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春
等云程他们进屋,里头的闲话才告一段落。
这铺子程家买了,给存银预留着的,满意就能拿走地契。
存银里里外外都看过,满意得很。
地方宽敞,后院大,二楼没跟普通铺子一样逼仄,照着一楼的样子来,少隔断,亮堂得很,很适合拿来当工作间。
现在就看云程的意思,看这一楼要不要改动。
铺子从前是酒楼,价格没叫上去,二楼也就没开隔间。
后院大,配了大厨房。一楼这里就是大堂屋,柜台之外都是桌椅。
现在东西都收了,单独放了木架,摆了其他货物搭着卖。
种类繁多,暂时就叫杂货铺子。
云程跟着存银到处看看,问存银意思,存银想要里面独特一些,“话本铺子的办公室不适合这里用,大嫂你看看这里还能改吗?”
改当然是可以改的,也不用改得特别出挑,可以采用许多服装店都在用的陈设。
进来的台子上,放折扣的衣服,还有很百搭的款式,换成古代,可以放布料。
左右放矮架子,挂成衣,略高一些的地方,挂出搭配好的衣服。
配木头人模站桩,再单独收拾两间试衣间,就差不多。
衣架,展示架,展示台,做点纹路花样出来。
其他东西,暂时不用。
他随身有带纸笔,给存银画个平面图,存银看完问:“中间两道空的地方会不会有点多?”
云程说不会,“要做好你这里会有很多客人来的准备,成衣有足够展示的就成,其他地方给客人们。”
他们用不了那么大的厨房,厨房要改成衣帽间。
全放衣服鞋子帽子,同款放一起,做好编号,放铺子里的做展示,新衣从衣帽间拿。
等到过季换新时,外面这批被很多人摸过试穿过的,可以优惠价出售,快速清理。
存银拿小本本记下来,“大嫂,你做生意越来越厉害了。”
云程不听夸,都是从前看过的,照搬来给存银讲,具体经营还得根据实际调整,他不懂这个,到时得让掌柜的多帮忙。
确定好,就能拿契据到衙门,把铺面改到存银名下。
这铺子程家买下来就干等着他们来,杂货挣不了几个银子。
虞氏没要他们多给,就按照最初买铺子的价格来就成。
还说不急着给,可以手头宽裕些再说。
云程一刻没拖,当天就结了,给存银的嫁妆铺子,就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呀!
么么哒!
第219章
今天存银高兴,请客吃羊肉。
因为兴奋,一路叭叭叭。
圆圆本来有些瞌睡的,被他情绪带动,也跟着兴奋起来。
云程从前刷美食视频的时候,知道有些羊的肉煮出来不膻,原汤炖煮就非常好吃了,但他没吃过。
听得多了,再被存银一番夸,才进羊肉锅的馆子,馋虫就被勾起。
冬天适合吃羊肉,吃完浑身热乎乎的。
不是饭点的时候,大厅里都坐了五六桌。
都是吃吊锅的,羊骨羊肉炖的汤底,又切了羊肉片能随时涮。
存银说他们也吃这个,主食是面饼,上来以后,云程看这样子,挺像肉夹馍的。
能往中缝里塞肉跟菜,存银自己去调了酱料,一人一小碟。
他中午才吃过一回,晚上不宜吃多,这以外,又点了两样小青菜,上了大麦茶。
圆圆食量不大,配合汤水给她泡馍,尝个味儿,能少吃点羊肉,以免温补过头上了火。
存银还大方得很,点的是半只羊,约莫十五六斤,叫叶存山跟云程多吃点,“补补。”
汤底里的骨头是羊小排,肉质鲜嫩,极易剔除骨头。
斯文点,用筷子撕。
粗鲁点,能单手拿骨肉咬,也能手撕。
他们这桌,就叶存山包办了,拿了公筷一顿戳,一人碗里夹几筷子。
存银说要少吃,又馋,就吸骨头。
圆圆学他,吸得呲溜响。
