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拆家大队长
#骄傲の虎虎#
黑鸦蹲在老宫主的肩膀上,也朝着瑞贤亲王扬起翅膀打了个招呼。
老宫主瞄了一眼咬住段翎睿衣摆坚决不松口的傻虎,又瞄了眼一眼段翎睿,看了看他的面相后就淡淡的说了句去吧,白虎这两天的字练的是挺好,然后就闭口不言了。
瑞贤亲王有些受宠若惊。
老宫主竟然开口和他说话了,这可是出了名的讨厌王族的老宫主...嗯,家祭无忘告乃翁,回头得给列祖列宗烧个香告知一下,顺便问问他们最近冒的青烟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反常即妖。
#终究是姓段鸭#
#王族の特色#
于是段翎睿在看过白虎写的字拍拍它的虎头表示你是只聪明虎,又夸了两句黑鸦,和段星白说了两句话后就在用午膳前溜溜哒的离开了。
他需要和天子说些兄弟间的悄悄话,除此之外,实不相瞒,他以前还会多逗留一会儿,现在却基本上会避开四皇子府开饭的时间点,不管段星白如何挽留他都不会留下来的。
不管是早饭午饭晚饭还是夜宵,通通避开。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殷斩厨艺天下第一,惊天地泣鬼神。
段星白可不知道他的好二叔在心里想着什么,他就觉得自家好二叔真的好闲的亚子,不是来他这儿溜虎逗鸦,就是去别的兄弟家挨个家访训训话,再或者去皇宫逮着天子爹看着他处理国政啥的。
简单的讲,段星白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瞧见没,二王叔的生活就是我的人间理想。”
段星白在干饭的时候渣渣呜呜,整只兔子都变成了柠檬口味的酸兔子,酸溜溜道:“谁想要做天子啊,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我又不是自虐狂我跟自己过不去。”
老宫主点头:“的确是找罪受,还是罪不可恕。”
“对吧,连宫主师父你也这么认为。我怎么就这么惨,从我下山开始,这可恶的生活就一直在毒打我。”
“宫主师父你都不知道之前我被毒打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
“观主师父给了连鬼都听不懂的提示,我被兄弟们按在地上拍成兔子饼,文武百官也想来捏捏我,我的王族长辈们,尤其是我爹那就更不靠谱,连代天子都能忘了和我说啊。”
“王族特色。”
“斩哥也欺负我,他还骗我,他还和我说他会帮我一起揍云浮天宫的现任宫主,他自己捶自己,简直过分。”
“为师帮你抽他。”
“宫主师父你真好~”
“嗯。”
“......”
食不言,寝不语。
这六个字在段星白和师父的面前大概比浮云还浮云。
殷斩想,家和万事兴不假,但如果家和万事兴的前提是他成为靶子,在diss他这方面格外有共同语言什么的,这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家和万事兴了。
#勇敢点,把好像给去了#
段星白其实是个戏精,他上辈子挂掉的时候才二十三,在外人面前他挺能装的,但是在自己人面前他基本上就装不下去了。
当然了,熟人也分亲疏远近,道观、王族现在加上云浮天宫,在段星白看来都是自己人。
所以。
“想我原本是大山深处一条修炼千年包治百病的地道小咸鱼,没想到一朝被人从地里给刨了出来,从此在红尘里走上不归路,还要挨着来自生活的毒打。”
段星白摸着下巴,做出思考者的模样深沉道:“鱼生啊,就是这么的反复无常且难以捉摸。”
老宫主:“......”
殷斩:“......”
蹲在房顶上啃着烧饼的七朵云沉默了两秒,然后纷纷抱头痛哭,表示我们家宫主(?)说话就是有水平,意义深刻!我们悟了,我们的云生也是如此的反复无常呜呜!
站在他们身边的大管家目光虽淡定,却不明显的抽了抽嘴角。
他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站在房顶上观察整个皇子府,而如今被七朵云给带的,说上房顶也就上房顶了。
殿下说的没错,人生可不就是反复无常且难以捉摸么。
【想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以前可是大山深处一株修炼千年包治百病的板蓝根,你们俩这嫌弃的小眼神是认真的吗?我他汪的不能受这个委屈!~】
大山深处,包治百病。
老宫主看着摸下巴装深沉的段星白,波澜不惊的眸中有了些许的光芒。
殷斩倒是沉默了两秒,然后给段星白盛了碗汤,语气平平道:“你又想干什么了?”
