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小桑
临白亦抱着自家涂涂,他早就收拾好了钟延玉以前的旧居,就等着人回来了,一个侍卫骑着马,匆忙跪下禀报,“马车已经到城门处了,皇上带着皇后娘娘准备过来这边了。”
“好!临小子,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饭菜可以端上桌了,还有房间呢?”钟楚荀有些激动,钟延清连忙在身旁扶着他点。
临白亦抱着涂涂回答道,“父亲放心,我都准备好了,等小叔子回来,直接住下就是了。”他想得周全,该准备好的都准备了,东西也都是好用的来。
等到好几辆马车停到门口之时,景孤寒先下来了,随后便牵着钟延玉下来,“小心点。”
侍卫没有准备下马用的台阶,景孤寒想了想,怕人摔着,直接抱两个人下来。
钟延玉措不及防,方想挣扎,景孤寒就放下他了,但他的脸色越红,这里加起来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呢,对方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玉哥儿。”钟楚荀叫了声,钟府一家人连忙迎了上去。
钟延玉上前搀扶着老人,他在路上便听到景孤寒介绍了过钟府的人,他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心中升腾起一股酸涩,想必这位就是他的父亲,“爹爹。”他唤出了心中熟悉的称呼。
钟楚荀握着他的手,见他安然无恙,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老泪纵横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回到钟府之后便不怕了,爹爹自然会好好照顾你。”
说着,他便将人带了进去,甚至看都没看景孤寒,还是钟延玉顾忌着景孤寒的身份,眼神温和地看了景孤寒一眼,让人跟着他进去了。
桌子上的饭菜热气腾腾都是钟延玉爱吃的,一家人坐在一起,临白亦连小勾崽爱吃的饭菜都准备好了,甚至连景孤寒也考虑到了,毕竟是国君,虽说钟楚荀和自家夫君并不待见他,但总归不好失了礼数。
“先吃饭吧,玉哥儿今天肯定累坏了。”钟楚荀还是心疼自家的孩子的,餐桌上不停地给钟延玉夹菜,偶尔也给小勾崽夹。
小勾崽今天吃了两顿晚饭,肚子都有些撑了,等一桌人吃好后,被景孤寒丢到奶娘的手里面,带他去后院遛弯消食。
没了孩子做借口,钟延玉不得不在房间里面直面男人,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娘子”有所熟悉,但也有点害怕。
男人太高太壮了,高大漆黑的身影甚至能将他完全掩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延玉以前都叫我夫君的,景狗眨了眨眼睛
男人渐渐靠近——
“陛……陛下。”钟延玉有些紧张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往后退了步,却撞到了桌脚,正要跌落,景孤寒连忙拉住人。
“没事,我今晚不为难你。”景孤寒小心地护住人,拉着青年到床边坐下,眼神温柔,“你累了一日,是该好好休息的。”
钟延玉闻言,这才抬起头看向了他,对上男人灼热的视线,他又说不出来其他话,结结巴巴道:“多谢……多谢陛下。”
“不必多礼,叫陛下太生分了,以往你都是叫朕名讳的,或者……夫君也可以。”景孤寒真的好想亲亲面前这个小人,但又怕他过激反应,只能搂着人聊以慰籍。
“朕这样抱着你,你会难受吗?”
钟延玉摇了摇头,“不会的。”他感觉对方气息很熟悉,心里没有什么厌恶和抵触。
“那这样呢?”景孤寒亲了下钟延玉的脸颊。
青年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不会,景孤寒不由得有些得寸进尺了。
他盯着青年两片鲜艳的红唇,忍不住低下了头颅,含了起来,见人没拒绝,又将舌头探入其中纠缠。
很快,钟延玉软下身来,脸色酡红,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不由得推了推景孤寒的肩膀。
景孤寒这才松开唇,漆黑的眼眸还是直勾勾地看着青年。
“陛下,我们以往如此同床都是这般吗?”钟延玉抓紧了景孤寒的衣襟,有些气喘吁吁地发问。
“嗯,差不多都是如此的,朕后宫又没有其他妃子,就延玉一个皇后,这三年朕找得你好苦。”景孤寒亲了亲青年的眉眼,眼神缱绻。
钟延玉微微一愣,“那宫里面就没有其他的御女之类的吗?”
“朕可就只有你一个人,没跟其他女人有过关系。”景孤寒连忙澄清,吻着钟延玉的红唇,只是没这般深入了,还是怕人不适应。
钟延玉有些动容,原来那说书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呀,那景孤寒一开始动手动脚也说得过去了,他难得有点愧疚,“那陛下现在难受吗?”
