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秦戮一步上前,直接将顾砚书给捞了起来。
不等顾砚书有所反应,便直接伸手替他按压起了腿上的穴道。
顾砚书下意识抬眼望了望,果然看到放在角落的香柱此时已经燃烧殆尽。
“本王凶神恶煞?嗯?”
指尖轻柔地在穴道上按压着,秦戮又将这个问题询问了顾砚书一遍。
顾砚书将身上的重量压在秦戮身上,理不直气也壮:
“嗯!很是凶神恶煞,让人害怕极了!”
“小没良心的。”
秦戮低斥了一声,嘴上虽然这样说,手中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一旁准备上前通知两人用早膳的兴仁则是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站在角落不吱声:
王爷和王妃怎么又开始不做人了?他现在申请去五皇子府上做事还来得及么?
答案当然是来不及的。
不过好在顾砚书和秦戮都是要做正事的人,没腻歪一会儿,两人便分开了。
用过早膳之后,秦戮同往常一样出门去军中处理公事,而顾砚书则是同顾砚礼一起,去见温清霄。
也不知道是不是将顾砚书忘了怎么骑马这件事给当了真,今
日顾砚礼来接顾砚书的时候,同样让人套了马车。
马车离开厉王府,才往前行驶没多久,顾砚书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好像不是去翰林学士府上的路?”
顾砚书虽然从未去过翰林学士府上,但却能够才从天齐京中大致的布局猜出一二。
在天齐的京城,北面是皇宫,西面是世家贵族的府邸,东边则是京中一些底蕴较差的官员以及新贵的住所。
现在的翰林学士温大人,其家族底蕴甚至超过了承恩侯府,祖上三辈皆有人在朝为官。
如今的内阁大学士,便是温大人的父亲。
顾砚书只需要略微猜测一下,便能知道温大人的府邸应该是在城西。
但是现在马车行驶的方向,却有些偏东。
“的确不是去翰林学士府的路。”
顾砚礼点头,肯定了顾砚书的猜测,同时给出了解释:
“清霄他喜静,觉得学士府上略微嘈杂了一些,便从学士府上搬了出来。”
顾砚书心中划过一丝了然,恐怕这温清霄不是嫌学士府上嘈杂,而是不想见人吧。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猜测,顾砚书也没有说出口。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随后顾砚书便跟着顾砚礼到了一座位置比较偏僻的院子前。
小院的位置虽然较为偏僻,但周围的环境却极为不错。
四周种满了梅树,恰逢此时正是梅花开花之际,一眼望去,树上寒梅点点,鼻尖更是传来阵阵幽香,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许是因为早就得了交代,顾砚礼才刚伸手在小院的大门上敲了两下。
便有人从院内走出,打开大门,领着顾砚书和顾砚礼走了进去。
那开门的下人带着两人往小院中走了一段路后,便在一座凉亭中停了下来:
“少爷现在就在书房,两位公子从这条路直走过去便是了。”
“本少爷知道了,下去吧。”
顾砚礼对此没有丝毫意外,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从顾砚礼熟稔的动作便能看出,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待到那人退下后,顾砚礼的低声解释也说明了这一点:
“清霄喜静,平日里这些下人若没得到吩咐,便不会贸然去打扰。”
顾
砚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同时双眼不忘在这庭院中打探了一番。
小院内部的环境同院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依旧是满园梅树。
或许是为了让温清霄住的舒适,小院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入目所及的所有物品都极为精巧。
顾砚书甚至还在一旁的小花圃中看到了不少名贵的花种。
若是外人误入此处,说不定还会将误认为世外桃源。
唯一不太和谐的便是整间院内,都极为安静。
若不是能够看到远处正在活动的奴仆,顾砚书甚至要怀疑这个小院中有没有活人的存在。
感受着小院中不同寻常的寂静,顾砚书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个虚拟的形象——
孤僻中带着一丝阴郁,或许还有带着一丝对生活的绝望与颓废。
正当顾砚书在脑海中刻画着关于温清霄的模样时,顾砚礼已经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随着顾砚礼的动作,屋内同时传来了一道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
“来了?”
当这道声音传入大脑之时,顾砚书只觉得整个人精神一震。
要怎么去形容这道声音呢?
清冷中似乎带着一丝缥缈,淡然中又似乎带着一丝空灵。
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照亮人间之时,佛堂间的那第一声吟诵,让人闻之忘俗。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顾砚书也终于见到了温清霄的庐山真面目。
与他脑海中刻画出的孤僻、阴郁、颓废的形象截然不同。
此时坐在书房中的人,穿着一身蓝色锦袍,及腰的长发只在脑后懒懒地插了一只玉簪,手中拿了一卷书,修长纤细的手指随意地搭在书页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即使温清霄并不是顾砚书喜欢的类型,但在见到这样的画面时,顾砚书似乎就有些明白,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难怪在温清霄人还好的时候,京中之同龄那么多的世家公子少爷们,却无人能出其右了。
先不说这人学问才情如何,单单是身上这份气度,便远非常人所能比拟。
而在顾砚书观察温清霄的同时,温清霄也注意到了站在顾砚礼身边的
顾砚书:
“这应该便是顾四少爷了?”
“嗯,这是我四弟,顾砚书。”
顾砚礼微微点头,而后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砚书:
“这便是我同你说过的温六,温清霄。”
“温六公子,久仰。”顾砚书微微向温清霄拱了拱手。
“顾四少爷,幸会。”
温清霄也同顾砚书客套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书放下:
“先进来坐吧,只是在下不良于行,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顾四少爷海涵。”
温清霄说到自己不良于行之时,语气淡然平常,没有丝毫遮掩。
这番态度,倒像是已经将这事完全放下了。
还不等顾砚书再次开口,站在一旁的顾砚礼便先忍不住了:
“我说你们俩这久仰幸会地客套什么?平日我来也没见你招待我,喝个茶还要我自己泡,也没见你让我海涵,今日倒是客气起来了?”
说这话的同时,顾砚礼直接带着顾砚书走进了书房,熟门熟路地在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
甚至还自己从一旁的小抽屉中翻出了一罐茶叶,毫不客气地拎起一旁的茶壶,开始冲泡起来。
顾砚礼的这番动作过于自然流畅。
顾砚书一眼便看到了被顾砚礼拎起来的,恰好是他前几日送去承恩侯府的那套玻璃茶具。
“重山见我平日里窝在这院子里不愿动弹,怕我觉得无趣,得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便会想着给我也送上一份,这茶具便是他前两日送来的。”
注意到顾砚书的目光,温清霄连忙轻声解释着,重山,便是顾砚礼的表字:
“听闻这玻璃茶具是出自顾小公子之手?”
温清霄话说的隐晦,顾砚礼却立刻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我名下有一窑厂,这玻璃便是从窑厂中烧制出来的,并非什么名贵之物,温六公子不必担心。”
温清霄听闻这话,脸上的表情果然轻松了一些:
“如此我便放心了。”
温清霄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前两日顾砚礼将这茶具送来的时候,温清霄便被这茶具给惊艳了一番,又怕这茶具难得,不肯收下。
但顾砚礼却坚持,还说这茶具顾砚书送给了他不少,
这一套只是其中之一,让他不要有心里负担。
温清霄无奈,这才收下,但心中到底有些惦念。
恰逢今日与顾砚书见面,听到顾砚书与顾砚礼口径一致,温清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温清霄是放心了,坐在一旁泡茶的顾砚礼却不乐意了:
“怎么?我说的话就这么让你不相信?还专门把这事儿拿出来问砚书?”
“是我的不是,在下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
温清霄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番举动的不妥,从然如流地向顾砚礼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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