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声如昨
“我回去整理一些参考资料给您,到时候可以设计几款方案出来。”
江慎赞同地看他一眼,拍了拍孟奂的肩膀:“辛苦了,下周一发我。”
“好的。”孟奂微笑,再微笑。
下午江慎将傅听眠的『摸』底成绩发到他的微信上,其实傅听眠自己估『摸』着差不多,但还是比估分高出一些。
傅听眠本想问他是不是给自己高分了,但他更意考出这个成绩江慎竟然一都不意外,连一质疑都没有,这难道是男才能有的理素质?
“虽然这是一次简单的『摸』底考试,但你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江慎像溺爱孩子的宝爸,“想要什么奖励?”
傅听眠很想说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但江慎兴致很高:“眠眠,带你去附近大学城逛一逛怎么样,熏陶一下境,你也好久没出门了。”
住进江家后,傅听眠基本不怎么出门了,一是怕认识原的人看到,打招呼尴尬,二是出去后对哪里都熟悉又陌,总归没有什么强烈的归属感。
何况傅听眠以是个公司和家两一线的死宅,本不爱逛街,其实不出门不觉有什么。
但江慎和吴妈眼里,他这种习惯是不太健康的,人还是要保持一定的社交活动。
而且肚子里有孩子后,更需要适量运动,这吴妈找机会跟他说了一两次,但傅听眠当场应了,之后又没什么后续,估计直接跟江慎说了。
“什么时候?”傅听眠另一只手拿着中『性』笔不自觉草稿纸上画着线条,内摇摆不定。
“选个周内的时间,学们上课,没有那么多人。”江慎提议道。
“哦,可以。”傅听眠小声同意了。
所以考试的奖励是出门去校园里旅游。
傅听眠跟着江慎出来时,总感觉自己似乎套路了。
不过这里不需要戴口罩和健康码,省了许多不便,也不跟别人交流,傅听眠妥协了,其实出来走走也还不错。
江慎带傅听眠来的这所大学是本省最好的大学,虽然跟清北不能比,但全国也算的上数一数二,其中学和土木工程是本校的『色』专业。
傅听眠一听,可以,这很理工科。
“以后可以把这群学校当成志愿学校之一。”江慎说道,“离家近,不住校也行。”
傅听眠头,现的他去哪儿都一样,江慎说的确实值考虑。
晚饭时间刚过,暑气还未完全散去,落日余晖映学校的林荫小路上,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学赶着去上晚课。
傅听眠走慢,江慎走到他的外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两个人肩并着肩,跟约会一样。
傅听眠穿简单,t恤外原本套了件运动外套,但从车里出来后太热了,留了车里。
而江慎也配合傅听眠穿很休闲,装备充足,甚至戴了顶棒球帽,上班时精打理的头发压的东倒西歪,成了无辜受害者。
“还真的有些怀念……”微风徐徐吹拂傅听眠的脸上,他望着远处热闹的体育场感怀道。
江慎一愣,不知道他是不是怀念高中时代,便带着他转了一圈,来到篮球场外。
场地里应该都是附近的大学打球,个个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打起球来小腿肌肉发达,弹跳力惊人。
比傅听眠上大学时更有青春活力。
傅听眠看眼花缭『乱』,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都跟男的相处比较多,他现也开始有事没事盯着男的身材看,里悄悄跟江慎做对比。
都还行吧,比江慎确实还差。
江慎刚把人带过来后悔了,这小小一个球场藏龙卧虎,论龄跟傅听眠差不多,全是小妖精,还都比他轻。
看到傅听眠目不转睛盯着这些人打球的眼神,危机感一下子涌上来了。
这时场地里有人喊道:“我去吃晚饭,谁替我一下。”
傅听眠转头看了眼江慎,揶揄道:“江哥,你不是想玩?”
要不怎么直接溜达到了『操』场。
“你怎么知道我想玩……”江慎原本还酸溜溜的,听到傅听眠这,反应过来,挑眉笑道,“你想看吗?眠眠。”
“去吧。”傅听眠不答,推了推他。
别说,还真想看的,傅听眠也不扭捏,鼓动他上。
江慎笑出几分少意气来,举了举手道:“我来。”
“眠眠,你再往旁边站。”江慎入场叮嘱他。
傅听眠很听地往后面退了两步,走到广告牌旁边,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只『露』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来。
江慎平时自律锻炼果然效果卓然,虽已是一介社畜老板,但跑动时的速度和爆发力丝毫不逊于这些学,刚开始配合时不太默契,他也不抢风头,致力于给队友喂球。
等熟悉几个队友的个『性』了,江慎不知何时成为了队里的领导人。
剩下的配合打分精彩,江慎个人还带球回场跳投,一场下来拿下将近分。
虽然不如队友分多,但傅听眠觉,场上的中是他。
江慎也是张扬而夺目的。
“怎么样?”江慎下来时,跟那些小轻一样,身上汗津津的,像个小火炉一样,因为怕汗味冲着傅听眠,稍微站远了,意道,“你江哥,帅不帅?”
