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应是
“凭什么啊。”卜嘉不乐意,但是维尔特已经坐上了他的位置,指导官也马上要回来了,没办法卜嘉只能连忙到了原本是维尔特的位置上。
中间还有人在说话,但是对维尔特的动作都当做没看见一样。
“庄弈,上次的事是我有些冲动,我跟你道歉。我也得到教训了,上将那一枪差点就射我头上了。”维尔特手臂撑在膝盖上,小声地说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庄弈看向他,“所以你找我想干什么?”
“叶辛知之前也告诉不让我招惹你。”维尔特是个直脑筋,一心就是想和庄弈打一场,“但是我是真的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和寇梁比试那一天我也在场。”
“那我只能说抱歉。”庄弈不喜欢没事找事,即使和维尔特比一场可能和模拟室里的一场训练差不多。
“你别说抱歉啊。”维尔特有些泄气,“为什么啊?”
庄弈摸了摸因为站岗有些僵硬的脖子,淡淡说道:“因为我懒。”
维尔特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庄弈和维尔特的身后。
庄弈挑起眉来,瞬间明白了什么,同情地看了眼卜嘉。
维尔特果然是个害人精。庄弈不理会他的决定是明智的。
维尔特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转头看去,就看见殷余景正站在身后垂眼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维尔特,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卜嘉。
“起来。”殷余景没有喊誰的名字,但是在场的心里都清楚说的是哪两个人,“负重十公里。今夜守岗,不准换班。”
两个人只能灰头土脸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殷余景等两人离开,抬了抬下巴,“继续。”
终于挨到结束,庄弈回了帐篷里,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
一间帐篷的地方不大不小,能容纳十人休息,但也只能是在地上。
不过在驻训的时候,哪还有那么多讲究,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庄弈没有几秒就陷入了睡眠。因为疲惫他不怎么做梦,都是一觉睡醒时就到了集合的时候。
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对。
先是梦到乱七八糟的世界,然后就感觉周围很嘈杂。
庄弈皱着眉睁开眼睛,转眼看去,就看不远处的地方一条蛇竟然钻进了帐篷。
庄弈这才意识到之所以刚才状况怪异,可能是因为身体本能的自我防御和提醒。
不光是他,有一个人没有睡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这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我靠!”
蛇身大概有一两米长,身体花纹的颜色只是看起来就让人心惊,慢慢的它绕过人的地方曲折蜿蜒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大概是发现了人的体温,这条蛇的蛇尾还搭在了其中一个人的手上。
听见有人吼叫的声音,不少人都醒了过来。
本来还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骂上几句让人安静,但是当余光看清楚地上是什么的时候,纷纷连被子都管不上,僵硬的站起了身,连连往后退步,贴在了帐篷边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那个人睁开了眼睛,眼睛看着帐篷顶,以为是哨声响了,“又要开始训练了吗?”
说完他直立起身,却发觉手上多了个东西,他转头一看,“啊啊啊啊”
还是庄弈眼疾手快,就在那一秒的时间,一手抓住了蛇身,一手抓住了蛇头,然后站起身走向帐篷外,想扔出去。
外面有巡导看见他出来,上前正要斥责问话,但看见他手上的东西时顿时没了声音。
庄弈平静地看着他,“我能去扔了他吗?”
巡导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了,僵着表情,“去吧,记得和上将报告。”
庄弈答应后走到离营帐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手随便一松就将手中冰冷有滑腻的动物扔了出去。那蛇在草丛中转了转就不看不见踪影了。
然后转身回去,走到一半才想起要和殷余景报告,虽然现在时间很晚了,但是昨天开始的时候殷余景三令五申,如果不按着他说的做,估计只能是自讨苦吃罢了。
庄弈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殷余景。
殷余景是上将,不会和叶辛知他们同住。
但也没有独立起一个帐篷,而是一直在车里休息。
庄弈本来还以为是多么条件恶劣的地方,但是等敲门他进去,才发现和普通小一点的卧室没有什么区别,桌椅齐全,上面还放着一些手稿。
估计也有这个的原因,殷余景才会选择在一个单独封闭的空间。
庄弈朝里看了一眼,发现殷余景并没有睡着。
简易的床上,殷余景双眼紧闭靠在枕头上,上身没有穿衣服。
察觉到庄弈的视线,他缓缓睁开眼,往这边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所以更新得到晚上十一点,会有万字更新。
顺便推推我的预收。
——
《和渣受分手后(快穿)》
办公室恋情被发现,两个人只能留一个,渣受梨花带雨求着把机会让给他。
知道渣受转眼就会揣了自己的乔修齐:“……”
改天,顶头上司笑看着他走进办公室,问他:“怎么最近没看见你和男朋友一起了。”
乔修齐疑惑:“什么男朋友?我只有前男友。”
(大概会有上司受、绿茶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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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什么事了?闹哄哄的。”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动静, 隔得远了几乎都听不见,但是殷余景听力很好。
“一条蛇钻进帐篷,所以我们几个都醒过来了。”庄弈说道, “我刚才去把蛇扔了。”
殷余景点了点头, “害怕吗?野外的地方这种东西你以后遇见的只会更多。”
“我害怕什么。”随便一颗子弹打死他的可能性都比一条蛇大。
殷余景笑了一下, 抬了抬下巴, “帮我拿个东西。”
庄弈转过身看见桌上的一个小箱子,“什么东西?”
