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荣小轩
听此,小七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一时手痒没忍住,在6362的尖叫声中将院子也布置了恒温阵法。只能一脸无辜,“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可能是锦鲤种的吧,或者是那两只鹦鹉种的。”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谢邻风满意,他有些不满地看着小七,小七始终回以无辜的眼神。最终谢邻风哼了一声,不在追问。能得到冬日花开的方法自然是锦上添花,但是得不到,影响也不大,他的名望也不是靠一些花来获得的。
最终,小七没能将两人留下来作吃夜宵的同伴,送走了谢邻风一行后,只能等两只鹦鹉回来共进夜宵。
两只鹦鹉一看满桌子的白菜,顿时感觉自己更绿了,但是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揪着脖子拎进了屋,房门啪得一下关上了,任由鹦鹉的惨叫声在屋子中回荡。
门外逃过一劫的小秋悄悄溜走了,这阵子白菜真的吃太多了,他都受不了了,何况两只鹦鹉。
离开偏院之后,谢邻风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燕珩却越想越不安,而且回想最近两次,每次他去找孟七兴师问罪,结果都以各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结束,若说是孟七那个榆木脑袋突然开窍也不是,反而孟七变得奇奇怪怪,有些疯疯癫癫,但就是如此,却总导致他无功而返。
燕珩的不安在当天晚上睡觉,床突然塌了之后变得更加强烈。惊醒的燕珩顾不上疼痛,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锦鲤难道真的显灵了?
闻声而来的下人们蜂拥而至,慌乱之中,燕珩还被踩了两脚,当烛火重新点燃,看着乱糟糟的屋子,没有人敢吱声,尤其是小丫鬟燕丝,整个人战战兢兢,最后扑通一下跪在了燕珩面前拼命磕头,“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烛火闪烁间,燕珩的面孔也忽明忽暗,最终,他还是让燕丝起来,轻声开口,“无事,只是意外而已,此事与你无关,无需自责。”
周围下人见此纷纷对燕珩投去敬仰的目光,如此好脾气的主子实在不多见。这个小丫鬟也是运气好,跟对了主子,而以后他们,想来也不会过的太过艰难。
燕丝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燕珩怕她着凉,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而他则转到了旁边的房间重新睡下。
第二天,燕珩半夜床塌了的事,以及燕珩的大度和善同时在王府传开。但是当天中午,谢邻风意外坠马被送回王府一事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毕竟在王府,还没有谁的事能大过谢邻风。
听闻消息的小七不禁默默为谢邻风点了个赞,既然昨晚谢邻风决定此事作罢,那他就要为此事未完结的因果负责,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屋里的两条锦鲤本来就有启灵的征兆,小七布置下的聚灵阵正好加速了这个过程。虽然剧情中没有提及,但是从谢邻风一路开挂到君临天下的顺利过程可以看出,原本的剧情中,两条锦鲤应该也化灵了。
否则以谢邻风原本的气运看,他是没有一国之主的命格的。小七大胆猜测,原本的剧情中孟七一辈子都没割舍下对谢邻风的感情,一心都在为谢邻风考虑,锦鲤为了报答孟七,也就对谢邻风的气运进行了加持。
但是现在,既然他来了,蜗觉得锦鲤的运气完全可以用在白菜和猪仔身上,不必浪费给谢邻风。小七一边撕碎菜叶喂鱼,一边念叨着,“快快长大,以后多多种菜养猪。”
还没化形就被寄予厚望的两锦鲤,“……”
因为谢邻风摔伤,小七又过了一段消停日子。听说燕珩日日往谢邻风跟前跑,伺候吃穿,贴心照顾,甚至听说为了照顾谢邻风,燕珩自己都憔悴了不少,让府上众人均对他夸赞有佳。燕珩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两个走霉运的人凑在一起,可以想象现实会有多残酷。
后来听说没几日,谢邻风的伤不但没好,反而更重了。更凄惨的是,谢邻风不好开口拒绝,生怕驳了燕珩的面子,而燕珩也不好突然中止照顾,仿佛这样就承认了自己带着霉运。两个死要面子的人,就这样互相折磨了好几天。
最终,还是谢邻风开口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孟七?”
