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乃二哈
“你是什么人?”
周钦琛拧眉,眼神阴沉。
是谁?
跟沈秋羽什么关系?
对冷肃沉稳的嗓音不紧不慢道:“离他远点,如果再派人抓他,你们周家也别想再安生下去。”
他没有回答他和沈秋羽的关系。
周钦琛沉声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情人?
对象?
还是追求者?
周钦琛微眯起眼睛,眸色冰冷。
他眸底渐渐沾染戾气与疯狂,无论这人跟沈秋羽是哪一种关系,他都不允许存在,沈秋羽是他一个人的宠物。
在他彻底厌弃前,他只能是他的。
任何人也别想碰他。
对方没有回答周钦琛的问题。
他直接挂断通话。
周钦琛默然捏紧黑屏的手机,脸色阴冷。
看来他派过去的那些人已经被对方的阻碍和控制起来,今晚沈秋羽必然不能被他们安稳带回来。
只有他亲自去接……
周钦琛转身下楼,吩咐人备车。
*
远在欢跃小区。
沈秋羽正吃着顾濯做的水煮牛肉,每片轻薄牛肉都裹着麻辣味,好吃得不行,辣椒末和花椒末是顾濯手捣出来的,淋上热油,香味四溢。
沈秋羽吃得嘴唇火辣辣的,又红又烫,鼻尖也浮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随意擦了擦,继续吃。
顾濯见他喜欢吃这道菜,不禁微微弯了下唇角,似乎心情很愉悦。
他口味偏淡,给自己些清淡的素菜,沈秋羽是荤食主义者,对顾濯的水煮菜兴趣不大,只管吃自己的。
两人晚餐结束,顾濯和沈秋羽一起收拾厨房,忙完后,沈秋羽准备像往常一样送他离开,却发现室外在下雨。
沈秋羽赶紧翻箱倒柜找雨伞。
但奇怪的是,他一把也没找到,明明前几天帮沈安整理春□□李时,他只给沈安放了一把伞。
那还有一把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
远在隔壁城市春游的沈安捏着两把雨伞,满脑壳问号。
他明明只装好一把雨伞,怎么突然多出一把??
难道是他哥给他塞的?
这边小区。
沈秋羽翻遍家里也没找到雨伞。
顾濯喊住他道:“不用了,车停在小区门口不远,我走快一点就可以。”
顾濯大老远跑来做饭,沈秋羽怎么舍得让他淋雨,万一感冒怎么办,会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他做的饭。
沈秋羽干脆说:“要不你今晚在我家睡吧,反正我们俩流落荒岛的时候,也不是没同吃同住过,再说都是大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忌讳。”
顾濯:“……”
最终顾濯依沈秋羽意思住下来。
因为打雷下暴雨,小区电缆出问题,全小区整体停电,次日才会来电。
某个怕幽闭空间的人使劲扒拉住顾濯胳膊,疑神疑鬼地东看西看,嘴里叭叭说个不停:“阿戳,别逼我跪下来求你,跟我住一晚,我能吃了你么。”
黑暗中。
顾濯微抿着薄唇,喉结轻轻滑动。
两人贴得很近,沈秋羽周身浅淡的皂香扑来,像春日溪水潺潺流过,很清淡,令人很舒服。
炽热鼻息在侧颈划过,顾濯微垂眼睫转开脸,昏暗环境中,他耳尖有些泛红,但没人能看到。
顾濯反问:“你不怕我吃你?”
沈秋羽哼哼笑了两声,“你不会。”
两个零,要攻也是他攻顾濯。
顾濯眼神微沉,声线喑哑道:“别夹我腰,先把腿放下来,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不走。”
沈秋羽尴尬地把jio从顾濯腰际放下,刚才突然停电,他有些怕,一不留神抱住顾濯,就把腿夹他腰上。
怪尴尬的。
沈秋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沈秋羽也没顾得上研究哪里有问题,就时刻拉着顾濯到处找蜡烛,但这年代很少有,沈安也没在家备过。
他找了几圈,没找到,只得把手机电筒打开,暂时用来照明。
初夏第一场雨来势汹汹。
室内潮热,闷得浑身都是粘稠汗液。
沈秋羽去厨房烧水,准备等会儿让顾濯先洗澡,等水烧好后,顾濯帮着倒水,却让沈秋羽先洗。
沈秋羽突然嘴瓢,“要不一起吧?”
顾濯端水的手忽地一顿。
沈秋羽立刻反应过来这话有多暧昧,尤其顾濯知道他喜欢男人。
气氛突然很尴尬。
沈秋羽正怕顾濯误会,想要解释时。
顾濯直接拒绝道:“不用,你先洗。”
他说完,拎着水壶离开浴室,留下沈秋羽一个人在里面。
逼仄狭窄的空间潮湿得不行。
浴室很闷热,水桶中热水蒸汽腾腾。
沈秋羽额角热得浮起薄汗,就抬手擦了擦,结果不小心把手机碰落在地,刹那间,潮水般汹涌的黑暗蜂拥而至。
他眼前一切被漆黑覆盖。
幽闭昏暗的空间所带来的压迫感立刻让他呼吸沉闷,氧气像是被剥夺般,无法供应呼吸,他急促喘息着。
“阿戳……”
嘴巴艰难张合,发出细碎音节。
顾濯听到巨大动静。
他立刻折返浴室,见沈秋羽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连鞋都丢了一只,他脑袋拼命埋进自己臂弯,躲避这些黑暗。
这是顾濯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面色凝重地抿紧薄唇,立刻进入浴室将沈秋羽从地上抱起来,而沈秋羽被接触的瞬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反抱顾濯。
两人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动。
顾濯抬手轻轻抚摩沈秋羽肩膀,以极大耐心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沈秋羽没说话,把脸死死埋进顾濯肩窝,一动不动。
不多时。
顾濯肩膀布料被洇湿。
他怀里的人小幅度抖动肩膀,搂在他后背的手臂渐渐拢紧。
有人在无声哭泣。
顾濯把他轻轻按在怀里。
他什么也没说。
只抱着他。
玻璃窗外细密飞雨不断拍打在窗面,夜风在疯狂呼啸,雷声轰鸣。
两人依偎在狭窄潮湿的浴室。
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顾濯轻轻梳理对方头发,吻着对方发梢,任由这只受伤的仓鼠在自己怀里偷偷舔舐伤口。
他不知道对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此刻他只想对方能明白。
无论何时,他都在。
顾濯抬起沈秋羽的脸。
指腹轻轻撷去他眼角的泪水,继而吻在眼睑,“别哭。”
沈秋羽愣然看着他。
整个人如同卡机般望着顾濯,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刚才顾濯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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