“你打开就知道了。”
庄弈打开箱门, 就看见里面摆着一些蓝色的药剂。
他转头看了一眼殷余景,他正靠在枕头上, 眼睛带着笑意, 但是脸色却要比以往都要苍白一些。庄弈能想象得到异物在人体内存留后引起的反应会有多强烈, 但是庄弈见过的两次, 殷余景没有皱一点眉,表情和平常没有一点区别 。
两人对视了一眼, 殷余景闭上了眼:“拿过来吧。”
庄弈拿出一瓶, 走道殷余景的床边。
车里的空间还是不够高,庄弈其实站直都很困难,所以只能坐在殷余景旁边。
殷余景接过止痛剂抬头喝了下去。
大概是有些虚脱,殷余景将低头靠在了庄弈肩膀上, 缓缓地呼吸着, 在庄弈说话过来之前,出声说道:“让我靠一会儿。”
和殷余景相处几个月,从一开始替他整理着装,到后来他闻自己的信息素,每次两人的距离一度缩减为零,或许已经习以为常, 这样的距离庄弈已经习惯了。
以往殷余景的身体都是冰冷的,但是此时隔着衣服庄弈都能感受到他身体有些滚烫的温度,“现在还不能把那些弹片取出来吗?”
“位置不好。”殷余景的呼吸都是炙热的。
“不用去找医生过来?”
“不用。”
“今晚你就留在这里。”
虽然殷余景的状况确实应该有个人守着,但是庄弈还是有些犹豫。
殷余景立起下巴抵在庄弈的肩膀的骨头上,看着他的侧脸,“你担心什么?有什么问题我担着。”
车上的床不大,庄弈睡的有些不舒服,殷余景身体还发着热,半夜醒来一次又喝了一瓶止痛剂。
庄弈听见声音睁眼看了看就转身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很早,训练的哨声还没有响起,他睁开眼,看见殷余景在床边系着衬衣的扣子,斜过眼看向他,“醒了就起来。”
晚上睡觉他是穿着衣服睡的,所以只用套上外套的就可以。
这个时候哨声刚好响起,庄弈朝殷余景例行行了一礼,“我去集合了。”
殷余景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手稿收拾着,“去吧。”
庄弈回到帐篷,刚好站了一晚上岗的卜嘉也回来了,站在他旁边,脸色憔悴,但还是发现了不对,指向庄弈刚才走来的方向,“你刚才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庄弈看向他,沉默了一瞬间,说了两个字,“你猜。”
“?”
两人只说了两句话,巡导就走过来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
今天要入林训练,在里面设置了活动靶标,由各个队伍的指导官带队。
殷余景走到了他们面前,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脸色好一些了,他看了一眼庄弈他们,说道:“走吧。”
这里的森林要潮湿一些,早上的露珠沾上裤腿都能让布料湿透着。
卜嘉越看庄弈跃觉得不对,他的里面的衬衣有些皱,外面的外套看上去也不像是睡着的时候好好叠着放在一边了的样子,但是碍于殷余景还在前面,卜嘉不敢开口问他。
一队人进入林中走了有一段距离,可以看出虽然没有演习场地那么宽阔,但是森林占据的范围还是很大的。
殷余景让他们停下了脚步,“现在开始单人行动,射击到的活靶会记录你们的成绩,在太阳下山之前要赶回到这里。”
几十个人分散开来,各自朝一个地方出发了。
庄弈选了偏东的方向,树林会密集一些,晒不到多少太阳。
指导官设置的活靶有机械做的,在设定的固定距离内来回穿梭,命中很简单。
也有一些生禽,活动范围预估不了,就需要靠学生的一些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