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小桑
小孩长得很像他,眼睛鼻子简直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钟楚荀也说过他生的两个孩子里面,可可最像他了,就是性子有点像景孤寒,小手小脚,还没有他半腿高,嘴巴也小小的,老是喜欢亲他脸颊。
“你别老是宠着他,你看看他,这么小都会恃宠而骄了。”景孤寒不满地道,延玉都没怎么陪自己呢,这个小狗崽子倒是会来事。
可可正享受着爹爹的搂抱和喂奶呢,要是旁边那坏父亲不叫就好了,爹爹也不会转移注意力。
“爹爹,上次坏……坏父亲打可可的屁股!你要帮崽崽报仇,不要理他了。”
小奶娃瞪了一眼景孤寒,就想要伸出小手去打他,只是那点力道连个景孤寒挠痒痒都不够,景孤寒直接将这个小奶娃的后衣领提起来,就看着他双手双脚在半空中扑棱。
“还敢不敢乱来了?”景孤寒微微挑眉。
“坏!……你坏!”
小奶娃使劲扑棱着,可是他的手太短了,根本就抓不住景孤寒的身子,被那只大手紧紧地提在半空中。
“爹爹,呜呜呜……救可可……”小奶娃不干了,立马准备嗷嚎大哭。
钟延玉见状,连忙将小奶娃解救出来,让景孤寒收敛点,自家的小孩自己爱。
“老是这么逗可可,怪不得可可不愿意和你亲近,你看看你这样的,谁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延玉愿意和朕待在一起就好了,朕才不要这两个小狗崽子呢。”
要不是这两个小狗崽子是从延玉的肚子里面出来的,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个疙瘩角落里去了,要知道上一辈子他培养出来的储君,拢共也没多少耐心。
成为父亲之后,他觉得自己对两个小孩还是蛮好的,是他们得寸进尺,老天天霸占着延玉算怎么回事?
特别是勾勾,都六岁多了,都说七岁不同席,他还特地给小孩封了宫殿。
结果……他晚上是怎么好意思晚上跑过来钟延玉这里,要求跟他们一起睡觉的?
宽容大方,地位不稳。
在做好一个合格的父亲之前,他首先是一位合格的丈夫,钟延玉是他的妻子,每日陪伴在他身侧是他的责任和义务,他家可爱的小皇后怎么能够独守空房呢?
“就陛下会油腔舌调,小孩都争不过你的,连撒娇都没你会。”
青年语气抱怨,但嘴角却微微勾唇,凑过去亲了亲男人,压低嗓音道:“这话别在孩子面前说了,等哄好了可可,我今晚陪你。”
闻言,景孤寒的黑眸亮了起来,立马贴了贴青年的脸颊,也压低嗓音,“延玉,那朕帮你哄小孩好不好?”
钟延玉怀疑地看向他,“你会哄小孩?”景孤寒不把小孩弄哭算不错了,还哄他睡觉?
“不相信朕?”
景孤寒微微挑眉,话落,抱过来可可,神色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好可可,方才是父亲不对,可可乖乖睡觉好不好?父亲给你讲故事。”
回应景孤寒的是一个粉嫩嫩的小jio。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玩什么聊斋?
他长到快两岁,还没看清坏父亲争宠的目的,简直就是白活了,人类幼崽天生就比大人敏感得多,知道趋利避害。
“坏!……你坏!”可崽奶声奶气地说道,磕磕巴巴的,准备跟钟延玉告状,结果男人“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小脸上,小奶娃瞬间愣住了。
“父亲最爱可可了,可可别生气好不好呀?平日里面爹爹不给你多喝奶,还不是怕可可积食,而且今天晚上你爹爹和父亲都会陪你睡觉呀?”景孤寒十分真诚地蹭了蹭小奶娃的脸蛋。
小奶娃愣住了,连忙擦了擦自己这小胖脸,他只听到了后半句,“真哒?爹爹也陪着崽崽?”
钟延玉点了点头,也凑过去亲了亲小孩的脸蛋,“所以可可晚上要乖,我们快点睡觉好不好呀?”
可可也想不到自家爹爹会帮衬着父亲,闻言乖乖爬到床中央躺好,“那爹爹快点来跟可可睡觉呀?”