景孤寒可没错过青年的神色,只瞧着青年的雪肤墨发,就勾起他足够的念想,“没关系,忍忍就好了。”
青年伸出手抚摸上景孤寒的脸颊,耳朵更红了,“没关系的,自然你我是夫妻,陛下也不必如此隐忍。”
说到最后两个人,钟延玉是彻底闹了个红脸,只能靠近了景孤寒,剩下的,看男人会不会抓住机会了。
景孤寒怎么可能会抓不住机会,他急忙解开青年的腰带,顺带拉下床帘。
夜色正浓,男人俯身下来,亲吻着床上的温香软玉,小心翼翼地将青衣褪去,钟延玉被他折腾得闷哼一声,软下身来,眼尾沾满了泪珠。
“好延玉,朕就轻轻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下来,但青年想着这一点都不轻,帝王果然是粗鲁的,太粗了,他受不住。
呜呜呜。
勾崽今晚太累了,早早在奶娘怀里面睡了过去,他本来还想去找爹爹的,但是奶娘带着他跑了五圈,又给他洗了好久的澡,他直接打瞌睡睡了过去。
月光落尽,景孤寒亲吻了下怀中青年的红唇,抱着人沉沉睡去。
勾崽一大早就起来找自家爹爹了,但景孤寒觉得钟延玉昨夜劳累太久了,就哄着小狗崽先去吃早餐。
钟楚荀和钟延清看到钟延玉没起来,有些疑惑。
景孤寒十分好心地解答:“延玉昨天回来折腾了一天,早上起不来,朕待会儿命人将早膳端到房里便是,朕会随同延玉在钟府先住三天。”
“需不需要请个大夫来给玉哥儿看看?”钟楚荀皱起眉头,他感觉钟延玉出此大事回来,好像身体都弱了不少。
临白亦正要应下,餐桌上景孤寒却道:“昨日在马车上之时,我已经差位太医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体虚了些,接下来好好调理便是。”
闻言,钟楚荀这才放下心来,随后警惕地看向景孤寒,“你记得不要折腾玉哥儿,让他好好休息。”
景孤寒:“好的。”他才不干。
钟延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景孤寒端着燕窝粥过来,在青年未睁开双眼之时就给他拿温水浸湿的帕子给他擦手擦脸,“延玉,醒了吗?”
钟延玉不想要理他,睁开眼一看景孤寒,就转了个身背对他,“没醒。”
景孤寒笑了笑,讨好地给人揉了揉腰肢,“朕昨夜过分了,好延玉别生气,朕今天晚上不会乱来了,勾崽在等你呢,而且不吃点东西肚子难受,延玉起来洗漱吃饭好不好?”
青年的耳朵有些发痒,想着自家勾崽,还是起来了,漱完了口就准备换衣束发,男人却拿过了件新衣服给他穿上。
“我自己来吧。”钟延玉有些别扭,凤眸望向景孤寒,却见景孤寒笑了笑,毫不在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朕来伺候延玉也是可以的,先前那些衣物朕差人先放着,这是以前你经常穿的。”
景孤寒觉得那些衣服太粗糙了,钟延玉回到了他的怀里面,自然要好生疼爱才对,恨不得将全世珍宝都给钟延玉,哪里还让他用那么粗糙的东西。
他低下头亲了亲少年的红唇,又给人束了头发,动作熟练,“三年前,好多次都是我给延玉束的发,幸好没生疏。”
他转眸看着铜镜内的青年面容,眼神温柔。
钟延玉想起梦境中的那一幕,有些困惑,他虽然不对景孤寒反感,可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以后我可以自己来的,勾崽的头发每天也都是我打理的呢。”说到后半句,钟延玉就有些骄傲了,他的语气上扬,挺着小脸不就等夸嘛。
景孤寒忍不住一笑,立即亲上了他的小脸,眼眸暗沉,“对,我家延玉是个能干的,而且……”男人忽然压低了嗓音,“晚上最能干。”
这个下流胚子!
