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88章

作者:喻狸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门口警察例行走流程,他面前的学生配合地在接受调查,但由于过度恐慌,语句混乱,有时要搭配一些肢体动作。

“我体育课是第二节 ,老师让自由活动后,他说要去上厕所,我伞借他,然后在馆里等着,谁知道他下课了都没回来,我只能和别人共用伞。”

“回到室我本来打算找他算账,但他不在,第三四节 课也逃了,班里人都知道他和我关系好,都来问我他的去向,我哪知道!他上厕所我又没跟着!”

“我一肚子火,没有吃午饭的胃口,回来在床上躺了会儿,拿水杯去接水,当时没留意,回到宿舍才发现水有点红,找来宿管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结果打开看见……”

后面这学生的精神濒临奔溃,警察让他回房休息。

他前脚刚出水房,雪郁后脚跟上,拦住他,递上一瓶矿泉水,怕对方不敢喝,便抿唇说:“是干净的,我刚从便利店买的水。”

学生状态恍惚,看了他一瞬,疲倦地吐出口气,接过来道:“……谢谢。”

等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雪郁观察着他的神色,在摸出他尚有回答的精力后,挑拣着合适的话问:“可以问问,位同学是哪里人吗?”

位同学指的谁,不言而喻。

“哪里人?”他嗓子舒服了点,用掌心大力抹了脸:“这个我也不记得了,他不是温市本地人,初中在小县城上的,叫、叫……阳永县。”

和猜测吻合。

雪郁道了声谢,抿唇往宿舍走,他快些回去拿手机和徐警官对话。

水房在走廊的最左侧,而雪郁的宿舍在最右侧,这也意味着,他回宿舍要经过一长串的路程。

学生都聚在水房,每一间宿舍的门都大开着,里面的床、长桌、凳子,甚至阳台上滴水的衣服都能看到。

雪郁埋头走着,在走了大半截路后,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踢踹声,声音小,但在空旷的走廊里足以让他听清,他敢保证没有听错。

砰。

又是一声。

人的直觉来得稀奇古怪,在一刻,他停下,五指藕白的手抖着,轻轻推开右面虚掩的门。

紧接着。

瞳孔于看到门内的场景后,骤然收缩。

和晚看到的身影一样,覆裹在衣袖下的肌肉全然隆起,男人用手死死捂住地上学生的嘴,漠然地看着具躯体挣扎扭动,鼻涕眼泪争恐后流出。

听到门扭动,男人瞬间抬起一双阴鸷的眼睛,直盯上雪郁。

雪郁小脸变白,哆嗦地抖了下肩膀,发出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气音:“你……”

大多影视节中,杀人犯在有被发现的威胁时,通常会说,你敢出声我杀了他、杀了你。

等救兵来了,看到的是两具热着的尸体。

可男人却是立刻柔和了脸色,像见到妻子的丈夫,马上扑过去搂抱似的,但他见雪郁有要出门叫人的念头,便手里的刀搁到学生脖子上,无奈又纵容地,压低声音暗示道。

“你不会叫人的,对不对?”

“……我不叫!”雪郁停住脚步,艰难吞咽了下,安抚般说:“你别杀他。”

男人乜着双微抖着的胳膊腿,目光上移,落定到神态可怜却强装镇定的小脸上,明知故问:“你不我杀他?”

雪郁抖着声说:“不。”

在正常况下会微微泛粉的脸,此刻退潮似的没了影,一绺绺睫毛和急促的呼吸一样,颤动频率快,害怕时的习惯从来没变,总是爱咬住自己嘴巴上的肉。

男人看着点咬出的糜红,捂住学生的手鼓起青筋,他没有像以前每次作案的爽利干脆,而是留在这里,声音嘶哑地谈条件:“你亲亲我。”

其实不像在谈条件,更像在讨要喜欢的食物。

雪郁一下愣住。

恐怕也没到,解救人质的条件会是这个。

警察应该在驱散学生了,走廊边传来了脚步声,用不了多久,会有人过来。

男人学生脖子上的刀贴近了些,无声地用动作催促,他低声问:“虽然和你待久一些,但现在不是时候,你考虑得怎么样?”

纸一样削薄的刀,横在人类脖颈最脆弱的咽喉处,深一点,会有血溢出来,雪郁被样的场景压迫得心脏揪起,握紧满是汗的手心,闷闷问道。

“亲你,你可以不杀他了吗?”

人质的用途能骗取最大的利益。

像现在,他有了亲吻的机会。

虽然是为了别人,但没关系。

亲多久、亲的方式,都由他定,而为了人质安全,无论多过分都会被允许,恶灵怪异地扯起唇角,粗声笑了笑,他骗雪郁:“是的,亲爱的。”

亲他一下,可以考虑让这个人多活久一点。

一分钟?

应该够久了吧。

第74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骗亲吗(12)接受良……

嘴巴重还是人命重?

