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姜潮云难免要为马大夫说几句好话,他对荀子阳小声说:“马大夫的医术还是很好的,自从他来了,我只过一次病,也没有多痛,平常也很有精神。”
荀子阳听了,只觉得他一派天真烂漫,倒也有了些好感,“若他这点都做不到,老朽倒要将他逐出师门了。”
姜潮云哽住,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荀子阳给他把完脉,便和林月容到外边说话:“这蛊要解,不太容易。这些年南疆诸多蛊师流入到我们中原,然而中原的毒虫又和南疆的大有不同,久而久之又发展衍生出别的派系的蛊师蛊虫,将这蛊术玩出了千百种花样来。这寒冰蛊当是种到了令郎的心脏处,下蛊手法倒也简单,从口鼻而下,便会钻到心脏处扎根,发病的时候毒素由心脏侵入四肢百骸,令令郎犹如寒症来袭,彻骨冰寒,久而久之身体脏器便会坏死,最后融成一滩血泥。”
林月容光是听着,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那这到底要怎么治啊?”
荀子阳道:“要解这个蛊还是得知道蛊师平日是如何养蛊的,就算知道些手法,都能有些作用。听说夫人还带了那个蛊师的儿子?那孩子身上也被种了蛊?”
林月容听了,想起寒护院说的话,竟然有一丝感激,“对的,我将那个蛊女的儿子带过来了。”
荀子阳抚着长须,笑道:“这就容易了,母蛊在,蛊女的儿子也在,有两种蛊相互对照,要解蛊也只是时间问题。”
林月容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字眼,一愣,“母蛊?母蛊不是在他爹身上吗?”
荀子阳听了,立马回过味来了,他皱起眉头,“这母蛊原先是种在令郎亲父身上?”
林月容点点头,有些困惑不解地问:“先生为何说母蛊也在?是需要母蛊吗?那母蛊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淮州,这可如何是好?”
荀子阳深知这里头水、很、深,便含糊地道:“也不用母蛊,蛊女之子在便足够了。”
硬是将母蛊的事情敷衍了过去。
因为荀子阳德高望重,林月容也不敢追问,只是心里终究种下了一丝疑惑。
荀子阳重新给姜潮云开了药,都是一些能抑制子蛊活动的阳性药物。
又没有了母蛊的刺激,姜潮云饶是发病,也应当是普通的寒症罢了。
姜潮云不知道这次换大夫会给他带来什么结果,只是看碧心很高兴的样子,便问了问,这才从她嘴里知道了荀子阳在南华的名声有多大。
又听碧心跟他说了许多荀子阳救了不少将死的人,将对方传得神乎其神,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碧心道:“自然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少爷你不知道,荀先生肯来咱们府上坐诊,这是天大的面子,外边时不时有世家夫人过来拜访林老夫人,就为了讨份面子,日后好让荀先生替他们看病。”
这还是他们家马大夫请动的,这间接就是给他们长脸呐!
碧心实在高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神采飞扬的味道,“少爷你是不知道,荀先生已经十几年没出山给人看病了,皇宫那边有人来请,都是荀先生大弟子秦州出的马!这次有他来给你看病,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姜潮云忽然一怔,这样一尊大佛,他家真的有可能请的动吗?
会不会……会不会是寒江穆?
第35章 两两撩人
姜潮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
若真是这样, 马大夫应当也是寒江穆的人,那么前辈子寒江穆也不仅仅是旁观他犯病,他是请了马大夫过来为他医治的, 岂料马大夫并没有将他治好……
姜潮云一旦想到此处,忽地心潮澎湃, 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来。
他俨然是不知所措起来了。
寒江穆当真、当真是为他费尽了心思, 但他这辈子明明也没如何对他好声好气过,为何他对他能这般死心塌地?
姜潮云又是不解,又是困惑,心里又很难不动容, 他抚摸着脸庞, 忍不住坐到黄铜镜旁边,仔细地看自己的脸。
在他看来, 他的确长着一张十分精致秀气的脸, 他并不像其他少年脸庞棱角逐渐分明,反而是弧度圆润, 因而一捏便是柔软的脸颊肉, 乍一看其实是很有些不辨雌雄的漂亮。
若只是见色起意, 这寒江穆未免也过于肤浅了。
虽是这么想,姜潮云心底深处又有些难以言喻的雀跃。
只是诸多思绪汇聚在一块儿, 显得越发纷杂, 姜潮云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了。
待晚上再见到寒江穆, 姜潮云便有些忍不住了, 他视线游离, 最后又落到寒江穆身上,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若无其事地说:“我换了新大夫。”
寒江穆回答:“听说了,少爷有福气,新大夫是南华富有名望的神医,想必少爷的病很快就会痊愈。”
姜潮云听了,眼里终究流露出几分期许,他轻声道:“希望如此。”
寒江穆垂眸看着他的表情,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和以往的不同。
马文锋当初来时,姜潮云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痊愈好似并不抱希望,这时候倒是对荀子阳能治好他抱有希望。
姜潮云很快想起了自己想打探的事情,他抿了抿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好奇怪啊,旬先生如今也是古稀之年,听碧心说他已经不再出山替人治病,为何能被马大夫轻易请动?”
寒江穆语气淡淡地道:“或许是马大夫与他师徒情深。”
姜潮云瞪他,随即想起来什么,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为什么我觉得不是马大夫请的呢?”
寒江穆的表情毫无异样,“如果不是马大夫,那还能是谁?”
啊……姜潮云想,他居然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姜潮云有些不是滋味,此时已经觉得再对他凶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时之间态度一变再变,最后变成了忸怩,“那、那应当是马大夫与荀先生师徒情深吧。”
寒江穆道:“应当如此。”
姜潮云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尬聊道:“天气好像暖和了很多哦。”
寒江穆道:“南华天气多变,冬冷夏热,倒是不比在淮州舒坦,少爷需看时机添置衣衫。”
这般切切的关心之语,姜潮云心里又是一暖,支吾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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