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leta
那是陛下（永安帝）的寺人？！
晕了，晕了！陛下这是色令智昏了吗！
卓季假装没看到投射到他身上的诸多眼神，看着永安帝的方向。看呆了的林奕猛地回神，暗道：【幸亏小虎没跟着回来。】����今日打扮的太令人惊艳了！比过年宫宴的时候还好看！
第195章 奉旨高调的顺������
主角到场，宫宴也就正式开始了。只是卓季的出场太震撼人心，以至于很多人都无心吃喝。就是宫里一些原有的老人都忍不住嫉妒卓季的受宠。在这样的场合和陛下一同出场，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受宠了。使团带来的歌舞伎先入场献艺，之后金姝和贵妾也要献艺，再之后才是百戏坊的献艺。这一晚可说是大型的歌舞晚会。
吴绍王和献逸王先开场，恭祝陛下寿辰快乐。俣国的官员们齐齐起身，恭祝陛下。耶律佤生在敬酒后提出了北蛮的歌舞伎为皇帝陛下进献歌舞。
音乐声起，穿着北蛮服饰的歌舞妓们入场。德贵��凑过来问：“怎么好好地扎耳洞了？你不是最怕疼了？”某人怕疼不是秘密。
明��一听，也凑过来：“挺好看的。”
卓季：“这是陛下对我的惩罚。”
明��愣了下，然后噗嗤笑了，德贵��笑道：“这样也好，戴了耳饰，就能时刻记得你自己是��哥儿。”每回想到那一次的乌龙，德贵��都忍不住笑喷，还有点同情陛下。
卓季的穿戴堪比皇贵��，坐在德贵��和明��之间这一对比就更加强烈了。德贵��明显不如他贵气，惜贵妃同样，至少德贵��和惜贵妃身上可一颗南珠都没有。但三方使团和外地官员不明白，为何贵������和顺������还能如此和和气气，有说有笑？皇贵��难道就不怨恨？德贵��和惜贵妃难道就不嫉妒？！
这边，卓季在“忽悠”。
“等钻石可以切割，商行就可以开一家钻石珠宝店。我自己先订做几款钻石耳钉，应该更适合我。”
明��：“那钻石，好看吗？”
卓季：“那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宝石。”
明��立刻心动了：“那我也扎两个耳洞，我不怕疼。”
德贵��一听就听出卓季的小心思了，不过他却也道：“那我也扎两个，我们一起戴。”
明��很高兴，卓季更高兴，这么多人陪他一起痛，他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第一支舞结束，卓季淡淡鼓掌，明��坐正身体，鼓掌，然后看向身边：“昭��？”
童颐风一个明显的回神，鼓掌。
明��这才察觉到，昭��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低声问：“可是哪不舒服了？瞧你没什么精神。”
童颐风：“谢����挂念。侍身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头回出席这样的宫宴，难免有些紧张。”
明��了然地点点头，说：“今日的宫宴人确实多了些。本宫第一次出席的时候，也如你这般，生怕哪里做的不好，给陛下丢脸。”
童颐风拿起酒杯，敬向明��，明��拿起来微微回敬后，笑着抿了一口。
末位的位置上，新科状元许墨涵低着头，克制自己的视线不要飘到陛下侍��的那边。他身边的榜眼在与他说话，许墨涵打起精神应对。童颐风借着放酒杯的动作，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新科三进士的方向，然后侧头和身边有点担心他的戚一果低低说起了话。
这边，卓季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多看这些充满异域风情的歌舞伎，尤其是其中的美女。永安帝在上首一边时不时与太后、皇贵��说说话。一边注意着卓季的反应。见他目前还没有盯着哪位舞姬看，他还算满意。
晚上的宫宴就是以欢庆为主了。歌舞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北蛮的歌舞伎下去接着就是南粤，南粤的跳完，就是南诏。南诏的舞完了，南粤的金姝登场了。20位金姝，10名女子，10名��哥儿。他们要一起跳一只南粤有名的求爱舞。20名金姝的样貌都是南粤金姝里最为出众的，除了身份实在是高贵的没送过来外，百部寨和荼茶寨这回可说是下了血本了。