“听说孟公子这些天醉心种植,每天闭门不出,好似在修身养性。”燕珩一边说着一边给谢邻风喂药,然后手上一滑,将药碗扣在了谢邻风的身上。
即使隔着一层里衣,滚烫的中药洒在身上,也让谢邻风差点痛叫出声,燕珩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一边拼命道歉。谢邻风强忍疼痛说自己没事,还要安慰快哭了的燕珩,可谓十分辛苦。
短暂的混乱之后,谢邻风总算又重新安稳躺在了床上,衣服和床褥也已经换了新的,只是药还需要重新熬。
燕珩情绪低落,然后有些迟疑地开口,“要不,我去请孟公子过来?想来孟公子也十分担心王爷。”他没敢说觉得自己和谢邻风这阵子走霉运,毕竟这对皇亲国戚来讲算是大忌,只能如此委婉说道。
谢邻风正等着这个台阶,听此自然同意。他这几天也确实被折腾的够呛,心中难免生疑。而且自从他受伤,孟七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心中早就难受不已,显然孟七的漠不关心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两人达成一致,就差人去通知孟七,不多时,孟七来了,怀里还抱着两颗大白菜。
一进门,小七就将白菜递给了谢邻风,“实在抱歉,寒舍着实贫穷,唯有以白菜相赠,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燕珩顿时尴尬不已,他觉得孟七这是在明嘲暗讽,熟不知,这是小七刚学会的古人谦虚课,不然蜗肯定会说,蜗送的白菜是独一无二,天下最好的,吃了不说延年益寿,但是去除一下霉运还是可行的。
将白菜放在一旁,燕珩命人给小七倒茶。谢邻风躺在床上,等待小七的探望,小七来到床边,看着谢邻风凄惨的模样有些诧异,“不是说王爷伤的不重吗?”
燕珩,“……”一开始确实不算重,但是被他照顾了几天,成功卧床不起。
“就算轻伤,你就不知道主动来探望吗?是本王招待不周,让你觉得委屈了?若是如此,你大可离去。”谢邻风虽然如此说,但他知道,此时的孟七根本无处可去,若是想留在王府,就要学会低头。
如他所料,孟七确实低头了,只是说话的方式让他有些不能适应。直见孟七连连摇头,“不委屈,在这里我顿顿都能吃到白菜,我没来主要是怕耽误你们,君子好成人之美,你们二位是天作之合,郎才郎貌,佳偶天成。”
上面的祝福原主也说过,只不过原主说的时候可谓字字泣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但是同样的话从小七嘴里说出来,莫名就有些不对劲。
一番话说完,谢邻风和燕珩都沉默了,显然两人也是听得十分别扭,不过很快燕珩就调整过来,直接询问道,“孟公子,上次你的鹦鹉说霉运会转移,难道这霉运就无法消除吗?”
“有啊,最多再过一个月,霉运就自动消散了,还有……”
“真的?太好了。”被折磨多日的燕珩自然惊喜不已,随后好奇询问,“孟公子怎么对此事如此了解,那锦鲤还听孟公子的不成?”
显然,燕珩的这句话看似只是好奇,但是也有说孟七操控锦鲤让他和谢邻风倒霉的嫌疑。
“哦,鹦鹉说的,其实还有……”小七很想推荐一下自己带来的两颗大白菜,祛除霉运的效果也非常不错。但是仍旧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原来如此,说起来那两只鹦鹉倒是机灵,好像也很听孟公子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可否教一教我?我也想养上两只。”燕珩显然就是想将倒霉一事与孟七牵连在一起,并且不想给孟七解释的机会。
果然,谢邻风的目光开始变冷,看向孟七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王府不是孟府,不要弄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本王也保不了你。”
小七认真思索了一下乌七八糟的东西是指什么,毕竟放眼望去,好像就谢邻风和燕珩的头上还乌云罩顶,其他人也不见什么乌,所以这是叫蜗不要插手?自以为理解了的小七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于是之后,小七再也没有提大白菜的事,甚至离开的时候还犹豫要不要把白菜抱走,但蜗是慷慨蜗,不能把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所以只能忍痛告别了两白菜。
而小七送出去的白菜,谢邻风和燕珩显然都没有吃的想法,直接扔给了膳房,而膳房一看是白菜,又做成菜给了偏院。
本来还在为失去两颗精养白菜闷闷不乐的小七一看午饭,顿时惊喜不已,转了一圈,他的白菜又回来了!而且还是熟的,做好的!这一波赚了!没想到两乌云竟然慷慨又贴心。
开心的小七接连吃了五碗饭,小秋见此放心不少。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公子出去之后会像以前一样郁郁寡欢,没想到这次回来,反而多吃了两碗饭,果然是锦鲤保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王府中依然流传着各种谢邻风和燕珩倒霉的传说,在见证了花式倒霉之后,王府的下人们已经能淡定处理突然炸裂的茶壶,莫名断腿的椅子,怪异坠湖的燕珩,以及腿刚刚痊愈又再次摔伤的谢邻风。