#这个又字很微妙哦#
老宫主微微愣了愣,然后看向了段星白。
段星白吨吨吨的将因为有两个冰山坐在这里,所以一点也不烫刚好可以入口的彩虹汤给一口气干完,然后继续摸着下巴深沉道:“知我者,斩哥也。”
“不愧是鹅子的娘,就是了解我。”
“少来这套,说人话。”
“?你变了斩哥,你以前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别的兔了?!”
“没有。”
“我不信!”
“有。”
“你果然是想要抛夫弃子!”
“......”
老宫主就这么看着殷斩和段星白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的家庭苦情剧。
从外面有别的狗到两人和离,从两人和离到幡然醒悟,从幡然醒悟到火葬场,从火葬场到莫名其妙的绝症需要放彼此的血来救对方,然后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happy ending。
...精彩。
老宫主在心里给出了这么一个精炼的评语。
等斩断组合闹的差不多了,段星白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已经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话题给一把扯了回来。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么,现在我觉得这个想法已经很成熟了,是时候进行了。”段星白抱住了殷斩的胳膊,眼睛里全是bulingbuling的小星星,“你会支持我的对叭?”
殷斩:“对,我支持你。”
“斩哥啊,你这样是不行的,你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就支持,万一我是杀人放火呢?盲目要不得滴鸭~”
段星白真的是六月里的天,说变脸就变脸,立马苦口婆心的教育起殷斩来。
“你要杀人我给你递刀,你想要放火我给你添油。”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双目,你就是我的眼,是我的目之所及。”
殷斩浅笑道,“说吧,你想要套你哪个兄弟的麻袋?我建议从你五弟先开始,而且不需要七朵云伸手,我亲自去帮你套他麻袋,让他三个月爬不起来吵不到你。”
老宫主殷缘多看了殷斩两眼,似乎略有点嫌弃。
房顶上的七朵云继续抱头痛哭。
重点不是这个啊,宫主你醒醒,你情话说的那么流利上一句还‘你是我的目之所及’,怎么下一句就是一个急转弯窜到了套麻袋上面?
这根本不是一个话题啊宫主!
我们命令你立刻马上现在说情话哄殿下开心!你还想不想继续过日子了!
#操碎了心の七朵云#
“......”
嗯。
五弟星辉和斩哥大概这辈子都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段星白在心里默默叹气,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们俩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五皇弟日常茶言茶语的diss斩哥,而斩哥背地里就一直想着要套对方的麻袋。
针尖对麦芒,不外乎如是。
段星白果断的拒绝了殷斩想要套兄弟麻袋的请求,毕竟他和兄弟们现在是联手状态,套自己人麻袋是不行滴。
而且说实话,血缘这个东西还是奇妙的,大约是兄弟间的天性使然,他对其他皇子们的信任值真的很高的,对他们的容忍程度从一开始就近乎站在了终点线。
不然就他们把他按在地上拍成兔子饼还抢他胡萝卜的垃圾行为,他大半夜不睡觉也得去他们的宅邸放把火和他们撕扯到底。
段星白现在也想开了,他大概率是回不了兔子时代了,再说他回去干嘛啊?
他已经英勇就义,在法律层面和现实角度来说应该已经是个die的人了,不出意外的话连人带盒大概只有五斤重了。
他的领导和同事们也许还会念叨他两句,逢年过节给他送两朵花,而除了他们,也已经没有别人会等着他回去了。
没有回去的路,他也没有理由回去。
与其想着上辈子,不如这辈子过的快乐一点。
而且这辈子再不努力他就要登基了耶,那就更没有多少伤春悲秋的时间去回想过去,有那个功夫,他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不登基,怎么才能拖家带口的咸鱼一辈子。
所以。
在一个明月高悬,群星璀璨的夜晚。
段星白将他的兄弟们给连夜秘密召唤了过来。
五个皇子加上一个殷斩,五只猛兽和一只兔子在水榭小亭里开起了大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现在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二皇子段星柏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众人认真道:“我想说,你们没有夫人我还是有的。”
他一点也不想大半夜不和自家香香的夫人贴贴,而是和这一群的单身狗混在一起。
而且这群单身狗,还一个比一个正常的不明显。
什么?有人说段星白也有夫人?
醒醒,昭告天地了吗?通知亲朋了吗?摆了酒宴了吗?
都没有你们还说个铲铲。
“你有老婆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再多说一句大兄保证二弟妹就能改嫁了你信吗?”
大皇子段星飞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皇子段星柏,朝着他捏了捏手指,手指捏的那叫一个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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