20个人一上场，卓季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亮了，德贵��和明��赶紧在桌下推了他一把。卓季立刻收回视线，低头吃菜。上首，永安帝的脸色差点就要黑了。对面，林奕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在那一刻的眼神变化。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贵��和明������靠近����的胳膊同时动了下，然后����就拿起筷子低头吃起了菜。林奕低头，拿起酒杯，突然笑了下。而林燮山，收回视线，笑着喝了一口酒。
自始至终，卓季也不知道南粤的金姝跳的是什么舞。等到南诏的贵妾上场，卓季只是小心瞄了眼，然后见贵妾也是一个个模样出挑，他也不敢看了。卓季抬手揉了揉额头，德贵��和明��立刻问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卓季：“我太难了。”
两人：“……”
明��捂嘴笑，然后放下手说：“我陪你。这玻璃暖房的葡萄可真甜，我给你剥葡萄吃。”
“谢谢明��哥。”
伺候的宫人立刻端来铜盆，明��洗了手后，给卓季剥葡萄。明��一边剥葡萄，一边给卓季八卦：“顺��，你往那边瞧，今岁的状元郎、榜眼和探花就坐在那儿。那榜眼长得可真够磕碜的。”
卓季：“是有点丑，不过既然陛下定了他为榜眼，怕是有真才实学。”
明��把剥好的一个葡萄放到卓季面前的小碟里，擦擦手，摘下一颗葡萄继续剥，说：“状元郎和探花郎倒是都俊俏。”说到此，明��扭头：“昭��，那状元郎好像和你是同乡啊？”
卓季好奇地看过去，童颐风淡淡回道：“侍身与那人却是同乡，侍身入宫前，与他是一个书院的。”这事儿瞒不过去，不如借着明������的嘴大大方方说出去。
明��惊讶极了：“这么巧？”
卓季也挺吃惊的，他下意识地看向状元郎，却见对方低着头，与身边激动兴奋的榜眼和探花完全不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卓季又看向看上去和平日没什么不同的童颐风，双眼快速扫了圈他桌上的菜，几乎都没有动。再看戚一果……戚一果为何一脸的忧心？
戚一果见顺������看他了，马上紧张地低下了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紧张，他就是感觉童颐风这阵子有些不对劲，刚才更是，可����一看他，他就莫名地有点心虚。
卓季微微一笑：“要说起来，昭��可是咱们郸阳宫的学霸。”
“什么是学霸？”
明��的注意力转到了卓季那边，童颐风和戚一果也看了过去。卓季道：“江南的学子历来比江北的学子实力强。昭��可是以禀生的身份入的宫，是咱们郸阳宫学识最高，学历最高的，这就是学霸。这就好比状元郎是进士中的学霸，昭��就是秀才里的学霸。”
童颐风的眼底是感激，他立刻说：“����过于自谦了。����可是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才是真正的学霸。”
明��点头附和，对卓季道：“确实。你可是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若非你的字拖了后腿，以你的学识，你也该是禀生才是。”
童颐风：“正是。”
卓季毛笔字写得不好这件事皇贵��他们都知道。戚一果和童颐风接管百老剧院，自然也是清楚的。四人聊得热火，德贵��出声：“别光顾着闲聊忘了吃。”
卓季拿起筷子，明��把剥好的又一颗葡萄放到的小碟里，用湿帕子擦了手，也拿起了筷子。德贵��：“咱们几个也碰上一杯吧，瑾��你也来。” 他们五人正好坐在一排。
瑾��诚惶诚恐地拿起酒杯。卓季拿起酒杯：“今日陛下寿辰，我们就祝自己永远年轻。”
德贵��和明��都笑了：“好，永远年轻。”
五人彼此举杯，喝了。
永安帝在上首看得心情好了，卓季刚刚一直在说话，没看那些个歌舞伎。卓季喝下酒愣了，德贵��：“怎么？”
卓季：“竟然真的是酒。”
德贵��也愣了下，然后笑道：“陛下这是给你开禁了？”
卓季看了眼上首的人，满意地说：“看来陛下今日心情很好。”说罢，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时候场上的又一曲舞恰巧停了，卓季站了起来。
他这一起身，场内交谈的俣国京官们最先安静了下来。京官们安静了，外地的官员见状也急忙收声。喝酒交谈的使团成员们也纷纷闭了嘴，全场很快整个都安静下来了。
卓季举杯：“陛下，您今日寿诞，侍身敬您一杯酒。侍身其实不喜欢陛下您过寿，您每过一次寿，就年长一岁，侍身也就跟着老了一岁。侍身希望，陛下您的寿诞，能来得慢些慢些，再慢些。”
