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春
但顾凛给得太多了,有些超出阈值。
林真手软趴趴地接过她递来的八宝汤,喝了半碗后问她:“他上朝去了?”
“嗯,走之前叫奴婢炖着八宝汤,以免老板您脱了力。”
“……”同样的劳动,人家还能精神抖擞地去上朝,自己就躺了一天一夜刚刚醒,这叫什么事儿?!
林真对鹿鹿道:“给我准备水,我泡个澡。”
“是。”这么多年,他身边还是只有鹿鹿伺候,鹿鹿一下去,林真摸了摸自己那处,毫不意外地发现又肿了。
但里边清清凉凉的,并不难受。
已经弄干净擦了药膏。
很快,洗澡水就弄好了,林真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半躺在躺椅上看商行的账目,以及各个地方送上来的报告。
突然,就在林真看完离州送来的报告时,鹿鹿走了进来:“老板,府外有个叫宗正的少年,说是来给您送东西。”
才刚刚分开两三天,林真自然还记得这个叫宗正的少年,让鹿鹿把他带进来。
“小的见过老板。”宗正被带了进来,他不是那些被调教过的下人,并不懂里面的规矩,行了礼之后就看向林真。
他发现,这会儿的林真跟自己前些日子见过的不太一样,眉眼之间有股疲乏,但又舒展的姿态,让他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
“是你们管事叫你送东西来的?”林真看到他就想起了在船上时自己发现的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打算主动与这个少年接触。
就顾凛那个醋缸子,不是活的东西都能醋上天,这么个大活人,怕是要把醋缸子弄个底朝天。
但要是有正事儿林真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耽误。
宗正诺诺地,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林真跟前:“嗯,我们管事叫我拿来给老板的。”
林真一看,是自己在西边处理事情的时候让宗正的管事做的一份东西,点了点头,伸手去接东西。
就在此时,身穿紫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的顾凛走进来,他目光在宗正伸向林真的手和林真身上看了一眼。
林真把东西接过来,对鹿鹿道:“你带他下去吧。”
宗正已经知道这个身穿官袍的人是谁了,顾首辅,林老板的郎君,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不敢再看林真,跟着鹿鹿出去。
林真瞧着顾凛,伸手揉了揉眉头:“你醋了。”
“嗯。”
“那只是我们商行里的一个工人,我也只见过几面。”
“嗯。”
“但你还是醋了?”
“嗯。”
一连三个嗯,林真揉眉头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更大了,这小崽子的醋劲真的很大,大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那种。
林真动了动腿,觉着那处没那么难受,稍微能承受些,走过去拉着他往里屋走,把他按在床上,手指拉开他腰上的丝绦。
但是顾凛压根没容他的慢动作,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长长的用黄金镶嵌着一粒粒珍珠的链子出来,把他双手捆上,绕向他的胸口,kuaxia,两只脚。
“顾凛!”
他双手被捆着拉到身后,一点儿支撑的地方都没有。
跪在他身后的顾凛yao着他的耳朵,脖颈,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弄死。
但chuangshang的顾凛从来就没有迂回二字,很快就让他坠进了yuwang里,细细的yao被他控制着,线条凸显的tun发出响亮的声音。
在林真忍不住哆嗦的时候,他把林真转了个方向,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狠狠地用着力,林真失控地紧紧抱着他:“顾凛……顾凛……我难受……”
“真真不难受,真真喜欢的。”将他放在chuangshang,顾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俊气又寡情的面容像天神一般,却带着林真难以cheng受的力道,让他嗓子眼里声音都发不出来。
“唔……”林真上半身贴在床上,yao被他提着,又一次。
顾凛说得对,他是喜欢的,顾凛把他喂得很饱。
第253章
好家伙,刚才被他抱着做了那事儿的是自己,他还比自己要脸红些,这脸红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轻些。
约莫……
以后行那事儿之后?
不是个纯情小青年的林真一想就想到那儿了,突然,他想起自己顾凛和自己的默契,转着眼睛看向他。
果然,他刚才想的东西被顾凛知道了,本来只是浅浅一层红的脸和脖子彻底被染成了更深的红色,跟他做的番茄色的口红一样。
软筋散的药效只能以喝水代谢的方式排出体外,顾凛让邵英拿了新的茶水进来,喂给林真,然后等林真用眼神示意的时候再用刚才的姿势让林真做那事。
三五次之后,林真身体里的药效没了大半,不仅能说短一点的句子,手脚还能动弹了。
他望着顾凛,问:“你怎么来东阳郡了?”
顾凛道:“耕种已结束,你久未回州府,我便来了。”
“还好你来了。”林真现在想起县令的妾室做的事儿,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母亲怎么能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仗着自己对孩子不设防,让孩子把沾了药的糖拿给自己。
当时那孩子的情况看着可不妙,要是因为那愚蠢的母亲而出了什么事,难免有些可怜和可惜。
“对了,袭击我的人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是一伙四处流窜作案的人贩,在林叔你带着货抵达东阳郡时就起了心思,已经在东阳郡等了十一日。”
还以为是冲着自己银子来的林真皱眉:“人贩?”
