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片马天空
再加上左青云办事也非常得力,渐渐赢得了骆钰昭的信任,与蓝立煌一起,成为骆钰昭的左膀右臂。
除了一些绝密的任务,骆钰昭一般都会让左青云也参与进来。
现在才知道,左青云不过是骆钰英安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不知道这个左青云已经向骆钰英透露了多少秘密,幸好他还有所防备,骆钰昭叹了口气,如今只有等着蓝立煌的消息了。
不久,蓝立煌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
“怎么样?”骆钰昭急忙站起身来。
“据暗探来报,左青云已经连夜潜出帝都,正在赶往沧州的路上,柳观印已经带人追了过去。”
骆钰昭抽出宝剑,咔擦一声将案角斩下一块,“你也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将这贼子给除了!”
“殿下,眼看着就要开考了,这可怎么办?”蓝立煌见他眉头紧锁,不禁有些担心。
“本宫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禀明实情,大不了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骆钰昭眼底有一座火山就要喷发出来。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依在下之见,以孟公子的机智,目前虽然失去自由身,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您这样以身犯险,恐怕孟公子知道了,也不会答应的。”蓝立煌只好将孟近竹抬了出来。
“你放心好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会跟他们撕破脸,但是近竹被人掳走的事情,一定要让陛下得知,否则今年大比的整个结果就会完全落入骆钰英的掌控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话一说完,两人分头行事去了。
第115章 延期科考
骆钰昭顾不得身体疲累,匆匆赶到太极殿,早朝已经开始了。
“父皇,儿臣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要启奏。”不等隆化帝问及,骆钰昭已经迫不及待的伏于殿内。
“钰昭所为何事,今日乃是春试的首场考试,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隆化帝不以为然的朝下看看。
“父皇,孟近竹在他的住所此君轩遭人绑架了。”骆钰昭毫不隐讳的说出实情。
“堂堂的帝都,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等事情,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隆化帝闻言,顿时勃然变色,一手重重的拍在龙椅上。
群臣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谁都知道,孟近竹可是今年状元头衔的热门人物,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被人给劫持了,绑架者的用意可谓不言而喻。
“孙正泽何在!”隆化帝大声喝问。
孙统领立刻出班奏道,“陛下,微臣在此。”
孙正泽刚从侍卫统领升任为禁军统领,这节骨眼上,帝都发生劫持应考士子的事件,他这禁军统领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此时不知皇帝要怎么治他的罪,心中不免惴惴。
“立刻在全城展开搜捕行动,务必要将贼人捉拿归案!”隆化帝想起了什么,叮嘱道,“记得千万不能上了近竹。”
“微臣领命。”
虽然能不能真的将贼人捉到还是个未知数,但总比现在就受到皇上的惩罚强些,孙正泽爬起身,立刻调队出了皇宫。
“祝爱卿。”隆化帝又点了兵部尚书祝凯的名。
“微臣在。”祝凯吃了一惊,皇上为了一个小小的应举士子,已经出动了禁军,难道还要调动京畿的其他军队不成!
“立即草拟一份兵部公文,通知北方各边关口岸的守将,立刻封锁关口,取缔边民互市。”
调动禁军一事还说得过去,现在又要关闭北部边境,取缔边民互市,群臣实在想不明白隆化帝的意图何在。
祝凯轻轻咳了两声,酝酿了一番感情,这才开口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举非但于事无补,只怕还会引起北方扶余、山戎和鬼方国的不满,这些小国有可能还会借机挑起兵端,造成生灵涂炭。请陛下三思。”
宰相吴文瀚也出班反对,“时下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北方诸国百姓都需要购买大烈的各种纺织品和食物来御寒,如果贸然切断边境联系,只怕会引起纠纷。”
隆化帝摆手道,“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
两人只好退下,不敢再作理论。
“陈爱卿、左爱卿,现在离科场开考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对于近竹不能如期参加科举考试一事,两位有何看法?”
