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戏问
夜凡尘第一次知道炼焰决的功法可以如此强势,以至于烧得人识海都一片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折风渡松开夜凡尘, 而他怀里的人轻轻地喘着气, 从耳朵尖到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粉,嘴唇看起来还有些红,就像夜凡尘这个人一样, 心里的情绪完全藏不住, 总是显露在脸上,一看便知。
夜凡尘伸手环着他的腰, 半靠着他的胸膛。
折风渡的指尖蹭过他的脸颊, 将他鬓边散落的发丝撩起。
然后就在他低头的间隙,脸颊上忽然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
折风渡侧目, 便对上了夜凡尘愈发泛红的脸颊和飘忽不定的视线。
他意识到, 自己这是被猫猫“偷袭”了。
而此时此刻,折风渡光是看着怀里的人, 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
这种情绪真的很奇妙, 你不需要去学, 也从来没有人教, 但当你遇见那个人的时候, 心中便会冒出一个清晰念头, 那就是除了“喜欢”以外再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折风渡伸手捉住试图从自己怀里蹿走的猫猫, 将人抱到床上。
他笑着碰了碰夜凡尘的嘴唇, 忽然觉得那本书说得对……这不比练功有意思多了?
夜凡尘闭上双目,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就在他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折风渡却忽然停了下。
他贴着对方的侧颈,低声道:“仙君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夜凡尘愣了一下,他伸手攥着折风渡胸前的衣襟,长睫忍不住地颤,
“知道。”
折风渡伸手刮过他的唇角,调笑道:“本尊对道侣是很专一的……”
“嗯?” 夜凡尘静静地仰头望着对方,在听到“道侣”这个词的时候,心跳忽然变得很快。
折风渡环在他腰上的手一紧,“所以仙君不要想惹完我就跑,这是要责任的,懂吗?”
夜凡尘的耳朵一红,一时间还没跟上折风渡的思路。
嗯,为什么要跑啊?
半晌,他意识到两人好像还并未做过任何口头上的承诺,所以折风渡才会说出那种话吗?
想到这,夜凡尘凑过去亲了下折风渡的脸颊,小声道:“我喜欢你,不会跑的……”
下一秒,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身前的床帷被拉了下来,地上的月色映照出两道人影,对方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下来。
冰凉的玉石散发着寒气,夜凡尘银白色的发丝在身下铺开,宛若繁星下幽池中盛开的荷花。
折风渡握着他的脚踝,指腹摩挲着青色的经脉。
他看着对方像一只躺倒的猫猫,任人摆布,忍不住变本加厉地去欺负夜凡尘。
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所以夜凡尘身体的柔韧性很好,两人比预想的还要契合。
可折风渡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去咬对方的耳垂,“听说麒麟头上是会长角的,还有耳朵……”
夜凡尘“唔”了一声,被泪水打湿的长睫忍不住地轻颤。
折风渡的指腹轻轻刮过,“那仙君怎么才能长出角呢?”
“嗯……不能,你别摸。” 夜凡尘发出一声急促的气音,眼尾红红的。
折风渡松开手,笑道:“好,那我不摸。”
没过多久,夜凡尘就败下阵来地张嘴轻咬了下折风渡的食指,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难受,“你别不动。”
折风渡伸手摩挲着他的后颈,故意磨他,“刚刚明明是仙君让我别动的,怎么这会儿反倒咬起人来了?”
夜凡尘的眼尾被泪水打湿,他蹭进折风渡怀里,抽着气道:
“我……唔,我没有。”
折风渡看这样下去猫猫要被气哭了,就不没再逗他,转而轻轻地吻上他眼角,“好,没有没有。”
……
翌日清晨,
洗剑峰上的空地安静异常,偶尔会传来一两声鸟啼,完全不见人影。
清垣望着眼前空旷的场地,显得有些诧异。
因为按理说,每天这个时辰,夜凡尘都会在这里练剑,清晨练剑是他刮风下雨都雷打不动的习惯,今天怎么人就突然不见了呢?
