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汐
墨景琰嗤笑道:“好了,我没事找你个小孩干嘛?严家宝呢?”
小祖宗小声的反驳“就能找,反正小祖宗没事也会找墨墨”。
“小声嘀咕什么?严家宝呢?”
这人怎么当家长的,让个外人在家里,自己跑个没影,孩子也不看着。
小祖宗小声的说道:“得得在睡觉了”。
没错从厕所解决完内急,严家宝觉得有些累,想着墨景琰在,小祖宗有大佬看着不会有什么事,就去打个小盹。
这个时候睡觉,是有多不靠谱,林秘书默默在心里道。
墨景琰也是不认同的皱眉,冷声道:“去把他叫醒,我们有事要离开了”。
听到墨景琰说要离开,小祖宗忙问:“墨墨是要坐小飞机离开吗?那小祖宗能跟着一起离开吗?”
这回林秘书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歉:“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没忍住笑出来”。
这小孩真逗,他们就是要离开也不可能带着他呀!这是不要亲爹,直接要跟着他家墨总跑了的意思。
还真是第一次发现墨总这么有孩子缘!
墨景琰给林秘书投去一记警告的目光,小孩的世界单纯,不要用成年人的思维去看去取笑他。
被林秘书这一笑打断,墨景琰没了逗弄小孩的心,“不是,不坐直升机,只是离开这里到村里办点事。”
小祖宗听懂后‘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跑。
林秘书:这是生气了,还是?
不一会儿,小祖宗牵着睡眼惺忪的严家宝走了出来。
“墨墨,小祖宗把得得叫醒了”,说着小祖宗还把严家宝往前推了推,当然他力气小肯定推不动,还是严家宝顺着他的力朝前又走了两步。
严家宝揉了揉眼睛,问“墨总,有事吗?”
“我要离开会儿,孩子自己带”。
离开会儿?是还会回来的意思吗?孩子自己带!小祖宗一直都是他在带,哪里假手于旁人了,严某人瞬间得了失忆症。
只是他还没想明白这人是等下是还要回来还是不回来呢?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
“走了。”
严家宝这会人也精神不少了,瞧着小祖宗头顶上齐整的两个小山包,啧啧称奇道:“不错啊!没想到做生意手段一流,做起细活来手也这么巧”。
想当初他学这手艺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也是在每天应用中慢慢熟练的。
象山脚下的小木屋里,赵宽财拉着孙子死命往回跑,直到进了屋,关上门,才没再控制自己的情绪,瞬间老泪众横。
由于他们住象山脚下,和大多村民的房子都不在一个方向,那浑身是火的‘火人’跑出来时,他立即有种熟悉的感觉,心慌的拉起孙子就往家里跑。
他们是第一个跑的,后面现场就乱了,依稀听到有人大喊是他家磊子回来了。
想起当年的事,赵宽财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只是不停的留着泪。
“爷爷,你怎么呢?是不是刚才跑太急了,不舒服”,赵大同围着赵宽财是急得团团转。
他不明白爷爷怎么一进屋就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就像他现在还不明白着火了爷爷怎么会第一时间拉着自己就跑。
跑的时候,赵大同一心都在自家爷爷身上,生怕爷爷跑太快摔了,至于后面场面乱了,他并没有好奇的回头去看,而这个山脚他家又是独一户,他们跑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道听到孙子关心的话语,赵宽财眼泪流的是更急更凶了,他家苦命的磊子啊!他家苦命的大同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需要如此偿还。
瞧见爷爷哭得更凶了,赵大同也跟着大哭起来,半大的孩子磕磕碰碰受了多少苦才长成如今这般,心中的委屈只是无人道而已。
“哇,爷爷,你哭得大同也想哭,爷爷伤心,大同也好伤心”。
就这样爷孙俩抱头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情绪都发泄出来,赵宽财抬起粗糙的手替孙子抹掉眼角的眼泪“爷爷刚才只是想到了些伤心事,想着放纵的哭一场,情绪压抑在心中不好,现在哭完了,爷爷心理舒坦多了”。
“傻小子,爷爷哭了,你怎么也跟着哭了”,赵宽财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
赵大同吸了吸鼻子,孩子气道:“咱们是爷孙嘛,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要起一笑,哭当然也要一起哭”。
“傻小子,前面一句还说得有理,后面的像什么话,哪有人一起笑一起哭的”。
“有,就我和爷爷”。
爷孙俩情绪渐渐好了起来。
赵宽财压下心中的不安,犹豫许久,道:“大同你在家里待着,爷爷去祠堂那边看看”。赵大同想也没想说:“爷爷我和你一起去”。
赵宽财不赞同的摇头道:“你留在家里看家,没什么事的,刚才爷爷反应有些过头了,现在过去和你守仁数解释下,你个小孩子就不要跟过来了”。
“可是”。
赵宽财故意板着脸道:“大同这是大了,不听爷爷话了吗?”