景孤寒拿了个幼儿启蒙话本,里面记载的都是些小孩子看的画,十分简单,没有文字也知道说的是什么故事,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给小奶娃讲起来小故事。
“等下,爹爹躺在人家这边嘛——”小奶娃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家漂亮爹爹。
钟延玉只好在他的旁边躺下,很快,身材高大的景孤寒也躺在了小奶娃的旁边,继续讲起来故事,“从前,一户贫穷的人家因为意外养了只小狗,小狗很特别,嘴巴会吐出金子……”
小奶娃打起来瞌睡,景孤寒的声音又幽幽的,本来很好的一个故事偏偏给他说成了催眠曲。
钟延玉扯了扯被子,给小奶娃盖好,然后看着他阖上眼眸,气息逐渐和缓。
两岁的小奶娃还是小小的,整个人圆乎乎,粉嫩嫩,就像是个米团子般,占据了钟延玉大半颗心,若论疼爱,他自然一视同仁,但可可又像是另类的他,总能让他透过他看到过去的自己。
“延玉。”
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眉眼,他知道青年对两个小孩的疼爱,虽然平日他也和这些小孩生气,但爱屋及乌,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不爱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陛下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这么折腾他
“别吵到可可了,他人小鬼大的。”钟延玉轻轻拍了拍小孩,眼神温柔,看着小家伙纤长的睫毛,小嘴巴还张开着呼吸。
景孤寒闻言,忍不住揉了揉钟延玉的脑袋,压低嗓音道:“等我们弄完了,就回来和他睡,可崽不会这么快发现的。”
钟延玉终于看向他,凤眸含笑,身上的那层薄纱衣裳在烛光下盖不住纤细的腰肢,怪不得可可往日只要一扯就能弄到里面,在外人面前倒是会穿上件厚外衫,可青年的美又让人垂涎。
“好延玉,让朕抱抱。”景孤寒凑过去亲了亲自家的延玉,正想将人抱到侧卧去呢,结果有股微弱的阻力突然拉扯着他。
他低头一看,小奶娃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小手扯着他的衣袖,完全没有睡过去,另一只小手还扯着钟延玉的袖子呢。
景孤寒:“……”
“可可睡不着吗?”还是钟延玉反应迅速,立即柔声问道,“爹爹就在你身边,要好好休息哦。”
话落,他亲了亲自家小家伙的脸蛋,可可的眼皮有些沉重,他其实也就是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小孩子今天早上都玩了一天,精力已经被消耗过去了,现在早就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了,钟延玉稍微哄一两句便睡了过去。
“爹爹……”可可迷迷糊糊地软声喊了句,钟延玉揉了揉他的小手后,讲小奶娃的手放在被窝里面,又唤了个丫鬟伺候,这才随着景孤寒去了侧卧。
“那小兔崽子是真能真能折腾延玉,等以后,朕再好好教导他。”还有将近三年的时间,可可才要去国子监启蒙,这三年他恐怕得忍忍了。
但好在延玉待他可不比那两个小孩差,联想到这,他不由得亲了亲自家的小皇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踏入了侧卧内。
衣衫凌乱的青年,乌发红唇,雪白的腮边挂着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哑声道:“陛下……陛下,你轻点。”
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青衣飘落在地上,两个身影在烛火中瞧不仔细,但这夜色撩人,终究是折腾了好大一宿。
次日清晨,天色方才蒙蒙亮,景孤寒要上朝,他亲了亲自家小皇后的脸颊,看在两人中间的这个小奶娃,想了想也亲了一下,可可的确最像自家小皇后,但脾气一点都不像延玉,反倒勾勾更像些。
“陛下……”
“嘘——”
景孤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暗卫立即低头不说话了。
等景孤寒穿戴整齐,出了这间宫殿,他这才开口说道:“鲜卑国和大夏国有反叛之心,在朝堂上安插了探子,属下们已经收集好了证据,就等陛下过目。”
从景孤寒重生回来之时,就密切关注着周边这些小国,既然他的延玉回来了,他当然不希望上辈子百姓的悲剧重演,收复领土,完成统一大业指日可待。
钟延玉从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旁边的可可还在睡觉,他缓缓坐起来,腰肢还带着酸麻,忍不住揉了揉。
昨天晚上的男人如狼似虎,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却还是少不了折腾他。
他缓缓起身,让琉青将洗漱东西拿过来这边,等整理好自己,洗漱完之后,才走到床边,轻轻唤醒小奶娃,“可可,改起来吃早膳了,可可不是说今天还想和爹爹放风筝吗?”