肯定是后者。

雪郁鼻音闷糊, 小腿肚打颤,蹲下凑男人面前时,香气拢聚在鼻尖,惹得男人握刀的手一顿。

“亲哪里?”雪郁没有主亲人的经历, 一开始扶住他的肩膀, 后来又改攥住衣领, 小作很多,能看出很紧张, 也有点不情愿。

毕竟印象中每一次亲吻带来的感觉都是负面的。

男人眼皮覆下, 看雪郁不自在地来去,跟鹌鹑似的,很想伸手捏一捏脸,但他忍住了:“嘴巴,很深。”

他着重强调了后面几个字, 似乎在说, 只有够深,这场关于人质的交换才作数。

雪郁:“……”

地的学生两眼翻白,已有了精神不振快晕厥的趋势, 所以雪郁听深不深这类不端正的话,也只能硬着皮回应:“可是戴着口罩。”

如果亲还很深, 那口罩必须脱下来,但与之而来的隐患是, 他会暴露。

男人也想了这层,神情阴郁, 介于犹豫和烦躁之间,直他想对策:“可以先欠着,我有空了晚会来宿舍找。”

至于人, 可以晚点再杀。

他利落地做了决定,手摊平面,重重往学生的后颈一切,那学生四肢痉挛几秒,脑袋随后歪斜,彻底了没有任何意识的软泥。

雪郁人都看傻,闷声闷气直咽口水,软绵绵的手心全是吓出来的汗。

“怎出这多汗?”男人腾出了手,想捏脸的想浮木一样浮心口,他轻捏了下雪郁的脸:“衣服穿的也不多。”

雪郁蜷起手指,不敢挑明自己怕他,撒谎道:“可能是气太热了。”

一听拙劣至极的谎,或许是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男人没有这个话题深挖。

他站起来,肩膀宽阔腰腹有,陡峭的山一样,领口隐约露出的肌群渍着微亮的汗,那只来作案的手,瘾地捏着雪郁的脸。

捏了一会儿,男人忽然开口:“以后离路窦远一点。”

雪郁被他捏得脸酸,陡然听熟悉的人名,下意识啊了声:“为?”

男人露出来的眼睛黑黢黢的,声音粗粝,一字一句带着磨剁肉末的狠意:“我很讨厌他。”

“脾气坏,空有个子和气的单细胞生物,他有好?怕没人知道他有钱,捐楼盖房,差把学校买下来的货色,张扬高调,离了钱他都不是。”

“每跟在他屁股后面图,图他的臭脸吗。”

“……”

雪郁阖着嘴巴,没胆子替明面的追求对象讨回公道,蔫耷脑听着,有时被逼着问听没听,“嗯、嗯”两声,说听了。

“我不是故意对凶。”恶灵看他又怂又怕,语气缓和道。

他只是烦雪郁软乎乎追别人的样子。

换了一边脸捏,他压着声说:“听话点,我也会听的……”

“想带我回坟包村,我在温市办完事,随时能和回去。”

雪郁低,左耳听着从右耳出,心里想着别的事,恶灵知道路窦,还对他追路窦的事知根知底,会不会是班的人?

没他深想,有一股外推了下门,发出的声响打断了恶灵的话。

恶灵打晕学生后锁了门,推门的学生打不开,嘴里念叨着奇怪,不明白出去一趟,门怎锁了。

男人没被影响,指尖一拨弄,把雪郁微偏的湿糊小脸转了过来,略急呼吸混合着过快心跳,导致他嗓音沉哑:“听我说了没?”

雪郁敷衍点:“听了……”

男人这才满意,收回了那只肆意搓捏的手,他阴恻恻睨了眼拍的门,转步走阳台。

阳台边焊着直达楼底的落水管,想从这层楼滑下去,必须肢体量协调强大,还有一定的应对突发状况的能。

而拥有数次借管道潜逃的恶灵,根本连做心理建设的必都没有,发糙的指腹拢管道,肌肉雄厚的腰胯辅助使,男人顺着滑了下去。

耳边是呼啸的、剜肉一样的风,男人往抬了下眼,看见身段和长相都一绝的小土包咬着嘴肉,扶住栏杆,满脸抓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跑的焦急。

可爱了。

转眼落了地,男人甚至没去拍身的灰,手指微微分开,铺平在鼻下,捏过雪郁的手指还有味道,他轻嗅了嗅,忍不住喃喃道。

“好香。”连他的衣领现在都是香的。

雪郁身每一处都勾着他。

刚才蹲着问他亲哪里的时候,他差点想不管不顾凑去嗦软那张嘴巴。

……

雪郁开了门。

外面的学生看见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尤其是看地昏迷的舍友后,那惊讶更甚,甚至还掺了一丝怀疑。

雪郁掐住手指,抿唇道:“不是我弄晕的,刚才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他被人捂住嘴巴挣扎,想叫人的,但被拖了进去,那男的把他打晕后,不知道收了短信,突然走了。”

“我现在去找警察,麻烦把他送去医务室,可以吗?”

一套说辞真假参半。

雪郁本来还担心对方不相信,不曾想对方下打量了下他的手和脚,接受良好地信了,转身进去抗起晕倒的舍友。

雪郁:“……”

水房门口还有警察逗留,雪郁脸白手抖地走了两步,楼梯口蓦地来一个高大男生,眉眼像是翻滚着一盘墨,喉压抑着滑,走路迈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