“没有,大同最听爷爷的话了”,这话赵大同没说假,他就爷爷一个亲人,是爷爷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他怎么会不听爷爷的话。
第59章 严守仁认罪
知道大同一直在身后看着他离开,赵宽财不敢走太急,让孩子看出什么端倪,心里担心。
直到拐了个角,确定大同站在家门口看不到了,赵宽财才发疯似的朝祠堂跑去,心里不断的祈祷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从宅院离开后,高磊想着既然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那再回趟案发现场很有必要。
可惜三人再次将现场仔细勘察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看来等下只能一一审问下案发现场的村民及死者家属,特别是第一个被诡异火种烧死的死者家属,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共同点或者切入点。
“什么人,在那边鬼鬼祟崇,出来”,张军沉声喝道。
李久疾步上前从五六米外的一颗大榕树后面揪出一个瘦弱老头来,很不客气的拖着人后领往高磊那边走去。
来到高磊跟前后,将老人推了出去“头,发生了这么恐怖的命案,所有村民都害怕的闭门不出,这个老头倒好,居然还往这边凑,刚才躲在那颗大树后面,探头探脑的,很可疑”。
被李久说可疑的老头正是出来探探情况的赵宽财,老人一生规规矩矩做人,警察局都没进过一次,此时有些害怕的解释道:“警察同志,我没做坏事,我没做坏事”。
高磊示意李久闭嘴,他来问。
“老伯,你刚才躲在榕树后面做什么,这里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从这个老伯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异能的波动,所以这个老伯肯定不是凶手,至于会不会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具体要等审问调查后才知道。
赵宽财嗫嚅着双唇,看着了高磊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只要我老实交代了,你们就不会带我回去坐牢,我还有一个孙子要养,不能坐牢的”。
李久在一边又忍不住道:“你个老头,让你交代下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小心等下我真的把你带回去坐牢”。
“不行,我没犯法,你们……你们不能抓我”,赵宽财拉着高磊的手乞求道,他看出来这三人里,这人是领头的。
一双满是疮痍沧桑感十足的手,高磊心脏猛地一揪,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当年如果不是那场事件,自己有幸觉醒异能,他的人生或许还是背朝蓝天面朝土了,只是他父亲走得早,没享几年的福。
“老大爷,不紧张,只要你真的没犯法,我们是无权带你回去的,你先放松下来”。
“真的不抓我,没犯法,我真的没犯法”,赵宽财急忙摇头,他只是害怕过来看下,想确认个事,没想到这边会有警察在,还被发现。
在城里做工时,他见过很多没犯事的人,只是跟案件有关,或者有嫌疑,都会被带进警察局,他活了一辈子还没进过警察局,对那个地方有些畏惧,总觉得自己进去了可能就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高磊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道:“警察是讲法的,并没有特权随便抓人,老大爷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要我听了觉得你和这个案子没有牵连,你就可以回去了”。
“嗯,警察同志您这是好人,我说,我现在说,中午吃大桌时,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就冒出个人来,那人浑身是火,我当时瞧见,知道出事了,害怕极了,儿子媳妇早早就死了,我只剩下这么个孙子,当时想也没想拉着孙子就往家里跑,我……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地道,可是……可是我不能让我孙子出事”。
“那人浑身烧着火,横冲直撞,我怕……孙子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不能出事的”,说着,赵宽财痛苦的伸手盖住脸。
高磊听了微微点头,这点他倒是能理解,遇到危险时,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的应该是跑。
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声喝,就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张军这时出声问道:“既然你跑回家去了,此时不和你孙子在家躲好,现在又跑这边做什么?”
张军长相有些粗旷,他这一出声,赵宽财身体明显颤抖了下,头也低垂了下来,语气十分的羞愧“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却第一时间拉着孙子跑了,这事做得不道义啊!光想起来都无脸见乡亲们,留下来不说帮忙扑火,至少也是对家属的安慰,可是我......”。
“所以一送孙子回家后,我内心一直很煎熬,我家住的又有些偏僻,独一户,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地方打听,最终我还是没忍住,想着过来看看情况,有什么能帮的,心里也舒服点”。
“警察同志,这里……这里怎么烧成这样了,有没有谁…………谁死了……或者受伤了……我……我没脸见他们的亲人啊!”