大概是无暇顾及孟七,小七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迎来了春天。冬雪消融,万物复苏,当然,这在偏院里是看不到的,毕竟偏院里早早就繁花似锦了。不过院子中多出来的蝴蝶和蜜蜂还是让偏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被封闭的山路恢复通行之后,小七收到了来自边疆的孟家人的来信,信是由大姐写的,但是里面却包含了所有家人对他的叮嘱,以及他们已经成功在边疆落脚,生活并不辛苦等内容。信件与普通的家书没什么差别,但是小七却看得津津有味,薄薄的两张纸,好似有温度一般让人心情愉悦。
看完来信,小七便将信件小心收进了孟七私人的“百宝箱”里,里面东西多不贵重,但是对他来讲都别具意义。
刚刚放好信,小七就接到了通知,谢邻风要到皇家猎场参加一年一度的春猎,通知孟七随行。
蜗虽然是只宅蜗,但是也十分热爱出行,高高兴兴地去准备行囊了,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传话之人怜悯的眼神。
但是当天下午,燕珩就来了,一进门就连连道歉,说他并不是有意折辱孟七,他也没想到王爷会如此安排云云。
小七听了半天才弄明白,春猎随行家眷除了皇帝,其他人都只能携带一人,但是奴仆可以带十人。而燕珩在谢邻风说的时候感慨了一句孟公子大概也很想出门的话,于是,孟七就成了随行奴仆,而燕珩自然就是家眷。
小秋都要气炸了,但是又不能发泄,委屈得眼睛都红了。然而小七听后却十分高兴,“好啊好啊,我可会烤猪肉了,还特别擅长讲故事,也勉强能捉点野味。”比如老虎黑熊什么的,但最好吃的还是猪肉。
面对兴致高昂的孟七,燕珩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能讪讪地表示小七能想开不怪他就好。
燕珩走后,小秋闷头干活,当小七出门整理院子的时候立刻冲到鱼缸边对着锦鲤许愿,“锦鲤大仙,保佑我家公子平安,不受委屈,另外,让那个燕珩倒霉去吧。”
第108章 从替身到佛光普照之路
其实春天并不是狩猎的好季节,这个时候冬雪刚刚消融,大部分动物都很消瘦,而且凶性很强。不过对于皇家来讲,狩猎并不是为了获取肥美猎物,而是为了乐趣与挑战,更是一种彰显实力的手段。
小七身为奴仆,能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行囊,而燕珩和谢邻风的东西却装了满满一车,整个王府都在为了春猎的事情忙碌。小秋并不在随行名单里,这几日都愁眉苦脸,生怕他们公子在外受到什么委屈,而孟七的那个行囊,小秋更是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却总感觉不够完美。
当事人小七却很淡定,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终于有蜗发挥的空间了,蜗当然要好好珍惜。
经过数天的忙碌准备,春猎的队伍出发了。当王府的队伍与其他的春猎队伍汇聚,浩浩荡荡的长队显得尤为壮观。即使到了春日,温度依旧不高,马车里的贵人们还好,有暖炉取暖,而跟在车边赶路的下人们就不怎么好过了,接连三天,车队行走的路程愈发偏僻,温度也愈发寒冷。
小七自然没有坐马车的待遇,若是曾经的孟七,长时间的赶路加上寒冷只怕会让他举步维艰。但如今的小七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甚至觉得马车的速度太慢了,让蜗有些焦急。
行进途中,燕珩会时不时探出头来查看小七的状况,并不断给予安慰。
“孟公子,着实委屈你了。”
“孟公子,我这有个不用的旧手炉,要不给你暂时取暖用吧。”
“孟公子,长途跋涉,若是累了,不若上来歇歇脚吧,与珩饮茶可好?”
正觉得无聊的小七听此乖巧点头,“好啊。”
只是客气一下的燕珩???你身为将军之子的高傲呢?难道不应该一直坚持走到目的地吗?在燕珩诧异的目光中,小七灵活翻身上车,挤进了马车里。
燕珩的马车十分宽敞,四角都放着暖炉,上好的木炭甚至微微散发着兰香,中央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是茶水和点心,马车中铺的都是绫罗绸缎,端的是华丽又舒服。小七一上车就不禁哇哦了一声,“好看,就是少点白菜。”
说完,小七从随身的行囊中掏出一捆小白菜放在小桌上,热情相邀,“来,我们共品白菜,哦,有些冻了,刚刚好,冰镇的口感好。”
无语的燕珩拒绝了对方的邀请,表情说不出的尴尬。然后片刻,马车里就响起了嘎嘣嘎嘣的声音,燕珩不禁奇怪询问,“孟公子,你的行囊中难道装的都是白菜吗?”
“大部分。”说到这里,小七还有些不满意,都是小秋唠叨,不然蜗其实可以装更多的小白菜。
看着小七嘎嘣嘎嘣地啃小白菜,燕珩都不禁觉得有些冷,却又不好开口让小七下车,只能自己难受。
然而这难受还只是次要的,好不容易等到孟七啃完了白菜,燕珩就开始了聊天,而聊天的内容自然是围绕着谢邻风,什么谢邻风最近送了他什么东西,或者谢邻风最近喜欢做什么,两个人一起去了哪些地方等等。
一边说着这些,燕珩一边注意着孟七的反应,果然,孟七听得格外认真,而且神情也染上了失落。燕珩见此有些困惑道,“孟公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珩哪里说的不妥?”
