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子鸢
在李蛹身后,还有一个更难对付的江听云!
李蛹:“现在可以把站台图交出来了吧?”
装作受到怨狐眼反噬的宗昙便要行动,却被殷长夏给劝阻。
[老婆,你先别动,咱们钓钓鱼。]
宗昙:[鱼儿上钩了吗?]
殷长夏:[还在咬合,我怕咬得不紧,等会儿他自己溜掉了。]
殷长夏继续应对着李蛹:“好啊,你自己过来拿。”
李蛹挑眉:“我可不上当。”
他看着低眉顺眼的姜允,着实不喜:“滚一边去,别挡路。”
姜允脸色苍白,果真做出了一个滚的姿势。
李蛹低笑着对后方的时钧说:“刚才可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殷长夏束手就擒,也有你的功劳,你不去报复回来?”
时钧:“……”
这老鬼!
事到如今,还在测试他的站队。
时钧:“好好好。”
李蛹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拿到殷长夏手中的站台图。
时钧体力缺失了许多,装作不耐烦的走到了殷长夏这边。时钧拿出了人骨红纸伞:“局势不在你,为了对付樊野,你损耗太多实力了。”
殷长夏:“到现在才来向我说教吗?”
时钧奶声奶气的喊:“殷考核官,我是为你着想啊。”
这样反目成仇,被人捅刀的画面,倒是令李蛹觉得有趣。
果然……
这个游戏最有趣的地方,就在殷长夏的身上。
‘裴铮’这样执着于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李蛹:“别消耗我的耐心,快点动手。”
时钧不再说话,撑开人骨红纸伞的瞬间,上方分裂出了许多纸伞的虚影。
这一瞬间,便全都是人骨红纸伞的攻击范围。
眼瞧着时钧快要发力,时瑶双腿打颤的想要爬过来,发出凄厉的喊声:“不要!”
下一秒,那些红纸伞围成了一个圆,对象竟然并非殷长夏,而是身后的李蛹。
这……?
时钧不是在双方之间,选择了李蛹吗?
殷长夏转动着僵硬的脖颈,走到了时钧面前:“装这么久,你不累啊?”
时钧:“玩嘛。”
时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不能理解?
时钧:“再说了,大招要存到后面。你对付樊野稍微晚一点,他在操控我身体的时候,就要把这招给用出来了。那个时候,我可完全没力气对付李蛹了。”
殷长夏:“别抱怨了,赶紧对付李蛹。”
时钧:“这不是对付着吗?”
殷长夏:“……”
不装可爱之后,这家伙的性格可真是欠扁。
不过正因为刚才时钧站到了李蛹的后方,悄然间利用道具堵死了一号车厢的大门,使得另一端的江听云无法这么快赶过来,也斩断了李蛹的退路。
那些鬼蝉聚拢到了李蛹面前,为他挡住了这一击。
然而地上落下的鬼蝉数量还是多得惊人,且被血针扎过之后,便再没有繁殖的可能。
要想将这个车厢依托为鬼蝉的繁殖场,已经是痴人说梦。
李蛹击得分裂的伞面变得破烂,唯独剩下最后一把主体,还飘在上空。
时钧同李蛹遥遥相望,却没了之前的退让。
李蛹:“你不是说,殷长夏的实力你看不上?”
“能驯服半鬼王的实力我都看不上,我难道还看得上你的实力?”
时钧的狐狸眼笑得狡猾,“抱歉,其实我是二五仔来着。”
李蛹:“……”
时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当场失了言语,一时间找不到说辞。
第二号车厢门口的炼狱沼泽开始朝内逼近,想要和鬼蝉结合一体。李蛹纵然对时钧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到底不是这样难以预料的。
意料之中的事,到底不会太惊慌。
李蛹:“你难道不知道,这场对赌,薄临锋在看着吗?”
时钧不是一直很想获得薄临锋的认可吗?
时钧摸了摸后脑勺,装作可爱的说:“这事儿我想了老半天,觉得还是和殷长夏站在一起比较好,薄队不也对夏哥寄予厚望吗?”
殷长夏看向了他:“谁是你夏哥?”
也太自来熟了。
时瑶笑出了声,苍白的面颊上终于有了丝神采。
她的眼眶微热,时钧终于回归了。
李蛹眼皮直跳:“那对赌协议呢?你想拱手相让?”
时钧:“只要他能赢你,我送他一个游戏内核又如何?”
李蛹终于明白过来了,在他要和殷长夏比个高低,想把殷长夏打入深渊的时候,时钧反而想的是,能否和殷长夏共同联手,在家园里掀起新的浪潮。
他们的目标是薄临锋!
殷长夏和时钧,竟然想把那个独裁者拉下去?
李蛹觉得不能容忍。
他踏前了一步,脸上的纱布松动,终于将那张脸给露了出来。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区区蚂蚁,还想撼树?”
纱布跌到了地上,李蛹的面貌竟并非想象中的苍老,而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他的长相显得格外阴郁病态,透着颓靡的气质,仿佛生于黑暗,长于黑暗的暗枭。
他长相并不难看,相反还极度抓人眼球。
纵然比不过殷长夏和宗昙这类,但在家园也算是佼佼者。
李蛹的声音如此苍老,想必是受到了怨狐眼的反噬。
时钧也没料到他整日包裹的脸,竟然长成这样,失神了半秒之后,便利用上方的人骨红纸伞展开了攻击。
然而李蛹的炼狱沼泽更加厉害,他扛起了鬼蛊坛子,车厢内所有血针全都被他吸到了坛子当中。
再度朝外放出时,便显得声势浩大。
时钧赶忙收起了人骨红纸伞,转而换做了磁铁一样的道具。
他朝上一扔,暴雨梨花般的血针,便改变了攻击轨迹,把那个道具扎得犹如马蜂窝一样。
殷长夏:“攻击力挺强啊。”
时钧:“……你这是看戏?”
“你刚才不也演了这么久吗?”
殷长夏眯弯了眼,“是不是动过改阵营的念头?”
时钧满身冷汗,觉得自己都被殷长夏给摸透了。
如果不是被殷长夏冒险感染,他的确会摇摆不定。
不得不说,殷长夏感染所有人是一招险棋,其中有赌的成分,但运气在他,局势也在他。
时钧:“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甚至对你……”
这种感情如何解释?
臣服?向往?虔诚?
或许都有。
这里被感染的人,恐怕和他如出一辙。
如果背叛,那必定是冒着死的风险。
况且被这种感情支配之下,他根本就不乐意背叛了,光是想想离开殷长夏,他都觉得难受。
还好他没有加入人类阵营,还能向殷长夏申请入队。
时钧:“你不如试试感染李蛹?”
殷长夏:“他是阵营之主,而且对强烈拒绝的人没用。”
时钧立即明白了过来。
他不再想着走捷径,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起了李蛹。
炼狱沼泽里钻出更多的冤魂,席卷着第二号车厢,鬼哭狼嚎般的向着众人袭击。
李蛹:“蔺明繁,你还不动手?”
索性一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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