三人听完赵宽财的话,在结合他的外貌形象,基本确定这人应该能此案无关,就是个胆小的村民,遇到事了自个先跑,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事后良心不安又回来看看,刚好和他们撞见。
高磊道:“老大爷,这里虽然还没被封锁起来,不过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至于案件内容更是不能随便打听的,我这边已经确认你暂时没嫌疑,可以回去了,不过如果后面查到你跟案件有牵连,会再找你谈话的”。
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阿财,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严守仁换了件古朴的西服,头发明显特意梳理过,很整齐,脸上带着一丝决然的神情朝几人走来。
严守仁,象山村的村长,高磊他们一来时就见过,不过当时这人淋了雨一身狼狈的,案件又比较特殊不需要先问话,所以便让他先回去收拾下自己。
过来后,严守仁先是对着赵宽财严肃的指责一通“阿财,你这个时候跑来这边做什么,不是添乱吗?快回去,大同不需要你照顾了,快回去,这边刚发生了大事,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但是现在警察介入办案了,这里就不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来的,等下被当成了嫌疑人,看你那张笨嘴怎么说得通,进了局子,大同那孩子哪里有能力把你保出来,赶紧回去”。
“守仁……我……那我这就回去了”,赵宽财猜到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讨论,严守仁的话虽然说得不是那么好听,不过帮自己的意思很明显。
或许底层人民或多或少对人民警察都有些误会吧!这是高磊三人从这两个象山村村民的话语中体会到的,不过还好他们并不是警察,为了隐秘身份暂借一下警察身份来用用而已。
赵宽财走后,高磊将视线落到严守仁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个一村之长或许多少能问出点线索来。
只是,没等他问,严守仁倒是先招供认罪了。
“警察同志,我有罪,你们把我扣走吧!”
严守仁扑通一声直接跪地,眼泪唰唰流了下来。
高磊被这突然的一幕惊了下,要不是已经确认这是一起游离变种人杀人的特殊案件,他都该欣喜案子还没开始查了,凶手就自己跑来认罪。
不过随即高磊心中一阵冷笑,他还正找不到突破口了,没想到突破口自己送上门来。高磊眼睛直直的盯着严守仁的眼睛,问“你说你是凶手,这一起恶性纵火案是你做的”。严守仁重重的点头,“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火势会控制不下来,我认罪,你们带我回去枪毙啊!我这就给那些死去的那些村民们偿命”。
严守仁知道来的是比较特殊的警察,但不还是警察,警察破案就是为了抓罪犯,现在他自己出来认罪,警察有了人可以交差,就不会继续查下去,象山村也就可以继续安宁下去。
不能让这些警察继续查下去,继续查下去,象山村就完了,他出来认罪是和族里几位族老商议后最终决定了,别人出来顶下这么大的事,他们都不放心,不是怕那人嘴不严,而是怕胆不够大,紧张坏事。
高磊在心中冷嗤,这人是自己傻,还是当他傻。
“好,既然是你做的,那你说说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高磊双手抱胸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严守仁,等着他给答案。
“动机……动机……我只是想给二狗子一个教训,二狗子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小混蛋,平时很多村民都和我告过他的状,不过我总是和稀泥的圆过去,没想到这个混帐东西居然胆大的想轻薄我女儿,还好我及时出现,打跑了这混蛋。中午的时候这混蛋不好好在外面吃宴席,居然跑到厨房去调戏城里请来的几个端菜小姐,然后碰到了没有完全搁进去灶台里的木柴,一头还烧着火的木柴掉了出来,刚好落在他的裤腿上,我听到动静进去时火已经基本快扑灭了,可是那时我眼角刚好扫过桌上的一碗油,再想起这混蛋之前差点欺辱了我女儿,便心生一计,故意慌乱的走过去,碰翻那碗油,我真的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下这混蛋,我真的没想到…………”
第60章 大姐姐要走了!
高磊和张军都还在听着严守仁阐述他的犯罪动机和犯罪行为,一边的李久却听得不耐烦了,拉下脸指着狼藉一片的四周说:“你这小小的报复一下,代价可真大啊!外面烧成这样的一片不说,你们村祠堂里现在可是停放着十六具尸体,整整十六具,可都是你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邻里”。
自诩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他,在看到那十六具并排放着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时,也被震撼到李久的指控像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严守仁的咽喉,张着嘴确发不出声音来,抓头看向屹立在身后的祠堂大门,像个孩子一样双手捶地大声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严守仁边摇着头边说:“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我真的只是想小小教训下那混小子,当时我手上拿着衣服,想着等混小子受点痛就马上用衣服将火扑灭的,谁知道二狗那混小子会慌乱的乱滚乱撞……直接撞到油缸上,还把油缸撞破……局面因此完全无法控制了”。
李久冷笑一声“又是油碗又是油缸的,还真是瞌睡送枕头,买一送大。城里来的端菜小姐了,叫她过来,她当时也在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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