方才铸魂师通知他说清筠魂魄归位的疗程又有了新的进展,清垣在去藏经阁的路上想着自己会顺带路过洗剑锋,正好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夜凡尘。
结果这会儿他人到了,却不见夜凡尘人影。
于是清垣只好拿出传讯符联络夜凡尘……
……
折风渡的卧房中燃着好闻的安神香,房间内的温度也被法术维持在一个非常舒适的范围,大概是那种让人忍不住躺回床睡个回笼觉的程度。
折风渡看着一旁拱起来的被子和从里面露出来的几缕银丝,还有一截玉白的脚踝,唇边染上些笑意。
寒冰玉床用来双修还行,但睡觉就不太合适了,所以折风渡夜里便把夜凡尘抱回了原本的床铺。
此刻,他掀开被褥,一个白色的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耳朵尖尖还透着些粉。
夜凡尘像只猫猫一样抱着折风渡的手臂蹭了蹭,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困意了,主要是因为折风渡的修为比他高不少,所以昨晚神识的结合格外消耗精力。
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想换个舒服的角度再睡一觉。
可就在这时,
“嗡!”的一声,
被放到一边的乾坤袋却忽然震动了起来。
这声响让夜凡尘惊醒过来,他的脑袋一下子从床上支棱了起来,迷茫地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瞳仁还没能完全对焦。
传讯符仍在“嗡嗡嗡”地震动个不停,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弄得夜凡尘神经紧绷,他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只能哑着嗓子问折风渡,“在哪儿啊?”
折风渡把人捞回自己怀里,伸手一勾,取过桌上的乾坤袋递给夜凡尘,“在这。”
夜凡尘打开传讯符,清垣的粗嗓门立马从那头传来,
“凡尘,你今个不在洗剑锋啊?”
夜凡尘愣了片刻,喊了声,“师叔。”
折风渡在一旁玩着他柔顺的银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如果夜凡尘真的是只猫猫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被吓得竖起耳朵了。
另一头清垣问他,“你今日可是没来练剑?”
夜凡尘捉住折风渡不安分的手指,有些心虚道:“我……”
他说话的时候,折风渡又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弄得夜凡尘一阵发痒,整个人忍不住瑟.缩起来,无奈之下只能贴到对方耳边小声道:
“你别闹。”
传讯符那一头的清垣没听清,声音立马高了一个八度,“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夜凡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脚尖都绷紧了,
“我说,我今日没去练剑……嗯,因为昨日练的剑法上还有些内容一时参悟不透……”
闻言,折风渡发出一声闷笑,伸手把人勾进怀里。
他感觉夜凡尘撒谎的样子也太可爱了,若是当着清垣的面说这番话,对方指定就瞧出端倪来了。
另一边的清垣倒没起疑心,他“噢”了一声,说起正事,“我给你传讯主要是想和你说,你师父的魂魄应该就快要归位了,我现在正在去藏经阁的路上……”
听对方提到清筠,夜凡尘当即清醒了许多,“师叔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挂掉了清垣的传讯符之后,夜凡尘发现折风渡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夜凡尘的脸蔓上一点红,他忽然觉得自己一醒来就要走有些不好,可是清垣在那儿,他也不好带折风渡一起过去。
思忖了片刻,夜凡尘慢腾腾地穿着衣服,他凑到折风渡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去看一下我师父,很快就回来。”
“好。” 折风渡伸手捏着他的后颈,又按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
藏经阁的卧房中摆着用于招魂的阵法,荧蓝的幽光充斥着整间屋子。
此刻清垣和铸魂师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夜凡尘一人守在清筠榻边。
就在刚才,铸魂师和他说,最多再用七日,他师父便可清醒过来了。
望着清筠紧闭的双目,夜凡尘有些静静出神。
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才知道清筠当初为了保护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
有句谚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于夜凡尘来说,清筠确实担当了父亲的角色。
清筠虽然平日行事乖张,给人的感觉像个怪老头,但实际上给予了夜凡尘最大程度的包容,若是说他与折风渡的事情正道中有谁能理解,并持最少的偏见去看待这件事,那只能是清筠(可惜尘尘不认识景岚,他能举双手双脚助力)。
就在夜凡尘出神的间隙,腰间忽然伸出一双手将他抱住。
夜凡尘后背一僵,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贴上了折风渡的胸膛,耳边响起男人的轻笑,
“你放心,没人看见我。”
折风渡埋怨似地用下巴蹭着夜凡尘的颈窝,“怎么本尊见我喜欢的人,还要像做贼似的。”
夜凡尘握住他的手,和他的脸颊贴在一块,一字一句道:“我在想……”
折风渡抬起头,“嗯,在想什么?”
夜凡尘看了眼清筠,又看了眼折风渡,“我在想等师父醒了之后,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
到时候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折风渡:“仙君不怕吗?”
夜凡尘问,“怕什么?”
折风渡弯起嘴角,“若是那些正道听说你和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结为了道侣,那帮老头子会说些什么?”
夜凡尘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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