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七二二
“没错。不过虽然一直在努力降低工业排放，但是只要有工业生产，就不可能零排放。”柏晨道，“如果能把一些相对高污染的工业放到里面，外面就可以只做绿色生产，那样的话空间内外都是好事。这是我们研究环境和治理污染的时候初步的预想，以后肯定是能做到的。”
“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以后很多工业产品会从空间里生产出来，经过咱们公司来经营。”叶泽海频频点头，“这真是太厉害了，太伟大了！那以后负责经营的肯定不只有咱们一个公司，会有许许多多各行各业的公司来跟空间对接。”
“那就看以后空间开发到什么程度，以及国家是否可以公开空间的存在。”柏晨说着，思绪也飘得有些远，憧憬着未来的情形，“不过这些事情不用咱们操心，组织都会研究安排的。当然咱们要是有什么好主意，也可以向组织提出来。”
“你说得对，咱们就把该做的工作努力做到最好就行了。”叶泽海越想越有些激动，“能够参与到这样的工作中来，为组织贡献一份力量，为国家做最伟大的事业之一，我真是太荣幸了！”
江琳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其实咱们研究的所有可行的产品，不光是从空间里索取，每一个产品方案，或者其他的非生产性的措施，都是基于一个原则，那就是要对空间内外最有利。”
“对的。”柏晨附和道，“我们的原则从来都不是索取，而是赶巧了空间内外正好互补，而空间里已经有很严重的污染，它的污染性和气候变化跟空间外截然相反。我们所做的工作，核心内容就是把空间治好。而要治好它的方案，就是空间内外互治。所谓的产品，其实是在这个互治的过程中，所产生的附加价值。”
“小柏说得太好了，就是这个意思。”江琳情绪也有些激昂起来，“随着研究的深入，对空间了解的越来越多，我们的大方向也发生了改变，就是整治和改善空间内外的生态环境。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一些好处，比如各行各业的产品，相当于是两个大自然对我们这一壮举的一点奖励。”
“嗯嗯嗯！”叶泽海一眼不眨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听他们说的话听得他热血沸腾，“琳姐，晨哥，要说觉悟还是你们高，向你们学习。”
“彼此彼此，你要是觉悟不高，也不会来到这里啊。”江琳笑道，“咱们互相学习，你一直是小柏的好朋友，当然也是很棒的人。”
“哈哈我沾晨哥的光了。”叶泽海也笑起来，“不过说实在的，虽然我一直都很佩服晨哥，晨哥一直都很聪明，能力很强，人又可靠，人品和觉悟更没得说，但是当初我是真的怎么都想不到晨哥可以像今天这么厉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柏晨看他像喝醉了一样，要吐一堆真言，接话道，“当初你不也想不到你自己会来这里做这么伟大的事业吗？”
他不想让叶泽海继续说那些仿佛喝多了感慨一样的话，但是叶泽海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不不，我跟你的情况不是一个层面。我现在在这里做这个事，虽然当初也是想象不到，但从头到尾我的事是有据可循、很容易理解的。”
柏晨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正想岔开话题，旁边的江琳却突然开口问叶泽海：“小叶你的意思是，小柏从当初跟你分开到现在，有什么事情无据可循吗？或者不好理解？”
“不是不好理解，是太不可思议了。”叶泽海用特别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说道，“你想啊，晨哥跟我是大学同学，后来工作也在同一家公司，再后来又一起创业，你说我对他是不是应该特别了解？”
“是啊。然后呢？”江琳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第56章 黑通稿
“这么说吧, ”叶泽海认真道，“以我对晨哥的了解，他确实可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 在某个专业上做到比一般人强。我也相信他通过努力可以几个月后就考上研究生, 然后读博。他学习一直很好，这些都不难的。”
“那哪里有问题呢？”江琳看柏晨并没有不想让他们继续说他的意思，而且现在他们关系已经很熟, 半开着玩笑饶有兴致问道。
“问题在于他读研读博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一口气修了八个博士学位。在对空间的研究上，也取得了这么多突出的成绩。”叶泽海至今说起来, 依然大为震惊，“这个我真的不敢相信。当然我不对这些学位和成就有所怀疑，我是说晨哥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比以前还要聪明好几倍。”
“哦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江琳恍然大悟，“不过小柏自己说过, 很多知识是因为他的偶像, 很早就努力储备下来的, 所以其实他是以前就有很多积累,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短时间之内达成的。”
“偶像？”叶泽海突然一脸疑惑, “哪个偶像？晨哥，你的偶像还有在科学研究方面对你有影响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的不都是体育明星和歌星吗？那肯定不可能让你在科学领域有什么知识储备。”
“他最大的偶像是我老师啊，他们同名同姓的。”江琳对叶泽海的话产生了一点疑惑, “你们关系那么好, 小柏没对你说过吗？”