陈元和左青云双双出列,“启奏陛下,开科取士,乃是我朝太祖高皇帝立下的规矩,决不会受一人一事的妨害。”
“儿臣有话要说。”骆钰昭立刻表明不同意见。
“钰昭有何高见?”隆化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儿臣建议,父皇应该即刻下旨,宣布暂停春试,直至找到孟近竹为止。”
隆化帝听了,不禁摸了把胡须,将目光再次投向群臣。
“国家大事,岂可如此儿戏!”骆钰英见此,立刻针锋相对道,“启禀父皇,科举制度乃是大烈网络天下人才的根本,决不可因为一人的原因随意废立或者更改。”
“启奏父皇,儿臣所说,也并非没有先例。”对于涉及到孟近竹的事情,骆钰昭根本没有退让的余地。
“钰昭且说来听听。”一句话勾起了隆化帝的兴趣。
“宋代名臣欧阳修在主持科考的时候,得知十八岁的青年才俊苏辙得了重病,不能参加科举。由于他十分欣赏苏辙之才,便上书仁宗皇帝,请求将科举考试的时间延期,等苏辙病好了再举行。”骆钰昭娓娓道来。
骆钰英一时也辨不清真假,打断了他,“虚妄之言,不足为据。”
隆化帝轻轻咳了一声,“钰英,你着什么急,且听你三弟说下去。”
骆钰英这才不敢言语了。
骆钰昭瞥了骆钰英一眼,继续说道,“仁宗皇帝还真就应允了。结果当年的科举,硬是推迟了二十多天,等苏辙的病完全好了之后才再次举行。宋代君臣识才、惜才的美名一直流传到了今天。欧阳修不过是一个臣子,都可以开如此先例,父皇乃一代圣君,岂能坐视大烈失去孟近竹这样的旷世奇才。”
隆化帝顿了顿,见群臣都不说话,便问道,“阁老,果有此事吗?”
“启奏陛下,确有此事。”
王阁老话音刚落,隆化帝立刻有了主意,“既然古人都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朕难道还不如他们吗?”
“皇上。”左青云在骆钰英的暗示下,不得不出面了,“虽然靖王殿下所说确有其事,不过以微臣看来,此一时彼一时也,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左青云微微一顿,以便确定隆化帝的反应。
“左爱卿不妨直言。”隆化帝大方的微笑道。
“别人苏辙不过是生病,人可是好端端的在那里的。如今孟近竹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也不知是生是死,难道为了他一人,让天下士子就此滞留在帝都,他一个月不出现,就等上一个月,他一年不出现,就等上一年。万一他要是真的死了呢?那全天下的士子岂不是要从此失去了功名?”
百官一听,纷纷点头称是。
“陛下,现在禁军统领已经带领禁军开始在帝都搜查,相信不久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了。”王阁老担心隆化帝跟着转变主意。
王阁老此时是暗自神伤,想不到他所倚仗的左膀右臂会在这种时候失踪了,接了下孟近竹如果能平安归来则罢,如果事情恰恰相反,自己现在被牢牢拴在靖王这边,今后的日子恐怕就难捱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儿臣愿意以一月为期,去寻找孟近竹,如果一个月内还不能将他寻回来,建议父皇立刻重启科考,并且降罪于儿臣。”骆钰昭立刻向隆化帝请命。
王阁老一听,更是暗暗叫苦,这不是自绝后路吗?就算孟近竹真的死了,你一个堂堂的靖王,如今气势正盛,也应该振作起来,将精力放在对付两位皇兄的份上呀,怎么却一门心思想着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呢。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没有了孟近竹,骆钰昭的人就是一个没了灵魂的空壳,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还谈什么宏图霸业,龙御天下。
“好,朕准你带领三千军士,在大烈国内寻找孟近竹的下落。”隆化帝不等群臣反对,立刻点头应允下来。
“陈爱卿,左爱卿,你们将应试的士子全部安顿到礼贤山庄去。一切供应由户部照拨,切不可让他们受寒挨饿。另外还要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如果再出现什么事端,朕唯你们是问。”
陈元和左青云虽然不悦,也不敢反对,只好安排善后去了。
散朝后,隆化帝将骆钰昭和王阁老留了下来,对他们说,“朕宣布关闭北方边境,百官们都以为朕是老糊涂了,但这其中的原因,想来阁老应该是知道的。”
“陛下圣明,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烈的江山社稷呀。”王阁老感叹道。
骆钰昭听得云里雾里,正要开口,隆化帝冲他摆摆手,“钰昭,有些事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需要你知道时候,朕自然会告诉你的。朕有些累了,下去吧。”
骆钰昭拜别了隆化帝,立刻召集了三千军士,准备下一步行动的方案。
一个时辰过后,蓝立煌和柳观印提着左继忠的人头回来了。
骆钰昭看了一眼,叹道,“他可留下什么话?”
