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不欢
随后,他又让人带着自己去了一趟后勤储备东西的地方。
他冠冕堂皇地寻了个巡视的由头,然后从京城运来的军需中摸了两盒润肤膏揣走了。
当日,换了便服的于景渡便混在容灼的商队中一起出了大营。
因为商队里都是他的人,此番他连亲随都没带,所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入夜后,众人才到了驿馆。
于景渡这次依旧是用了祁峰的身份,以免惹人注意。
众人一番寒暄,随后于景渡便将自己的打算朝大当家楚东说了。
楚东闻言自是没有什么异议,很痛快地便答应了下来。
“祁兄,我想多嘴问一句。”大当家道:“我们如今算是替太子殿下办事吧?”
“自然。”于景渡道:“是替太子殿下,也算是替戍北军办事。”
“那我们的军籍不会改吧?”他又问。
“大当家是想改还是不想改?”
“自然是不想改的。”大当家道:“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豫州人,留在西大营就挺好的。不过西大营到底不比豫州营,只是私兵临时改的,将来也未必能一直待在豫州吧?”
于景渡点了点头,也不瞒他,“陛下从前提起过此事,我估摸着一年之内,西大营就会被拆分,扩充到周边的大营中。至于具体去哪儿,暂时没有人知道。”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景渡又道:“不过我可以替太子殿下朝大当家的打个包票,将来不管西大营何去何从,只要你们想待在豫州,一定能如愿。若是改了主意,也可编入戍北军中,甚至是……太子府。”
“那我就先谢过太子殿下抬爱了,劳烦祁兄定要代我等朝太子殿下请个安。”楚东道。
“好说,好说。”于景渡忙道。
当晚众人一起用了晚饭,于景渡难得来了兴致,又拉着楚东聊了许多机关之术,大致将楚东如今擅长的东西都了解了一番。
容灼早就知道这些东西,后来有些犯困便先去沐浴睡了。
可惜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刚躺下没多久,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容灼睡得不沉,听到动静就醒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口猛地一跳,也没起来,而是继续测身体躺着装睡。
不多时,他听到了于景渡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动静。
随后身上的被子一轻,被角被掀开,一个人自背后贴上来抱住了他。
“你猜大当家和孟凡青现在在做什么?”于景渡在他耳边道。
“我不猜!”容灼道,他知道于景渡这是又想骗他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呢!
于景渡轻笑一声,“我以为你睡了呢?”
容灼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当即有些着恼。
不过他这点恼意几乎顷刻间便消散了,因为他能感觉到身后抱着自己的于景渡,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而这,很明显也影响到了他。
“既然没睡,那应该就是在等我吧?”于景渡问他,“这次准备了吗?”
容灼随身的包袱里就有这东西,但他还是嘴硬道:“没准备。”
于景渡轻笑一声,佯装苦恼道:“那可怎么办呢?”
“你也没准备?”容灼问他。
“嗯。”于景渡道:“真可惜,明日一早就要回去了。”
容灼闻言顿时急了,支支吾吾道:“其实我……我记得好像行李里有一盒。”
“哦?”于景渡道:“看来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着急啊。”
“你不许笑话我。”容灼道:“要不然我就……”
他原是想说要不然就生气,不和对方亲近了。
可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他不舍得朝于景渡说这样的话,哪怕只是威胁或者玩笑,他都不想说。
“我不是笑话你,只是很喜欢听你说这些。”于景渡捏住他的下巴,半强迫地让他扭过头来跟自己接吻,一吻结束才又道:“这会让我觉得很满足……”
“你的满足就是欺负我?”容灼道。
于景渡一笑,“那你喜欢被我欺负吗?”
容灼想反驳,但是又不想违心。
想承认,却不好意思,只能不说话了。
后来,他便说不出话了……
……
当晚,直到后半夜于景渡才让容灼休息了一会儿。
然而不等容灼缓过劲儿来,他又开始不老实了。
“不行,明天我会起不来的。”容灼求饶道。
“那就不起来了。”于景渡道:“明日我让邢冲带着大当家他们去安置,我在驿馆里陪着你。”
容灼闻言问他,“你明天不走了?”
