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到萌芽
系统哼了一声,【我现在已经不看了!我现在开始看偶像剧了!】
童岁:“……”
按照原本的剧情,江华落进研究室的手里后,被关在警戒程度最高的房间里。
每一天都会被抽走大量的血液作为研究,甚至是直接割掉他一部分的身体组织做研究。
如果想要改变原本的剧情,那么就一定要研制出丧尸的解药,但要在不伤害江华的情况下进行。
不仅如此,童岁不能把这个消息暴露出去,只能靠自己。
江华回到自己的房间后。
他躺在床上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到阳台上。
月色寂寥。
他并没有见到想看到的人。
江华啧了一声,摸出一包新的烟,拆开后点着。
一根烟燃到底,隔壁都没有动静。
他心底有些烦躁。
他在做什么?还在看书吗?
明明昨天就是个巧合,他还在期待着什么?
江华的视线重新落在阳台的护栏上,某个念头重新蠢蠢欲动,原本就蛰伏在角落的黑暗膨胀,压倒他原本就为数不多的道德底线。
夜深后。
四周一片寂静。
月色洒落在寂寥的大地上,江华的手撑着阳台的护栏,轻轻松松地跃了过去。
他落地只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响动,很轻易就被晃动的树叶声音给盖了过去。
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推拉门。
江华伸手捣弄了几下,轻轻松松地解开了锁。
他无声地走近,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燃到了尽头。
借着月光,他走到床边。
童岁已经睡了过去,眼镜都没有摘,手里还拿着没有看完的书,被子也被他踹到了一边。
江华蹲下。
月光偏爱似的落在他的脸上,纤长的眼睫投射下一层浅淡的阴影。
江华眼底一片晦涩。
他伸手拿开童岁手里的书,倒扣在床边的柜子。
童岁似有所感地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江华直直地盯着他,不需要再隐藏任何的情绪。
如果童岁此刻醒来,一定会被他眼底流露出偏执病态吓到。
不过很可惜,童岁太累了,很快呼吸又重新变得均匀。
江华抬手将他的眼镜推了上去。
眼镜的重量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他伸出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了下。
原本浅淡的一条红痕变得嫣红。
他太干净了。
像是一捧新雪般洁净,化开后也是清澈剔透的。
江华止不住地凑近。
而他不过是生长在黑暗里,早就被腐臭浸透了根,就算怎么掩饰也盖不住他原本阴寒的样子。
童岁对他的那点好感不过是基于表面,如果再靠近,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露出最真实极端的一面。
到那个时候,他应该会很后悔没有及时跑开吧。
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做着这么恶心的事。
乘他睡着的时机,未经允许就潜进他的房间,他一边鄙夷着自己低劣的行为,一边却忍不住被吸引。
童岁身上的味道很香。
明明大家用的都是相同的沐浴露,他身上却有独属于自己的香气,淡淡的却很吸引人。
江华凑近在他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
那香气融进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肺腑,仿佛到达了身体的所有角落,连神经都隐隐兴奋了起来。
似乎被他炽热的呼吸扑得有点痒,童岁侧了点头。
一抹柔软擦过他的眉眼。
江华怔愣了下,抬起头盯着童岁的唇。
唇色淡淡的红透出来。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直定定地看着,无法从某种执念里抽离出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终于垂下头。
撑着地上的手紧绷着。
即使在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江华也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束脚,他身体僵硬地仿佛不是自己的,心跳早就超过了正常的频率。
他很轻地在童岁的唇上碰了下,迅速就退开了。
江华抿了下唇,细细品味和咂摸刚才的感觉。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了一部分。
房间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江华的眼底跳动着某种得逞的光芒。
他重新凑近,这次甚至张开嘴,在他的唇上用舌头舔了舔,像是打到猎物的孤狼试试属于自己的猎物味道究竟如何。
他反复的嘬吻,甚至是顺着唇缝深入。
某种隐秘的念头一旦开了头,就犹如种子在心底扎了根,不受控制地疯长。
江华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蹲在童岁的床边,一点点剥开自己冷淡的伪装外壳。
童岁看了一天的书,眼睛早就酸了,脑袋也因为装了太多知识而格外的疲倦。
但他睡下去不久之后,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
他梦到丧尸追着他跑。
无论他怎么跑都是死胡同,只能看着丧尸一步步朝他靠近,把他逼近角落里。
丧尸张开嘴,却没有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周围的场景在不断地坍塌。
唯独眼前的丧尸始终专心致志在啃食自己抓到的猎物,从头到脚细细品味。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童岁一身酸疼地醒来,脑袋沉甸甸的,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扶着脑袋,坐起来时身上的被子滑落。
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和书本,童岁迷惑地歪了歪头,他以为自己昨天是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童岁下床,走进浴室洗漱。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凑近看着唇上一处细小的破损。
“什么时候有的啊……”
简单的洗漱过后,童岁戴好眼镜,抱着自己的书下楼了。
他今天起得比较晚,楼下的队员们早餐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江华坐在餐桌前,把盛好的热粥和小菜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
童岁接过,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就听见江华忽然道:“你,昨晚休息得怎样?”
童岁喝粥的手一顿。
这是江华少见的会主动出声关心他。
童岁道:“不太好,我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江华眼底不动声色的暗了暗,淡淡问:“梦到什么了。”
“丧尸追着我咬,”童岁抱怨道:“它把我堵在死胡同里,咬我的嘴,还咬了很多地方。”
童岁讲述着,没有注意到江华的神情略微有些不对。
讲完之后,他气呼呼地喝了一大口粥,“可惜我没有带武器,不然我一定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丧尸好看。”
江华嘴角轻轻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道:“等会儿你可以上车补觉。”
童岁愣住,“你笑啦?”
江华嘴角的弧度很浅,但确实是笑了,让他冷峻的面容稍微平易近人了一点点。
童岁道:“你笑起来比平时帅多了。”
江华道:“是吗。”
童岁一边埋头喝粥一边道:“当然,你以后多笑几次,大家就不会那么怕你了。”
江华嗯了声。
他的视线落在童岁隐藏在袖子下的手腕,他昨天留下的一圈淡淡的红印还没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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