“左继忠说他的妻儿都在誉王殿下手里,所以他才干下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们将他截住之后,他便拔剑自刎了。军士们痛恨他的背叛,上去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蓝立煌面露惋惜之色。
“把他的尸身放在一起,好好葬了吧。”
第116章 堪破玄机
不久,独孤云派来送信的人便到了。
骆钰昭打开来一看,内容是请他去跟孟颖姑解释,就说边关战事忽起,孟近竹被朝廷征召,与靖王一道赴边关杀敌去了,所以无法参加今年的春试,请母亲无需挂虑。
此时骆钰昭是见字如见人,只要孟近竹还好好的活着,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喜讯了,信中瞧不出任何端倪,当即便问信使,“孟公子现在何处?”
信使摇摇头,“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将这封信送给靖王殿下,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柳观印一听大怒,一把揪住信使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还不老实交代,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那信使给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一双手四下里乱抓,随时都可能毙命。
骆钰昭轻声说,“将他放下吧,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何况此人还与我有功。”
柳观印将信使放下,“说,你们到底把孟公子藏到哪儿了?”
信使乃是独孤云的死士,怎肯轻易吐露孟近竹的行迹,还是摇头道,“在下实在不知,只是拿了人的钱财,为人办事而已,至于军爷所说的那位孟公子,在下的确没有见过。”
信使穿了一身大烈老百姓的衣裳,口音也是地道的帝都口音,众人虽然怀疑他的身份,可是对他也无可奈何。
骆钰昭掏出五十两银子给他,挥挥手道,“你走吧。”
“殿下……”柳观印一心想从信使口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好为自己将功折罪,眼见骆钰昭就这么将来人放了,当然心有不甘。
“勿再多言!”骆钰昭的话音虽然不高,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柳观印只得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信使。
那信使连声道谢,出了王府。
骆钰昭这才吩咐道,“柳观印,着你带上几个得力的影卫,暗中盯住他,记住,千万不可惊动他,也不可以动粗。”
“末将得令。”柳观印这才明白了骆钰昭为何要轻易的放了那信使。
“立煌,你看。”骆钰昭指着信对蓝立煌说,“近竹一向是个处乱不惊的人,即便为人劫持,断然也不会如此惊慌,以至于连字都写不整齐了。”
蓝立煌看了半天,忽然道,“孟公子的这些字,好像是一副图形呀。”
骆钰昭心中一动,仔细看那些文字的排列,依稀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近竹究竟想说什么呢?”
“靖王殿下,信匣里有一块布片。”一旁的辰玉叫了起来。
骆钰昭接过一看,布片上的图案,明显不是中原人的风格,“立煌,这应该是北地诸国服饰上的图案。”
“不错,应该是鬼方、扶余或者山戎人的服饰。”蓝立煌曾经驻守过北方边关,一看便认得,至于具体是哪个国家的,由于北方诸国的服饰都差不多,他就无法断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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