“哈哈哈……”太后第一个笑了，“顺��，你都老了，那老身该如何是好啊。”
太后一笑，场中的京官们很多也笑了，皇贵��等人也笑了。
林燮山这时候起身，他这一起身，耶律佤生暗惊，耶律布烟和耶律唐括把手放下来，捏成了拳头。林燮山也举着酒杯，说：“陛下，����所言，也是臣所愿。陛下福寿天齐，臣等也才能长青不老。”
吴绍王举杯起身：“正是正是。臣愿陛下福寿天齐，也愿����与娘娘们，青春永驻，这样，臣才能年年有今日，吃到如此的美酒佳肴，看到如此的精彩歌舞。”
献逸王起身：“臣附议。”
史玉起身：“臣附议。”
陈长庚起身：“臣也附议。”
年庆：“臣也附议。”
一个个俣国的重臣起身附议，一个个俣国的官员跟随这些重臣起身附议，尽管很多人心里认为国公和王爷此举根本就是拍马屁。而史尚书更是马屁精中的马屁精。
使团成员们很纠结，他们才不愿意永安帝福寿天齐。永安帝也明显不想听他们说违心的话。在在场地位最低的三位新进进士也起身随大流的附议后，永安帝笑指着自己的臣子说：“你们一个个的想不老不死，整日在朕跟前晃悠，朕还嫌你们烦呢！”
大臣们轰然笑了。
永安帝一手把玩着金老鼠，数落道：“顺��说些孩子气的话，你们也跟着他起哄。什么叫跟着朕老了一岁。这话他也说得。你们还纵着他。他现在越来越任性刁蛮，就是你们一个个纵出来的。”
太后护短：“皇帝这话有失妥当，顺��整日大门不出的，又时不时被皇帝你罚思过，他何来的机会任性刁蛮。”
皇贵��：“太后娘娘说的是，顺��还真没机会任性、刁蛮。陛下您前不久还罚他思过，若非陛下您今日寿辰，他还出不来呢。”
永安帝：“瞧瞧，朕还没说他两句，你们就护着他了。”
这一幕看得外地官员和使团成员，包括三位进士是目瞪口呆。这顺��（����）也，太受宠了吧！受宠到，王爷、重臣们都能直接出面维护了？！不是后宫不得干政吗？！可既然如此维护，为何又“时不时”罚思过？
卓季：“陛下，臣侍的手都酸了。”他还举着酒杯呢。
永安帝一副拿爱侍没办法的模样，拿起酒杯：“好，朕的寿辰来得慢些，你永远都是双十年华。”
卓季笑了，先一步仰头喝下了酒。
永安帝朝站着的臣子们做了个举杯的动作，臣子们集体干杯，永安帝也干杯了。这是爱侍敬的酒，自然要一口喝完。
卓季放下酒杯，却没有落座，而是继续说：“陛下，您的寿辰，侍身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永安帝惊喜：“哦？是何礼物？”不是给了吗？
太后和皇贵��交换了一个眼神。顺��的寿礼毕竟没有当面给出，难免落人口实，再准备一份明面上的寿礼，确实是好。
卓季如常地卖关子，说：“陛下，这份寿礼侍身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陛下要先赏才行。”
永安帝指指卓季，话却是对着隋国公、吴绍王等人说的：“瞧瞧瞧瞧，礼还没给呢，就先要赏赐了。”
大臣们再次哄笑。
最佳捧哏史玉站起来：“����准备的礼物，那肯定是极好极新鲜的，臣刚刚还想着不知����今日会为陛下准备的是何等的寿礼。”
卓季：“史尚书，本宫记得，你是最爱美食了。”
史玉脸上的受宠若惊绝对不是作假，忙不迭道：“没想����竟然还记得。”
卓季：“本宫今日的这份礼，就与吃有关。”他看向永安帝：“陛下，不若让史尚书做首诗为陛下您今日的寿宴助兴，史尚书若做的好，陛下您一会儿就赏他一块尝尝，如何？”
史玉几乎是叫出声来：“陛下！臣愿意！”
永安帝不满意，他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能给自己的臣子下不来台，佯怒道：“他若作的好，朕自然可赏他，可你的赏赐，就没有了。”
卓季为难了。
史玉求情：“����……”
吴绍王站了起来：“����，您这就是偏心了。元��自认作的诗不比史尚书差。”
秦王站了起来：“父皇，儿臣也想试上一试。”
韶平秋：“臣也愿试上一试。”
陈长庚站了起来：“臣是榜眼出身。”言下之意，臣的才情比史尚书强多了。
永安帝这回是真怒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朕都还不知是什么呢！你们都来跟朕抢！”
“哈哈哈……”太后笑了。
皇贵��、德贵��、惜贵妃等跟卓季交情好，也深知为何大臣们会如此捧场卓季的妃侍们也都笑了，一个个的看好戏，不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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