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违约赔偿只是约束,只要不去触犯,赔付多少,后果会怎么样都与双方无关。
沈醇写完,蒋政柏又誊写了一份,双方签字,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这样按像不像一个爱心?”沈醇握住了蒋政柏的手,倾斜着按在了自己手印的一侧。
一个清晰的爱心出现在了那里,蒋政柏看着道:“是挺像。”
虽然有点儿幼稚,但这样看起来才像是恋爱合约。
合同订下,郝文在一旁震撼自己全家:“蒋总,这个还需要财产公证么?”
“当然。”蒋政柏说道。
“不用。”沈醇按住了那两份合同道。
蒋政柏看向了他道:“怎么了?”
“有这么一份合同在,你想让华茂的股票动荡么?”沈醇将合同拿了过来道,“没必要惹起那么大的乱子。”
“好吧。”蒋政柏说道,“一人一份。”
他给了沈醇自己誊写的那一份,自己的这一份思索着要放进保险箱的哪个角落比较安全,然后就见沈醇直接拉开了茶几的抽屉将那折叠好的合同放了进去。
“你就放那儿?”蒋政柏愣了。
“之前那份不也放那儿,丢不了。”沈醇说道。
郝文:“……”
说沈先生视金钱如粪土吧,他收了蒋总十几个亿,说沈先生爱钱吧,涉及华茂上千亿甚至更多的资产的合同,他就塞茶几抽屉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还是我来收着吧。”蒋政柏取出了那份合同,将两份放在一起,起身的时候看向了一旁正直勾勾盯着沈醇的郝文道,“你还不去办事?”
他脸色有点不善,郝文连忙回神,起来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什么?”蒋政柏问道。
“之前您让定制的衣服已经做好了,今晚就能给您送过来。”郝文目不斜视,绝不再往沈醇那里瞥。
换别人那么看他媳妇儿,他也醋,不怪蒋总。
“嗯。”蒋政柏应了一声。
郝文这次十分识趣:“蒋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蒋政柏送他出了门,将合同放进了保险柜里,刚出来就听沈醇问道,“什么衣服?”
“会议要用的西装。”蒋政柏坐下时十分镇定,没几个小时了,这种事情值得等待。
“哦,对了,关于我那个通告……”沈醇说道。
“你还有通告,什么时候?”蒋政柏问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焦急了,放平了语气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沈醇手指点了点,看来不是西装。
第145章 金主的职业素养(13)
“没,我要说的是这个通告pink临时有事不去了,只是访谈,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沈醇说道。
“他不去了?”蒋政柏心里有点儿雀跃,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事这么忙?”
沈醇转眸,略有微妙的看着他笑道:“可能怕蒋哥你吃醋吧。”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蒋政柏蹙眉道。
“嗯,那也是朋友。”沈醇起身道。
“那他不是应该担心你被我苛责,怎么会担心我吃醋……”蒋政柏蹙眉,看向了沈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我跟他们介绍的根本不是金主。”沈醇看着他笑道,“我说的每一句喜欢都是认真的。”
蒋政柏想到了几个月他去剧组的事,那是所谓的第一次定情,只是那个时候他不信沈醇所说的喜欢是真的,甚至觉得他只是在敷衍,在完成金丝雀应该完成的任务。
他不知道他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现在却有一种内疚的感觉,他觉得那是一种轻视和不信任,如果他早一点儿相信沈醇,或许就不用让自己在患得患失中沉浮那么久。
“对不起,”蒋政柏伸手抱住了他道,“其实我也一直很喜欢你。”
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处理感情问题却还是不够成熟,还不如一个小孩儿。
“嗯,我知道。”沈醇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道。
“那你什么时候对我……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蒋政柏换了个方式问。
“一开始。”沈醇的手指顺着男人脑后的发丝,有些微硬的,但是手感很好,像一头温顺下来的雄狮,让人忍不住的揉捏,“我不是说过,蒋哥亲起来很舒服么?”