钟延玉想起昨夜这人老是要挟着自己喊夫君之事,没好气地拍了他的手一巴掌,景孤寒凑上前去亲他的脸,先拉着人到餐桌上吃饭了。
“今天早上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做的燕窝粥,尝一尝喜欢吃吗?不喜欢的话,朕让厨房再做一碗。”景孤寒撑着脸看人喝粥,不时说几句话。
钟延玉觉得粥还行,就是男人太吵了,他喝了碗后说道,“陛下,寝不语食不言。”
这是赤裸裸地嫌弃他话多了,景孤寒不由得戳了戳他的脸颊,“我一大早就让厨房熬的粥,你这小没良心的不感激就算了,还这么说你的夫君。”
钟延玉狡辩道:“可是粥是厨房熬的。”他不管,景孤寒昨夜太过分了,他还在男人身边的时候,难不成夜夜都是这般过的?这皇帝也太难伺候了。
等人吃完了早膳,勾崽就被奶娘抱着来这边了。
“勾崽这是怎么了?”钟延玉一看这小奶娃气喘吁吁的,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水,连忙拿过来手帕给他擦了擦脑袋,凤眸带上疑惑。
“呜呜呜——”勾崽连忙躲进钟延玉的怀里面,“勾崽跟涂涂小表哥去外公那里了,结果外公带着我们锻炼身体,勾崽吃完了早饭就一直跟着涂涂小表哥跑步,腿都要断了,唔唔唔。”
这就不是小奶娃该干的事情,而且他听涂涂小表哥说,他从四岁开始跑步,已经跑了一年了,呜呜呜呜,他爹爹连他走累了都给抱抱呢,涂涂小表哥真可怜。
勾崽知道爹爹醒来之后,立马跟着奶娘走了,他下次还是不要靠近涂涂小表哥了,真的会变得不幸,还有外公明明之前那么和蔼,一说到锻炼就翻脸不认人,好严格的样子。
景孤寒听着小狗崽的苦水,想了想在钟延玉耳边说道:“勾崽现在也四岁多了,该是启蒙的年纪了,身体锻炼也要从小抓起,寻常钟楚荀就带涂涂去后花园跑个两三圈,再扎个小马步而已,其实没多重的活。”
孩子太小,最忌矫枉过正,但也可以先做启蒙。
话落,他砖头看向窝在青年怀中的小不点,看了看他脸颊两侧圆圆的婴儿肥,再摸了摸钟延玉略显粗糙的双手,“这孩子太娇气了,连跑了几圈都不行,体能太差不太好养活,朕过几日也让个武将来教导下他,或者干脆拜托你父亲。”
钟延玉这几年过得不易,小狗崽倒是还肥了许多,一看就知道小狗崽没有受过苦,准是磋磨他家好延玉了。
小狗崽还不知道噩梦要来临,正奶声奶气地问钟延玉,“爹爹今天起床怎么这么晚呀?昨晚上也不跟崽崽睡,爹爹不喜欢崽崽了吗?”
钟延玉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昨夜爹爹睡得晚,怕弄醒勾崽,就让勾崽先跟别人睡了,早上醒来得也晚,今晚爹爹陪勾崽睡觉,别怕。”
“他都多大了,古代七岁不同席,勾崽今年都四岁多了,差三年就七岁了。”景孤寒撇了眼这小狗崽子,见他霸占着钟延玉的整个怀抱,有些吃味。
“这位叔叔,请你不要老是打断我和爹爹的对话。”
景孤寒:“???”叔叔??
第一百八十六章 勾崽:这父亲他不要也罢 景孤寒:小狗崽不认人
叔叔?这个小狗崽子敢这么叫他?!
景孤寒“格外”慈爱地“笑了笑”,“勾崽是吗?朕不得不提醒一下,现在你爹爹是朕的皇后,你是我的儿子,以后要叫朕父皇或者父亲,懂不懂?”
后半句,他拉长了尾音,带着几丝警告。
没眼力劲的小狗崽子——
勾崽扒拉了他的手离开,抱紧了自家香香软软的爹爹,“爹爹还是我的爹爹呢,我都跟爹爹睡三年了,我才不要父亲呢。”
一个爹爹顶十个父亲,这父亲他不要也罢。
或者长大换个更香更软的。
“好啦。”钟延玉怕这两人吵起来,勾崽也是好嘴,自己有时候都说不过他的。
他揉了揉小奶娃的头发,眉眼温和,整个人都弥漫着温润气息,“勾崽,以后他就是你父亲了,要知道礼貌哦,不可以这样称呼他。”
勾崽不服气,勾崽好气!
他知道了昨天晚上景孤寒和钟延玉在一起睡觉了,爹爹竟然没有跟他一起睡觉,跑去跟景孤寒了,他觉得景孤寒夺走了自己的宠爱。
勾崽是很有嫉妒心的一只小奶娃,具体表现在他不要理会景孤寒,就扒拉着钟延玉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勾崽永远都是爹爹的宝贝。”钟延玉亲了亲小家伙脸颊,将人抱了起来,他觉得勾崽是不是该启蒙了,但小孩现在也离不开他吧。
等会儿再跟景孤寒说一声,到时候再说,青年的凤眸微抬,那双明亮的眼眸望向景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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