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也懒得再等,吩咐下去,离开了。
姜清觉看着车队离开,忍不住喃喃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姜林石说:“大伯做的事委实不地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了对姜家未来的担忧。
事实证明他们担忧得没有错,林月容前脚走了没几天,打南边过来一群土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滚土石砸破了城门,一路上打杂抢烧,最后径直闯进了姜府,将姜府洗劫一空。
不仅如此,姜家的一家之主也在此次祸事中一命呜呼。
姜老夫人又惊又惧,屎尿齐出,当场暴毙。
整个姜府也在一场大火之中烧得一干二净,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
二房的姜游去报了官府,官府却没有一点反应。
姜游气不过当场骂了起来,淮州官府平时没少和姜家互通,得了不少好处,官家这时候都不敢出面,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察觉到归察觉到,明面上还是要当不知道的,见姜游还闹,生怕闹出事来,便让一个官兵悄悄告诉他,“你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那群土匪这一路上只烧你们家的铺子,也只洗劫你一家,再者,那些人是不是土匪都不好说。”
姜游一惊,忙问是什么意思。
官兵含糊地说:“那些土匪行事分明是行伍里的痕迹,若是普通土匪,哼,城门岂是他们想破就能破的?”
这话一出,姜游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了。
这下还能不知道是谁吗?自然是那林月容的好大哥做的好事!
姜游将此事告知全家上下,全都惶惶然起来。
他们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得罪的林月容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跟她一家人的时候姜家可以荣华富贵,一步登天,跟她割袍断义的时候,姜家也能为此覆灭!
姜瑜陇咬着嘴唇对姜游说:“爹,不用怕,等我考上功名后,我一定会去告御状,到时候他们林家别想好过!”
姜游听了,精神终于好了一些。赵氏却突然哭嚎出声,“该死的林月容,竟然把我的嫁妆也都抢了!”
听了这话,姜游又沉默了。
林月容真的好狠的心,好歹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几年,竟是一点钱都不给他们姜家留下,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三房方氏也后悔不迭,只哭害了姜清觉和姜林石,“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去送送她了,她怎能这么狠心,把我的嫁妆还有你爹的所有积蓄都抢了!”
姜清觉和姜林石心中苦闷,却也明白他们这是吃到了他们种下的恶果,姜家本来就是靠林家的势力才能一飞冲天的,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凡姜家对林月容好一些都不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现在后悔,也晚了。
距离淮州城的一座山头,洗劫了姜家上下的“土匪”在此处修整。
官兵说的没有错,这些“土匪”的真身,的确是行伍之人。
不过并非是姜家揣测的那样是林瑞的人,林瑞来去匆匆,又岂会带这么多人过来。
午九在这里忙活了许久,才清点出了从姜家那儿来了多少钱。
江南巨富姜家,只一个姜府就有四百万两的金银,加之各种珠宝首饰,只能说这次收获颇丰,能让这些他们隶属于寒江穆的兵马起码再壮大了十倍。
寒江穆得了午九的禀告,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道:“姜家为大业作出如此贡献,待日后行论功行赏,定有姜家一席之地。”
所有将士都报以激烈的掌声,超大声道:“殿下高义,也不枉姜家倾囊相助!”
有了钱,就什么都好说,管这钱是怎么来的。
寒江穆与众将士商量了一上午要事,待日头上升到正午之时,才堪堪止住。
其他人走后,午九捧着一个盒子进来,问他:“主子,这颗母蛊要如何处置?”
寒江穆看着那只木盒微微出了神,过了一会儿才问:“那姜左岭临死前说了什么?”
午九有些迟疑,又有些忐忑地道:“属下将他一击毙命,他没有遗言。”
寒江穆冷眼看了他一眼,午九连忙跪下认错,“是属下疏忽,请主子恕罪!”
寒江穆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午九连忙将盒子放到桌面上,寒江穆说:“退下。”
午九这才站起身来,慢慢退了出去,待走远了,他才敢擦额头上的冷汗。
午九都觉得是命太长了,才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祝玉春走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看他脸上汗津津的,笑着问:“怎么了?殿下又给你脸色看了?”
午九看见祝玉春,心里松懈,脸上也表露了出来,他将他和寒江穆的对话跟祝玉春说了,道:“我又哪里疏忽了?我实在不明白。”
祝玉春听了,笑嘻嘻地道:“你真笨,你让姜左岭死得太痛快了,殿下是要他死不瞑目,懂了吗?”
午九一听,重重地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祝玉春道:“你这个死心眼的,能在殿下身边伺候这么久,也着实让我惊讶。”
午九想到了寒江穆对那姜公子的诸多温柔,忍不住低声道:“其实殿下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祝玉春听了,恶寒不已,“哈,温柔?这词可和殿下不搭边。”
午九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祝玉春收敛了笑容,微微有些惆怅地道:“要成大事,温柔可万万不行,尤其殿下这样的身份。”
说完,又看了午九一眼,说:“算了,我跟你说什么,你这个死心眼的。”
他松开午九,嘴里哼着小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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