还故作潇洒地撩了下刘海。
傅听眠“噗嗤”一声,逗笑了:“帅,但后面的动作不要了。”略显油腻。
江慎故作矜持地抿了抿唇,最后没忍住,喜滋滋地偷笑了一秒。
等到热气散尽,江慎带傅听眠绕着教学楼实验室走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地带人离开。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约会吧,江慎默默里想到。
以后一定要将散步当成日常任务来做,既能锻炼身体,还能聊聊天培养感情。
晚上回去后吴妈感觉两个人出去一趟,氛围似乎都有些变了,江慎亲昵地蹭傅听眠身边讲,吴妈不小看到了,捂着嘴偷笑。
傅听眠也察觉到了江慎的变,似乎是这两天,这人像是了皮肤饥渴症似的,时不时跟他贴贴小臂,或者『摸』『摸』他的头。
“江哥,热。”傅听眠气鼓鼓叉着腰,强烈谴责。
“这会儿开空调了,还热吗?”江慎疑『惑』,手背试了下傅听眠额头的温度,“别是感冒了。”
傅听眠:“……”
身上热,而且江慎老蹭着他,总让他拼命压制的一些需求不断破土而出。
傅听眠现内像住了一个渴望抚『摸』安慰的小兽,『逼』急了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丧病狂的事来。
他超凶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慎只到了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不知道为什么,江慎觉这个后脑勺莫名带委屈和怨念。
“眠眠。”江慎轻声叫他。
傅听眠没有动,似乎睡着了。
洗个澡的功夫睡着了,江慎联想到后,安慰自己肯定是今天散步的时候多走了会儿,累着了,所以才入睡这样早。
只是还没有『摸』『摸』肚子,江慎有些遗憾。
他起身关了床头灯,房间里一片漆黑,很快他的呼吸变平稳。
……
江慎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高中时代,而且竟然跟傅听眠做了同班同学。
同样是班里的尖子,傅听眠『性』格怪异,几乎跟班里同学很难有共同语言。而且据说他家境不好,因为学习好学校免了学杂费,每还能到一笔对学群体来说数量不少的奖学金。
但他学习好,而且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些竞赛,基本都能拿到荣誉回来,所以没有人会去质疑他凭什么拿奖学金。
只会嫌弃他洗发白的衣服,还有不合群的奇怪脾气。
倒也不是全然的孤僻,找他讲题他挺热情细的,但他是仿佛活自己的世界里,总之别的不合群。
这是同学们最常说的。
江慎从来没跟他说过,只是偶尔同学嘴里听到这个人名。
然而是这个陌的同学,一次大扫除的时候,突然叫住他,让他帮忙去扫厕所。
什么,让江慎去扫厕所,江慎当然不干。
“傅听眠同学,请你让开。”
刚上完下午最后一堂课,江慎一只想去放水,但中途来了个拦路虎,冷若冰霜的小同学手里拿着拖把,固执地看着他。
“江慎,今天应该是你去扫厕所。”
江慎这辈子值日都是扫『操』场的,从来没扫过厕所。
“让开。”江慎发了狠,想推开他赶紧去厕所,结果这个冥顽不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硬把拖把放到他手里。
“去扫厕所……扫厕所……扫厕所……”
傅听眠红了眼,不断重复这句,他手灼热发烫,贴着江慎的皮肤越来越热,江慎感觉一口火直接从上面烧到了下面。
“让开——”
江慎从梦里惊醒过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多么不妙。
浑身发热的傅听眠像一尾抽了骨头的美人鱼,恨不将全身都缠绕江慎身边。
他的呼吸热切而沉重,嘴里泛出隐忍的低yi
。
“眠眠,你怎么了?”
江慎刚要动,身体却猛地一僵。
难怪他梦里老想着找厕所,没想到傅听眠的手竟然——
“江慎……”似乎察觉到江慎醒了,傅听眠小猫一般软绵绵地叫道,“帮帮我。”
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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