叶泽海意识到刚才自己可能是昏了头说太多话了，现在发现他们三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信息是不对称的。
他赶紧笑了笑，拍了拍脑袋, “哦对对对，看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体育明星歌星之类的只是晨哥在娱乐放松的时候有喜欢的人，不是什么偶像。他的偶像就是跟他同名同姓的大科学家。”
说罢，他脸上微微泛红，为自己之前那么多话懊悔不已，也不知道他那些话会不会对晨哥造成什么影响。
江琳也不笨，看叶泽海的表现，就知道他最后的话只是为了圆场。
“嗐，你看你这个好兄弟当得，差点把哥们儿偶像都忘了，真是不应该。小柏，这可不能原谅啊，回头教训教训小叶。再说你偶像还是我老师，这他都能忘，我也不高兴了。”
江琳嘴上笑着对两人开玩笑，大脑却陷入了沉思。
她本来之前就有过一些想法，总觉得这个柏晨太不可思议，而且有的地方也太像她老师了。
虽然他说他是老师的铁杆粉丝似乎也说得通，但她还是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粉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吗？这可不仅是意志上的问题，智商各方面也都得跟上才行。
她自己还是老师的粉丝呢，怎么就做不到那么厉害？
现在通过叶泽海，她开始怀疑柏晨是否真的是她老师的粉丝了。
因为如果真的是，假设柏晨就是一个天才确实可以做到那么强，他至少在上学期间追随偶像做那么多知识储备时，作为他好哥们的叶泽海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而刚刚叶泽海的表现，显然是并不知情的。
“你们聊到哪了？”见江琳和叶泽海两人都不说话了，柏晨开口问道，“咱们还有正事没说完呢。”
两人一开始聊自己的时候，他本来想打岔阻止的，无奈叶泽海实在聊得太投入，到后来他就不好再打岔了，再打岔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干脆让两个人继续聊，反正聊到最后也不会怎么样，而且他也可以说当时并没有告诉叶泽海他的偶像是老柏晨。
无论他们怎么聊，都不可能知道他穿越了。
“诶？聊到哪了？没聊了呀。”叶泽海故意装懵，“还有正事要说吗？什么事？晨哥你说吧。”
“就一句话了。”柏晨道，“刚才说的那些方方面面可能布置的产业，你们平时得抽时间研究研究，提前为以后做好准备。”
“好的，我知道了。”叶泽海从因为之前多话的尴尬中回过神，见柏晨没有在意他们说那么多关于他的事，终于松了口气。
谈话到此结束，柏晨和江琳两人各回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研究室不久，江琳给陈清峰发了一条信息：「陈老，有一件事情我想单独请教您，您能到我们这边来一下吗？」
陈清峰看了一眼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秦灿和柏晨，后两人正在埋头工作。
他站起身走出去，很快来到江琳的研究室。
“小琳，你找我什么事？”陈清峰进门就问道。
“我这两天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太荒诞，想请教一下您。”江琳说道。
“但说无妨，很多东西看似荒诞，实则却很合理。”陈清峰像是老前辈鼓励后辈一样说道，“就像这个位面空间一样，很多人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也不会相信，就是因为它听上去就很荒诞。”
“是的，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对位面空间的存在心里也是存疑的。但是来了之后，发现它是那么确切地存在着。”有了陈清峰鼓励的话，江琳好像对自己要问的问题心里踏实了不少，“所以您觉得会不会也存在传说中的穿越？”
“穿越？你是说时空穿越吗？”陈清峰问道，“这要看怎么定义了，比如咱们进入空间，首先肯定也可以理解为空间穿越吧？至于时间，空间里的时间跟外面也不一样，所以你要说这是时间上的穿越，我觉得那也对。”
“您这么说我就理解了，那也就是说时间和空间上的穿越是存在的。那如果抛开咱们进入空间这种情况，一个人是不是也有可能穿越时空呢？比如从古代到现代，或者从现代到古代，甚至是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平行世界。”江琳接着问道。
“嗯……”陈清峰点着头思考起来，“也不是没可能。其实在发现现在这个空间之前，我们研究的位面空间不是这样的，而是像你说的一样，它可能是平行世界，也可能是不同时间下的另一个世界，或者同一个世界的不同历史阶段。”
“那比如一个人穿越时空，是不是也可能存在真身穿越或者灵魂穿越？”得到陈清峰倾向于肯定的回答，江琳激动起来，“陈老你们研究的资料有类似的吗？或者有没有类似的研究结论？可以让我看看吗？”
陈清峰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间，然后说道：“那倒没有，你说的情况我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完全只是猜测，没有任何依据。一直以来我们研究的对象都是位面空间，关于人的穿越，没有涉及到。”
“哦……”江琳兴奋的表情暗淡下去，有点若有所思的状态。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陈清峰见她思绪飘远了，问道，“你要是对位面空间的研究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弄一些资料。不过那些都是在发现这个空间之前的理论，不少东西已经被推翻了，还有一些有待验证。”