肉香,骨汤鲜,面饼外皮酥脆,内里软和,干吃夹着吃,都挺好。
到京都这么多天,就这顿饭最轻松。
吃的时候出出汗,各种堆在心头的杂事都轻快了。
席间聊天,简单说了下圆圆启蒙的事。
叶存山同意把圆圆送到程家去,但想要年后再去。
“咱们最近一直挪窝,从府城到静河村,又从静河村回府城,到京都安家后又程家又是祖坟的,她适应力再强也就是个三岁小孩儿,咱们缓缓。”
云程跟存银没意见,问圆圆,圆圆就傻乐。
少数服从多数,她明年就要开始学习了。
一家四口,两个要少吃,一个胃口不大,靠叶存山当主力,也没法全吃完。
剩下打包,拿了瓷盆装,明早还能再下面条。
回家坐马车,一家四口坐车厢很挤。
叶存山跟从前一样,跟马夫一块儿在外边坐着。
存银说等威风到了就好了,“到时我能骑马,一辆马车也能坐。”
威风走陆路,估摸着也就这两天到。
说到马,叶存山还想起来一件事。
他找程文浩问过,京都有马车,但骑马走在街上,规矩很重。
首先是街道限制,其次是人员身份限制,除非给威风也配个车棚,不然还是跟府城一样,骑马是要出城的。
存银都给听懵了,“啊,可是我看京都很大,我这出城一趟不方便……”
叶存山:“有街道能骑马,回头问问平枝姑姑,叫人带你去认路。”
有总比没有好,存银想想,点头认了,嘴上却嘟囔:“还不如回村里。”
在村里,能骑马随便溜达。
到家已经天黑,家里烧好热水。
平枝姑姑备好了晚饭,他们一家吃过,不用再添。
云程叫他们别浪费,直接挪走,没吃的人就吃这桌,不用再做。
圆圆跟存银先洗漱,云程跟叶存山吃得多,消消食后,在他们后面去洗。
被叶存山眼神勾着,云程拿了衣服,与他一块儿进屋。
冬日洗澡,挤一个浴桶里,互相都很克制,就是个普通搓背的关系。
云程问叶存山白天时想说什么,叶存山说没什么,“一些酸话。”
酸话就是想念之类的话。
云程笑他,“你以前又不是没出过远门,你在府城模拟考的时候,早出晚归,没比现在好多少。”
叶存山说这不一样,“出远门,知道你们离得远,我没辙。模拟考的时候,那不是早晚都要见见吗,我晚上还能抱着你睡呢。”
云程无情拆穿,“我看你是羊肉吃多了,火气旺,尽瞎想。”
叶存山有理,“我头几天,可没有吃羊肉。”
云程就问他吃了什么,叶存山报了一堆菜名。
“跟着文浩的伙食标准来,一天天都在补脑子,汤水也多。”
是和云程说,他讲话没顾忌,“喝完了老想上茅房,我不好立刻去,显得我屎尿多不好好学习。”
云程不同意这个,“那憋着不难受啊?”
冬天里洗澡,都是泡泡就好。
他们下船后,仔细洗过。
这几天下来,就今天出门走动出了汗,搓搓背就能擦身子回房。
云程不要叶存山帮,他自己擦,“我现在是看开了,那不喜欢咱们的人,你做再好,他都要挑刺。喜欢咱们的人,你就是一天天窝炕上,说你是梦里学习,他最多也就是把你拽起来抽两下。就上个茅房,你还憋着,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叶存山就跟他说实话,“之前还觉着我心态很稳,现在真的快见到结果了,我才发现我没有那么平静。”
他牵着云程回房,披上厚棉衣,窝炕上坐着,等后脑勺那处的头发散散潮气,跟云程说说这两天的学习情况。
程砺锋的教学严厉又细致,在临近考期时,他没搞大复习的架势,抓着科举书籍给他划重点,而是遵循了彭先生后续的教学方案,出题讲文章为主。
讲文章这一步,跟彭先生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