“嗯,不走了。”
容灼这才回过味儿来,“你先前说你明天一早就走,是在骗我?”
“我说过一早就走吗?”于景渡装糊涂。
“你说过,还不止一次!”容灼委屈道:“方才你要是不这么说……”
于景渡要是不这么哄他,他才不会答应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呢!
容灼想他归想他,但于景渡也不能这么毫无节制地欺负人啊!
尤其方才他都哭了,对方还继续欺负他。
容灼越想越委屈,后来干脆不理人了。
结果就是后半夜于景渡什么也没敢再做,抱着人时手指头都没敢再多动一下。
第115章
尽管后半夜于景渡一直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再做,但第二天容灼还是没能起来。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次日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你怎么不叫我?”容灼睡眼惺忪地道。
“怕你睡不醒难受。”于景渡凑到榻边,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亲,“放心吧,我已经让邢冲带着大当家他们去安置了,那边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今日你且好好休息便是。”
容灼挣扎着想起来,却发觉浑身都没力气,腰更是酸得厉害。
于景渡拧了湿帕子帮他擦了擦脸和手,又端了水让他漱口,看那架势压根没打算让人下床似的。
“我听金豆子说,腿上之前受过伤?”于景渡问他。
容灼一怔,伸手在自己腿上一摸,发觉伤已经好了,没摸到什么痕迹。
他腿上的伤是骑马时磨破的,所以疼了几日之后便慢慢结痂了。这一路到了北江,伤基本都好利索了,结的痂也已经退了,不凑近了看几乎看不出异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骑马骑太久了。”容灼道。
他怕于景渡担心,便将事情都朝对方说了一遍,没想到于景渡听完眉头便拧成了一团。
“你不高兴了?”容灼问他。
“没有。”于景渡道:“下回遇到这种事情,让邢冲他们去办便是,不必亲力亲为。你有你的责任,他们也有他们的责任。”
容灼朝他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若是不去豫州那一趟,怎么能将大当家他们带来呢?”
于景渡闻言勉强一笑,心疼得不得了,却没多说什么。
“我把饭给你端过来,你就在这儿吃把。”于景渡起身。
容灼有些抗拒地道:“我想下去吃,我又没生病……”
“那也行。”于景渡将被子一掀,直接抱着人坐到了桌边,让容灼坐在了自己腿上。
容灼满脸通红,别别扭扭地道:“你别这样!”
“又没有旁人看着,我抱着你有何不可?”于景渡一本正经地端过粥碗,“再说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跟我还害臊呢?”
容灼一想也是,自己和于景渡,什么害羞的事情都做过了,也确实不需要再见外了。念及此他便放松了不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了于景渡怀里。
“还疼吗?”于景渡问他。
“有点。”容灼抱怨道:“你太久了。”
于景渡闻言既心疼容灼,心里同时也有点小小的得意。
“太久没见你了,攒了很久。”于景渡道:“今晚肯定不那样了。”
容灼耳尖一红,“今晚不要了行不行?”
“也行。”于景渡道:“那你在北江能待多久?”
“我……入冬前还想再来一趟,所以最多待十天吧。”容灼道。
“十天啊,那你一走来回又要三四个月。”于景渡道:“如今是八月,下回再见面,是不是就要等到年底了?万一到时候北江大雪封了路,可能就得等到明年开春……”
容灼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变得有些沮丧。
“你在北江再待十天的话,如果每天一回,那还能……”
“你别说了!”容灼埋在他脖颈蹭了蹭,“那今晚你轻点……”
于景渡闻言这才满意,并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克制。
而容灼则因为这一时的心软,导致第二天又没能起来床。
若非他还有别的打算,他怀疑于景渡能逮着他在驿馆里十天不出门。
但他难得来一次北江,还带着一支商队,他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京城,所以他必须赶在离开北江之前,购置一些北江的特产回去。
“我陪你去。”于景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