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凰千度
江自流问:“你想怎么做呢?”
楚年撇嘴:“我想怎么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当事人,有什么资格代替当事人说话。这事肯定是要交给赵文君和夏蝉他们两个做决定的。”
锦囊的事,夏蝉没说,可能是因为不想说。
他兴许是以为锦囊落在火海里了。
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丁浩远已经暴露出马脚了,所以还在替丁浩远瞒着。
哎...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亏待自己啊......
“说起来,丁浩远是为什么要过来拦住你的呢?”这一点让楚年还挺困惑。
丁浩远既然试探都没有试探一下锦囊的事,说明他可能都不知道夏蝉身上带了锦囊?
那他为什么默认江自流已经知道自己跟夏蝉之间的事了?又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就找过来跟江自流谈判?
都处心积虑这么久了,如今正月十五就在眼前,怎么反而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有点不太说得过去啊......
“关心则乱吧。”江自流敛下眉眼:“我想,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夏蝉的吧。”
“水火无情,兴许丁浩远是真的担心夏蝉的安危,可又不愿去医馆打听,便来知情的我们这里探听口风,并怀抱一丝侥幸,来与我谈条件。”
“又兴许,他不过是外厉内荏,深陷在私情的折磨之中,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
楚年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楚年决定把锦囊给赵文君送去。
这次江自流没有再拦楚年,而是打算陪他一起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身处赵家镖局的赵文君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却也不对,因为客人来过,还没等赵文君见上面,便就已经离去了。
不过客人留下了一样东西。
说是,送给他新婚的贺礼。
赵文君:“......”
赵文君拿起贺礼。
这是一个锦盒,长长的锦盒,足有丈尺,刺目鲜红,喜庆的过于灼人眼球了。
贺礼没有署名,赵文君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疑惑的将锦盒外面的一条条红绸拆开,打开了盒子。
只见那里面躺着一幅卷轴。
赵文君目露疑色,慢吞吞地将其展开。
是落霞云归赋。
这是前朝之物了。
前朝最为出名的书法大家醉酒后所提写的落霞云归赋,价值连城。
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赵文君喜欢落霞云归赋。
“弟弟......”
啪的一声,这幅无比珍贵的前朝墨宝,被赵文君一个失神,打落到了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Merak,无话可说,晨妃小萌物的浇水~
第144章 不再逃避 “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 ...
小少爷一直在哭, 下人们都吓坏了。
当家的二位今日恰好都不在家,下人们哄不动小少爷,六神无主, 只能去外面把少当家们都找回来了。
于是七个看起来魁梧凶悍的男人陆续围到了赵文君面前。
七个人谁不是走南闯北刀尖舔血过的, 什么刁钻可怕的危险没遇到过,可这会儿对着弱小无助呜呜直哭的幼弟,一个个全都傻眼了,浑身的本事完全没处使。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你哭的?告诉哥哥,哥哥去把他宰了!”
赵文君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大哥,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把君君震着了怎么办!君君, 来,有什么事你慢慢告诉二哥, 二哥一定给你做主!”
“你们两个笨蛋,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别哭了君君, 让哥哥抱抱吧,哥哥带你飞高高...哎呀!你们拉我干什么?!”
七个人,乱作一团, 可就是没办法把人哄住不哭。
慌手慌脚转的满头大汗时, 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凑近通报:“少当家, 有人来府上了,说是要找小少爷。”
“混账!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谁来了都让他滚蛋!”
下人被吼的一哆嗦, 差点也要哭了:“可是,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小少爷......”
“是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色?”
下人:“是、是西市街的楚掌柜......”
“不见!天大的事现在也没空见!”
一直在哭的赵文君听到“楚掌柜”,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 推开围墙一样堵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哥哥, 拔腿就往外跑。
几个哥哥被推的一愣, 都有点傻眼,不知道突然间的这是怎么了,但也立刻跟了过去。
赵文君边哭边跑,一路跑到赵府门口,见着了在外面候着的楚年夫夫,直接往楚年怀里扑了过去。
“楚年!”
他扑的那叫一个紧,埋头就把眼泪全蹭楚年身上去了。
楚年:“......?”
额,见着我,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跟着过来的哥哥们:“......?”
这个外人是谁?
不知道。
但,
惆怅;
还委屈;
并且嫉妒。
怀揣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几个哥哥把楚年夫夫请进了赵府。
一路上赵文君就没放开过楚年,他拉着楚年的衣角,哭得通红的小脸糊着眼泪,被寒冷的北风吹得颤颤巍巍,我见犹怜。
赶走所有人,只跟楚年独处下来后,赵文君才撒开手,抱起卷轴继续哭。
楚年:“......”
楚年都被赵文君哭懵了。
难道赵文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是丁浩远那屑跑过来自首了?
但要真是自首了,也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啊,该是高兴才对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你别光哭呀,光哭不说我哪里知道!”楚年不许赵文君哭了。
赵文君皱着鼻子瞅着楚年,抱紧怀里的卷轴,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跟楚年说了。
赵文君其实对弟弟早就没有什么期待了,尤其得知弟弟回来丰文镇后却没有来过家里,就更加坚定弟弟对家里半点感情都没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赵文君才完全放弃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再跟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较劲,不再任性刁蛮的找丁浩远的麻烦。
如果不是弟弟,那么嫁谁都一样。
丁浩远,李浩远,王浩远,随便是谁都可以。只要嫁给一个能让大家皆大欢喜的人就好了。
可是......
“他还记得我喜欢什么,他把它拿来送给我当贺礼......”
楚年在心里咂舌。
什么落霞云归赋他是不清楚的,但是前朝墨宝,听着就价值不菲呐,这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吗?
他那个弟弟...恐怕有点东西......
“可是他都不肯见我一面......”赵文君哭到打嗝。
楚年嘴角一抽:“...你也太难为他了,他要怎么来见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所嫁他人吗?这未免也太残忍了点。”
赵文君:“我是他心爱之人吗?”
楚年:“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赵文君又大声哭起来:“可是他都不见我,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话题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楚年指尖有节奏地叩打着桌面,沉吟问:“你胆子大不大?”
“挺大的?”赵文君抹眼泪。
“那就去贴寻人启事吧。”楚年说。
赵文君:“?”
楚年:“全镇贴文找人,不放过一个角落,不信他看不到,肯定能把人找出来。”
赵文君:“???”
楚年:“哦对了,要是你的胆子足够大的话,接下来的婚礼都省得取消了,现成的婚礼,现成的来宾,只要换个新郎就好啦。”
赵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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