄:!!!!
啊啊啊啊啊。
老公在说什么呀!
怎、怎么突然就又、又叫他老婆。
小狗勾怪不好意思一秒,脸红扑扑同手同脚进了宴会厅。
蒋执正在找他们,从人群中脱身。齐澄把礼物递过去,笑眯眯像个长辈一样说:“小弟又长大了一岁,这是我和你大哥一起买的,不用偷偷摸摸,祝你新的一岁,开开心心,心想事成。”
“……”蒋执。
每次看大嫂这副‘慈祥’模样都有些奇怪,毕竟对方比他还要小半岁。
算了。和大哥结婚了,那就是他大嫂。小弟接了礼物,“你们要走了吗?”
“不早了,回去我还要给你大哥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