“是,一共二十七人,全都料理妥当,衙役正在核查被她们拐带到此处的女娘和哥儿的住处,尽快将人送回。”
要说林真最不耻的,就是人贩子这类恶人,以比自己弱小的女娘和哥儿为赚钱的筹码,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利益凌驾于弱小者痛苦和血泪上。
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
院子的另一处,原先的陈姨娘,现在的阶下囚的住所,东阳郡县令听着衙役给自己禀报的消息,知州大人亲自出马,将二十一名人贩一网打尽,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女娘和哥儿送回家。
觉着自己这县令之位怕是做到了头的汪泽有气无力地道:“就按照大人吩咐的,先把那些女娘和哥儿安顿到县衙里,一一送回乡。”
“是。”
汪泽挥挥手,望着躺在床上的自己最小的儿子,想到刚才大夫说的话,性命无虞,但日后会犯和今日一样的症状。
这叫汪泽有些接受不了,对这个儿子,他是真心疼爱的,可如今因为他那愚蠢至极的母亲,以后就要成为一个有病的废人。
突然,汪泽身后传来脚步声,听闻了一系列事情的汪夫人来了,她望着又愤怒又无力的丈夫和床上的孩子,道:“这么些年,你总说她为你做了多少多少,宠着她娇惯她,让整个县衙都知道她的话比我,甚至比你这个县令还要管用,终酿成现在的苦果。”
这些,汪泽何曾不知道,但没有发生这事之前,他总想着陈姨娘与自己青梅竹马,要不是被母亲逼着娶了妻子,她才是自己的正室夫人,所以难免对她有所愧疚。
而且正室夫人是他考上举人后娶的富家小姐,样貌一般,除了脾性和他的心意,没一样让他喜欢的。
加上陈姨娘貌美,使小性的模样戳中他的点,一来二去心就越偏越厉害。
“别说了……”汪泽后悔了,后悔了肠子都青了。
汪夫人来也不是为了揭他的伤疤,落井下石,汪泽虽然疼爱陈姨娘,但好在记着自己娘家扶持他考上进士,出钱出力的情,没叫陈姨娘那个蠢笨如猪的给她难堪过,陈姨娘也只敢暗戳戳地碍自己的眼。
她望着陈姨娘留下的孩子,道:“这孩子还小,大人是怎么打算的。”
汪泽停顿了一下,把陈姨娘为了给林真下药,也给他吃了药,导致他以后会有抽搐,口吐白沫的病症说了。
汪夫人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孩子很是疼爱的陈姨娘竟然会这么做,眼睛都有些瞪大地道:“虎毒不食子,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那么小个孩子,以后就要有这样的病,想走科举一途完全不可能了,就连说亲事都要被家世差不多的女娘家百般挑剔,只能找差许多的。
一辈子几乎毁了。
汪泽也不知道陈姨娘怎么会下得去手,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一定不会把陈姨娘接进府。
汪夫人道:“孩子的安顿老爷你自己说了算,我待会儿去看望林夫郎,探探林夫郎的口风,其他的,妾身也帮不了了。”
汪泽瞧着被自己冷落的夫人,难挡心头的感激。
汪夫人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而心头清楚明白得很,自己做这事只是因为自己娘家在汪泽身上花的银子不少,他要是倒了,那些银子也就打了水漂。
至于其他的,才占了一二分。
她又不是圣人,看着自己丈夫独宠一个小妾多年还一点气性都没有。
林真身体里的软筋散彻底散了,他换了身衣裳,瞧着外头已经停了雨,甚至还投射出几缕阳光的天空,跟顾凛说自己要去周正初那儿看看。
要是没有周正初拼尽全力拖住那几人,怕也等不到顾凛来了。
按照顾凛从那伙人嘴里问出来的,他们得手之后就会立即启程,船速那么快,自己想要脱身,回到离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已经解决了人贩的顾凛自然跟着他一起去,两人刚走出院子门,就和汪夫人撞了个正着。
汪夫人一看到顾凛,连忙行礼:“妾身参见大人。”
待顾凛示意叫她起身后,她道:“大人,被人贩拐来东阳郡的女娘和哥儿已经安顿到县衙里了,妾身听闻林夫郎受了些惊吓,特意来探望,恰好妾身娘家有副安神定心的方子,效果奇好,想着是否需要给林夫郎熬些。”
听到她说把女娘和哥儿都安顿好了,林真对她原先就还算可以的印象没有崩塌:“那些女娘和哥儿受到的惊吓不少,晚上要叫人多照看着点,安神的汤药就不用了,我无碍。”
“妾身明白了,”汪夫人很谦逊地道,试探地问林真还有顾凛,“大人和夫郎这是要出县衙吗,妾身这就去给您们安排轿子。”
林真摆摆手:“是去看看我的护卫,他被混进府里的人贩所伤。”
想着跟他这里探探口风的汪夫人听见他有事要忙,不敢耽搁,退到一边。
林真和顾凛到后边倒座的时候看守着银子的人连忙站起身,跟林真打招呼。
林真道:“周正初呢?”
葛阳回道:“在屋里,大夫刚给周大哥处理好伤口。”
“大夫怎么说?”
葛阳道:“背上那道伤口浅,十天半月就长到一起了,手臂上的严重些,让修养一个月。”
周正初是他们七人里面的领头,一起在原先的豆地方经历了生生死死,感情深厚,周正初受伤他们都提着心。
林真往里边走,“我去看看他。”
后院的倒座是专门给下人住,或者堆杂物的,房间低矮,采光也一般,连着下了两三天的雨,屋子里有些潮湿的气息。
林真一进去就看到身上衣服披着,露出前胸的周正初,他肩膀和胸前斜斜地裹着白色的细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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