“好啊！谢谢陈老！”江琳思绪被拉回来，笑了笑，“我也是瞎想然后突然想到的，毕竟位面空间都存在，那以前看到一些影视作品和小说里所说的人的穿越，我就觉得可能也会存在。”
“不对吧？”陈清峰摸着下巴笑起来，好像心里明镜似的，“你是不是在怀疑小柏？”
“啊？”江琳被问了一个措手不及，“怀疑小柏？我…没有啊，我怀疑他什么呀？”
陈清峰并不听她否认，继续说道：“他跟你老师同名同姓，人又聪明，而且知识渊博，甚至对待科研的态度也极为相似，有时候为人处事上好像也有点你老师的影子。你有这样的感觉吧？是不是也觉得那么多的巧合不太可能？然后你就觉得，会不会是你老师逝世后穿到了小柏身上？”
“……”江琳吃惊地瞪大眼睛，同时脸上又恢复出兴奋的神情，“您…您也这么想的吗？”
陈清峰被她的样子逗笑，“会那么联想很正常，不过不存在的，在你来这里之前，我跟秦老师他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就是巧合而已。有时候事情巧合起来比故意安排的还要巧，何况小柏还是你老师的铁杆粉丝，很正常。”
“哦好的，是我胡思乱想了。”江琳回归正常的表情，“谢谢您陈老，回头我再跟您要位面空间的研究资料，我很感兴趣。”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让小秦给你准备。”
“谢谢，那我去找秦老师。”
送走了陈清峰，江琳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她目光看向窗外，再次陷入了沉思。
也许是真的如陈老所说，一切都是巧合，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但是连叶泽海都不知道柏晨的偶像是自己的老师，这一点实在是说不过去。这也让她又觉得自己想的那些可能并不是巧合。
她抓了一把长发，决定不再去想这个，回头跟秦灿找来以前研究位面的资料，说不定从中能够找到一些她所说的穿越的理论依据和研究方向。
***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科研队伍对空间的研究又取得了非常大的突破，研究结论有了质的飞跃。
这一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山上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很多工程车和大货车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他们在小山村的居民区挖出一块平地，开始在这里盖楼。
通道出入口附近平地太少，根据组织上的安排，以后所有的研究室和科研人员生活住宿的地方，都要搬进新建的高楼里，腾出更大的地方，用作他处。
在此之前，已经通过柏晨公司的名义，把这些居民区的地面都流转了下来，而不像之前仅仅是租村民们的房子。
村民们又能得到一些钱，当然也愿意，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施工队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施工，人力和物资也十分充沛，新的楼房盖得很快。
与此同时，在更大的开阔地里，施工队伍已开始建设很大的停车场、仓库等等设施。
现在科研队控制的范围也比以前变大许多，整个小山村都被围起来与外界隔离，不让任何陌生人接近。
期间有村民休息日回到山上玩，发现了这个阵仗。
很快，在县城里打工的所有村民都知道了这个情况。
他们实在不理解，柏晨的公司研发新品种做特产，虽然特产卖了一些，但说实在的并不算很多，但是现在怎么阵仗搞得越来越大，而且方向也跟做特产不搭。
大家议论纷纷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后来都去问柏泽祥和林艳。
但是柏泽祥和林艳根本不知道，他们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山上的新状况。
晚点的时候，他们下班到家就给柏晨打电话。
“阿晨，怎么回事啊？”电话一打通，父母就问，“听说山上又是工程车又是大货车的，还把整个村子都围了起来，好像还在里面盖楼房？”
“是啊，我们厂子又要扩大了。”柏晨说道，“所以才把大家的宅基地都流转了过来。”
“你们之前卖的东西我们也都关注着，东西没卖多少又要投入这么大，公司真那么有钱吗？”父母不得不怀疑，“你们要扩建，也总得挣到钱再扩建吧。”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产品特别好，特别抢手。”柏晨解释道，“虽然我们卖的产品收入还远远没达到投入的成本，但是很多人都看好我们的未来，愿意投资。所以趁现在把规模扩大，打好基础，以后收入才会成倍的增加。”
父母并不怎么听得懂，觉得他说的这些像说天书一样，听得云里雾里。
“反正我们也不懂，就是担心问一问。之前一切看起来都好好的，我们也都没问过。其实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还是想告诉你，凡事一定要稳重，投入越大风险越高。”
“我知道了，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一直都很谨慎清醒的，所有的决策都是反复论证推敲过后确定没问题才拍板决定。”柏晨安慰道。
“那就好。”柏泽祥和林艳终于放下心来。
后面有人在问，他们就复述一遍柏晨跟他们说的。
很快，在县城的所有村民都知道了，原来柏晨他们公司突然又这么大的阵仗，是因为前景看好，增加投资，扩大规模。
他现在不但是大家的恩人，还是大家的骄傲，一举一动就被大家看在眼里。公司又增加了投资，那是好事，大家也都跟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