“这也算喜欢?”蒋政柏问道。
“不喜欢的人我连碰都不会碰一下。”沈醇笑道,“那可是初吻。”
521在宿主不要脸的程度上又加了一个自己的编号。
蒋政柏对上他的眼睛,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其实我刚开始应该追求你的。”
“现在也不晚。”沈醇跟他抵着额头道,“一开始心动是因为蒋哥你长的很帅,哪里都很符合我的口味,不过愿意接受你的包养,想离你近一点儿,是因为蒋哥你的三观正,不管是我原来的经纪人还是赵彦斌,你都愿意为我出那一口气,我觉得你特别好。”
沈醇的眼睛是温柔的,蒋政柏摸上了他的脸颊道:“我会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追求你。”
那段经历已经过去,他所爱的人愿意给他再一次的机会,开始一段全新的恋爱,那他也应该珍惜,而不是重蹈覆辙。
“好啊。”沈醇笑道。
“齐鸣清和赵彦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蒋政柏说道。
521觉得宿主这不当金丝雀了,枕头风也吹的相当的不差。
“谢谢蒋哥。”沈醇笑着亲了他一下。
蒋政柏心里受用的很,下手的时候是一点儿没留情面,齐鸣清被送出了国内,身无分文,大概率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赵彦斌则又被丢进了军营,蒋政柏亲自联系的,休假是不可能休假了,什么时候断绝了花天酒地的念头,什么时候才有可能被放出来。
“蒋哥,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可是就为了一个男人,不至于吧……”赵彦斌在那里哭天喊地的抹眼泪,简直悔不当初。
“我准备带他回家。”蒋政柏看着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称呼。”
“蒋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给嫂子道歉行不行?”赵彦斌被拉上车的时候手还试图挽救一下。
“晚了。”蒋政柏帮他拉上了车门。
……
夜色浓黑,外面的车流不息,落地窗透出外面的景色,厨房里隐隐传来饭菜的香味。
卧室的门被打开,一身华服的人踏出了那里,长袖宽袍,金丝缠绕,坠着玉珠的发带贴着墨黑的长发,行走时腰间的蟒纹玉佩和其他玉珠轻轻碰撞,交叠出清脆的响声。
他打量着周围,然后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门是虚掩着的,伸手推开时里面的景象完全呈现在了面前。
宽敞明亮的厨房,穿着衬衫系着围裙的男人正在煮饭,衬衫修身,是跟齐朝完全不同的款式,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而又有力。
不是柔弱的,而是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成年男性的魅力。
沈醇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其中闪过了一道饶有兴味而又恶劣的光芒。
蒋政柏在他推开门的时候看了过去,手上正在搅动的汤勺停了下来。
长袖宽袍跟这个环境本应该是格格不入的,可是在对方的身上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金缕的线,缠绕纷飞的蟒纹,缀满了宝石的发冠在灯光下都有一种极夺目的感觉,可是仍然不及这个人的面孔和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
如果他的眼睛里没有恶劣的打量的话,会让人更加舒心一点儿。
“饭什么时候做好?”沈醇走了过去,停留在桌案边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将蒋政柏拢在了怀里。
带着些许甜味的熏香弥漫到了蒋政柏的鼻端,他转头看向了正站在身侧的人道:“马上,这里都是油,你可以去客厅等。”
“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沈醇伸手触碰着碗沿,却实实在在的将蒋政柏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气息包裹,蒋政柏沉了一口气,拉开了他的手道:“不要在这里捣乱,烫到你了怎么办?”
他转过身试图去将人请出厨房,却对上了对方沉沉的目光。
蒋政柏蹙眉道:“这里不是你的皇宫,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太子,我收留了你,别一言不合就摆脸色。”
虽然对方的样子他很喜欢,但是难伺候是真的难伺候。
可也不能把他丢出去,先不说他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别人不能违拗他半分的,放出去跟危险恐怖分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他面前还好,虽然生气的次数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无疾而终的,明显很懂的审时度势,认清自己的处境。
“摆脸色?”沈醇轻轻的笑了一声,走过去的时候将男人拢住压在了台上,伸手关上了灶台上的火,“你觉得我在摆脸色?”
“不然呢?”蒋政柏听着身后开关关上的声音,正打算扭头去看,却感觉到了凑近的气息和脖颈处的湿润。
他转过头的时候正打算将人推开,却感觉到了脖颈上的刺痛感。
笼罩着他的人得逞后抬头,虽然做了这种事,可面上没有半分的愧疚,只有满目恶劣又得意的笑容:“你果然很符合孤的口味。”
“你果然很适合我掌心的温度。”蒋政柏目光微沉,扬起了巴掌的时候却被对方直接握住了手腕,他努力挣动,对方却十分轻松随意的就制住了他的动作。
“你想打我?”沈醇看着他挣动的手,转眸时眸中仍有笑意,只是多了几分狠戾,“我不喜欢强迫,但你的确让我的耐心告罄了。”
在蒋政柏惊讶的目光中,他的手被反折到了身后,双腿被抵进来的腿制住,想要踢他一脚,却被抵住了膝盖,那里甚至在隐隐作痛。
“沈醇,你给我…”蒋政柏试图喝退对方,可刚一张口,就被对方直接吻住了。
唇齿交缠是最亲密的,蒋政柏反应过来的时候试图挣扎,却被对方吻的更深。
手上不能用力,那就只能从暗处下手,蒋政柏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收牙。
一声闷哼响起,沈醇抬头的时候擦过了舌尖处的血迹。
“没事吧?”蒋政柏看着那血痕,直接要演不下去了。
可看过去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对方浓黑到几乎见不到任何光的眼神。
其中没有任何的笑意,只有暴虐和仿佛在看死物的情绪。
这样的眼神让蒋政柏心神提起,甚至有点儿想逃。
沈醇看着指尖的血迹,手指捻动,再一次凑过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怜惜,而是肆虐着彼此的感官。
蒋政柏闷哼了一声,分开的时候胸膛剧烈起伏,可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被弯下腰的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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