孟七摇摇头,“没有。”蜗只是有些失望这两个人所做的事情中竟然与养猪仔和白菜一点也不沾边,可见并不是志同道合之人。
“那为何只有珩在自说自话,孟公子却如此沉默?”燕珩有些委屈地开口。
谁成想听到这,孟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有些惊喜地开口,“轮到我说了?”
燕珩点点头,“自然,珩并没有限制孟公子言语的意思。”燕珩听着外面熟悉的马蹄声,知道应该是谢邻风到了马车外,因此颇为期待孟七能说出些什么,比如抱怨,失望或者是对他的评价。
然而让燕珩万万没想到的是,孟七端正坐好,然后开口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燕珩有些疑惑,猜测这故事必然有什么隐喻,比如暗讽或者警告,于是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珩洗耳恭听。”
小七最喜欢这样的读者,顿时燃起了热血,从这阵子新创造的故事中挑了个最为出色的开始讲,“第一个故事,马车,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乘车出行的故事,那也是一个如现在这般的季节……”
燕珩认真地听着,努力从故事中听出孟七隐喻的不满,但是听来听去都只是一个出行的故事,直到故事的内容渐渐诡异起来,什么富家公子在夜晚突然听到有指甲挠车顶的声音,而仿佛配合故事一般,他们的车顶竟然也传来响动。
燕珩吓得惊叫一声缩到了角落,车夫听到动静解释说是车顶刮到了上面的树枝。而孟七的故事还在继续……
当燕珩好不容易熬到故事尾声,却听孟七神神秘秘地开口,“富家公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打开车门去叫车夫,但是车夫却七窍流血地转过头说道,少爷,我们还没到呢,离坟地还远呢。”
正准备推开门透透气的燕珩当即僵在了原地。
讲完一个故事的小七却十分开心,“好了,故事讲完了,你怎么不开门了?放心,外面的车夫肯定不会七窍流血的。”
听此,燕珩觉得不能丢了面子,咬咬牙就要去推门,却听孟七补充道,“毕竟他没有脑袋也是有可能。”
燕珩“……”
最终,还是抵达了目的地之后,车夫见燕珩久久不下来,主动询问后打开了车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燕珩下车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格外奇怪,导致车夫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讲了一个故事的小七顿时活力满满,而山野间的自然气息更是让蜗十分舒适,小七主动帮忙去扎营帐,收拾物品,忙碌之际路过燕珩还不忘开口道,“我这还有故事呢,晚上我去讲给你听。”
并不想听故事的燕珩当晚一直战战兢兢,好在刚刚扎营,营地里忙碌得很。一直到深夜,燕珩以为事情结束,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了孟七飘忽不定的声音,“燕公子~~你睡了吗?我来~~给你~~讲故事啦~~”
燕珩当然没敢出声,妄图佯装睡着躲过讲故事的孟七。果然,没有得到回应,帐篷外的人安静了下来,正当燕珩松一口气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了孟七的声音。
“没关系,王爷正好安排我给你守夜,你睡吧,我给你讲故事哦~~那我就给你讲个睡觉的故事吧!”
从未像此刻这样怨恨谢邻风多管闲事的燕珩只能僵硬着身体,听着帐篷外飘忽不定的声音,甚至因为这声音来自帐篷外,显得更为诡异。尤其是第二天,燕珩假笑着同孟七道谢,说昨晚睡得特别好,并且感谢孟七的守夜时,孟七疑惑开口,“守夜?没有啊?我昨晚忙完就睡了。”
燕珩当即陷入恐慌和沉思,如果昨晚守夜的不是孟七,那是谁一直在给他讲故事呢?
看着燕珩恍恍惚惚地离开,小七咧嘴一笑,蜗就是如此敬业,讲故事就要讲究个前后呼应,看燕珩的模样,很显然沉浸在自己讲的故事中了,嗯,这个方法不错,以后多多使用。
不过很快,随着春猎的正式开始,燕珩就不再纠结此事,转而投入觥筹交错中。作为在场内院家眷中唯一一个男人,燕珩显然并不是很受欢迎,不过因为谢邻风的身份地位,也没有人敢为难他。
然而就算如此,燕珩依旧过得不开心。而不开心的他,自然要找一些麻烦来缓解开心,燕珩故意日日叫孟七随身伺候,美其名曰互相照顾,但都是上层人士,谁不认识曾经风光无限的孟七少,于是自然免不了一阵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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