他揉了揉小家伙的小手,轻轻叫着人起来,想了想还是拿个热毛巾先给他擦了擦小脸,“可崽,快起来了,爹爹让人给你做了八宝粥呢。”
小奶娃是睁开了眼睛,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模模糊糊的,那双小手揉了揉眼睛,整个人呆呆的的,头上还翘起来根小呆毛,窝在钟延玉的怀里面,奶声奶气地嘟囔着。
“知道了,窝知道了……”
钟延玉就着温热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小手和小脚,“可崽起来好不好,爹爹待会儿喂你吃饭。”
他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小奶娃总算愿意起来了,他蹭了蹭钟延玉的脸颊,“可崽自己会吃饭的,爹爹不用喂人家了,你也要好好吃饭饭才对。”
闻言,钟延玉不由得欣慰地笑了笑,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了口,随后将人抱到了椅子上,“这是八宝粥,可崽尝尝。”他怎么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真是甜到他的心里面去了。
两人吃完了早膳,琉青安排着婢女去打扫御花园,一行人跟在钟延玉的身后去,风筝是可崽最爱的小老虎形象,最近渐秋,枫叶都红了不少,树梢变得凋零。
“爹爹陪崽崽一起放嘛。”可可看到小老虎的风筝,眼睛都亮了起来,揽着钟延玉的脖子说道。
秋色渐浓,外面也有点风大,钟延玉多穿了点衣服,风筝顺着大风,高高飞在天空上,但风筝不牢固,很快便断了线。
“崽崽的风筝没有了……”可可拉着风筝的手不动了,有些伤心。
钟延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朝身后的几个宫女太监吩咐道:“看看风筝落在哪里了,将它找回来修一修。”
“可崽也想要去找风筝,爹爹陪可崽一起去好不好?”小奶娃听到这话,立即说道。
钟延玉见他这般激动,只好应允。
景孤寒方一下朝就去御花园中,结果拐角处,一个不长眼的婢女撞到了他的身上,茶水溅湿了他的前襟,景孤寒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大胆!”贴身公公大声喝叱一声。
“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方才未曾见到有人过来。”宫女立马跪下求饶,低着脑袋。
但她不老实,明知自己犯了错,却还是抬起头看向景孤寒,咬了咬下唇,表情显得楚楚可怜,“还希望陛下宽宏大量,饶了奴婢一命。”
景孤寒的剑眉压低,如今已经是近秋,天色也冷了些,周围宫女太监都穿起来厚实的长袖,而这人却穿着一身清凉衣物,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梳的发髻也和旁的中规中矩的宫女不同,精巧地别上了几支发簪,还弄得精致了些,涂了红唇。
“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这么没规矩!”贴身公公见皇帝的脸色黑了,又注意到女子穿着,那里还不明白,这不是撞到了皇帝的枪口上了吗?
宫里面不是没有想一飞冲天的婢女,即使从未有人成功过,但依旧有络绎不绝的人想要凭借宠幸一步登天,宫里面也只有个皇后,这些女人大多想法差不多,皇帝都是三心二意的人,哪里只会专情于一人。
“奴婢是永康宫的婢女,今日之事真是意外。”宫女也慌了神,这和她想得并不一样,皇上没有看上她的话,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拖下去,五十大板,还活着的话就丢到辛者库去。”景孤寒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宣告了宫女的命运。
宫女这下彻底傻了眼,想要开口求饶,却立即被侍卫堵住了嘴巴,绑起来她的双手双脚拖了下去。
风筝落在了阁楼的顶部,来找风筝的钟延玉抱着小奶娃,刚好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一幕,琉青默不作声,命人搭梯子将落在房瓦上的风筝取下来。
“宫里面起心思的不少,但公子放心,还没有人能够威胁您的地位。”琉青缓缓说道。
但宫里面的婢女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分散在各处,也是防不胜防,但好在她们那些人都没有得逞过。
“本宫记得永康宫是前朝不少太妃居住的地方吧,看起来有人野心也是不小,想在陛下耳边安插耳线。”钟延玉微微眯起来眼睛,淡淡说道。
前朝的妃子毕竟也是前辈,但大多数没有什么权力,先皇死的时候没有获得地位,先皇死后还想要安插人手在新皇身边,获得权力?
“娘娘!奴才拿到风筝了。”一个太监将风筝取了下来,只是小老虎形状的风筝已经被锋利的砖瓦勾破了个洞口。
“呜呜呜,窝的小老虎坏了。”可崽有些伤心。
钟延玉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关系,让人修一修就好了,实在不行的话,爹爹给你重新弄一个。”
“真哒?”
钟延玉点了点头。
景孤寒从婢女口中知道了钟延玉的位置,立马快步走去,刚好遇见正准备下楼的青年,青年的怀里面还抱着可可,鼻尖带点汗水,想必是方才玩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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